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熱鬧夜晚
“怎麽會？你敢小瞧我？”蘇小玖回身抬手在莫少鄒腰間輕輕一掐，算是作為他小瞧自己的懲罰。
腰間傳來酥麻的疼痛，莫少鄒舉起雙手投降，“好好，我的老婆是最棒！”話音剛落，大掌扶住蘇小玖的臉龐，重重一吻，分開後神情專注，“喏，這是給你的認可和獎勵。”
不敢和莫少鄒深情的目光對視，蘇小玖紅著小臉輕輕地嘀咕，“好了，趕緊進屋看看我的照片再誇讚吧！”
江城市中心的酒吧街一到晚上燈紅酒綠，霓虹燈閃亮，人來人往，是最熱鬧的地方了。繁華的城市，總有一個特別又敏感的地方，這裏就是其中之一。曖昧的音樂，搖曳的身姿，這裏也是事故的高發區。夜幕降臨，維護治安的民警們也開始了一天最緊張、最忙碌的時刻，注視著這個繁雜的地方，複雜的人群。
季末背著背包，跨著吉他走在這條街道上。這可是他打聽好長一段時間才知道的地方。癟癟的荷包，沒有去下一站的車費，就連一日三餐的費用都沒有。這麽拮據的情況，不得不讓他暫時逗留江城，而他掙錢的方式很簡單，尋找能讓他唱歌的地方。
正值酒吧街最熱鬧的時間，季末選擇了一家相對安靜的門麵。兩顆一人高的綠樹擺放在門口，閃爍的燈簾不像別家那麽招搖，一閃一爍像天上的星星。推開木質大門，還有一塊布藝半簾，裏麵的喧鬧和門口的冷清行程了鮮明的對比。舞台上的DJ帶著耳麥隨著**的音樂搖擺，舞池裏的男女身姿曖昧的隨著音律搖擺。
掃了一眼，竟然沒有一處桌位是空的，季末好不容易在吧台找到一個被人遺漏的高腳凳，正在調酒的酒保看見陌生的麵孔，雙眼異色一閃而過，卻是禮貌的詢問，“先生，想要喝點什麽麽？”
長得帥氣的酒保聲音也十分悅耳，季末對著朝氣的年輕男子微微一笑，聲音帶著特有的低沉，那是經曆歲月的雕刻，“找你們這裏的負責人。”
酒保眉頭微挑，仔細打量眼見的男人，麵孔上看不出來到底有多大年齡，可是聲音卻又沒有他外表這麽年輕。轉身朝著身後的一名服務員輕聲低語，然後才回過頭來對著季末禮貌招呼，“您請稍等。”來者是客，雖然他並沒有點單，處於待客之道，酒保還是倒了一杯溫水放在季末麵前。
道謝之後，季末坐在高腳椅上轉過身關注著晃動的舞池靜靜打量，並耐心等待酒吧的負責人。今天，他來的目的非常明顯，空空如也的口袋哪裏有喝一杯的閑錢？
酒吧，本身就是人類另一個生活方式的寄托。濃妝豔抹的女人，或許是白天精明能幹的白領，或許是清純亮麗的學生。在這夜色和燈光的掩飾之下，誰還管你另外的一個身份？這裏的人，絕大多數都是為了放鬆而來。經曆了重重壓力，任何人都需要重新找到一個發泄口，而被夜色掩飾之下生活，是最佳的選擇。
時間有點兒長了，季末卻還是非常有耐性的坐在吧台前麵，甚至，臉上的神情
都沒有改變，更沒有透露出一點兒不耐煩。走過那麽多地方，經曆了那麽多事情，淡定的心態早就被他練就得如火純清。
英俊的男人總是會特別的有吸引裏，有故事經曆的男人更甚。經常來這個場所的人有幾個是省油燈燈？一個個早就練就了孫悟空的火眼金睛。美眸輕輕一抬，就能看出哪個男人是真的有水準，哪些男人是裝模作樣。
等待的時間，已經有好幾個身材火辣的美女過來想要請季末喝一杯，卻都被他拒絕。終於，在酒保不可思議偷瞟他第十三次目光中，酒吧的老板終於出現了。
