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人心險惡
上官澈靠著床沿上，他緊緊握著蘇清婉的手，他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希望她可以突然間掙開眼睛。可是她沒有，她的眼睛一直緊閉著，似乎很痛苦的樣子。
清靈見上官澈的臉色不好，也不敢多說話，隻能自己退出房間。
“清靈。”屋外剛剛過來的上官宇見到清靈後，便將她叫過來。他的眉頭一直緊蹙著，臉色也是陰沉著。
清靈自小就和上官宇不熟悉，因為她覺得他冰冷得有些可怕，不像上官澈總是給人一種溫暖的好相處的感覺，“五哥。”清靈的聲音有些小，她還不太敢看上官宇。
“那位姐姐的傷勢怎麽樣了？”上官宇直接問，他心裏其實很擔心，隻是沒有表現出來而已。他也很想進去看看蘇清婉怎麽樣了，可是又礙於上官澈一直在那裏，所以不方便進去。
清靈詫異的看了看上官宇，然後老實回答：“禦醫說姐姐傷勢很嚴重，膝蓋上的骨頭有些破裂，可能要在床上躺一兩個月，而且要休養好，不然會留下後遺症。”
上官宇背在身後的雙手緊緊握在一起，他看了看清靈，然後轉身離開了。
這件事很快就驚動了皇上，他沒想到蘇清婉入宮的第一天就發生這樣的事情。而他的兩個兒子對蘇清婉已經全然沉迷進去了。
他知道不管他最後將蘇清婉賜婚給誰，兄弟倆之間都會有一場惡戰。想到這些，他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到底該怎麽解決這個問題，才能將傷害降到最低呢？
“皇上您不舒服嗎？”李公公見皇上閉著眼睛皺著眉頭問。
皇上閉著眼睛問李公公，“如果是你，你會怎麽處理老七老五和清婉這丫頭的事情。是我把清婉賜婚給老五的，可是清婉和老七倆個人是情投意合，我又不忍心將他們拆散。你說這到底該怎麽是好？”
李公公聽皇上這麽一說，心裏也有數了。他搖了搖頭，“老奴實在無能，請皇上贖罪。”說著他便跪在地上。
皇上歎了口氣，“起來吧！這件事朕自己都不知道怎麽解決，怎麽能怪你呢？”皇上搖了搖頭，“我活了這大半輩子，什麽都見識過了。我隻是這輩子能真心遇到自己喜歡的，也喜歡著自己的人不容易。更何況對於老七來說，我確實虧欠了他太多。現在的清婉和老七就仿佛是當年在穀底的雪兒和我。”
李公公不做聲，隻是靜靜聽著皇上的敘說。因為，他知道皇上已經有自己的答案了。
清靈宮，上官澈已經在這不吃不喝守了蘇清婉一天，可是她還沒醒過來。
“七哥，你吃點東西吧！待會婉兒姐姐醒過來看到你這麽憔悴會心疼的。”清靈端著一些糕點遞到上官澈麵前。她從來沒見過他這麽失落難過過。
上官澈一直盯著蘇清婉沒有回頭，“她不醒，我就不吃東西。”他的語氣聽起來有些虛弱，聲音也變得沙啞起來。
清靈見說不懂上官澈，隻好走到床邊對著床上昏迷的蘇清婉說，“婉兒姐姐，你快點醒過來吧！你再不醒過來，七哥就要病倒了。婉兒姐姐，你醒醒好吧！我是清靈……”
上官澈一直握著蘇清婉的手，他嘴裏一直念著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昏睡中的蘇清婉感覺自己好累，她聽到了上官澈的呼喚，她想要睜開眼睛，可是眼皮太沉了，更本就睜不開。
“七哥，我看到姐姐的手指動了。”清靈驚喜得叫了起來，“一定是姐姐聽到我們說的話了，一定是。”
“婉兒，你聽得到我說話是不是？”上官澈看到蘇清婉的手指動了動，然後激動起來，“婉兒，睜開眼睛看看我，我是你的澈。”
“我是你的澈，我是你的澈……”這句話一直在蘇清婉腦海裏徘徊，她努力的想睜開眼睛，努力的想睜開眼睛。突然間，一束光芒探了進來，有些刺眼，她又趕緊閉上眼睛，然後慢慢睜開眼睛。
