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師傅是個偽君子
天灰蒙蒙亮，東方冷月還跪在修道院外。熬了整整一個晚上，又累又困，兩隻眼皮不停地打架。
“咯吱”一聲開門聲，東方冷月喜出望外地抬起頭，隻見婦女提著一桶臭哄哄的尿走了出來。
見東方冷月還跪在門口，婦女很不高興地叫道：“你怎麽還不走啊，跪在這裏幹嘛？我告訴你，想讓五陽子收你為徒，你想都別想。”
婦女說著，還用手指頭在東方冷月的頭上重重地戳了一下。
東方冷月心裏一陣委屈，咬了咬牙，忍住中心的怒火，道：“我是誠心來拜師的！”
“誠心的是吧？”婦女兩眼一瞪，眼睛一翻，將手中的尿桶“砰”地放在地上，接著道：“既然你是誠心的，那就把這桶尿提去倒在糞坑裏吧！”
讓人倒尿，東方冷月感到很受侮辱，不過，依就咬了咬牙忍了。
東方冷月努力撐著兩隻早已發麻發木的腿，使勁站起來，還差一點摔了一交，而婦女看到她那樣子，竟然一臉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
東方冷月提著那一桶臭哄哄的尿液，步履維艱地往糞坑走去。
倒完尿回來，以為婦女便可以讓她進去見五陽子了，怎料，婦女連眉頭都不抬一下，提著尿桶就進門去了。
“哎……”東方冷月剛才說拜師的事。卻隻聽見門“砰”的一聲，重重地緊閉上了。
東方冷月心裏氣得發抖，不過，還是努力壓住自己心中的火氣。因為，她必須得拜這位高人為師。
東方冷月又跪在地上。
時間，在她疼麻酸軟的雙腿之間，一點一點地過流過，每一秒鍾都像是一個世紀。痛苦，羞辱，無視，冷漠。東方冷月咬緊牙關經受著。
從早上，到晚上。
再從黑夜，到天明。
東方冷月一直在門外跪了三天三夜，口幹舌燥，饑餓難當，身體早已疲憊不堪，最後，暈倒在五陽子的修道完道。
第四天的早上，婦女出來倒尿。才發現東方冷月暈在了門口，於是便將她拖了回來。
……
修道院的正房內，一個中年男子盤腿坐在一張八卦圖上。閉著眼睛，一副修仙的樣子。聽見婦人罵罵咧咧地走了進來，道人微微睜開眼睛，隻見婦人的手中還拖著一個姑娘，於是，兩隻兩眼便往姑娘的身上瞟去。姑娘雖然衣衫襤褸，可長得卻是很標誌。
“紅姑！”道人輕輕叫道，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接著道：“這位姑娘是怎麽回事？”
紅姑歎了一口氣，一副很無奈的樣子，用一口尖聲尖氣的酸溜溜的語氣道：“我哪兒知道呀，莫明奇妙的跑到這門口來跪了三天三夜了，說是找你拜師的！哼，我本想讓她死在外麵好了，卻終究也是一條人命，這姑娘這性子，可真是倔透了。”
“什麽？你竟然讓她在外麵跪了三天三夜？你為什麽不告訴我呢？”五陽子有些怒氣地說。
“唉喲……”紅姑一口酸溜溜的口氣說道：“怎麽著？心疼啦？我就知道你那德性，一見到漂亮小姑娘，那性子就
露了出來，我現在就把這小狐狸精扔出去喂狗。”
紅姑說著，要拖著東方冷月往外走。
“慢著！”五陽子語氣怒氣地叫道，然後，站了起來，從房裏走到天井裏，生氣地看著紅姑，道：“何時輪到你在我眼前撒野了？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滾回你的老鴇窩去。”
“你……”紅姑臉色氣得發紅，指著五陽子，道：“好啊，五陽子，你行啊，你曆害了啊，你那狗改不了吃屎的德性，拿去吧，你不就是貪圖別人的美色麽。”
紅姑說著，一把將東方冷月推到五陽子的懷裏去，然後，重重地踩了一下腳，轉身進旁邊的則房去了。五陽子看著自己懷裏的姑娘，臉上露出一陣輕輕的淫笑來。
五陽子將東方冷月抱在床上去，剛想去脫東方冷月的衣服。東方冷月卻突然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一臉和藹，便虛弱地叫道：“你可是五陽道人？”
“對！老夫正是！”五陽道人說著，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像東方冷月行了一禮，接著道：“姑娘叫什麽名字？打哪裏來？為何會暈倒在門口？”
東方冷月見眼前的高興竟然如此溫和，如此關切的話對自己說，便心裏一陣感到。立刻翻身下床，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激動地叫道：“肯請高人收小女子為徒！教小女子武功！”
