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浣花冼劍

說完,朝西門若凡使了一個眼色。西門若凡會意,隻得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啊!”歸南浦笑道。

三人相約去了茶館喝茶。

回來的路上,西門若凡低聲問明月:“剛才你為什麽要騙我?”

明月道:“因為歸南浦是我的師兄,我不希望他知道我受傷的事,請你以後不要對他提起,這是我們的秘密,好不好?”西門若凡覺得奇怪,明月為什麽有事一定要瞞著同門的師兄呢?嗯,君子言而有信,既然我答應她不說,那麽以後就一定不說。

西門若凡每晚便在軒後的花園內練劍。他先從幻劍劍法練起,一招一式已練得精細純熟。

西門采風看了,心裏十分安慰。西門若凡沒有將獲得靈劍劍譜及遇老者的事告訴師父,心裏略有愧疚。

他心想,等時機成熟再說也無妨。等我幻劍劍法領略到要領之處,再練刀法也不遲。一晃數月已過。西門若凡的劍法早已爐火純青。但是他打贏過師父。他不敢妄想,但有一個想法他心裏已模模糊糊的承認,他算上是武林中數一數二的高手了!

選拔武林盟主的日子越來越近。經龍鐵心同意,花無垢已成為正式人選,而蕭璋,歸遠山,花無垢,以及點蒼,青城,越女,孤山四派掌門,皆為熱門人選。隻要讓門中的一人能贏過當今的武林盟主龍鐵心,就是新任盟主,西門采風無意爭奪盟主之位,他隻願正義之士能勝任盟主之位,至於歸遠山或蕭璋二人都是他的至交,誰當都無所謂。

選舉之日前幾天,龍鐵心召開大會,江湖人士都來了。在座的有各大武林門派,西門若凡雖是西門采風的高徒,可在江湖名不見經傳,因此和青城諸派的三流弟子們排座在一起。他們大口吃著菜,喝著酒,全然不理會這個小子,酒足飯飽後,各武林掌門全被請入大廳閑談。

西門若凡素不喜歡大聲吆喝,便躲入廳後的“聚義亭”內。正想在此稍做休息,打個盹,但撿廳內已有一人,正閉目而坐,腿上有一琴。悠悠而奏,絲毫未曾理會外界的塵事,睹物思人,不免又使西門若凡想起了龍珍珠,她怎麽樣了?心中懊惱沒有將他一同帶出來。

他看著青年奏琴,眉宇間仿佛有些熟識,忽地想起那日在鬧市之中解圍之事。青年一察覺周圍有人,緩緩睜開雙目,見是一英俊青年,正是前幾日邂逅的司馬小冬,西門若凡不禁大喜過望,說道:“司馬大哥,你果然來了!”兩人相視一笑,司馬小冬白衣,西門若凡青衫,都在廳後款款而談。快綠山莊原處江南,原本就是一個人皆地靈之處,物產也十分豐厚。真是天上費的,地上跑的,水裏有的應有盡有。

在城東府前街,又開了好幾處酒樓茶肆,西門若凡正經過此街去浣花派,看見一須發皆白的老者正從街上大搖大擺地走出來,肩上還掛著個酒葫蘆,手裏抓著熏雞。正是教他練武的老者。老者目光遊離,口中猶自念道:“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

西門若凡不解,走上前去。老者一把將

他拽至街角處問道:“我的吩咐,你都忘了嗎?”說罷,飄然而去。原來他是叫我吹簫,這是暗號,但,為什麽一定要這麽神秘呢?

忽然人群中有人大叫:抓小偷呀,抓賊呀!有人偷了我的錢包!隻見一青年男子在街市中猛追著一個姑娘,無奈那姑娘越活玲瓏,手腳急快,一時之間,竟追不上她。眾人紛紛納悶,這麽一年青姑娘,什麽不好做,偏偏幹上做賊這一勾當呢?西門若凡決心此事不能不管,當下飛奔街口,堵住山路,那姑娘十分生氣,嚷道:“你真奇怪,為什麽堵住我?”

說罷用手拚命去打西門若凡。西門若凡無奈道:“姑娘,請你尊重些,把銀子還給人家。”這姑娘眼珠一轉,大聲哭嚷著:“救命呀,他們兩個想非禮我啊!救命呀!大叔大嬸,救救小女子啊!”眾人一想,說不定也是,這姑娘衣飾華麗,不像是個做賊的人啊!況且,也長得貌美如花。

這姑娘道:“常言道,捉賊捉贓,大叔大嬸們不信,請往我身上來搜。”然而,從人群中走來一位大嬸,上上下下摸了個遍,對那青年說:“真的沒有。”

那青年哭喪這臉道:“剛才明明……怎麽會……算我倒黴,唉。”說罷,瞪了那姑娘一眼,恨恨地走了。人群逐漸散開了。

西門若凡呐呐地對姑娘說:“對不起,我並不是有意的。”那姑娘嘿嘿一笑道:“沒什麽,好了,我該走了!”說著,卻又將手握住西門若凡的衣襟,說道:“嗬嗬,我也是在這裏無人陪伴,看你都是輕車熟路的,不如你陪我玩!”說著,便施展起輕功,帶著西門若凡奔跑起來。