“婉兒，你醒了。”上官澈將蘇清婉的手放在自己臉頰上，“你終於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上官澈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
蘇清婉微微張嘴，她的聲音很小，很小，聽起來很虛弱，“痛，好痛。”她在那些壞人麵前再痛都可以咬緊牙關不發出一絲聲音，可是在他麵前，她毫無保留，痛就是痛。
“禦醫，禦醫……”一聽說她痛，上官澈便急忙喊禦醫進來。
五六個禦醫都在門外待命，聽到上官澈的聲音趕緊進屋，急急忙忙去給蘇清婉做檢查，“七王爺，姑娘醒了就說明已經脫離危險了，現在隻需靜養，還有不能挪動她。”
“痛，痛，痛……”蘇清婉緊緊皺著眉頭，那錐心的痛讓她每一根神經都變得敏感起來。
上官澈聽著蘇清婉一聲聲的痛，他心底像是被刀割一樣，如果可以，他願意為她承擔所有的痛苦，“禦醫，她說很痛。難道就沒有能緩解痛苦的藥嗎？”
禦醫們無力的搖了搖頭，然後默默退到一邊。
“你們都下去。”上官澈看著蘇清婉這麽痛苦，他有些心煩意亂。
所有人一聽紛紛退下，清靈也識趣的離開了。
“澈，你跟我講話我就不痛了。”蘇清婉的額頭一直在冒汗，她死死握住上官澈的雙手以此來緩解身體上的痛苦。
上官澈緊緊握住蘇清婉的手想給她力量，“好，我和你說話。我知道我的婉兒是最堅強的，你一定會挺過來的。之後我要給你一個最完美的婚禮，讓你做我上官澈的新娘，然後我們遠離這裏，天涯海角四處去漂泊。我們還要生一對兒女，兒子像我，可以保護你和女兒，女兒像是漂亮又可愛……”
聽著上官澈的話，蘇清婉嘴角微微揚起笑容，他說的這些是多麽美好啊！她曾無數次幻想過嫁給他的生活，現在都被她這麽一一說出來了。
上官澈突然俯身吻住了蘇清婉，他告訴自己，以後再也不會讓她受傷了。
之後的時間裏，上官澈除了上朝外，基本都在清靈宮。蘇清婉的傷勢也漸漸好轉，隻是還不能下地。
皇上也沒有追究這件事情，隻是將玉妃打入冷宮，將夏紫欣送回夏府關禁閉兩個月。其餘的丫鬟都受到了應有的懲罰。這些都是清靈告訴蘇清婉的。
在清靈宮的日子每天似乎都與外界隔絕了，但是這種生活讓蘇清婉覺得特別舒心，至少不用去想那麽多煩惱的事情了。
“婉兒姐姐，你和我七哥是怎麽認識的啊？”清靈是個很單純可愛的小丫頭，每次她都喜歡粘著蘇清婉。但有時候上官澈會擔心她打擾到清婉休息，而將她趕出去。可是她一點都不生氣。
清婉半躺在床上看書，聽見清靈的話後，愣了下，腦海裏回想起第一次和上官澈見麵的情形，一切都清晰得如同昨天。她
淡淡一笑，然後不做聲。
清靈就特別想知道，見蘇清婉神秘的笑了笑，她心裏就更好奇了，“婉兒姐姐，你就告訴我嘛！有沒有像戲裏說的那樣是英雄救美？”
“英雄救美？”當初第一次見麵，確實是上官澈將自己從一幫土匪手中救了過來，蘇清婉想了想，然後問清靈，“你知道什麽是英雄救美嗎？”
清靈疑惑的搖了搖頭，然後又點了點頭，“我也不是很清楚。應該就是會武功的男子就了恨漂亮的女子這樣的吧！但我感覺，應該很美好。”
“你以後也會碰到你命中的英雄的。”蘇清婉看著清靈笑了笑，她挺喜歡清靈的，喜歡她孩子氣的單純和簡單，和她在一起很輕鬆，不用去偽裝什麽。
清靈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我明白了，七哥就是婉兒姐姐命中的英雄。”她剛說完，就見上官宇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門口了。
“五哥。”清靈乖巧的給上官宇行禮，她對上官宇顯得疏遠多了。
上官宇輕恩了一聲，然後朝蘇清婉這邊走過來，近一個月不見，他的輪廓愈發的清晰，隻是眼底有很多血絲，應該是經常熬夜形成的。
