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計劃中的場景
再說向雨柔這邊。
“可惡……大家好討厭。”
“嗯。”
“討厭……討厭……最討厭了……”
“嗯。”
“為什麽不出來……我一直忍著不叫出來……我一直忍到真的受不了了。”
不知道向雨柔是在和誰交談，但是如果仔細看的話其實隻有向雨柔一個人，她在說夢話。
咦？
睡夢中的向雨柔並沒有睡得很安穩，她不停地在做著噩夢，夢裏麵都是尹夕兒對著她炫耀自己不如她，羅毅是尹夕兒的男朋友，而不是自己的。可惡啊。
“你看你什麽都不如我哦。”
“真的是好可憐啊。”
“你說你平時是怎麽幹活的怎麽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這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那你就不要現在才在那裏鬼叫。你隻會用那些卑劣的手段獲得自己的利益。”
“向雨柔你被辭退了，你的業績不如尹夕兒，人緣不如尹夕兒，你什麽都不如尹夕兒。”
終於在向雨柔啊的一聲後，她被自己的所作的夢給驚醒了，她沒有在睡覺，因為她根本就睡不著了，夢裏的情形太過於真實，這導致她的嫉妒之心，又像是被點了吧火一樣熊熊的燒了起來。
她絕對不會輸給尹夕兒的。
“不會有第二次了。”
向雨柔是這麽對自己說的，如果計劃成功的話，卻是就不需要第二次了。
第二天。
“恩，這一覺睡得真心累啊。”阿力默默地說道。
“向雨柔？”
“幹嘛。”
“我覺得計劃還需改善！”
“……”
“你覺得這個計劃有漏洞，是嗎？”
“應該吧。”
“這樣啊……”
向雨柔黑色的眼睛看著正在吃早飯的阿力：“怎麽啦？今天這麽奇怪。”
阿力沒有回答，隻是煎了個雞蛋放在自己的盤子裏。
“這可是你說的應該可以實施的，昨天不是說好的嗎。”
“……”
“你現在才知道有問題？”
“對。”
阿力很幹脆地點頭，接著用手背擦了擦嘴角，說：“我現在才知道有問題。這下子……我們真的要好好想想了。”
“嗬嗬，那你想怎麽辦。”
阿力一口氣吃光剩下的雞蛋，用力地歎了口氣。明媚的太陽刺得人眼睛疼，但他還是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麽。
“阿力。”
向雨柔冷豔的看著阿力，見他不說話，也就沒有再說什麽。
“你……不怕失敗嗎？”阿力淡淡的問。
“失敗？還真奇怪的問題。”
“你在跟尹夕兒為敵，你不會認為自己還能悠哉悠哉地活下去吧？你應該沒那麽天真。”
“阿力。”
向雨柔撫摸著桌麵，很久都不說話。
“很抱歉，我一點也不想失敗；勝利的人才是贏家。要失敗的，是她，而獲得勝利的是我們。對吧？”
“你真的那麽覺得？”
“當然。”
“瘋了，你瘋了，你活在幻夢中啊，向雨柔。我們不太可能將這個計劃準確實施，連百分之一的可能性都沒有。”
“也許吧。”
“你太亂來了。你說的話、你做的事都太亂來了，簡直就是狂人的戲言。百分之一耶，你就賭這麽小的可能性嗎？”
“是很小，但是並不是零。所以說，不試試看怎麽知道呢？”
“向雨柔！”
“手。”
“啊？”
“你太激動了，不要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可能嗎，現在我們科室一條草繩上的螞蚱，誰輸了，同行的人也不可能會贏，所以我們要同心協力一起打敗自己的敵人，懂不。”
“再讓我好好想想。”說完阿力就離開了他所暫住的地方，返回了市裏。一路上阿力想了很多，其實他最怕的的不是計劃失敗而是，失敗後尹夕兒以後可能不會再原諒自己了，這才是他最怕的。
回到市裏後，阿力好幾天都沒有出門，向雨柔也沒有打電話來，但是向雨柔知道，果實太誘人，阿力是很難抵得住誘惑的，除非他對尹夕兒沒有念想，但是怎麽可能呢，如果沒有念想之前就不會和向雨柔交談那麽久，做了那麽多的假設，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可行的方案，但因為他的猶豫二遲遲不能付諸於行動。
就當向雨柔沉不住氣時，阿力倒是率先找到了她。
“我們合作吧。”這一次阿力說的很絕對，沒有再像之前一樣猶豫不決，向雨柔在阿力看不到的地方低低的笑著，嗬嗬看來也不過如此嘛。
“嗬嗬，那我們的計劃就開始吧。”
“哦，對了，你之前說計劃有問題嗎，說出來我聽聽，看看還有什麽能改的。”
“沒有了。”阿力道。
“是嗎？”
“是的。”
於是計劃便在不知不覺中開始實施了。
“早上好啊，夕兒。”某天的偶遇。
“我們……”
尹夕兒歪著頭，盯著眼前的阿力，接著說：
“恩早上好，最近氣色不錯啊。”
“恩，你吃過早飯了，要是沒有的話，我們可以一起去吃喔，免費的。”
