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怒極反笑

許瀲灩聽了,不禁連連歎息,也許是氣極了,她不怒反笑,輕輕說道:“是麽,果真是如王爺所說麽?看來,王爺倒是很會揣摩我的心理啊!”她說完了這話,不禁又是放聲大笑,口中說道:“可惜啊可惜,王爺您才是猜錯了!我許瀲灩雖然貧窮,雖然孤身一人,但是我才不稀罕王府的什麽榮華富貴呢!從前我就對王爺講過的,隻要王爺樂意做個人情,大可以給我一封休書!從此我和王爺之間,再無瓜葛!”

韓修德聽了,上前將她的下巴抬起,一字一句說道:“許瀲灩,你可真是狡猾啊!你明明知道你的醜行被揭露了出來,卻還妄想著能靠一封休書,逃出王府去!嗬嗬,你的伎倆,可是瞞不過我的!”他繼續說道:“許瀲灩,你就收了這條心吧!從我王府中進去的女人,除非死了,我是不會去寫什麽休書的!你給我聽好了!趁早死了這份心!”說著,又對著一旁沉默不語的管家李子卿說道:“子卿,你聽好了,馬上就將這個女人給關到了王府中的柴房中去,我要好好地審問這個賤人,直到她親自招認了為止!”

李子卿聽了,心中不禁一緊,因為韓修德口中所說的柴房,根本就不是普通意義上家中所用的柴房,其實這個柴房,說白了,就是一個刑室。這個柴房中可是放滿了皮鞭繩子之類的東西。他的一顆心忽然變得沉重起來,可是韓修德的話也不能不聽,畢竟自己還沒有報仇,自是不能給他先看出什麽破綻來。他隻得走到許瀲灩的跟前,口中說道:“對不住了,六夫人!”

話音剛落,隻見韓修德身後的幾名健壯的家丁,就架著許瀲灩往柴房走去!小桃見了,已然是悲痛欲絕的了,她已然是跪在了地上,對著韓修德說道:“王爺,求求您,主子是被冤枉的!”韓修德聽了,命人將小桃也架開,他冷冷地對著視死如歸的許瀲灩說道:“許瀲灩,你不要和我說,你是冤枉的!幸虧老天有眼,木蘭並沒有將所有的餡餅都吃下了肚子去,所以才有這個現成的物證!”李子卿在一旁,聽了韓修德話,眉頭卻是擰得更深了。

頃刻之間,許瀲灩已經被府中的家丁,架著去了府中最偏僻的地方柴房了!柴房裏沒有窗子,門也是破敗不堪!柴房裏,除了堆了一堆一堆的柴火,中間就是一個大柱子,柱子後麵,放著冷水烙鐵繩索和其他什麽東西!這自是用來拷問犯人的!許瀲灩被家丁們捆綁在了柱子上!韓修德和李子卿尾隨而入。

韓修德命家丁們退下,對著綁在了柱子上的許瀲灩說道:“許瀲灩,你還是給本王爺從實招來!倒是免得了皮肉之苦!若是一味狡辯,我這皮鞭可是不長眼睛的!”說著,手中已是拿了一個粗大的皮鞭。李子卿見了,不由猶豫了起來,他對著韓修德道:“王爺,萬萬不可啊,六夫人先前已經挨過一頓鞭子了,如此再這樣,我真的擔心六夫人的身子受不住啊!”李子卿自是提醒,可

是韓修德已經紅了眼,他大聲嗬斥李子卿說道:“李子卿,你不要忘了你是我的管家,你這是向著誰,難道還向著這個毒婦?”說著,他已經將鞭子狠狠抽打在了許瀲灩身邊,邊打他邊說道:“許瀲灩,你說,是不是你幹的!”

許瀲灩忍著鑽心的疼痛,此時的她的身上,已經被厚重的皮鞭深深地抽下了一個殷紅的血印!看上去,是那樣的觸目驚心!她要緊牙關,抬頭說道:“不,不是我做的事情,我為什麽要承認?”韓修德見了,勃然大怒說道:“賤人,敢做不敢當!我今天就是要你親口招認!你究竟承認不承認?”說著,又是對著許瀲灩狠狠甩了幾下鞭子。

許瀲灩渾身疼痛,她的下唇此時已經被咬出了血,她還是要搖頭說道:“不,不是我!韓修德,你即便就是殺了我,我也是不會承認的!”李子卿見了,已是大步上前,他止住了韓修德的鞭子說道:“王爺,請三思!切勿莽撞行事!或許,六夫人她真的是冤枉的,也未必可知!”韓修德冷冷說道:“李子卿,你走開,這是本王爺的家事,不要你管!”說著,他又奪過鞭子,對著許瀲灩的身上又是狠狠抽打了幾下。

此時的許瀲灩,已經疼得死去活來,她拚盡了自己最後一絲力氣,說道:“不是我,不是我……”說完就昏過去了!李子卿見許瀲灩已經昏過去了,不禁失聲叫道:“王爺,六夫人她昏過去了……”韓修德見了,不以為然說道:“無妨!你將地行的冷水,潑到了她的身上!她自會醒來!”李子卿心中無比擔心著許瀲灩,聽了韓修德話,卻是遲遲不肯行動!

