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感歎江湖

東方冷月說完，猛然抬起頭，一個轉身，怒氣衝天地看著燒餅鋪的老板。

突然，燒餅鋪的老板，慌忙抽出隱藏在案板下的刀子，而人群中觀看熱鬧的百姓之中，也有幾個同時拔出刀子衝了出來。

原來這些人都是猛虎幫的爪牙。

許多老百姓見要打架了，都慌叫著跑開了。

東方冷月，冷哼一聲，一把抓住刺過來的刀背，然後用力一撐拍了出去，“砰”的一聲，那人飛出去五米遠，狠狠地撞地店鋪牆上，當場死亡。

右邊剛打完一掌，左邊又來一刀。東方冷月一側身，躲開了，然後一腿踢到那人的腳上，隻聽得“哢嚓”一聲，那人的腳骨瞬間斷裂，倒在地上大叫不止。

周圍又有四五個人，舉著刀，一起衝了過來。東方冷月眼睛一瞪，冷哼一聲，沉呤一聲：“找死。”然後衣袖一甩，“唰唰唰”幾根針同時飛了出去。

“呃呃呃呃”幾聲悶哼，那幾個人同時咽喉中針，倒地身亡。

現場早已跑得空無一人，隻留下了五六具屍體，東方冷月臉色恢複冷靜，目光裏的殺意還未退去。頓了頓，抱起台介上的流浪兒的屍體，打算離開。

這時，身後出現了一個人。

東方冷月微微斜了一下眼睛，隻見此人，正是在飯店裏，提醒自己菜裏有毒的那位公子。東方冷月不知道，此人是敵是友。所以，便不理會。隻是抱著孩子的屍首，不緊不慢地往街道那頭走去。

東方冷月抱著孩子的屍體，來到一片荒地，然後挖了一個坑，把孩子埋上。

看著一個活生生的孩子，就變成了這麽一個墳堆，東方冷月的心裏，沉痛不已，更是內疚不已。如果，不是我給你吃那個燒餅，你就不會中毒而死，那些人要害的是我，可是，你卻因我而死。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她在心裏痛苦地念道。

她從地上撿起一塊木樁，用手將木樁劈成兩半，然後，拿起一塊木塊，打算寫碑文，咬破手指，剛要寫，卻不知道要寫什麽，連這個孩子的姓名都不知道，如何給他立碑？

她優傷地愣了一陣之後，用帶血的手指，在木板上寫下一段話：“婉孌幼童，無辜枉死，心痛難當，嗚呼哀哉，早登極樂，再世為鵠，逍遙天地，心意自得。”

寫完之後，將長木塊立起來，往土裏用力一推，插在墳前。

這時，一陣悲傷的笛聲從身後的林子裏傳來，東方冷月猛然轉頭，隻見剛才的那位公子，手撫著一根長笛，邊吹，邊往這裏走來。

東方冷月微微有些驚呀，可見此人誠心誠意，以憂傷的笛音來祭奠孩子的亡靈，心裏微微感動。同時，伴著那笛聲，心裏顯得更加悲傷。

笛音畢，男子已走到了東方冷月跟前，男子先在墳前端莊地鞠了三個躬，然後，轉身麵對著東方冷月，道：“人死不能複生，還望姑娘保重自己。”

東方冷月微微點頭，並沒有搭話。她對此人的來曆和用意，都深感疑惑。

男子似乎看出她的心思，便忙自我介紹道：“在下沙塵風，區區一江湖浪子。”

沙塵風說著，向東方冷月，抱拳行了一禮。

東方冷月，也勉強回了一禮。依就未說話。

沙塵風見這位姑娘，似乎很警惕自己，便臉色溫和地道：“在下之前，與姑娘在飯店相遇，便覺姑娘氣質不凡，必是人中龍鳳，所以，便想與姑娘交個朋，怎料，跟了出來，卻出了這樣的悲劇，在下心裏萬分難過。”

東方冷月，見此人彬彬有禮，知書達理，到也不像是一個壞人，便道：“多謝公子！”

沙塵風輕輕歎了一口氣，轉身麵對墳墓，感概道：“可憐了這孩童，年少無知，竟也這般不幸，唉！世事無

常，江湖險惡，此孩童與江湖無關，卻也因此無辜枉死，實在另人惋惜啊！”

聽此人如此感歎，東方冷月心裏一酸，心中也有同感，隻是並不說話。

沙塵風接著感歎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已，不知這江湖的風風雨雨，要何時才能夠停息！”

東方冷月微微動容，道：“公子所言極是，所謂的江湖，無非就是打打殺殺，你爭我奪，在沒有踏入江湖以前，總以為，江湖是一個好地方，有名有利，還能樂得逍遙自在，等踏入之後，才知道，江湖就是血流成河，屍橫遍野。”

沙塵風道：“是啊！江湖中的人，每天都在刀尖上過日子，誰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會死，這樣的日子沒有盡頭，讓人看不到明天，更加不敢幻想未來，江湖啊江湖，什麽時候才能不再有江湖！”

東方冷月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隻要有人在，紛爭就在，紛爭在，江湖就在。”

沙塵風道：“唉！是啊，以前總聽人說退出江湖，可是，誰又能真正地退出江湖呢？江湖中人，無處不在，這整個世界就是江湖。”

東方冷月道：“是啊，整個世界就是江湖的世界。”

沙塵風，頓了頓，道：“真希望有朝一日，能夠，遠離這江湖中的是是非非，找一個安靜的地方，每天逍遙自在地過日子，那該是多麽幸福啊！”

東方冷月道：“世界上有那樣的地方嗎？大概那隻是一個夢吧！”

沙塵風道：“也許吧！唉！有時候，真的覺得很累！”

東方冷月道：“是啊！很累！”

……

夜幕降臨下來，沙塵風和東方冷月二人，在墳前感歎江湖，二人的臉上，皆帶有憂鬱和疲憊之色。同時，這二人，都有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彼此之間，好感頓生，兩顆陌生的心，也不由默默靠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