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原來如此

可是,她還是失望了,眼前的許瀲灩雖然衣著普通,可長得的確好看,雖然是個小門小戶的出身,可言談舉止之間,還是透著一股子大家之氣!這倒讓她心中升出幾絲說不出的嫉妒了!這時,桃兒已然奉上茶水,退了出去。春情便主動說道:“瀲灩,你既然進了王府,那麽我作為你的老姐姐,我就將這王府的其他侍妾,都告訴了你罷,你以後也好應對應對!”許瀲灩聽了,值得說道:“姐姐,妹妹我願聞其詳!”

春情便說道:“這王爺啊,現今包括你在內,共有六個小妾!這最大的一個呢,本是個王爺身邊的通房丫頭,生了病,王爺憐憫她,就收了房,哪裏知道這個丫頭命薄,收了房之後一個月,就一命嗚呼了!這第二個進王府的人呢,就是我了!我和三妹四妹都是皇上身邊部下的女兒,因為一次王爺跟著皇上出去作戰,打贏了,皇上一高興,就將我們三個依年齡大小都賜了給王爺了!三妹和四妹是一對姐妹!興許,她們也會來瞧你!五妹麽,最是個奇怪的,原是皇上身邊的宮女,因為犯了錯,被宮裏的貴妃責罰了,正巧被九王爺見到,王爺一心軟,為她向貴妃求情,貴妃見了,倒是索性將她賜了給王爺了!不過,五妹現在不住在王府,一年裏倒是有半年不在!出去了,也隻是住在寺廟裏!一心求佛呢!”春情說了這一大溜子,不過許瀲灩也總算是弄明白了!想到這麽多女人,圍著一個韓修德,她真是覺得頭疼!

春情見了她蹙眉,心知她懼了,當下更是意興闌珊地說道:“嗯,不過這王府中除了王爺明納進的小妾外,可是還有一個女人呢!”許瀲灩一聽,當即說道:“什麽?”春情便笑道:“她姓田,叫做田清心!”許瀲灩不禁好奇道:“是麽,那麽她是……什麽人?”春情便說道:“她是王爺的救命恩人!從此就一直跟了王爺!王爺待她自是最好的!”說著這話時,春情的眼中轉過一絲嫉妒之色。

許瀲灩聽了,便淡淡道:“既然她是王爺的救命恩人,那麽王爺待她最好,也是自然不過的!”春情見了,便歎息說道:“可惜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許瀲灩聽了這話,內心當然是不能明白,她說道:“妹妹對這話不懂,還請姐姐明示!”春情便笑了一笑,口中說道:“這個田姑娘,心中可是一點也不想當咱們王爺的什麽救命恩人,她一心隻在王府的王妃之位上打轉!”許瀲灩聽了,不禁說道:“姐姐,反正這王府中也沒有王妃,隻要王爺心中喜歡……”她知道,自己在王府中的位置不過就是一個地位低下的小妾,韓修德要娶誰,她哪裏能夠幹涉,隻怕就是問上一問,也是不行的。

春情聽了,口中倒

是幽幽歎了口氣,說道:“哎……”她隨即便看著許瀲灩,裝作不服氣地說道:“可是我瞧妹妹的模樣,倒是很出挑!可惜了,王爺竟是不喜歡!我看啊,那個田清心,一心纏磨著王爺,早晚是要被娶為王妃的!”

許瀲灩聽了,隻是淡淡說道:“那也不幹我事!”春情聽了,不禁說道:“可若是那田清心想獨自霸著王爺,要將我們幾個姐妹都鏟除了,那麽你怎麽看?”許瀲灩便道:“嗬嗬,這對於我來說,倒是最好!”是啊,如果有一天,自己能夠出了這九王府,得到自由之身,還有什麽比這更好的呢?春情倒是不明白了,她好意地說道:“嗬嗬,妹妹,姐姐我不過是好意提醒你!算了,算我是白說好了!”說著,她就站起身來,心想,這個許瀲灩對她說的話,可也是裝模作樣的,這任誰也不喜歡自己的丈夫,老婆是越來越多啊,這個許瀲灩,談話中自是保留了自己的本心。春情心中便覺得無趣起來,她對許瀲灩說道:“好了,我也要回去了!”許瀲灩忙站起來,說道:“不送了!”

春情走後,許瀲灩想著,這是第一天,不知這以後這府中可還有其他小妾會來到這個薔薇軒。就在她神思回想間,隻見李子卿管家卻又過了來,對著許瀲灩說道:“六夫人,王爺請您去他書房一趟,說是有話要和六夫人說!”許瀲灩一聽,心中不禁又緊張起來,她想著,韓修德可是要對她說些什麽?李子卿看著她惶恐的樣子,心中不禁更是同情起來,他安慰說道:“六夫人,莫要擔心,我想王爺不過是有話要囑咐六夫人罷了!”

