第53章 熱鬧的病房
陳衛東這才看清林馨予從酒窖裏麵拿出來的那瓶紅酒是一瓶82年拉菲,在配合著餐桌上躍動的燭光,禁不住讓他無限幻想起來,這孤男孤女,燭光紅酒,接下來是不是會有一番另類風情的邂逅?
終於,林馨予忙前忙後好一陣後,總算是將一切搞定,餐桌上除了紅酒燭光外,還多出兩份牛排。當然了,這些東西都是她家冰箱裏麵現成的東西,隻不過是用微波爐稍稍加熱一下。
“來,為了美好的明天,我們幹杯!”林馨予舉起手中的高腳杯,喜形於色。
“Cheers!”陳衛東也舉起麵前的高腳杯,一口流利的牛津腔。
“咦,你在英國呆過?”林馨予麵露驚訝之色,她曾經在牛津大學賽德商學院留學,僅僅憑借那一個簡單的單詞,便聽出陳衛東那一口純正的牛津腔。
“yes,you are right!”陳衛東輕輕搖晃著紅酒杯,麵帶微笑有些不好意的說道:“曾經在英國呆過一段時間,所以不經意間會冒出一兩句來。不過,林總僅憑一個單詞便能聽出來我這是牛津腔,想必在英國呆的時間也不短吧,我這半路出家的野路子怕是在班門弄斧了吧。”
“沒有,完全沒有。”林馨予慌忙否認,繼而再度舉起紅酒杯:“來來了,我們幹杯!”
接著,也不知是有意無意,林馨予一個勁兒的猛喝,不多時便醉得不醒人事。
但是,這對陳衛東來說,反而好辦很多,原本腦海中閃現過的無數個幹柴遇上烈火的畫麵都直接跳過,一把輕輕將她抱起放到沙發上,扯過毛毯蓋上後,又用杯子接了一大杯水放到茶幾上,然後便輕輕的離開了。
黑暗中,沙發躺在沙發上早已醉得不醒人事的林馨予眯著眼睛,眼角滑落一絲眼淚,幸福的笑了。
陳衛東從湯豪斯出來後,直接騎著摩托車就直奔煤礦村山頂的家中,值得一提的是當他從湯豪斯裏麵出來時,那兩個進門時對其百般阻攔的年輕小保安竟然不約而同的衝著他豎起大拇指,眼神中滿是崇敬之色。
對此,陳衛東淡然一笑,衝著兩人行了一個美式軍禮,轟著油門呼嘯而去。而關於兩個小保安在前後的態度為毛會出現如此巨大的落差,這還得從剛剛發生的一件小事說起。
從陳衛東騎著摩托車載著林馨予出現在湯豪斯的那一刻起,便引起了兩個小保安深深的羨慕嫉妒恨呐,這眼瞅著湯豪斯的一枝花,就特麽插到了這陀天上掉下來的牛糞上。兩人越想越覺得心不平氣不服,便悄悄的尾隨而至躲到林馨予家外麵的小花園裏麵,這吃不到豬肉好歹也去看看豬跑聽聽豬叫唄。
接下來,兩人躲在草叢裏麵那叫一個翹首以盼望穿秋水呐。可這眼巴巴的瞅著兩人都開始燭光晚餐配紅酒,而且那看一眼似乎都能滴出水來的嬌羞美人兒更是一個勁灌自己,兩人看得口水都流了出來。
正當兩人透過落地窗望眼欲穿的期盼著屋裏的兩人能上演一副活色生香的真人版活春宮圖時,卻不曾想陳衛東麵對了嬌豔欲滴的美人兒竟然無動於衷,僅僅是將其抱起放到沙發上蓋好毯子轉身就走,連背影都如此瀟灑。
這樣一來,盡管兩個小保安沒有看到期
待中的春宮圖,但卻讓他倆欣慰的是湯豪斯的一枝花依然高貴純潔,順帶著看陳衛東的眼神也變得崇敬起來。
試問,又有幾個男子能做到如此這般坐懷不亂?