“那個我已經吃過了。”
“這樣啊。”
“中午的話，我有時間，我們可以一起去吃飯。”
“是嗎真的啊，我太高興了。”
尹夕兒對著阿力微笑。阿力縮起下巴，表情更喜悅了。尹夕兒繼續說：“恩那就這樣了啊。”
阿力看著走遠的尹夕兒，低聲的說了一句。
“對不起。”
接下來的幾天，偶遇的幾率，比平時都要高了。總之是，尹夕兒剛出門，就能看到阿力，扔個垃圾也能看到阿力。反正是做什麽都能遇到阿力。一開始尹夕兒沒有說什麽，可時間久了，總歸還是會有一些不舒服的於是有一天尹夕兒鼓起勇氣對著已經偶遇了108次的阿力說道：“阿力，你是不是一直埋伏在我家附近啊，怎麽每次都可以看見你啊，你說出個門看見你也就算了，扔個垃圾，逛個超市，什麽的，都能遇見你，這個偶遇幾率也太高了吧。”
“……”阿力被說得一時堵住了嘴，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幸好計劃裏有這麽個場景，可以想辦法應對。
“這個真的是偶遇了，你不信的話，可以去問星座哦，我就是從那上麵看來的，嗬嗬還蠻準的。”
“是嗎？”尹夕兒狐疑的看著笑得一臉尷尬的阿力，便也沒再多問下去了。
“是的，星座上說，這幾天我和你偶遇的幾率很高，我也沒想到，會這麽高啊，嗬嗬……嗬嗬。”
尹夕兒無奈。最後隻得慢慢的走開了，沒有再說什麽。
“夕兒。”阿力叫的很小聲，尹夕兒也沒有聽見。
好想叫住她，可是，無法發出聲音，舌頭動不了。手腳沉重，如同戴著枷鎖，無法自由活動。夕兒沒有回頭，穿著白色襯衫的背影漸漸遠去。四周好暗，一片漆黑，一絲光線也沒有。
夕兒，等等，你不要走。
快回頭，回到我身邊，別再走遠了。
黑暗中有動靜。如同有生命的物體向前蠕動，將白色背影吞沒。
夕兒！
悲鳴劃破喉嚨。恐懼代替劇烈疼痛，貫穿全身。想要追隨夕兒，投身黑暗，然而身體卻動不了，一步也動不了。
誰、誰來幫幫我，別讓那女孩走遠。
“阿力！”
“店長……”
聽見聲音。有人握著我的手，輕輕搖晃著我的身體。
“阿力，你聽得見我們的聲音嗎？聽到我們在叫你嗎？”
“店長，你醒醒。”
很有力的聲音，撥開了眼前的黑暗，光線漸漸透了進來。
嗯……我聽見了，我聽得很清楚。
阿力睜開眼睛。彷佛被紗布覆蓋住一樣，視線朦朧。朦朦朧朧的兩張臉，男人褐色的臉龐與少女小小的臉蛋采了進來。但是很朦朧，彷佛一眨眼，就會消失。
對阿力而言，寵物店的味道等於生活的味道。滲透到嗅覺深處的動物的味道，將阿力完完全全地拉回現實世界。
眼前的朦朧褪去，兩人的輪廓浮現了出來。
“莉莉……楊眠……”
“你醒過來了嗎？”
楊眠鬆了一大口氣，喃喃說著：“太好了。”
“可以起身嗎？不要太勉強了。”
“可以……我沒關係。”
阿力在楊眠的扶持下，撐起了上半身。他原本平躺在店角落的舊沙發上。
“我睡著了……”
“對，就在櫥窗後麵，慢慢的睡了過去。嚇死我們了，我的心髒到現在還噗通噗通地跳著呢！”
楊眠微笑，一種安心的笑。阿力很想也回他一個微笑，然而臉卻有點僵硬，無法隨心所欲。
“店長！”
莉莉衝上來抱住阿力的脖子。她的眼眶裏泛著淚。
“店長，你沒事吧？你已經沒事了吧？”
壓在脖子上的小臉龐傳來濕潤的感覺，抱著脖子的手也微微地顫抖著。少女的淚水是熱的，甚至讓他覺得滾燙。平常他總是能嬉笑地抱住少女的身體，然而現在雙手還無法自由活動。彷佛還在夢裏掙紮著，好沉重。
“店長，你死的話，誰來付我工資啊。”
“敢情你哭是為這個事啊。”
“不然呢？”
“噗……”
夕兒。
如果真是那樣，如果那是事實，該怎麽辦？該怎麽辦……
“啊！”
莉莉被丟了下來。
“店長，你好粗暴啊。”
“再說就扣你工資了。”
“資本主義家的嘴臉啊，店長你就會欺壓我這種小市民。”
“真的要扣你工資了。”
“我要報官啊，我要投訴啊。”莉莉淒慘的說道。
“莉莉，有客人上門嘍，你再這個樣子，會把小家夥們嚇到的，他們不敢進來的話，我們就會窮死的，你的工資就會被克扣的。”
“店長！”一聲咆哮。
“嗬嗬，這兩個人……”楊眠滿頭冷汗。
“阿力。”
正當阿力和店員開玩笑時，向雨柔出現了，頓時鳥獸驚散。
“啊，我想起來了，我還有事沒幹，我先去做事了。”莉莉說。
“店長，我要請假，去看胃，我肚子疼。”楊眠說。
“都走吧，就讓我這苦逼的店長一個人麵對大風大浪吧。”
“你妹。”兩位小店員齊聲的罵道。
“嗚嗚，可憐我啊……”還沒說完，兩個小店員就跑了。
“有什麽事嗎？”阿力看到楊眠和莉莉離開後就轉頭看向了站在店門口的向雨柔。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
“行，你當然能來找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