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穀中異事
窗外,李丹茹已淚流滿麵。
“不行的,青楓,我知道你不會忘了我,可是,你知道嗎?她比我更需要你,若有緣,日後我們還是會相見的。”說罷,取出鍾琴劍往桌上一放。“你把這劍送給李姑娘吧!我走了!”
當下,使出輕功躍出店外,轉眼間,她的那襲白衫沒了蹤影。
鬱青楓迭聲叫道:“青箬……青箬……”
可是,外麵早已消失了人影。
燕青芷和白青槐正等候蘇雨衫和韓雨裳回至江南。
著手成立新的幫派,“紫琴派”,便是各舉原幫中的一個名字。
紫琴派任命白青槐為大弟子,是以名震江南各幫派。
此事,即便遠在山東的鬱青楓和李丹茹都已得知。
最近,紫琴派派出不少人馬查探柏青箬的下落,可惜一無所獲。對此,白青槐更是惱怒,明明師妹是和那小子一起走的,現在他扔下師妹和另一個小情人去了山東,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山東臨安,李丹茹回到了幫中,安頓好一切事務,她師父的“弄簫派”早已使她名震江湖。
鬱青楓其實發現,李丹茹頗有些領導之風。
當下也很放心,說道:“義妹,你既然已然安全,做哥哥的也就放心了,我也要走了。”
“什麽?大哥,你就不能再多留幾日嗎?”李丹茹急道。
“不了,大哥要找青箬。”
“對了,大哥,你那把劍……”
鬱青楓想到她是指柏青箬的劍,笑道:“小妹要說什麽?”
“我想,大哥,小妹素來愛舞刀弄劍,大哥能不能把那柄劍留給我?”李丹茹低低地道。
鬱青楓心中忽地明白,原來這李丹茹對自己早已是情根深種,她此舉含蓄藴藉,是以劍定情。
鬱青楓卻朗朗一笑:“小妹說笑了,此劍乃是我與青箬巧碰機緣之故,應屬於她,況且她早與我定下三生之約,小妹此舉不是讓大哥為難麽?”
此言名為說笑,實為拒絕了李丹茹的情義,李丹茹冰雪聰明,豈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當下知鬱青楓心意已決,悠悠一歎道:“好吧!小妹送你走吧!”
忽見她眼光流轉,似是充滿難言之隱,道:“大哥,此番下山各有險關,大哥小心了!”
鬱青楓想想,便說道:“我有一事,還請義妹告訴我!其實我和青箬已然尋到真正的鍾琴劍,那麽,義妹手上的,恐怕不是真正的鍾琴劍吧!”李丹茹聽了,便笑道:“大哥說的不錯!我這把劍,的確不是真正的鍾琴劍!是當日一個高手磨坊打造的!雖然不能和真正的鍾琴劍相比,可到底還是寶物一件!”鬱青楓聽了,便點了點頭。他想著李丹茹的話,山下有險關?這是什麽意思,義妹何出此言?難道是我拒絕了她,她要報複於我?女人的心真是深不可測,他不禁搖頭苦笑,心想:我既是她大哥,相信她也不會怎麽為難於我,多半是些阻礙罷了。
鬱青楓信步而行,隨即便走到山下。
時值寒冬,路上光滑甚是好走,哪兒有什麽阻礙?
鬱青楓不禁搖頭道,心想:這傻丫頭多半是在哄我。正在遐想之際,隻見腳下忽覺一陣疼痛
,仔細一看,不知否的,草皮中突然鑽出一片針尖,鬱青楓一怔,趕忙氣潤丹田,運作內力,猛地一躍,跨過這片針尖。
他方才粗心,這時才提醒自己,要走的小心。
他暮地想,靈動一閃,方才他見到那針尖呈環形,環形針!環形針!不是有多少武林中人被環形針害死的麽,包括會使用環形針的龜婆婆?
但此事和這李丹茹又什麽關係?為什麽這環形針是在她幫中附近,還是她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或許,這根本就是湊巧而已。或許我不該走這後山,而應走前坡,唉!這都是我貪圖路近誤了事。要不這玉蕭派中人上下山定有一定的路線。
啊!是啊,我方才跟她上山路,她領著我進去好像有規則的在行走,我才覺得奇怪呢!心想到此,隻聽“呼啦”一聲響動,從地底上冒出來隻青皮大蛇,鬱青楓看此蛇乃家常蛇也並不毒,也不懼怕,對付大蛇,他還是很有一套的。
他在江南布衣莊當大少爺之時曾翻閱一套古典,自創了一套“舞蛇劍”。
但見他模仿蛇身長劍揮動,渾身上下左右扭曲起來,口裏吹著口哨,似是與蛇通話。
果不然,那大蛇似與他有心靈感應一般,“嘭”地一聲,又往地下鑽去。
鬱青楓見此不由的鬆了口氣。
他心想這地方甚是荒涼,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到底還有什麽把戲?