這邊,陳衛東一路風馳電掣縱情的享受著極限速度帶給他的激情,至於答應林馨予去成黔天驕集團上班的事情,暫且統統被他拋到九霄雲外,深夜狂飆時帶起的那種疾風拂麵的感覺,能讓人忘記城市的喧囂與煩惱。
翌日,清晨六點。
起床後雷打不動的完成一組500個俯臥撐,待到大汗淋漓之際,直接在院子裏麵拿起水龍頭衝了個冷水澡,這是他十年前養成的習慣,冬練三九夏練三伏。
簡單的收拾一番後,陳衛東直接騎著摩托車奔向南郊路口的安邦汽修廠駛去。等他來到汽修廠的時候,遠遠便發現院子外的空地上有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正揮舞著拳頭,羅安邦身材魁梧,一套軍體拳打得虎虎生風,他身後的狗娃枯瘦如柴,但力量卻不小,倒也學得有模有樣。
陳衛東徑直將摩托車騎到車庫裏麵卻,羅安邦和狗娃依舊在打拳,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相當熟絡了,索性也便沒有過來招呼他。
停好車後,陳衛東饒有興致的站在一旁抱拳觀望,時不時的衝著狗娃指點一二:“下盤要穩,出拳要狠,落點要準。”
通常這個時候,狗娃都會抬頭衝著陳衛東裂開嘴角,掛著兩條雷打不動的鼻涕蟲,向他投過來感激的目光,繼而身形出拳都有做明顯的調整。
“照你陳叔說的,就這麽練。”
終於,羅安邦一個收勢過後,黝黑的臉龐微紅,呼吸略微的有些急促,衝著身後早已大汗淋漓喘息不已的狗娃吩咐道:“打完三遍拳後在去站一個小時的馬步。”
“嗯!”狗娃重重的點了點頭,又衝著陳衛東微笑著示意表示打過招呼後,便開始依葫蘆畫瓢,照著記憶中的拳法揮舞。
“聽說小川子被人陰了?”羅安邦一邊拿起毛巾擦身子,一邊風輕雲淡道。
“嗯,讓鋼筋條給捅了一下,在省醫住著呢。”陳衛東拋過去一支煙,繼續道:“傳言是道上一個號稱五虎悍將的組織幹的,有機會真想去跟他們過過招,好久沒見過這麽橫的過江龍了。”
“東北五虎?”聞言,羅安邦臉色微變,淡淡道:“這幾個人不簡單,在道上的名聲也不怎麽好,剛來黔中市的時候就因為在火車站被摸包了,後麵愣是將在火車站一帶混得風生水起的大混子連根拔起,一家五口人,一個活口也沒留下。”
“那麽厲害?”陳衛東心頭一驚。
“幾人流竄作案多年,手頭又有槍,心狠手辣,這些年起碼有十幾條人命載在他們手裏,有好有壞,和警察打了那麽年的交道,一個個狡猾得很。”羅安邦一邊抽煙一邊緩緩說著。
聞言,陳衛東眉頭緊皺,沒有說話。
“車已經弄好,待會兒我跟你一塊兒去醫院看看小川子吧,那小子惹禍歸惹禍,卻是顆好苗子。”羅安邦眯著,半開玩笑道:“還有,大東子,我想問你一句你這一天天到底是開黑車混生活還是開著黑車到處製造車禍啊?這一兩個月,來汽修廠不下五六次了吧,也得虧是九
幾年的德國車皮實,換成是現在的車,早給你撞報廢了。”
“嘿嘿,這不是尋思著給東哥你拉動點生意嘛。”陳衛東不好意的撓了撓頭皮,裂開嘴角笑道。
“成,走吧,讓我見識見識你的技術。”說著,羅安邦自顧自的拉開普桑的副駕駛,貓著身鑽了進去。
這邊,陳衛東也不含糊,跳到車上打火發動拉手刹轟油門,桑塔納的發動機怪叫一聲,咆哮著騰升起兩行青煙,一溜煙兒跑沒影兒了。
清晨的南郊路上格外冷清,偶爾有一輛汽車疾馳而過,這卻給了陳衛東大顯神威的機會,一路上猛轟油門大展飄逸,瞧著那架勢似乎打算是將坐下的普桑當成武直來開。副駕駛室上的羅安邦眯著眼睛一言不發,盡管普桑一路上左突右撞**領跑,他卻依舊保持那副風雨不動安如山的鎮靜。
很快,普桑便駛進省醫的地下停車場,停好車後,陳衛東試探性的問道:“邦哥,怎麽樣?”
“總體還不錯,爭分奪秒的搏命時速感。”羅安邦微笑著回道,言畢,兩人對視一眼,都笑出聲來。
省醫三樓樓道盡頭的普通病房中,傳來陣陣肆無忌憚的喧囂,原本六人間的病房隻躺了一個病號,一幫打扮得流裏流氣的小年輕在病房裏麵抽煙打屁,那個躺在病床上的黃發青年嘴角叼著根煙吹破牛皮指點江山,整個房間裏麵一派烏煙瘴氣,隱約間還有女孩子的聲音。
“我給你們說啊,當時那根從爛尾樓撿來的打磨光滑的鋼筋條子離我的心髒隻有零點零一毫米的距離,差一點點就得將我捅個通透,就算是華佗在世也無力回天,就在這個時候,我氣沉丹田,單手握住那根鋼筋條子,猛然發力,隻聽得刺啦一聲。”說道這兒,病床上的曹小川突然打住了。
“然後呢?”
“是啊,川子哥,然後呢?”
餘下聽得津津有味的人可被曹小川的話勾起興趣,一個個伸長脖子翹首以盼。
“然後?”曹小川慷慨激昂,大喝一聲道:“然後隻見我大手一揮扔掉那根還帶著血跡的鋼筋條子,從麻將桌上騰一下跳了起來,捂著胸口處噴湧而出的大血柱,大喝一聲,兄弟們,跟我上,追得那幾個不知死活的小B屁滾尿流滿地找牙。”
動情之處,曹小川手舞足蹈聲情並茂,可就在這個時候,病房的大門突然被人嘭一下粗暴的踹開了,沒錯,是被踹開的。當一個推著手推車,一臉陰沉的護士妹妹殺氣騰騰的望著病房裏麵的人時,所有人都條件反射的選擇了閉嘴,他們當中很多人上次就見識過這小妞的彪悍勁,愣是將平素裏鼻孔朝天不可一世的混世魔王曹小川給收拾得沒了脾氣,他們自持自己可沒有小川哥那份臉皮和氣魄膽敢和這凶悍的女護士抗衡。
“不吹你會死呀?”凶悍美女護士夏洛兮衝著曹小川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好些個正準備幸災樂禍的家夥還沒來得及捂嘴偷笑,便躺槍了:“笑,笑個屁,說的就是你,你們這群人還有沒有點社會公德心,大清早的唧唧歪歪吵個不停,這是醫院不是你家,安靜兩個大字高高的掛在門口都沒看見麽?還是語文老師死早了,不認識安靜兩個字怎麽寫?要不要我教你們怎麽寫怎麽念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