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豔香樓
天黑之時，這二人終於來到城縣。豔香樓早已是人聲鼎沸，燈紅酒綠。花花綠綠的妓女們親熱地挽著男人們手臂，卿卿我我，嘻嘻哈哈。
李大和吳二裝作一副闊老爺的模樣，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豔香樓的老鴇立刻熱情地迎了上來：“唉喲，二位大爺，歡迎光臨豔香樓，不知道二位大爺有沒有熟悉的姑娘啊？”
李大輕輕咳了咳，用老練的口吻道：“把翠藍和翠綠給我叫出來吧！”
老鴇怔了一下，立刻賠笑臉道：“唉喲，二位爺，實在是不太意思，翠藍和翠綠二位姑娘正在賠其他的客人，不知道二位爺可還認識別的姑娘麽？”
李大一怔，別的姑娘自己實在是不認識了啊，自己隻來過妓院一次，就隻認識翠藍和翠綠。不過，為了表現得自己是熟客，李大裝著一副不太高興的樣子，道：“那行吧，你隨便叫兩個姑娘上來就行了，記住，要漂亮的啊，太醜了我可是要退貨的哦！”
老鴇立刻點頭道：“是是是！二位請先上樓坐，我這就去安排。”老鴇說著，扭著腰走了。
吳二高興地指了指老鴇的屁股，道：“大哥，你看，真有味兒。”
李大不屑地哼了一聲，道：“你瞧你那點出息，那種老女人都能把你迷成這樣兒，呆會兒哥讓你瞧瞧，什麽叫好貨色，嘖嘖嘖，那才感覺，那長相，那滋味！”李大說著，臉上無限向往。
二人迫不及待地走上樓，找了一張空桌子坐下，一邊磕瓜子，一邊喝酒。很快，老鴇便帶著兩個姑娘來了。
“二位爺，姑娘來啦！”老鴇道。
“小女子見過二位爺。”二位姑娘行了一禮。
李大和吳二見到這兩個妓女，那眼睛立刻泛起綠光，表現得一臉饑渴相。本來，這兩個妓女長得並不怎麽樣，可是，從這二人的反應來看，那感覺，就像是平凡人看到仙女下凡一樣的。
老鴇見這二位客人很滿意，但滿臉微笑地轉身走了。
李大立刻雙手拉住其中一個妓女的手，然後，將她一把抱在懷中，用急促的聲音，道：“美人兒，想死爺了，你看你這樣子，粉嫩粉嫩的，長得可真迷人，把爺的魂都快要勾沒了。”
吳二見李大二先下了手，自己早已迫不及待，伸出一雙激動得微微顫抖的手，一把將妓女摟在懷裏，然後又一雙臭嘴狠狠地在妓女嘴了親了好幾下。那妓女有點感受地輕輕推了推吳二，強笑道：“唉喲，爺，不要那麽著急嘛，妾身來陪你喝杯酒。”
“酒……呆，呆會兒喝，
先陪爺香一個……香一個。”吳二激動得連說話都來不及似的，臭嘴不停地落在妓院臉上和脖子上。
相比之下，李大到能自持一些，樣子到也不像吳二一樣饑渴，他一隻手抬著酒杯，另一隻手不停地揉搓著妓女。
正在這時，有一組江湖中人衝到妓院來，個個神情威武。嚇了大家一大跳。
香豔樓的老鴇是個機靈人，立刻堆著笑容跑過去，熱情款款地道：“唉喲，各位大爺，歡迎光顧小店，店裏什麽樣的姑娘都有，包官各位大爺滿意。”
帶頭的那位男子不屑地哼了一聲，不客氣地道：“我沒心思跟你廢話，我問你，這裏的人有沒有人知道一個叫東方冷月的人？”
老鴇道：“唉喲，這位大爺，這什麽東方冷月的是什麽人啊？老身可從來沒有聽說過啊，來我這裏的客人那麽多，我哪記不得那麽多呀，不知那位東方大爺長得像什麽樣子？如果見到過，我一定告訴您。”
男子一怔，道：“哼，什麽大爺不大爺的，東方冷月是個女的，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姑娘。”
老鴇叫道：“唉喲，那老身還真就沒有見到過，我們這裏的姑娘十八九歲的到多得很，卻沒有一個姓東方的。”
