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樹威
我點了點頭,心說原來是這麽回事兒啊,都說紅顏禍水,看來這件事情在向作成向虎兄弟倆身上算是應驗了。不僅讓兄弟倆反目成了仇人,其中一個還要發誓將另一個弄倒關進監獄,所以說女人的魅力真的是無法衡量的呀。隻是向作成實在不夠聰明,對於一個掌握著自己機密的人,怎麽能讓他隨便成為自己的對立麵呢,而且還恨的咬牙切齒的。如果對方要是想整他,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當然,也許向作成根本就沒把向虎放在眼裏,覺得向虎折騰不起來。可是天作孽猶可活,人作孽不可活呀,如今有我在,他向作成終究是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相應的代價的。
“除了反應在資料上的以外,這次去J市,你還有沒有聽說其他的一些事情啊?”我問道。
“其他的事情……”李曉飛想了想說道:“別的我倒沒聽說,就是在跟向虎取證的時候,我聽向虎說,之所以向作成能在J市為虎作倀,是因為向作成上麵有人。向虎說,具體的人名向作成沒有跟他說過,但是跟他提過上麵的人姓葛,向作成平時都稱呼這個人為葛老板。”李曉飛說完就意味深長的笑了,他顯然知道這個葛老板是誰。
聽到“葛老板”三個字我也笑了。之前我就猜測葛鴻綢有可能跟向作成有著某種關係,現在來看,雖然李曉飛是從向虎那聽來的,沒有確鑿的證據,但是也顯而易見了。
“過去的一周你也挺辛苦的,今天我就特批你一天假,回家好好休息休息吧。”我說道。
“謝謝政委。不過不用了,昨晚睡了一覺之後到現在沒覺得有任何的疲勞。如果您這兒沒事兒我就先出去了。”李曉飛說道。
“嗯,那你去吧。對了,到J市秘查的事兒……”
“政委您放心,我不會往出說的,我會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李曉飛聰明地說道。
“行,那你去吧。”
李曉飛走後,我拿起桌子上的電話撥通了葛鴻綢辦公室的電話。葛鴻綢問我有什麽事兒,我問他向作成的事兒他調查的怎麽樣了,都過去一個禮拜了,應該有個結果了吧。葛鴻綢聽了我的話,立馬說,對於這件事兒他本來是想一會兒到我辦公室來說的,沒想到我直接把電話打過去特意問這個事兒,那他就在電話裏說了。葛鴻綢說關於向作成違規違紀的事情他讓人去調查了一下,結果跟他想象的一樣,完全沒有找到任何證據。葛鴻綢還說,具他了解,向作成這個人為人正直,對待工作認真
負責,對於這樣的領導幹部,我們不應該輕易懷疑,而是應該保護嗬護,讓其有個良好的發展空間。聽了葛鴻綢的話,我冷笑了兩聲,然後說既然沒調查出來什麽,那就這樣吧,有個結果就行了。然後我就掛斷了電話。
對於向作成的事情,我認為應該馬上采取措施,以免夜長夢多。而且現在正值冬季征兵的時候,如果要是這個時候能把向作成拿下,那麽向作成不僅會成為一個可以宣傳的反麵典型,同時也會成為我的政績,也是我樹威信的絕佳時刻。
不過考慮我是初來乍到,這方麵又歸葛鴻綢管,而且現在看來又像是葛鴻綢在罩著向作成,所以我覺得我想要在現階段去動向作成並不容易,一定會受到葛鴻綢的阻撓,而且還會打草驚蛇。所以,這個層麵不行,那就隻能繞過向更高一級的層麵去反應並得到支持,於是我就想到了古樹名。
撥通了古樹名的電話,我把關於向作成的詳細情況全都跟他說了一遍,古樹名聽了之後讓我把目前手裏掌握的資料複印一份傳給他看看,如果證據確鑿的話,那麽對待向作成這樣的人和事,以及所牽扯到的相關人員,都必須根據相關條例予以嚴懲。聽了古樹名的話,我的心就踏實了,於是讓李曉飛把目前收集來的材料全部都打印了一份,然後用快件郵寄到了古樹名的手裏。