陽陽子怔了一下，微微一笑，伸手撫起地起地上的東方冷月，道：“好說好說，姑娘身子虛弱，快快請起。”
東方冷月喜出望外地看著眼前這位高人，激動地叫道：“這麽說，您願意授我為徒了？”
五陽子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道：“按理說，我是不輕易收人為徒的，不過，聽說你在門外跪了三天三夜，誠意可嘉，所以，老夫便破裂收你這個弟子！”
“弟子多謝師傅！”東方冷月說著，激動地又磕了三個響頭。
“快快請起，快快請起！”五陽子說著，伸手拉起東方冷月，同時兩隻眼睛在東方冷月那標誌的少女臉上掃來掃去。
而東方冷月卻完全沉侵在了高興之中，她沒想到，自己真的拜了一位高人為師。將來，自己的前途有希望了。
五陽子吩咐紅姑給東方冷月安排了一間睡房，又找了兩件紅姑的舊衣服給她穿。換掉身上的那身破破爛爛的衣服，變得更加好看。身上散發出像待開的花朵一般的少女的氣息。五陽子眼住東方冷月，兩隻目光暗暗散發出淫光。可東方冷月卻並未有任何察覺。
夜晚，東方冷月跪在床前，對著窗外的月光念道：“爹，娘，師傅，女兒終於找到了一位高人，女兒一定會跟他認真學武，將來一定要出人頭地。”念完後，東方冷月向月亮磕了一個頭。
突然，當她抬起頭來的時候，隻見窗外有人影。
“誰？”東方冷月大喊一聲。人影一晃不見了。
東方冷月疑惑地怔了怔，還以為自己花了眼。於是，便接著念道：“爹，娘，對不起！請怒女兒不孝，悄悄溜了出來，請你們一定不要怪罪女兒，女兒不過是想要將來出人頭地，等
女兒將來有能力了，一定好好孝順爹娘！”
東方冷月說完，自己也是淚流滿麵。她擦了擦淚，這才站起來躺到床上，睡去。
第二天天才麻麻亮，東方冷月就起來了。主動地打掃院子。等她把整個院子打掃幹淨之後，紅姑和打著臭哄哄的哈欠從睡房裏走了出來。
“紅姑，早！”東方冷月恭恭敬敬地對紅姑行了一禮。
紅姑見到東方冷月，一臉的不高興，一雙眼睛充滿敵意地瞪了瞪她，瞟了一眼，道：“還愣著幹嘛！還不快去挑水。”
“哦。”
東方冷月回應一聲，立刻放下掃帚，衝進廚房挑起兩隻木桶就去山下的溝裏挑水。
在回來的路上，東方冷月聽見路邊的樹林裏有人練武的聲音，一時心裏好奇，於是便把水桶放下，悄悄走進樹林裏去。
在樹林練武的，正是五陽子。五陽子手中拿著一把劍，在林子裏跳來跳去，一會兒騰空而已，一會兒劍走輕靈。練劍的肢式很優美，就像跳舞一樣。東方冷月看得驚訝，心裏羨慕得不得了。
突然，“嗖”的一聲，劍飛了過來，狠狠地釘在東方冷月旁邊的那棵樹杆上。東方冷月嚇了一大跳。立刻跪在地上求饒道：“弟子知錯了，請師傅饒命，弟子再也不敢偷看師傅練武了。”
五陽子轉過頭，臉上陰陰一笑，然後，又立刻變得和謁可親的樣子，向東方冷月招了招手，道：“冷月啊，來，過來！”
東方冷月見師傅並沒有生氣的樣子，便怔了怔，畏畏縮縮地走了過去。
“冷月，剛才師傅耍的這一套劍法叫五陽劍法，是我的師傅陰陽道人傳授給我的，現在，你是我的女弟子，按道理，我也應該將這套劍法傳給你，可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五陽道人說。一副故弄玄虛的模樣。
東方冷月心裏一急，立刻跪在地上，道：“還請師傅教我！”
五陽道人陰陰一笑，俯身伸手拉起東方冷月，道：“起來吧！老夫又沒說不教你，老夫隻是說現在還不是時候而已。”
“那……那請問師傅，要什麽時候才肯教弟子呢？”東方冷月迫切地道。
五陽子怔了一下，摸了摸下巴上的長糊須，轉眼一轉，道：“這個嘛……到時候我自然會通知你。”五陽子又是一副故弄玄虛的模樣。
“哦。”東方冷月有些失落地應了一聲。
五陽子見東方冷月似乎一臉不高興的樣子，便安慰道：“別著急，要慢慢來！師傅答應你，早晚有一天會把所有的武功都會傳授於你。”
“真的嗎？師傅！”東方冷月高興地叫道，仿佛又對自己的未來看到了希望一般。
五陽子微微一點頭，道：“當然是真的。”
“冷月多謝師傅！”東方冷月行了一禮。
“嗯。”五陽子一本正經地嗯了一聲，道：“那你去忙吧！”
“是，徒兒告退！”東方冷月行了一禮，轉身便高高興興地跑了。
五陽子看著這個少女的背影，臉了露出陰邪的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