男子重重地哼了一聲，吼道：“廢話！我當然知道東方冷月不在妓院，我是問你的這些客人有沒有聽到過一個叫東方冷月的人？”
老鴇叫道：“唉喲，客人有沒有見到過，我哪兒知道啊，這得問他們啊！”
男子眼睛一瞪，威嚴地哼了一聲，命令道：“把你們這裏的客人通通叫出來，讓我來問他們。”
老鴇為難地道：“唉喲，這位大爺啊，這樣會掃了客人門的性啊，何況……有的客人還在休息呢！”
男子怒憤地拔除劍架在老鴇脖子上，威脅道：“我讓你去叫，你就去叫，否則我一劍削掉你的腦袋。”
老鴇嚇得抖了一下，立刻點頭道：“是是是，我這就去叫，我這就去叫，求大爺饒命，求大爺饒命！”
男子把劍拿開，命令道：“快叫！”
老鴇立刻吩咐丫鬟去把客人們都叫起來。
客人們被雅興被打攪，一個個都罵罵咧咧地走了出來，有的還衣衫不整。
正在跟妓女親熱的李大和吳二也被叫出了包箱。一出門，便見所有的嫖客都站在樓道上，便問道：“出什麽事兒了？出什麽事兒了？”
“大哥，你看。”吳二指著樓下大堂的江湖中人道。
“嘿？這些是什麽人啊？”李大道
。
這時，隻見老鴇對帶頭的男子說道：“這位大爺，您要問什麽就問吧！客人們全都在這裏了。”
於是，男子抬頭往樓道上掃去，叫道：“這裏有沒有人認識一個叫東方冷月的姑娘？若有認識的，或者是見過的，就請告訴我，我重重有賞。”
客人們一陣議論紛紛。似乎都沒有人聽說過東方冷月這個名字。
吳二眼睛一轉，道：“大哥，重重有賞耶！”
李大瞥了他一眼，道：“有賞關我屁事啊，我又不認識那個叫東方冷月的人。”
此時的李大根本就不知道，他昨天遇見的那個“天仙女俠”就是東方冷月。
吳二道鬼兮兮地道：“隻要你說認識，那不就行了嗎？別人又不知道你不認識。”
李大兩眼一愣，高興地道：“對啊，隻要我說認識，誰知道我真認識還是假認識啊。”
於是，李大便對樓下的帶頭人喊道：“喂，你到說說，賞多少啊？”
帶頭人道：“隻要你說的消息是真的，我一定不會虧待你，你要多少咱們都好商量。”
聽那人說要多少都好商量，李大心裏暗喜，想著一定要好好敲詐一筆，便道：“消息當然是真的，我李大從來不說謊，實話告訴你們吧，我不但認識東方冷月，而且還跟她一塊兒吃過飯。”李大這牛吹得。
帶頭人一愣，嚴肅地問道：“此話當真？”
李大道：“當然是真的了，我剛才不是說了嘛，我李大從來不說謊。”
帶頭人又問道：“她長什麽樣？”
李大愣了愣，道：“她長得嘛……”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腦筋轉得飛快，然後，接著道：“她長得那叫一個漂亮，瓜子臉兒，大眼睛，美貌彎彎的，就像那天上的月亮，身材苗條，尤其是她那前麵那……嘖嘖嘖……”李大說著，兩眼放光，描繪得有聲有色。
客人們聽到最後那一句，便發出一陣激動的哄笑。
帶頭人覺得此人很不正經，便重重哼了一聲，道：“希望你說的都是真的，不然的話，我一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然後，又命令兩名手下將李大帶下來。
李大見兩名手下要來抓自己，便驚慌地叫道：“喂，你們要幹什麽呀？幹什麽啊？”
那兩名手下不由分說，拖著李大就下去了。
李大大叫道：“吳二救我啊！”
哪知，吳二知道事情不妙，立刻裝著不認識李大的樣子，然後，身子一點一點往人堆裏退，然後溜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