“傷還痛嗎？”上官宇看了看蘇清婉被被子蓋住的膝蓋問。他的語氣溫和了很多，中間似乎還夾雜著一些情緒。
蘇清婉麵色平靜的看著前方，她微微點頭，“已經好多了，謝五王爺關心。”她真的不想和他有任何牽連，尤其看到他霸道狠毒的那一麵之後。
上官宇也知道蘇清婉並不想見她，他從懷裏掏出一瓶藥遞放在床頭，“這藥膏每天早晚塗抹一次，可以有效促進骨骼的愈合。”說完，他便起身離開了。
“五哥慢走。”一直站在房間內的清靈見到上官宇離開鬆了口氣，然後迅速走到蘇清婉身邊，“姐姐，我第一次發現五哥居然也有這麽溫和的一麵。你知道嗎？從小到大，我最怕的就是五哥，我好像從來沒見到他笑過。”
蘇清婉看了看放在床頭上那瓶膏藥，然後對清靈說，“清靈，你把這藥收走吧！我用不著。對了，不要告訴你七哥，你五哥來過這裏。”她不想用他的東西，就不想上官澈心裏不舒服。
清靈拿過藥膏看了看，然後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是怕我七哥吃醋是吧？放心，我不會告訴他五哥來過這裏的。可是，婉兒姐姐，五哥對你似乎有些不同。”
“你小孩子知道什麽呀？還吃醋呢？”蘇清婉聽著這些話從清靈嘴裏說出來忍不住笑了起來。
清靈有些不服，然後嘟起了嘴巴，“我都十幾歲了，可以嫁人了，這些事我肯定知道呀！”
蘇清婉愣了下，這才想起自己身處於古代，這個女孩十一二歲就可以嫁人的年代。而在這裏她這個身體的年齡差不多就十五歲左右，而上官澈則二十來歲。
“那你可有什麽喜歡的人呢？”蘇清婉笑著打趣清靈道。
清靈倒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她重重點了點頭，“有啊！他是從贏樓過來覲見皇阿瑪的，叫紮木璟。”
“紮木璟？贏樓過來的。”蘇清婉腦海裏迅速浮現出上次在院子裏遇到的贏樓人，該不會這麽巧吧！蘇清婉想了想，然後繼續問，“那他喜歡你嗎？”彼此喜歡才是最重要的，這一直是蘇清婉對愛情的詮釋。
清靈瞬間失落得搖了搖頭，“我跟他說，我喜歡他，我願意跟他去贏樓。可他說我太小了，不是他喜歡的類型。而且皇阿瑪，七哥都不會答應我嫁去那麽遠的。”說到這，清靈差點就要哭出來了。
“好了，別傷心了。”蘇清婉拉過清靈的手腕，然後替她將眼角的眼淚抹去，“清靈，你現在還小。以後會遇到更多優秀的英雄，你一定要找一個你愛的，而且愛著你的人，這樣你才會幸福，懂嗎？”
清靈搖了搖頭，眼淚流得更凶了，“婉兒姐姐，可是我就喜歡他，除了他，我不會再喜歡上別人了。”
蘇清婉無奈的看著眼淚滿麵的清靈，現在的她還太小，更本不懂得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會有多麽痛苦。蘇清婉輕輕抱住清靈，然後拍著她的後背，“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愛情是相互的，是需要彼此付出的。”
上官澈進來的時候剛好看到這一幕，他摸了摸清靈的腦海，“怎麽了，清靈，誰欺負你了，告訴七哥，七哥給你出氣去。”
清靈見上官澈來了，趕緊從蘇清婉懷裏出來，她揉了揉已經紅腫的眼睛，然後又搖了搖頭，然後自己出去了。
上官澈看著清靈離開口，便在蘇清婉身邊坐下，“今天感覺怎麽樣？”
蘇清婉抿了抿嘴唇，然後笑了笑，“除了現在不能下地走路，一切正常。”
上官澈摸了摸蘇清婉的臉頰，這段時間的生活似乎變得簡單起來，他每天上朝下朝，然後就是陪在她身邊，這樣的生活和他夢想的生活是一樣的。他有時候甚至希望，時間可以就此停住，他們就這樣一直生活下去。
可能是因為蘇清婉受傷的原因，所以皇上也暫時將他們的事情擱置了。可是，這些事情總是要麵對，要解決的。
