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倒是不傻

周穎看著千舒欠扁的偷笑嘴臉,恨不得上去扇她幾個大巴掌。因為顧忌程晨,最終還是沒有動手,程晨的怒火,她清楚自己承受不起。

千舒看不懂周穎臉色似的,可勁涎著笑臉。“小媽,洗衣房在哪呢?”

周穎雙手緊握成拳,笑笑笑笑,最好笑死你,她就弄不明白程晨到底看上千舒什麽,身材一般,臉蛋也就那樣。

現在這個充滿金錢物欲的世界,或許什麽都缺,最不缺的就是長得好看的女人。

“以後別再讓我聽到小媽兩個字從你嘴巴裏吐出來,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周穎惡狠狠瞪著千舒,冷冷警告。

小媽兩個字就像烙印,燙在身上,刻在骨子裏。一個程晨已經夠讓她難受,千舒來湊什麽熱鬧。

“呃……”千舒愕然,這是傳說中惡婆婆跟醜媳婦的開場戲?

“別給我裝傻,都敢勾引程晨了,還在我麵前裝什麽清純。”

哪有裝,她本來就很清純好不好!

“小媽,你一定是誤會了。”明明是她被晨大少吃幹抹淨的啊。

“我說過,不許再叫我小媽。”周穎氣不打一處來。

千舒苦著臉。“小媽,如果被晨大少知道,他一定會怪我不尊重長輩的。”

周穎冷冷一笑。“那是你的事。”怪?能讓程晨把這個礙眼的女人一腳踹出程家才是最好的。

“可是小媽……”不這麽叫,讓她怎麽叫?隻有這麽叫才能讓晨大少爽,晨大少一爽,她才有好日子過。

千舒可沒忘記晨大少每次叫周穎小媽時,那翹起的陰險嘴角。

“夠了。”周穎臉色難看,快步走到千舒麵前,抬起手還沒落下,就被突然出現的程錢忠抓住手腕。

程錢忠的臉色比起周穎的,有過之而無不及,板起老臉的模樣依稀還有些當年叱吒政界時的威嚴。

“周穎,你瘋了,小舒是小晨的媳婦,她願意叫你一聲小媽,那是因為她善良,把你當長輩才尊重你。”

千舒扯扯嘴角,爸,程爸,我真沒你說的那麽好啊。

“程錢忠,你放開我。”周穎甩不開程錢忠的禁錮,怒罵道。

“周穎,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你怎麽想,我不幹預,但我絕不會讓你做出那些事。”礙於千舒在場,程錢忠不好把話說的太明白,周穎的心思,他怎麽可能不知道?

“哦,我倒是想知道我自己在想什麽?又做什麽呢?你倒是說啊,我可真想聽聽。”周穎咄咄逼人。

程錢忠冷不防後退了一步,有苦不能言,他畢竟還是老了。

周穎冷笑著甩開程錢忠的手。“程錢忠,你老了,你已經不是當年的程錢忠。”說完,大步離開。

千舒尷尬地愣在原地,開口吧,不知道說些什麽,走吧,又不能走。

程錢忠輕輕歎息,老臉滄桑。“小舒啊,你千萬別往心裏去,周穎……周穎沒什麽壞心思,隻是脾氣不太好。”

這種謊話,他連自己都騙不了,又怎麽去騙千舒?幸好,千舒雖然大咧咧慣了,但還是粗中有細的。

“我知道的,爸,沒關係。”

程錢忠笑了笑,眼中難掩

哀傷。他是打心眼裏喜歡爽朗的千舒,也打心眼裏希望千舒能讓程晨開心快樂。能安穩活到現在,他已經很知足,唯一遺憾的是:程晨這輩子也許再也不會原諒自己。

“你是個好姑娘啊。”程錢忠看向千舒手裏的洗衣籃,順勢轉移話題。“你要洗衣服?”

千舒點頭。

“家裏有傭人,交給傭人洗就好了。”

“不,不用,都是我跟程晨的衣服,自己洗比較好,爸,那我先洗衣服去了。”千舒揮了揮空著的那隻手,走了幾步又折回來。“那啥,爸,洗衣房在什麽地方?”

程錢忠被千舒逗樂,指了指前麵。“前麵拐彎就是。”

千舒嘿嘿一笑,往洗衣房跑去。

程錢忠看著千舒的背影,臉上寫滿安慰兩個字,能娶到千舒,這是程晨的福氣。想到不死心的周穎,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不管怎樣,他都不會讓周穎得逞。

千舒邊把衣服和床單塞進洗衣機,邊腹誹周穎和程晨。

有些人就是喜歡明明拉不出屎也要占著茅坑,自己占不住,也不想別人蹲了去。周穎就是這種人,晨大少就是那茅坑。

呃,晨大少變茅坑了?想到程晨那張臭臉,千舒覺得身心舒爽啊。

奮鬥了將近一個小時,終於把衣服和被單洗出,晾好。

本來想直接溜的,可是程錢忠賊客氣,非要她留在家裏吃午飯,千舒不好意思拒絕的太徹底,隻能萬分壓抑痛苦地跟程錢忠和周穎吃午飯。

吃好午飯,千舒找了個借口,溜煙似的跑出程家別墅。周穎看她的眼神幾乎要噴出火來,再待下去,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俗話說了,豪門裏的女人是最可怕的,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母老虎。

千舒走到一半,一輛看起來有些眼熟的路虎越野在她旁邊停下,囂張地按住喇叭不放,攻擊人類薄弱的耳膜。

我靠,開名車了不起啊!一百多萬的路虎了不起啊!

