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偷窺
蕭璋看著西門若凡說道:“花無垢,你今日來,究竟是為著公還是私呢?”花無垢倒是坐了下來,淡淡說道:“蕭璋,你倒是說說,什麽是公,什麽是私?”隻見蕭璋笑道:“公事呢,我們已然是知道的了,就是你要加入我們武林正派,然後,就是參加武林大會選舉,是不是?你不要告訴我,你也想做盟主?”花無垢聽了,隻是詭異一笑道:“當然想,我為什麽不想?隻要有這個能力,盟主自是誰都能做得!”
蕭璋聽了,哈哈大笑道:“花無垢,你也太高看了你自己了罷!就你那三腳貓功夫,還談什麽做武林盟主?可笑可笑!”花無垢聽了,已然是惱羞成怒了,她說道:“蕭璋,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就是正派人士所應該做的麽?你年輕時做的那些荒唐事,你以為我自己就不知道麽?”
蕭璋一聽,臉子也是也掛不下了,他便反唇相譏說道:“是麽,花無垢,你知道的倒是清楚啊,可惜,你拿得出證據來啊,你若是拿不出證據,那就是誣陷!花無垢,你此次來的私事,就是一心想要見一見西門采風罷,我聽說,你一下山,就著急來找他了!”花無垢聽了,隻是說道:“我的事,要你管,不過不管怎樣,今年的武林大會,我是一定要參加的了!”此時的歸遠山便看了看西門采風,便說道:“師弟,你說一句話罷!我想,花無垢大概對你餘情未了!”西門采風聽了,隻是尷尬說道:“好吧,你們先出去,不過有一件事情,我能不能說上幾句!”
蕭璋聽了,便說道:“好罷,究竟是什麽事情?”隻聽西門采風說道:“其實,想必二位還是知道的,花無垢雖然行動激進了點,但是想必初衷還是好的!我想,這次武林大會,還是讓她參加為好,師兄你們怎麽看?”
蕭璋和歸遠山聽了,不禁互相看了看,口中說道:“哎,師弟,本來這花無垢行動詭異,我們心中對此都是不讚成的!但是看開畢竟多年相交的份上,就這樣辦了吧!我們同意這次的武林大會,花無垢也來參加,這行了吧!”花無垢聽了,不禁麵露喜色,西門采風聽了,一顆心也落了下來,他對著歸遠山和蕭璋說道:“師弟我在此多謝二位師兄了!”
此時的西門采風不知道,正是因為自己的不爭,所以此時的蕭璋和歸遠山都想竭力邀請他加入自己的陣營!西門采風對此也是知道的,隻是他自己素來甘心淡泊,明知他們的企圖,也隻是淡淡相應,他心中想的是,待解決了這白鷺派之事,他就和還和自己的徒弟西門若凡回到山中去,什麽事兒都是不管的了。
此時他見了自己的師兄終於妥協,不禁還是一陣高興,他沉沉看了看一旁莫不做聲的花無垢說道:“無垢,若是你還想和我說一些私事,那麽就私下裏和我說吧!”花無垢聽了,不禁長歎一口氣說道:“采風,你今天幫我這個忙,我自會記在心中!也罷,既然是私事,那麽我就在這山莊中的花園等你!”
西門若凡聽了,不禁也說道:“好!我們就去花園!我想,有些事咱們還是私下裏解決為好!”花無垢聽了,不禁也說道;“好!我隻是希望你,不要讓再讓我失望!”西門采風聽了,隻是搖頭苦笑,這個花無垢,一晃十幾年時間已經過去了,還是這樣的執著!
想歸想,不過西門采風還是和花無垢一道,飛身去了快綠山莊的花園!此時正是初夏時分,這快綠山莊裏的花木倒是長得蓊蓊鬱鬱的,到了這花園裏麵,就是說不出的一陣幽香!花無垢在一處假山前頭站立,幽幽地看著一旁沉默不語的西門采風說道:“西門采風,你究竟還要躲到什麽時候?為什麽不敢麵對我?”