“你在想什麽？”見上官澈出神，蘇清婉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上官澈吻了吻蘇清婉的額頭，“我是覺得現在的生活很安逸，很平靜，我覺得很幸福。”他的手在她臉上輕輕遊走著。以前他總是想盡辦法去擴充自己的實習，企圖有一天能拿到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可是，這段時間以來，他似乎漸漸忘記了他曾經的目標了，不想要去爭取那個位置了。
“我也很喜歡。”蘇清婉對著上官澈笑了笑，可是很多話她都沒說。她知道作為皇室的人，每個人都對那張椅子充滿了欲望。但是她也不會說要他去放棄，不管他做什麽決定，她都會留在他身邊陪著他的。
上官澈將蘇清婉摟進懷裏，他並沒有立刻做出任何承諾，因為他知道想要一直過著這麽平靜安逸的生活，他還需要付出很多努力。
“澈，你知道紮木璟嗎？”想起清靈剛才的哭聲，蘇清婉忍不住問。
上官澈有些有些，他點了點頭，“紮木璟是從贏樓過來給皇阿瑪獻貢品的，這段時間一直住在宮裏。你怎麽突然問起他來了？”
蘇清婉便將剛才清靈的情況告訴上官澈，他聽完之後沉默了半秒，“我絕不同意清靈嫁給一個不愛她的人。”
“我跟她說過，可是她很堅決。”蘇清婉知道上官澈的想法。他和清靈之間比親兄妹還要親，他怎麽舍得自己的妹妹未來注定不幸福呢？
上官澈起身走到窗前，透過窗戶可以看到穿著粉紅色衣服的清靈一個人躲在花園裏掉眼淚，他的心髒微微收緊，這是他最寵愛的妹妹，無論如何，他一定要讓她幸福
。
“必須讓紮木璟當麵和清靈說清楚，不然清靈不會死心的。嫁給一個不愛她的人隻會毀了她一輩子。”蘇清婉看著上官澈挺拔的背影淡淡說。
上官澈點了點，然後在心底已經打定一個主意了。
禦花園裏的亭子裏。
上官澈看著遠處坐在湖邊的清靈發呆，他身後一個身影已經在慢慢靠近。
“紮木璟參見七王爺。”身著深藍色贏樓服的紮木璟向上官澈行禮。
上官澈回過頭看向紮木璟，他頭上戴著象征贏樓族的帽子，濃眉大眼，整個人看起來很俊朗，他身上也散發著贏樓族的熱情和奔放。
上官澈看了看紮木璟，然後又看了看遠處的清靈，“我找你是為了清靈的事情。”他開門見山。
紮木璟順著上官澈的視線看去，就看到在那裏傷心的清靈，這個直爽的女孩。其實如果不是他隻前碰到了一名女子，或許他會選擇清靈。可是那位隻見過一麵的女子已經徹底占據了他整顆心。
“抱歉，七王爺，我沒辦法接受清靈，因為我心有所屬了。”紮木璟直接將自己真實的想法說了出來。
上官澈見紮木璟這麽直爽，倒也不生氣，至少他夠坦白。不然以後清靈強硬嫁給他，也是不會幸福的。
“我知道。所以我今天來找你的目的就是希望你親自跟清靈說清楚，讓她徹底死心。”上官澈轉頭看向清靈落寞的身影，“她是一個很單純簡單的女孩子，但是她太固執了。現在也隻有你，才能讓她放棄。”
紮木璟點了點頭，“我明白了。清靈是個好姑娘，她一定會遇到一個更好的人的。”
上官澈看著紮木璟，心裏對紮木璟這個人有些讚賞，或許之後他們之間會成為很好的朋友。
清靈從禦花園回來的時候，上官澈和蘇清婉都在院子裏。看著清靈眼睛紅紅的樣子，相信紮木璟應該已經和她把事情說清楚了。
“婉兒姐姐，我真的會遇到我命中那個愛我的人嗎？”清靈走到蘇清婉麵前，然後趴在她膝蓋上哭了起來。
蘇清婉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然後點了點頭，“清靈一定會遇到生命那個命定的人的。因為傳說中，每個人都是折翼的天使，隻有找到彼此合適的另一半，才能夠飛翔。”
清靈的哭聲漸漸小了，她整個人也平靜了很多，她嘴裏默念著，“折翼的天使，折翼的天使……”
清靈哭累了，蘇清婉便讓進屋休息了。