許瀲灩不禁問道:“敢問李總管,王爺的書房在哪?我跟著你去好了!”也不知為何,反正隻要李總管身邊,她就覺得身邊很安全。李總管聽了,不禁為難說道:“我當然樂意帶六夫人去!可是王爺吩咐了,隻需六夫人自己一人去就可,王爺的書房自是在藕香榭,過一個回廊,左側就是!”李子卿盡量說的細致,囑咐完了,他就先出去了。許瀲灩想著,不管怎樣,這韓修德叫她,她不能不去。

她出了薔薇軒,低著頭,終於走到了藕香榭,此時正是盛夏的季節,藕香榭內的小池很多,池子裏都是栽種的一簇一簇的碧蓮,蓊蓊鬱鬱的,看著倒是心曠神怡。可是無奈許瀲灩的心事很多,是以一路看著這些美景,也是毫無興致,藕香榭裏很安靜,正是下人們午休的時候,反正許瀲灩走著,自是沒有遇到一個人。

她經過一個回廊,走到回廊盡頭,果然有一個小小的書房。她心中遲疑,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掀開裏頭的珠簾,發現這裏是個小小的會客室,雕花案幾的左側,是一展雨打海棠的長長屏風,

許瀲灩不禁好奇起來,想必,韓修德在那屏風後頭罷!她大著膽子,走到這徐徐展開的屏風後麵,發現這裏才是真正的書房挨著裏側屏風的,是一個寬大的雕花玉案,可是空空的案幾上韓修德卻不在。此時,她發現案幾旁,是一個寬大的軟榻,軟榻上,卻是沉睡著一個人。

睡著的人,自是韓修德了。許瀲灩不禁走到軟榻邊,心中猶豫,要不要將韓修德叫醒。不是他吩咐李子卿的嗎?可是,見他睡的似乎很深沉,似乎一下子不容易醒來,她不禁低低說道:“王爺,王爺……”可是她連喚了幾聲,床上的人,卻是一點反應也沒有。許瀲灩想著,算了吧,既然他不醒,莫如自己還是悄悄地走了罷!可是想到,萬一韓修德醒了來,發現自己並沒有來到這裏,想必心中一定很震怒,與其這樣,那倒是不好了!是以她便將心一橫,大著膽子,大著聲音說道:“王爺!”這一聲果然是嘹亮,韓修德聽了,眼睛還沒睜開,便順勢從床上坐了起來,手兒要想扶著床榻,他不知此時的許瀲灩就在眼前,是以他大手一推,便將許瀲灩給撞倒了,許瀲灩猝不及防,身子沒站穩,腳下一個趔趄,重重地栽了下去。

她口中輕呼了一聲,韓修德終於睜開了眼睛,他聽見了一聲唉喲,皺著眉頭,看著軟榻下倒在地上的女人,是許瀲灩!沒錯,今晨他叫了李子卿過來,囑咐他下午叫許瀲灩過來,不過因為昨夜裏他寫了很多的折子,今早到了宮裏遞給皇上,沒有睡安穩,所以下午就在這書房打起了盹兒,不一會兒便就沉沉大睡了。

韓修德見了他倒在了地上,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心中不禁反感起來,想到她的虛榮心,韓修德的心中更是沒好氣起來,他大聲說道:“我不過就輕輕推了你一下,許瀲灩,你至於這樣麽?裝模作樣的,做給誰看呢?”許瀲灩聽了,隻是低低說道:“王爺,可是的確很痛啊!”說著,便勉強站了起來。韓修德看著眼前的許瀲灩,發現自己從來沒有好好地欣賞過她,此時的她,小臉煞白,眉清目秀,透著一股淡雅的風姿。

韓修德沒有讓自己多想,反正不管怎樣好看,也不過是個愛慕虛榮的女人罷了!他冷冷說道:“叫你來,不過是為了告訴你,今後沒有我的同意,不許到這藕香榭來!記住了沒有?”許瀲灩聽了,無力地說道:“是,王爺,我知道了!”韓修德嫌惡地說道:“知道了,就趕快出去!”許瀲灩聽了,毫無表情地說道:“是!”她剛走出這書房,隻聽外麵一聲嬌柔的聲音:“修德,你醒了嗎?”許瀲灩一聽,這個聲音自是個女子了?可是竟然敢叫韓修德的名字,可見關係不淺!莫非是他哪一房的寵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