西門采風聽了,隻是說不出的苦澀,他淡淡說道:“無垢,其實你不懂我,我一直沒有躲避!我一直就住在山中,想
必這些你是知道的!”花無垢聽了,口中冷哼一聲道:“那麽……你為何不敢來見我?我給你寫了那麽多信,你為什麽不回?”西門采風聽了,還是淡淡說道:“無垢,你不要太過於執著了!有些事,過去了就是過去了,強求是沒有什麽用的!”“強求?”
花無垢的言語中劃過一絲苦澀,不禁說道:“我強求你?我強求你什麽了?歸遠木的死,始終是和我無關,那隻是個意外,冷幽能原諒我,你為什麽就不能呢?況且事情都過去了這麽久了?難道……人這漫長的一生,竟是容不得我犯下一點過錯麽?那樣,也太過殘忍了罷!”西門若凡聽了,還是搖頭說道:“當年之事,真的和你無幹?”
花無垢聽了,蹙眉說道:“我承認我當時,是希望歸遠木能夠早點死掉,但是我畢竟是沒有這樣做,是的,當初我是無意之中幫了白鷺派黃無顏的大忙,可是黃無顏不是也死了麽,誰叫歸遠木整天在武林中叫囂著說我勾結白鷺派的?我不過就是晚救了他一會,就值得你們這樣?”花無垢說完了這話,還是一臉的冷漠。西門采風聽了,便搖頭說道:“是麽,你到了現在,心中還是這樣想的?難道一個活人在你麵前死去,你也是無動於衷,心中也是絲毫不會懺悔的麽?”
花無垢聽了,哈哈一笑,說道:“這麽說來,你是不會和我在一起的,是不是?”她逼問著西門采風,西門采風在一旁沉默不語了,半響終於說道:“無垢,其實我們都是四十的人了,有些事情,過去了就讓他過去吧,我現在,隻想獲得心靈的寧靜!”花無垢聽了,忽地問道:“你心中,對你我的這段感情,亦是看得這樣淡了麽?我真不知道,西門若凡,你一向自詡是個正人君子,可是你是這樣的狹隘!”
說著,心中不禁很有些傷心,西門采風說道:“無垢,我和你的生活方式始終不同。你喜歡權力,喜歡熱鬧,喜歡奢侈的生活,而我要的,不過就是一份寧靜,你懂嗎?”花無垢聽了,連連搖頭說道:“不,不,我不懂,我隻是知道兩個人相愛,那麽他們就要在一起!”
西門采風聽了,不禁默默歎息說道:“哎,無垢,看來你還是不懂,你早就不是那十八歲的小姑娘了!說到底,是你我的人生歸宿不同,等你什麽時候想通了,便什麽時候來找我罷,但願你能想明白,不過你已然想了二十年了,可是還未想明白,我想你是不會懂我的!你什麽時候的想法和我一樣了,你便來找我!現在,我就不奉陪了,我也要回房去休息了!”
說著,就將袖子一揮,離開了這裏。偌大的花園,此時隻剩下了花無垢一人。她聽了西門采風的話,不禁哈哈大笑說道:“西門采風,每次都是這樣!我真是不懂,為什麽錯的人,都是我!為什麽是我要替你想,你就不能多提我想想嗎?我發誓我,從今以後,我再也不為你而等待!女人,並不是男人的附屬品!”
此時的她,並未有離開花園。她默默地從懷中取出了一個短笛,隻是簡單地吹了一個音符,那花園牆側的陰影中,便慢慢走來一個人影,人影到了她跟前,說道:“師父!”花無垢冷冷地看著自己的徒兒葉青芷,說道:“青芷,最近你在快綠山莊,一切還順利嗎?”
葉青芷聽了,恭敬說道:“師父,一切還順利!”花無垢遲疑了一下說道;“那老賊,沒有看出你的底細來?”葉青芷聽了,說道:“師父,並沒有!那歸遠山,對我什麽都沒有懷疑?”花無垢聽了,進一步說道:“那麽說來,你和他是否有更進一步的接觸,你……想必是懂我的意思的!”