韓修德可是火了,他大聲斥責李子卿說道:“李子卿,你是怎麽回事?這麽婆婆媽媽的幹什麽?本王爺叫你做的事,你為何不做?”李子卿無奈,彎下腰,提了那桶冷水,潑在了許瀲灩的身上!韓修德命令李子卿出去。此韓修德見許瀲灩被冷水激過,又緩緩地蘇醒了過來,他走上前,拂開她額頭前的濕漉漉的頭發,一字一句說道:“說,許瀲灩,你告訴本王爺,清心的毒,以及木蘭的死,都是你做的?”許瀲灩聽了,卻是莫名地笑道:“其實,韓修德,我也想告訴我,這些事都是我做得,可是我沒做就是沒做!隨便你怎麽想!”說著,便將頭扭過一邊。

韓修德聽了,怒道:“事到如今,你還是嘴硬!你就在這裏,待到了明日,我再過來審訊!我倒要看看,你的嘴究竟是有多硬!”許瀲灩聽了,哀哀地說道:“韓修德啊韓修德,虧你堂堂的王爺,也自詡帶過兵打過仗的!我真要下毒去害死木蘭姐姐,我還要用這樣下三濫的法子麽?我要是想害死她,我自會其他狠得多的法子!”韓修德聽了,冷冷道:“我相信本王不會看錯!”說著,就大步走出柴房去了。

此刻的許瀲灩,渾身濕透,雙腳雙手都被捆縛在大柱子後,身子是一動也不能動,身上的傷口在撕裂著她,令

她疼痛無比!柴房裏的光線十分昏暗,許瀲灩心中想著,莫不是自己真的要死在這裏了麽?就在這時,隻見柴門外似乎有什麽響動,許瀲灩開始時候還以為是老鼠,心中不禁害怕起來,哪裏知道,柴房裏的門開了,進來的卻是一個人。

許瀲灩看不清來人,隻能借著門外透進來的月光,依稀看得出是個女人,仿佛這個女人還穿了一件月白的衫子。許瀲灩幽幽說道:“進來的是何人?”田清心走到許瀲灩的麵前,默默說道:“是啊!我是清心!”許瀲灩聽了,心內不由一陣詫異,這個時候,該是夜半時分了,田清心到了這裏來幹什麽?隻見田清心說道:“妹妹,聽說你被綁在這裏,我不放心,就過來看看!”透過皎潔的月光,田清心發現許瀲灩的身上橫的豎的都是傷痕,傷口上流著血,發出惡臭的氣味,田清心不禁掩鼻說道:“看來妹妹是受苦了!”

她今天一起來,就聽說了薔薇軒中發生的事情,說是許瀲灩將孟木蘭給毒死了!她的心中當然也很詫異!直覺告訴她,這件事情,不是許瀲灩所為。似乎是另有其人!不過她可是什麽都沒說,畢竟這藏在幕後的人,可是替她除去了一個女人!這府中的女人,現在還剩下了許瀲灩和春情以及孟木蘭的妹妹秋菊了!嗬嗬,還有一個長年寄居在寺廟的五夫人!這些,她自會一個一個地宰殺!不過,現在看來,韓修德若是能替她除了許瀲灩的話,自是最好不過了!

是以到了夜裏,她便過來看看,隻聽說許瀲灩的傷勢很重,但是究竟是多重,她也不知道,現在她立在許瀲灩的麵前,看著她身上汩汩流血的傷口,心中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如此看來,韓修德對她下手也是真狠!似乎是一點也不留任何情麵啊!這麽說來,許瀲灩在他的心中的地位也不過就是爾爾,到時她自己多慮了!

現在的她,見了許瀲灩這樣狼狽,心中自是很同情她來了,她幽幽說道:“妹妹,你這又是何苦,既然做了,不如就早些承認了,還免受了這許多的皮肉之苦呢!”許瀲灩聽了,淡淡說道:“清心姑娘,我既然問心無愧,為何又要承認?你被人下毒的事情,也不是我做的!”她坦白心跡。田清心聽了,不禁說道:“瀲灩妹妹,我很同情你,其實我也不相信是你!但是王爺要這樣認為,我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許瀲灩聽了,淡淡說道:“你既然不信,那麽自是最好!我相信舉頭三尺有神靈,這真凶總是會出現的!”田清心聽了,心口不禁一顫,她緩了一緩,說道:“是啊,我也相信!但願我能見到真凶找到的那一天!”許瀲灩對著她說道:“清心姑娘,這柴房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還是回去罷!”田清心見了,不禁說道:“好,我這就回去了,我就是不放心你,是以來看看你!要不要……我去向王爺求求情,免了你的死罪!畢竟木蘭姐姐也是死了,這死人也是不能夠複生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