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給東哥賠不是

“先生,您的酒,請慢用。”服務生迎了上來,端著一杯酒,朝著陳衛東的目光望了一眼,道:“先生,那個強出頭的女孩就是您剛剛問起的芮芮,她是我們這裏麵賣酒女孩的大姐頭,威信很高的。”

“好,謝謝。”陳衛東衝著服務生報以微笑,依舊目不轉睛的盯著那邊看。

此刻,剛才那個豪氣萬丈叫囂著不差錢的光頭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李芮的那句話著實將他噎住,他們一行七八個人,每個人十打酒的話,最起碼也得四五萬冒頭的樣子。

“你哪兒來的啊?關你屁事兒啊,我們和這小妹談生意,你搭什麽茬兒?”一個坐在卡座上的小混混反應過來,當即從卡座上起身,叫囂道:“別在哥麵前杵著,哥見著你惡心。”

“就是啊,速度滾粗!”

“滾啊,內分泌失調欠插了貨,聽不懂人話啊。”

經過這麽一鬧,所有的小混混也都反應過來,全部從卡座上站起來圍住李芮,口中叫囂著難以入耳的汙穢言語。

“芮姐……”叫小蝶的賣酒女見狀,驚恐萬分的扯了扯李芮的衣角,示意她趕緊走。

“小蝶,你先過去。”李芮輕聲在小蝶的耳邊嘀咕了一句,繼而轉身衝著那個率先罵她的小混混毫無征兆的踢出一記力道十足的撩陰腿,一下子就將後者放翻,躺在地上翻滾不已。

這邊,陳衛東沒想到李芮出手竟然能如此果斷,也顧不上看熱鬧了,一個縱身跳起來踩著桌子就跳到群人中央,一把將李芮護在自己的身後,冷眼打量著一幫蠢蠢欲動的小混混。

這個時候,領頭的光頭也發現了情勢的急轉直下,原本他以為憑借自己這邊個個畫龍刺虎的紋身能讓李芮知難而退,哪料後者也是個不怕事兒的主,直接上來就給他一下,踢得那人現在還躺在地上翻滾不已,根本就直不起身子來。

更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女人竟然還有幫手,陳衛東的突然出現更是讓他覺得麵子上掛不住了,今兒個這事兒要是不給出個交代的話,以後帶小弟可就麻煩了。

“小子,你他媽幹嘛的,速度給老子滾蛋,當心連你一起收拾。”光頭叫囂道。

這一下,剩下的幾個小混混也反映過來,眼前這半路殺出來的陳咬金,十有八九是要給眼前這個臭婊子出頭的,所有人都圍了過來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幹嘛呢,幹嘛呢。”說話間,一個穿著黑色製服掛著空氣耳麥的高大男子推開眾人,走近些後:“怎麽?不知道蘇荷是誰的場子,想從這兒鬧事?”

“哼,小雜種,這事兒沒完,我們走。”被男子那麽一嗬斥,光頭的氣焰立馬被滅了下去,指著陳衛東道:“今天你隻要出了蘇荷這個門,老子不打斷三條腿,我阿光這幾年的名聲就是白混的。”

說著,光頭男招呼著手下的一幫小混混抬著剛才被李芮踢中的倒黴蛋一並向外麵走去,所有人路過陳衛東身邊時都投給他一道惡狠狠的目光。

“斌哥,不好意思,給你添亂了。”李芮從陳衛東的身後閃出來,衝著男子欠了欠身子。

“沒事兒,都是些個不入流的小

癟三,怎麽樣你們沒事兒吧?”斌哥關切的問道。

“沒事,沒事。”李芮和小蝶統一搖了搖頭。

“你們沒事就好,晚上下班的時候我讓人送你們回去。”斌哥道。

“斌哥,不用了,真的不用來,我朋友過來接我的,沒事。”說著,李芮將目光投向陳衛東。

聞言,斌哥也沒有在堅持,從他剛剛看到陳衛東的第一眼,便覺得眼前這個男子不簡單,盡管他竭力的掩飾著身上強大的氣場,但那刻進骨子裏麵的東西,是怎麽也掩藏不住的。

經過這麽一鬧,李芮也沒心思繼續上班了。再者說,她來這個地方上班最初的目的就是為了抓住那變態的黑車司機。

現在這個案子早就已經告破,她便也沒有心思繼續從這個地方呆著,但現在上級又給了她新的任務,繼續潛伏在陳衛東的身邊,索性便重新換一份工作。

和斌哥打個招呼後,她退到更衣室把工裝換下,依舊是那身吊帶熱褲慢跑鞋的運動打扮,和陳衛東兩人往那兒一站,還真挺像那麽回事兒的。

“芮娘娘,咱們現在往哪兒走啊?”陳衛東問道。

“回家唄,還能往那兒走。”李芮大手一揮,頗具國際範兒:“大東子,起駕回宮。”

“喳!”

