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他的遺言,ck
第三十九章他的遺言ck
“小姐,您的手機響了。”anna從樓上跑到餐廳,拿來月月的手機。
月月馬上站起來迫不及待的去接手機,慌亂中的大動作引起桌椅發出刺耳的聲音,讓李夢妍微皺了一下眉頭,氣氛冷下來的同時,伯母的臉也變差了。
看到陌生的來電,猜想會是醫院打來的,月月心裏激動起來,匆忙離開餐桌跑去樓上接電話。
“肯定有什麽不可告知的秘密,窮人就是事兒多。對吧媽。”李夢妍對她媽媽說著,想要得到讚同。
伯母毫無表情的盯著月月離開的方向,根本沒有聽到李夢妍的話。
李夢妍用手在她眼前晃動了一下子:“媽,你怎麽了?”
“你跟情敵和好了?”伯母反應過來後,一邊拿起牛奶一邊問。“嗯,夏城被那個妖精迷得死死的,隻有先假裝和她做朋友,讓他先放下警惕當我哥哥,再一步一步走唄。”李夢妍垂頭喪氣的回答。伯母放下牛奶,仰起頭對李夢妍說:“終於學聰明了點,不然真是一點都不像我的女兒。”
“是,媽媽最聰明,媽媽最漂亮,媽媽最年輕,媽媽萬歲啦!”李夢妍說的可都是心裏話,自己甚至懷疑過眼前這個女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親媽。在自己心裏一直都是把媽媽當做偶像,媽媽的話更是聖旨,她總是能用自己的聰明才智做最正確的選擇。比如媽媽這次下達了指令要好好追到夏城的,畢竟他確實是一個難得的好丈夫好男人,隻怪席月月搶占了先機。
“我要去看看一個朋友,你在家裏好好學英語,還想不想和夏城一起去美國了?不要偷偷看韓劇了。”伯母不客氣的對李夢妍說著,字字可都是為了這個嬌生慣養的女兒,李夢妍的一點的小嗜好都被摸透了。
“是男朋友嗎?我會向爸爸告狀的哦!”李夢妍對媽媽開著玩笑。想到那個朋友,伯母有那麽一刻的失神。如果可以的話,何止是男朋友?隻是笑了笑,就繼續吃早餐了。
“真的是男朋友嗎?說嘛,到底是誰?我認不認識?”李夢妍看媽媽不回答,馬上追問起來。媽媽的朋友自己應該都認識的呀,怎麽今天偏偏不告訴自己。吃完早餐伯母就出門了,臨走的時候也沒有告訴李夢妍自己到底是去看誰了,隻透露了要去醫院,朋友是生病了。
李夢妍悶悶的送走媽媽回到家裏,又看到月月也在往外走,攔住:“你又去哪裏?”
“xx醫院。”月月接到電話,護士說是手術完了,病人暫時保住命,正想去探探究竟。
“在香港你認識誰啊?能去看誰啊?”李夢妍就納悶了,怎麽今天都往醫院跑?席月月去醫院更奇怪,明明人生地不熟的。
“一個朋友。”月月說完,馬上消失掉了。自己都不知道這個病人是誰,怎麽告訴李夢妍啊?!
又是朋友?好吧。李夢妍本來還想找她們出去逛逛街呢,結果她們不約而同去醫院看朋友,就隻剩自己獨自麵對著惡魔jerry和英語書,然後獨守空房了。
月月走進醫院的時候,心裏開始變得壓抑。看著坐在邊上哭鬧著的人們,看著躺在病床上痛苦呻吟的人們,都是那麽傷心。心猛地抽搐了一下,腳步不自覺的加快了,總覺得有什麽東西正在離自己遠去。
當自己跑到病房時,門和窗戶大開,窗簾在寒風中瑟瑟發抖。根據以前的經驗,已經有人來過了,看來又是悲劇收場了的調調了。謹慎的貼著牆向裏走去,打鬥痕跡,血跡,一樣不差,望向床上的人,再看看桌上的機器,都是死一般的沉寂。
幾步跨到床前,病床上的人帶著呼吸機,頭也被完全包起來,全身上下都有著傷,完全看不清樣子,隻是覺得太眼熟了。
眼前的人看似剛死去不久,這已經讓月月運量了一肚子的淚,八成是組織裏的人執行任務出事了。難道是讓自己來保護死者,結果還是晚了一步?不對,一是這種高級的危險性任務他不會交給自己,二是自己明明都是被兩次轟出來的人了。
月月將手放到死者臉上的呼吸機上,移開之後,那張麵目全非的臉依舊能震撼月月的心。為什麽偏偏是他?在組織裏一路上陪著照顧自己的他,和自己爭爭吵吵卻總是當女兒一樣寵著的他,和自己打打鬧鬧卻總是耐心教導著自己的他,自己在組織裏的直接聯係人,一個到現在都不知道名字的親人。
他怎麽會跑到香港來?怎麽可能······死?就在剛才,在自己進來這裏的前幾秒?太諷刺了!眼淚好像是從心裏倒回到眼眶裏流出來的,心不斷的收縮糾結的疼,眼淚不斷地往下流,痛苦卻不敢出聲。身體哭得有些站不住了,倒在牆上,身體依著牆滑落到地上。
斜眼瞟過床底下,好像有東西,扶著牆低下頭去看,又是一個熟悉的身影。拉開垂下的床單,拉出床底的人,怎麽會是她?