由於H市距離S市並不遠,所以快件當天郵寄出去之後,第二天古樹名就收到了。古樹名看過材料之後,說我搜集來的證據可謂是鐵證如山,他會馬上著急人開會,商討一下如何對向作成采取措施。
第三天,古樹名打來電話說,他們開會商討之後初步決定,以有人舉報揭發向作成為名,對向作成采取“雙規”措施,然後讓相關人員組成調查組到J市分區調查向作成,我聽完後,覺得這個方案還不錯,但是我覺得在行動之前,最好是先一步將向作成控製起來,不然雙規令下發後,我怕有人會走漏風聲,對辦案不利。古樹名聽後覺得很有道理,說就按我說的去辦。
於是,第四天,調查組成立,和保衛部的人一起秘密的趕到了J市分區,對向作成出示了雙規令,並將其帶走。除此外,相關人員,例如向虎這樣的檢舉揭發人,也被一同帶走接受調查。
而到了第五天,才正式下發關於向作成的雙規令通知。那天葛鴻綢在得知消息後,我看到他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非常不好,如果向作成跟他之間沒有任何關係的話,我想他不會是這樣的反應。而由此可
推斷,葛鴻綢現在擔心的並不是向作成的死活,而是擔心向作成會把他們之間的事情抖落出來。如果推斷是真的,那麽葛鴻綢就真的危險了。不管怎麽說,現在向作成被雙規了,在調查取證,和正式出最後的處理結果之前,葛鴻綢恐怕每一天都要在惶恐中度過了。
向作成被雙規後,在確鑿的證據麵前,他對自己的違規違紀的事情供認不諱。同時,對於向虎揭發的事情,也向調查組做了坦白交代。當然,我最關心的還是向作成和葛鴻綢之間是否真的有不可告人的利益關係。
當我打電話向古樹名問起的時候,古樹名說開始的時候向作成對於上麵有人的事情並不承認,但是後來可能考慮到主動的檢舉揭發會對他最後的判刑有利,算是戴罪立功,所以後來他承認了他與葛鴻綢之間有利益往來,而且為了抓住葛鴻綢的把柄,向作成每次在給葛鴻綢送錢的時候,都做了秘密錄音,錄音的證據古樹名目前已經交給了調查組。聽到這個消息,我心說還真是大快人心啊,看來我之前的猜測和推斷果然沒錯,兩個人確實有不可告人的利益關係。
古樹名說現在牽扯到了葛鴻綢,而且證據同樣確鑿,把向作成的案子徹底辦完後,他準備下一個就辦葛鴻綢。我聽了之後覺得不妥,我對古樹名說,葛鴻綢是條大魚,據我所了解到的情況,他絕不止和向作成有這種保護傘式的利益關係,想要釣到他這條大魚,必須放長線,有耐心,不能操之過急。古樹名覺得我說的很有道理,並叫我要注意搜集有關葛鴻綢違規違紀的相關證據,到時一並再找葛鴻綢徹底清算。
由於古樹名聽取了我的建議,所以最後再給向作成案定性的時候,雖然加上了向上行賄一條,但是在法院宣判的時候,並沒有提及葛鴻綢的名字。最後,依法判處向作成“雙開”,並判處有期徒刑十年,剝奪政治權利終身,沒收全部贓款。
向作成案了結以後,又舉行了一次所有領導幹部參加的大會,會議由我主持。在大會上,我告誡所有人,如果有人膽敢再違規違紀,那麽我席信陽就會讓他成為下一個向作成。這是原則問題,我絕不會退步,即使丟了頭上的烏紗帽也在所不惜。
在大會上我雖沒有直截了當的說出向作成就是我辦的,可是當他們聽了我的話以後,我想他們都會明白是怎麽回事兒。我就是要通過這次大會樹立起自己的威信和威嚴,同時讓一些領導幹部也知道知道,我還是有手些段的,別不拿我當回事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