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今天過後
二十分鍾之後，警笛聲在巷子裏響起，盧正偉帶著龍州警察接到報警之後來到現場。正在由楊劍帶人偵查現場的情況。沒過多久，陳曉宇也帶著國際刑警匆匆來到了出事的現場，一邊向盧正偉說明情況，一邊吩咐人去看看鍾芹川。
“盧局長，這件事就是這樣了，你看，能不能讓我們自己來解決？”陳曉芸對盧正偉說道。
“既然是你們的人，就交給你們自己解決吧，另外，要不要我派幾個人來幫督察？”盧正偉現在著手李氏家族和神龍幫的案子，正忙得不可開交，對於這樣的案件他寧願交給有合作關係的國際刑警，何況出事的還是他們自己的人。
“不用了，我們應付地過來，謝謝盧局長的好意。”陳曉芸對盧正偉感謝道。
“嗯，既然這樣，我們就先撤了，把這裏交給你們來處理。”說完，盧正偉命令龍州警察收隊。
楊劍是最先來到現場的龍州警察，勘察完了現場，在沈嶽屍體旁邊找到了一個狙擊槍的彈片，趁著陳曉芸還沒正式接手現場，悄悄地那彈片裝進物件袋裏。接到盧正偉收隊的命令，楊劍走過鍾芹川的身邊，歎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別太難過了，做我們這行的總會有犧牲。”說完，楊劍隨著盧正偉帶著龍州警察撤退了，把現場交給了陳曉芸帶隊的國際刑警。
陳曉芸安排人手驅散了圍觀的群眾，又吩咐了人在現場偵查，然後走近蹲在角落的鍾芹川。鍾芹川蹲在角落裏，眼光木然，顯然對於沈嶽的突然死亡還沒有反應過來。或許他也在責怪自己，沈嶽就算犯過錯，也罪不至死。
“芹川，到底怎麽了？我接到消息說，有人開槍殺死了沈組長，你有看清是誰嗎？”陳曉芸蹲在鍾芹川的身邊，輕聲問道。
搖搖頭，鍾芹川捂著腦袋，激動地說道：“我什麽，什麽也沒看到！我跟他在說話，他把我壓倒再地，然後突然就聽到‘砰’的一聲，他就，他就死了！我什麽都沒有看到！隻有一個影子，一個影子……”
陳曉芸還想再問，聞訊趕過來的痞子哥，一把拉住了她，對她搖搖頭，示意她跟著自己走。
“你先讓芹川靜一靜吧，畢竟事情就在他麵前發生的，需要一點時間冷靜。”痞子哥對陳曉芸說道。
陳曉芸點點頭，對痞子哥說道：“延楓，你說這是誰下的殺手呢？為什麽我們剛剛查到沈嶽這裏，他就被人給槍殺了。你說，會不會是跟鴨嘴帽背後的那個勢力一樣，他們都是為了殺人滅口？”
痞子哥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有這個可能吧。”
陳曉芸歎了一口氣，“我事先沒有想到內奸是沈隊長，怎麽看他都不是會出賣同仁幫助黑道做事的人。這個下場也是太突然了一點。”
痞子哥掏出一個根煙，點上，對陳曉芸說道：“那這件事暫時告一段落了，現場交給你們，芹川待會是跟你們走，還是我帶他回學校宿舍？”
陳曉芸說道：“還是你帶著他回去吧，等他冷靜下來我再問他好了。”
痞子哥點點頭，走向鍾芹川，扶著他走出巷子，坐上MINI回學校宿舍。陳曉芸看著痞子哥離去，又把事先轉到白布覆蓋之下沈嶽的屍體，手掌握成了一個拳頭……
坐在MINI的副駕駛，鍾芹川打開車窗，任晚風吹著麵龐，漸漸地冷靜下來，啪地一聲點起一根香煙，鍾芹川捋了捋額前淩亂的長發，對開車的痞子哥說道：“延楓，我的心裏感覺怪怪的。”
痞子哥正開著車，聽到鍾芹川開口說話，轉過頭看了他一眼，見他神情冷漠，問道：“怎麽了怪了？”
“今天我把沈嶽帶到那個巷子裏，本來是想問問他為什麽要出賣警隊幫助黑道做事，可他無論我怎麽問，從頭至尾都不承認自己是黑道的人，你說他……”鍾芹川說道。
痞子哥看了鍾芹川一眼，見他不像是開玩笑，“你是懷疑沈嶽不是內奸？而是我們搞錯了嗎？”
鍾芹川搖搖頭，接著說道：“也不是，這次的計劃很周密，安排也很合理，他在那個時候通電話跟那個陌生號碼，內奸應該就是他了。現在看來，警隊裏除了我和陳督察之外，也隻有他有那個權限和能力能夠放走鴨嘴帽……不過，我總是覺得怪怪的，而且，今晚我在巷子裏看到了一個
黑色的影子，覺得那個人的背影有些熟悉……”
痞子哥皺了皺眉，說：“你先別想那麽多了，晚上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準備一下，後天還要和我一起去押送李文斌呢！”
鍾芹川點點了頭，靠在MINI的副駕駛上，看向窗外。龍州的夜市，熱鬧非凡。五顏六色的霓虹燈，還有紅男綠女，各色轎車穿梭在大街之上，又是一夜迷醉。痞子哥開著MINI速度不快，朝著江南大學而去。
楊劍回到龍州警察西分局，與盧正偉報告完偵查情況之後，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拿出在沈嶽身亡現場撿到了彈片，仔細地觀察了起來。
“這個應該是輕型狙擊槍的子彈，龍州的黑白兩道用狙擊槍的人應該不多，今晚的殺手會是誰呢？這件事情與整件事情有沒有關係呢？”楊劍思索了一會兒，就再也沒有頭緒，突然想到什麽，起身向分局外走去。楊劍突然想到一個人，是一個他在龍州市檢察院檢析的同學，楊劍要去找他幫忙找出這顆子彈的型號和來源，因為龍州使用這種子彈的槍沒有記錄……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痞子哥在這樣一天去了趟郊外，找到鬆森，把翼神進行了修整和改裝，兩個人又討論了會當前的形勢，計劃了接下來的行動。這一忙活，又把溫如蘊給忽略了。不知道痞子哥是真的忘記還是有意為之，他現在不想見到溫如蘊，因為和秦惜的事情還有曝光，他不知道如何向溫如蘊解釋，她的心思他都知道，可是……夾在兩個女人之間，痞子哥選擇柯暫時地逃避，隻從林蓉走後，他就再也沒有重新正視放過感情。他不知道如何取舍才是對的，甚至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談感情……還有，J博士的那句話，至今還縈繞在他的心裏。
“蓉，你真的沒有死嗎？那為什麽不來找我呢？”痞子哥發著呆。
“延楓，邊境來消息了……”鬆森打斷了痞子哥的走神。
“嗯？說什麽了嘛？”痞子哥拿著扳手，調試著剛剛修好的翼神。
“J博士他，死了……”鬆森說道。
愣了一愣，痞子哥繼續了調試工作。
“嗯，我知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