上官澈看了看蘇清婉剛才一直被清靈壓著的膝蓋，然後有些擔心的問，“膝蓋痛不痛？清靈剛才有沒有壓在你的傷處？”
“放心，我沒事的。”蘇清婉笑著搖了搖頭，“至少現在清靈已經可以慢慢放下了。”
上官澈蹲在蘇清婉身旁，他輕輕握住她的手，“我們也是彼此折翼的天使嗎？”他從來沒聽說過這樣的故事。但是他對這個故事充滿了好奇，因為折翼天使這幾個字顯得格外的美。
“你相信這個故事嗎？”蘇清婉並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反問他。
上官澈沉默了會，然後點了點頭，“我選擇相信，因為我知道你就是老天派到我身邊來的天使。”
蘇清婉笑著摟住上官澈的肩膀，然後親了親他的臉頰，“我也選擇相信。”
因為之前蘇清婉一直躺在床上，所以上官澈基本不讓任何人來清靈宮打擾她。現在清婉已經可以走路了。隨之而來拜訪的客人也多了起來。
而幾乎整個皇宮甚至宮外的人都知道因為蘇清婉玉妃被皇上打入冷宮的事情。五王爺和七王爺都對蘇清婉格外照顧。見風使舵，所有人都知道蘇清婉將會是一個很大的靠山。這幾天，清靈宮每天都是門庭若市。
早上，蘇清婉剛一起起床，門外就有人來看望了。
清靈還太孩子氣，她一眼就看出這些的不懷好意，並對他們不待見。而蘇清婉自然也不想去招惹那些什麽亂七八糟的人。
畢竟樹大招風，她還是懂得的。
“喲，清婉妹妹，你可好起來了，我都擔心死了。之前就想過來看你，但是七王爺說不方便，不讓我們打擾你。”穿著枚紅色裙子的麗妃娘娘邁著小碎步朝著蘇清婉走過來，一個多月不見，她氣色看起來更好了，想必是因為除掉了一個對手吧！
清靈看了眼麗妃，然後冷冷轉身離開。蘇清婉笑了笑，畢竟她是公主，小小一個麗妃也不敢拿她怎麽樣，所以她也不把她放在眼裏。
“清靈還小，麗妃娘娘別見怪。”蘇清婉笑了笑，然後讓人給她上茶。
麗妃看了看蘇清婉有些消瘦的臉頰，裝出一副心疼的樣子，“婉兒姑娘這次是受了不少的苦吧！看看，都瘦成什麽樣子了。”然後對身後的丫鬟道：“快，把我親自燉的燕窩端過來給姑娘好好補補。”
蘇清婉看著麗妃刻意拉近彼此的關係，她心裏雖然不舒服，但表麵還是強笑著，“麗妃娘娘，謝謝你的關心，我都不知道該怎麽感激你才好。”
丫鬟將一碗燕窩端到蘇清婉麵前，然後加上一句，“姑娘，我們娘娘天天念叨著你，希望你趕快好起來。這不，她還親自花幾個小時給你燉燕窩。奴才在娘娘身邊伺候了幾年，除了皇上外，你是她最上心的一個了。”
蘇清婉看著滿滿一杯的燕窩，心裏不禁對麗妃身邊這丫鬟個個伶俐聰明感到佩服，她看了看麗妃，“既然這是麗妃娘娘親自燉的，那我隻好恭敬不如從命了。”說著她便準備端起燕窩喝掉。
清靈不知從哪裏突然冒了出來，然後伸手打掉燕窩，一杯燕窩就在麗妃的眼皮下灑在了地上，“麗妃娘娘，謝謝你對我婉兒姐姐的關心。我們清靈宮燕窩多得是，你的那些親自燉的燕窩還是留給你自己補身體吧！”
“你……”麗妃沒想到這丫頭居然當著這麽多人不給她麵子，她的臉色白了白，可是當著蘇清婉的麵又不好發火。隻能匆匆和蘇清婉道別，狼狽的離開清靈宮。
再麗妃走後，蘇清婉捏了捏清靈的臉頰，“小調皮。”
清靈笑了笑，然後吐了吐舌頭，“我就是不喜歡她，那麽虛偽，看著就讓人反胃。而且我告訴你啊，婉姐姐，以後千萬不要吃別人送過來的食物，說不定別人就在裏麵放了什麽藥呢！”
蘇清婉驚訝的看著清靈將這些不屬於她這個年齡的事情說出來，“清靈，這些都是誰告訴你的啊？”
清靈雲淡風輕道，“這是我聽宮裏的嬤嬤們說的，而且七哥也曾跟我說過，讓我不要吃別人送過來的食物。”
看著小小的清靈就懂得這些人心險惡，蘇清婉心裏覺得有些發慌，在21世紀，她這個年齡段的孩子都還在父母懷裏撒嬌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