隻見葉青芷聽了,不禁低了低頭,說道:“師父,這個還沒有!但是……”花無垢問道:“但是什麽?”葉青芷說道:“但是歸遠山,見了我,已然將我從那些大雜
院裏,給搬到了他的臥房身後!現在他每日裏奉茶打掃,都是潛派的我!”花無垢聽了,不禁沉吟了一下,口中說道:“哦,這麽說來,歸遠山也對你存了想法了?”葉青芷說道:“我不知道,不過……徒兒對努力!”
花無垢聽了,便道:“不過,你也不要急,不要讓那老賊給看出了破綻來!最好,那老賊將你收房了,若果真是這樣的話,到時你就來告訴師父我!”葉青芷聽了,遲疑道:“師父,可若是被他看出破綻來,該怎麽辦?”花無垢聽了,便一笑道:“那麽也無妨!反正隻要你被他沾了身子,那麽他歸遠山就是欺負我雪霄宮中的人!我就可以有理由,定他個強奸婢女之罪,然後,讓他上不了今年的武林盟主大會!”
葉青芷聽了,終於說道:“弟子明白了!弟子一定全力以赴!還請師父放心!”花無垢聽了,安慰說道:“哎,我知道師父這樣做,是委屈你了!不過,歸遠山是個老狐狸,我唯有這樣做,才能找到他的弱點,所以……”她看著葉青芷,不禁心生起了些許的愛戀之色。
但見葉青芷聽了,還是恭敬說道:“師父,休要這樣想,徒兒的這條性命本來已經是被家人丟棄到了荒野的了,是師父您不嫌棄,將我從那墳堆裏撿出來,撫養長大,教我武功,所以,徒兒心中很是心甘情願替師父效力師父,您等著吧!快則幾天,滿則半個月,那歸遠山一定會把持不住自己的,我這幾天已然是故意試探了他一番,果然看出,他的心中很是猶豫!好些時候,他已然明明喚住我了,還摸了摸我的手!”
花無垢聽了,便低低笑道:“是啊,歸遠山的妻子已然死了多年,他自詡是武林中最正派的人,一向隻是喜歡鑽研武功,並不喜歡女色,可是如今看來,都是假的呢,嗯,青芷,你隻要在誘惑他一點,他就會放下他那道貌岸然的樣子的!這世上的好男人不多,不過也是難找的很!你也是看到了為師殺掉的那些負心漢了!”不知為何,花無垢的心中又想起了西門采風來了。西門采風雖然不是什麽負心漢,但是對她二十年來是這樣絕情,可也真是令她無比傷心的了。
花無垢對著葉青芷說道:“青芷,你現在還是回房去吧,免得被那隻老狐狸給看出什麽把把柄來,反正,隻要那老狐狸對你用強了,你就告訴師父,或者,在那山莊中大喊大叫,弄得他們都知道!我的最終目的,就是壞了歸遠山的名聲!”
葉青芷低頭說道:“是,師父,徒兒明白!徒兒一定不辜負師父的使命!”說著,便悄悄走回到花園的牆角邊,悄無聲息地又走出去了,花無垢自是看了她的背影良久良久。
她當然不知道,自己和葉青芷的一番談話,竟然被蹲在那花園假山身後的一個人給聽了去!此人見花無垢飛身離開之後,便躍起來,站在這個花園裏,東看看西瞧瞧,卻是覺得並沒有什麽好玩的!不禁歎了口氣,心想,那個傻子哥哥不是也在在這裏的麽,她一向喜歡跟蹤人,這次可是沒有跟蹤丟啊,咦,難不成這個傻子果真是在這裏玩也不玩的,就直接回去睡覺了不成?
想到此,她便也離開花園,到了這快綠山莊所在的那一排客房外。她一個人潛在這裏,一個一個地用草棍將窗戶紙給捅開,還沒有發現那傻子,心想,他究竟去了哪裏?不如,自己就在這裏再看看,第一個客房裏住著的人,是個四十開外的英俊大叔,此人自然是剛從花園回來的西門采風,第二間客房裏住著的人,就是已經歇下的蕭璋了,蕭璋在君采幽的眼中,卻是一個古怪無趣的老頭。
因此她是半點興趣也無,便直接來到第三間客房外麵,第二間客房住著的人,卻是一個看起來很猥瑣的男人,此人正在客房裏胡亂地練習著什麽武功,這個人,就是於石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