西門若凡見了,心中可是吃驚不已,他大聲說道:“姑娘……姑娘……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君采幽聽了,隻是歪頭一笑道:“嗬嗬,瞧你這樣小的膽子,虧你浪費的一身的好武功!”她是在他驚詫之餘輕輕地說出來。

西門若凡聽了,心中當然是非常驚詫,他結結巴巴地說道:“姑娘……可是奇了,你是怎麽知道的呢?”君采幽聽了,哈哈一笑道:“我捏了你一捏,我就知道你是什麽路數了!這我怎麽會不知道呢,我向來就是研究這個的!據我看來,你的武功本平凡,但是最近得了高人指點,所以你的脈相不穩,武功雖高,但是還需要常常修煉!”此言一出,西門若凡是更加驚訝了!他不敢自信地說道:“姑娘,你怎麽這麽神通呢,你是怎麽知道的,莫非你有通天眼?”

君采幽其實根本就是在瞎說,是在耍西門若凡,她從白鷺派出了來,就覺得這我外麵是好玩極了,她身上沒有帶一點銀子,這幾日就靠著坑蒙拐騙在這附近混著日子,還要時時擔心姐姐和掌門會找到她!她覺得這外麵的人,個個都沒按好心!不過,眼前這個傻小子著實是有趣!她說什麽,他便就信什麽。

因此君采幽忽地又說道:“哎……其實啊……我也是有師父的,這些都是師父自小教給我的!可是師父他去世了,所以留下我一人,在江湖中是無依無靠的!所以……不得已才拿別人的錢!

”君采幽的演技自是最好。

果然,西門若凡見了,心中是大不忍,他是最見不得女子流眼淚的,因此他想也不想,就爽快地從懷中掏出那些司馬小冬留給他的銀子,口中說道:“姑娘,看來你也是個可憐人,我的身上也就剩了這麽些銀子了,不如都給了你罷!”

君采幽見了,這人真是比傻子還傻啊,她便說道:“那麽你呢?”西門若凡聽了,就憨厚地說道:“我不礙事兒的!沒錢也是可以活下去的!沒得吃的,就去打些野味,沒得喝了,就去采些野果子啊!”

不知為何,君采幽聽了西門若凡這樣說,心中已然是大為感動了,她結結巴巴地說道;“哎啊,大哥,你真是好心腸!好罷,這些錢,我先收下了!我現在有事要走了!改日,我再來找你!”說完,她看了看那幾個站在角落裏的白鷺派弟子,他們自是尋她而來,便趕緊地從後麵溜走了,隻剩下西門若按看著她的背影,是一頭的霧水。這個姑娘,還真是奇怪?和他所認識的明月、珍珠很不同!所以雖然是偶然見了他一麵,不過這個姑娘倒是給西門若凡留下了極深的印象。

快綠山莊的一間密室內,歸遠山和徒弟於石兒在一處坐著喝酒。歸遠山眯著眼睛說道:“於石兒,你的確是沒有看錯,那蕭璋的的弟子和白鷺派的弟子有來往?”

於石兒聽了,便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躬著身子說道:“沒錯,師父,的確是這樣!”想想於石兒又添油加醋說道:“師父,你知道嗎,和蕭璋的大弟子司馬小冬來往的,是白鷺派的一個女弟子!他們……似乎非常的親密啊,弟子私下猜測,他們之間應該已經做了苟且之事了!”

當下,於石兒便將司馬小冬和君采薇之間的種種舉動,又大為狗血了一番,歸遠山聽了,隻是淡淡說道:“這麽說來,他們應該已經暗中來往了一陣了!於石兒,你跟蹤的好,為師會大大地獎勵你的!”

於石兒聽了,心中更加得意了,他又飲了一口酒說道:“那麽,徒兒所要的,師父你都能滿足徒兒麽?”歸遠山聽了,便又眯了眯眼睛,慢慢悠悠說道:“嗬嗬,這個事兒不急,反正我會好好利用這件事情,將蕭璋給打倒了,他不是一直想和我爭做武林盟主之位麽?我會在開啟武林大會的那一天,說出此事,你於石兒,就是這件事的證人!我看那蕭璋的老臉可是往哪兒放?”

於石兒聽了,便接著說道:“到時候,蕭璋因為這件醜事,隻能夠推出武林大賽,而司馬小冬,身為正派人士,暗中和邪教中人勾結,自當以死謝罪!所以,那冼劍派的掌門寶座,就飛弟子我莫屬了!”

於石兒說的是眉飛色舞。歸遠山默默地看著於石兒,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你放心,於石兒,為師一定會助你登上這冼劍派掌門的寶座的!隻是,現在時機還沒有成熟,你不妨繼續暗中跟蹤!看看還有什麽蹊蹺?”

於石兒聽了,自是點頭,當下師徒二人是繼續喝酒,為了防止蕭璋起疑,所以每天於石兒不管多忙,還是要回到冼劍派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