陳衛東入戲也挺快的,伸手扶住李芮,兩人有說有笑的就往蘇荷外麵走去,至於剛才那混混光頭,他們才沒放上眼。自從那天晚上通過視頻見識過陳衛東在亮點中逆天表現以後,李芮對他的身手絲毫不懷疑。

再者說,自己好歹也是警校連續三年的散打冠軍,對付這麽幾個宵小毛賊,還不是手到擒來那麽簡單。

不過,對於剛剛吃了一個大虧的光頭來說,他可不這麽想,在他並不發達的認知裏麵,雖然他不敢和蘇荷的大老板抗衡,但對付這麽兩個年輕男女,還是不在話下的。出門後他就著手打電話召集人馬,非得把那兩個沒長眼的狗男女打得連他媽都不認識。

陳衛東和李芮兩個有說有笑的剛剛走到蘇荷停車場外麵,十餘個氣勢洶洶的小混混便圍了上來,領頭的正是那個光頭。

“草,八哥,就是這對狗男女,你們給老站住,誰他媽也別想走。”光頭叫囂著。

“罵了隔壁,你當你是人民警察啊,說不讓老子走老子就不走。”陳衛東不屑的撇了他一眼,眼神中充滿玩味。

站在一旁的李芮,縱然是沒有穿那身警服,但那顆嫉惡如仇的心卻依然在,抱著雙臂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對麵的小混混,既然不能用法律的手段來懲戒這些家夥,那就等著讓黑暗中的正義來宣判吧!

“小子,混哪兒的?脾氣這麽衝,都敢在老子麵前耍橫。”對方人群中,走出一個穿背心的板寸頭,那一身健碩的肌肉,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個練家子,正是光頭口中的八哥。

八哥上下打量著陳衛東,在記憶中卻不曾記得有這麽一號猛人。不過當他的眼神落到陳衛東身邊的李芮時,頓時像是餓狼見著小羊羔那般,流露出貪婪的目光:“馬子挺正,滋味肯定不一般……”

“哈哈哈!”

八哥話才說到一半,對方的人群中已經爆發出一陣肆無忌憚的笑聲,經過八哥這麽一提醒,這些個小混混望向李芮的目光也變得貪婪玩味起來。

不過,話音未落,空曠的場地上隻聽得一聲清脆的耳光聲,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陳衛東是什麽時候出手的,一個耳光險些沒把八哥掄到地上,臉上瞬間多出五道鮮紅的印記。八哥被陳衛東一巴掌掄得牙齒都鬆動了,滿嘴腥味,一口吐出來,滿滿的全是血汙。

這一下,可算是捅了他心中潛藏已久的馬蜂窩,隻見他一聲爆喝,使出一記苦練多年的淩空回旋踢,整個人淩空高高躍起,右腳抬得老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著陳衛東的麵門狠狠的砸了下去。

幾乎就在八哥淩空躍起的同時,陳衛東也出腿了,不過他的招式可就沒有那麽多花裏胡哨,抬腳衝著八哥那支撐著身體平衡的左腳狠狠的踹了過去。

這一記簡單實用的腿法瞬間奏效,早已淩空躍起的八哥,整個人已經失去重心,那高高抬起的右腳還沒砸得下去,便被陳衛東突然一腳踹在左腳腿上,一下子便被淩空踹翻,轟然倒地,當場摔了一個狗啃屎。

光頭等一幹人等看著自己請來的老大竟然連對方的一個回合都招架不住,臉上頓時覺得一陣火辣辣,待八哥從地上艱難的起身後,含糊不清的命令道:“兄弟們全部給老子上,用人堆死這個狗日的。”

正在此時,一個渾厚霸道的聲音響起:“誰敢動我東哥?”

隨後而來的,是一陣密密麻麻的腳步聲,從蘇荷夜總會裏麵湧出來大批身穿黑色T恤手持橡膠輥的安保人員。

眾人扭頭望過去,隻見一個身材魁梧,臉頰上有一道麵目猙獰的巨大傷疤的男子背著手不急不慢的往這邊走過來,有眼尖的小混混早已認出來人正是黔中市大梟劉飛劉胖子手下的頭號戰將韓武,江湖人稱疤子。

“疤,疤哥好。”八哥早已認出來人,含糊不清的向他問候道。

“東哥,這些小逼沒驚著您老人家吧?”疤子走到人群中央,恭敬的問道。

陳衛東笑而不語,心道這哪兒都能遇著劉胖子的人啊,這廝在黔中市還真心不簡單。

“疤,疤哥,兄弟們這都還沒有來得及動手。”八哥心頭一陣發虛,弱弱道。

“滾蛋,你個小逼還不配和老子說話。”疤子一點麵子也沒給八哥,粗暴的打斷他的話,吼道:“還不速度給東哥賠不是。”

八哥臉色很難看,心中千百萬個不願意,但是在疤子的麵前也不敢發作,悻悻的吐了一口唾沫,身後的光頭等一幹人等也眼巴巴的望著八哥,敢怒不敢言。

“東哥,咋回事啊?我剛剛正從樓上打麻將呢,就聽見下麵人說看見你在這蘇荷門口讓人給堵著了。這不,搞得我麻將都沒敢多搓兩把,火急火燎的就從上麵帶人過來看看情況。”

說著,疤子從懷裏麵掏出一包芙蓉王,拿出一根雙手遞到陳衛東的麵前,同時也揮手示意手下的安保人員全部撤去,這要是早知道是這幾個王八羔子在這兒找不痛快的話,光憑他疤子一個人的名號就能擺平這件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