千舒扭頭,即使看不見車裏的人,還是狠狠賞了個白眼過去。

駕駛座上的曾劍南摸摸鼻子,主動按下車窗,嬉皮笑臉道:“嗨,嫂子。”

千舒看著曾劍南的臉,隱約覺得好像在看自己的臉和腿。“你怎麽在這裏?”

曾劍南苦著臉。“我這不奉晨大少之命,來充當嫂子你的免費司機麽?”

今天早上,他摟著個白嫩嫩的女人躲在被窩裏睡大覺,正好夢呢,晨大少的電話就來了,一接通就是鋪天蓋地的命令,總結下來無非六個字:伺候好你嫂子。

曾劍南知道晨大少真的出差了,心想他反正也看不見,先應承下來,做不做看自己心情。可誰知晨大少早料到他那點歪歪腸子,這還沒開始做呢,就被晨大少這樣那樣威脅了一通。

這不一掛下電話,他就把一夜春宵的女人踹出被窩,從被窩裏爬起來,伺候嫂子來了麽。

“隻是這樣?”千舒狐疑道。

曾劍南的臉頓時憋成紫薯。“當然,您有什麽吩咐,盡管開口。”

“真的?”

曾劍南苦哈哈的點頭。

千舒向來是個不懂客氣的主,何況還是晨大少給的。

這樣一來,就苦逼了我們曾大少。

曾劍南先是載著千舒去菜市場買菜,載著也就算了,竟然還得跟在千舒後麵幫忙拎東西,這可是他長這麽大,第一次逛髒兮兮的菜市場。

他本來想耍小聰明忽悠千舒自己親力親為,誰知,千舒精明的勁兒不比程晨小,愣是拽著他不肯放他自由。

買好菜之後又載著她回家燒,燒好之後又載著她去醫院。總之,千舒把曾劍南這個司機的用途使的很淋漓盡致。

千舒在病房裏陪著千晨,上演姐弟情深。

曾劍南無所事事,呈大字型靠在走道的椅子上,閉目養神,這麽懶散地一動作,倒也被他耍的瀟灑倜儻。

曾劍南眯著正舒服,突然,有人踹了他一腳。

嘿,他不吭聲,都當他好欺負了是吧?曾劍南陡然睜眼,心想不把踢自己的王八蛋碎屍萬段,至少也得千段。

“喂,這裏不能睡覺。”身穿粉色長褂的艾美語氣生硬地提醒,她可沒忘記,上次程晨要拆醫院時,這個流裏流氣的男人還說要幫忙。

“嘿喲,是你啊。”曾劍南一見是艾美,頓時像打了雞血,整個人都精神抖擻。

艾美皺眉,微微退後一步。“我跟你不熟。”

“曖昧,當護士的該不會都像你一樣冷冰冰的吧?”終於來件有趣的事兒了,還真是禍兮福所倚,這不,苦盡甘來。

“不知道。”艾美覺得自己真是自討苦吃,見見千舒就好,幹嘛惹這個看起來就不順眼的男人。

見艾美要走,曾劍南急忙伸手攔下。

“曖昧,別急著走啊,你是我嫂子的朋友,當然就是我的朋友,既然我們是朋友,你就陪……”曾劍南把到嘴邊的哥哥兩字吞回肚子,改口道:“陪我聊聊天。”

“我叫艾美,不叫曖昧,你別以為我聽不出來。”哼!

哎喲,倒是不傻的麽。

“我是在叫你艾美啊,你想多了。”這丫頭果然對他的胃,就連發脾氣的模樣都莫名順眼,嗯,不錯不錯。

艾美沒好氣地看了曾劍南一眼,轉身就走。

曾劍南抬手,明目張膽地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掌。

艾美回頭,小臉漲得通紅的模樣為這張平凡的臉蛋增添了一絲阮媚,惱羞成怒罵道:“幹嘛?你耍流氓啊。”

曾劍南邪魅一笑,無比流氓道:“怎麽?犯法啊?”

艾美怎麽都沒想到曾劍南會是這麽個態度,單純的她跺跺腳,氣得抬腿就走,在心裏把曾劍南裏裏外外鞭屍了好幾遍。

曾劍南單手摩挲著下巴,帥氣的俊臉此刻流露出一種非常猥瑣的神情。

“看我朋友好欺負,吃起豆腐了?”千舒動作帥氣地靠在病房門邊上,語氣冷冷的,大有為朋友討回公道的氣勢。

“當然不是。”曾劍南義正言辭的否認。

“那你的意思是我的兩隻眼睛都是睜眼瞎?”千舒露齒一笑。

明明那麽和煦嬌俏的笑臉,曾劍南卻看得寒意連連。“哪有,嫂子的雙眼不但水靈可愛,還非常的雪亮,雪亮。”

說起溜須拍馬,曾劍南自稱第二,千舒都不好意思稱第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