就在疑疑迭迭之時,但見山坡前方,鬱鬱蔥蔥一大片棗樹。
他心想道,我已然走的很累,吃它幾個野棗解渴如何,當下便往前奔行,到得棗樹林,一看奇怪,樹上根本看不到棗兒。
他心生沮喪,便往棗林中快步奔行,隻見地皮上黑乎乎的,他定眼細看,這哪是什麽黑泥,全是無數隻碩大的飛螞蟻,這些螞蟻身軀肥大,鑽食肉,這荒山無人之地,這些螞蟻早餓的自相殘殺,此時一聞新鮮的人肉,豈有不撲上去大咬之理?當下數百隻飛蟻往他臉上、手上、腳上咬去,他疼痛難忍,隻有忍住奇痛,快速飛奔出林,好在棗林倒也不大。
走出林外,更令他吃驚的是林下還有一個幽穀,穀中仿佛還依稀開著白蕊蕊的梨花。
這寒冬天氣,居然還開著花梨花?
此處無甚出路,林子盡頭,就是這萬丈山崖下的幽穀,這幽穀夾雜在數個幽穀之間,呈盆地狀。
隻聽附近有嘩嘩的水流之聲,似乎很急很大。
他順著水聲的方向尋去,好像是在林子邊一塊大石頭之下,他搬開大石,原來石下是一片白嘩嘩的水流奔騰的瀑布。他心想:此處無甚出路,要像離開這兒,就隻有順水流將自己衝下山嘍!
他也沒有多加思索,跳到瀑布之下,原來這瀑布並不是呈直線型,而是呈半弧形,他這番從上而下衝下來,倒沒有遇到什麽險奇之事。
突然覺得此處甚是溫暖,如江南三四月天氣,各中鶯啼燕喃,鮮花遍地開著,綠油油的青草地散發出潔淨的氣味。鬱青楓不禁脫口而出:“這裏真的很舒坦,青箬啊青箬,你一生想尋人間四月天,此處不正合你意麽?”
忽想起柏青箬已傷心地離開了自己,不由長長的歎了口氣。
他見陽光溫潤,當下便仰躺在一塊黛
青石上休息,見這瀑布分成兩股。
一股嘩嘩的流向了另一個山間而去。
而另一小股水流則隨著山勢地形“叮叮咚咚”地漸變成一道清溪。
他休息了半響,覺得順著小溪的方向邊的草地上有條細細的小徑。
心想:我就撿這條路往前走吧!
他順著小溪的方向向裏走去,原來溪水甚長,溪中有些青黑色的大小石塊,溪中還有小魚小蝦等水族,他心中一樂,這下不用擔心沒得吃了。
他順著小溪流曲曲折折的走了半天,見越往裏走,樹木越是昌茂。
忽見溪流左轉之處,樹木甚少,但是卻鬱鬱蔥蔥長了一大片青翠的竹林。
他平生最喜歡竹,覺得此景、小溪、青草、竹林、野花、飛鳥,覺得人間仙境亦不過如此。
當下心中激動至極,忙躍過小溪,奔入竹林中。竹林甚大,裏麵清涼無比,他就在林中信步走著,忽見林子右側有塊空地,心想:好生奇怪,我且去看個究竟。但見林中空地上均是些有規則排列的青石,每塊石上都甚是光滑,後麵是一座用竹子建成的竹屋,共有三間,他心下奇怪至極,也激動至極,當下呼道:“裏麵有人住麽?”
連呼三聲,無人答應。
他想既然無人,那我便向前看個究竟。
但見竹屋門是開著的,裏麵有竹椅,竹桌,竹凳,一些家居裝飾之用,全是青竹做成。
正納悶徘徊間,忽聽身後有一陣腳步的輕聲響動,他回頭一看,見是個身穿青衣的少女,那少女容顏秀麗,但鬱青楓心中卻想:這少女雖美,可卻絕比不上我那青箬的氣度非凡。
那少女手中挎著一籃,裏麵盡是些蘑菇、竹筍之類,想來是做飯吃的。
那少女在此處居住,不通世故,奇問道:“你是誰?為什麽來到這兒”聲音甚是好聽。
鬱青楓正想答話。
忽聽林中有人幽幽道:“翠兒,你在和誰說話?”
鬱青楓一陣詫異,但見林中緩緩走出一人,一襲白衣氣度超凡脫俗。
鬱青楓脫口而出:“青箬,是你麽?你讓我想的好苦啊!”
但見那女子奇道:“你在叫誰?你是什麽人?”
鬱青楓細看到女子,但見她眉宇間像極了青箬,但終究有些不同,看她的外貌,這名女子好像有三十出頭了,而那請箬卻年輕的很,但他還是忍不住驚訝,因為她們二人長的還真是像極了。
啊!對了……她像是哪兒見到的一幅畫上的人物?
當下那女子冷冷的道:“你怎麽會到此處來?”語氣雖冷,但卻充滿了善意。
於是鬱青楓把方才的經曆說了一遍。
那女子倒也不以為奇,又說道:“小翠,你去把那蘑菇、青筍好好洗一下,再去林中打幾隻山雞來,不管怎樣,你也是我們二十年來第一位客人。”
鬱青楓“啊!”的一聲,“原來你們在此各中足足住了二十年啦?”
“不錯!”那女子背過頭來,仿佛無限傷感。
鬱青楓從背上取下雙劍,正準備好好的休息。哪知這女子一看此劍非同小可,厲聲而問:“你……你是從哪裏奪到的這把寶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