全身都是傷,血從身體不同的傷口流出來,止不住,流不斷。看樣子是受害者,偷襲者應該另有其人。馬上去鎖上窗戶和房門,拉上窗簾,回到昏迷中的她的身邊。
“伯母,醒醒。”月月小聲的叫著她,剛才還在一起吃早餐,怎麽轉眼就是這樣的見麵場景?
心裏的痛是越來越沉重,眼淚早已決堤。不能讓他的身份的曝光,就算死了也不能,不能隨便報警,也沒有一絲線索,隻能靠自己了。目前的狀況來看,應該是伯母為了救他才和突襲者打鬥負傷的。
她慘白的臉上帶著笑意,似乎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了:“他還活著嗎?”
月月看了一眼他死去的身體,再看看將要閉眼的伯母,反應過來說:“你清醒一點,我找人來救你。”
想要起身去叫人,卻被拉住。
“不要死,撐一下,我去叫人。”月月慌了,不要一個接一個的在眼前死去,這樣自己接受不了。
她死死拽住月月不讓她走,說了最後一句話:“他的遺言······ck。“
月月的心猛的抖動了,全身的血液都衝到腦上,眼淚滾燙加速往下掉。
“咚咚!”敲門聲響起,應該是護士來檢查了。馬上給組織發了緊急信號來清場,拿走了她身上的手機和躺在另一邊地上的包包。最後看了一眼地上床上毫無生機的兩人,迅速從窗戶離開。
關於ck。
一次訓練之後的短暫休息時間。
一天都沒有見到食物了,大家都開始體力不支了,但都是敢怒不敢言。
“又要馬兒跑又不讓馬兒吃草,馬兒會累死的呀。”月月甩著頭上的汗,大口喘著氣抱怨著。
本來是一句玩笑話,剛巧不巧被路過的他聽到了。
“還沒有馬兒死在這裏,你想當第一個死在起跑線上的?”他馬上接上話,語氣嚴肅的很。
別人都低著不敢說話,畢竟他是這裏最大的領導,當然席月月可不怕他。因為她是被請來的,她是最被疼的,她是領導最看好的。
“麻煩把馬兒送到捷克ck,我要死在那裏。”反正是休息時間,月月幹脆和領導聊起來了。
“為什麽?”他問。
“因為那裏美咯,我的一號養老地呢。我還要帶著爸媽,還有愛人。”月月在腦海裏構想出一幅美好的憧憬圖:古老木屋,黃昏炊煙,紅色屋頂,隨著s型河流錯落有致的繪成一幅中歐小鎮的景色,已經廢棄的城堡和仍然流傳的公主和王子的童話,都是那樣美好。
“不帶我?”他不高興的問。
“就是為了擺脫你呢。”
月月開玩笑。心裏卻想著:他在自己的心中早已如同親人,就算不帶愛人也要帶他,隻要他願意。
“誰稀罕你帶了?我要和我愛人一起去,三十年後ck見!”
這一次玩笑導致了兩人無數次矛盾中的一次,兩人好幾天都沒有說話。
再以後每次吵架,他都多了一句台詞:“誰讓你不帶我去ck!”
月月也多了一句台詞:“誰讓你要和你愛人去都不跟我去!”
雖然回憶起來是那麽幼稚,但就是那麽讓人心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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