吧台靠牆陳立洋酒的櫥櫃旁邊有一個不明顯的木門，一身白色著裝的酒吧老板從後麵走出來，一下竟然讓周圍的五光十色黯然失色。其實，極少有人把白色穿得這麽風流倜儻，身姿颯爽。年輕的男子帶著淺淺的笑意走到季末麵前，白皙的皮膚掩蓋了他真實的年紀，隻是嘴角掛著意味深長的笑意讓人覺得這個男人一定有極為豐富的經曆。
喧囂的酒吧，他的嗓音卻很容易辨別出來，季末抬頭對上一身白色衣服的男人，微微點頭算是招呼。眼珠不著痕跡的上下打量一番，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不知道放不方便借你的地方用用？”據他之前的觀察，酒吧內並沒有駐場歌手，一直都隻是DJ播放一些比較勁爆的舞曲，不知道是這裏的特色，還是因為沒有合適的歌手。
聽到季末直白的嗓音，酒吧老板忍不住眉頭輕挑，內心的真實想法卻沒有表現出來，臉上還掛著微笑，莫名的想法先在腦海裏升出來，“三首歌，我隻給你三首歌的時間。”要知道，並不是沒有歌手來和他談過，隻是，之前試過好幾個，並沒有把他的場子帶熱起來。或許，今天應該相信眼前的這位，給他一次機會，大不了就是損失今晚的營業額。
點點頭，季末並沒有開口回答，隻是拿著自己的吉他朝著舞池走去。俯身在忙碌的DJ耳旁說了一句什麽，就轉身朝著最中央的位置走去。一會兒時間，有人拿上來一個立式麥，季末對著麥試了試聲音，直接開始唱了起來。
突然安靜的空間，吉他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同時，架子鼓樂點跟著響起，氣勢蓬勃的男聲在封閉的空間響起。最初愣神的人們被激勵的音樂吵醒，不一會兒，跟著旋律瘋狂的揮舞起來。
酒吧老板看著隻安靜幾秒的時間，立刻恢複到最初，甚至超於了之前的熱鬧，盯著台上陷入瘋魔的男子點點頭，轉身消失在吧台。
我沒有錢，我不要臉，我隻要她的愛情給我一點點，我沒有錢，我不要臉，我隻要她的溫柔給我一點點……
嘈雜的音樂，瘋狂的人們，隨著台上的歌手大家高聲合唱，盡情地揮舞著手臂，晃動著身姿，發泄不滿的一切。
三首都是搖滾歌曲，最後一個音符落下，季末從舞台上跳了下來，這麽淋漓盡致的瘋狂好久不曾有過，唱得嗓子都啞了。不過，身體卻很舒爽，渾身的不滿通過聲音發泄
出去，整個身體輕鬆不少。
吧台旁，酒保立刻端上一杯水，看著季末一口氣喝下，又遞上一杯洋酒，並抬手朝著角落處不起眼的方向指了指，對著季末解釋，“這杯，是那位客人請的。”
隨著酒吧指示的方向看過去，黑乎乎的角落隻看見一個人影朝著他的方向舉杯，根本辨別不出男女。季末抬起酒杯朝著那個方向一舉，然後一口氣喝完放下杯子坐在高腳椅上不再搭理。眼睛盯著酒吧，其中含義不言而喻。
對上季末的眼神，酒保傻笑一聲，舉起右手大拇指，對著季末佩服到，“厲害！”
季末皺了皺眉頭，不再奢望對方能明白自己的意思，直接開口問道，“你老板呢？”
終於會意過來，酒保陪著笑臉，態度比之前狗腿多了，“噢，你說的飛哥？他走了，不過，叫我轉交給你一樣東西。”說完話，從吧台抽屜裏拿出一個牛皮信封遞到季末麵前。
看見屬於自己的東西，季末嘴角向上勾起，現實出自己此刻美好的心情。當初，自己可也是玩過樂隊的人，這麽點小場合怎麽可能難得倒他？接過酒保手裏的信封塞進背包裏，說完‘謝謝’二字，季末拎起自己的背包和吉他直徑朝著大門方向走去。
“唉，等等，飛哥說，以後你可以常來。”對著季末的背影，酒保高聲說出老板交代的話，卻看見那個男人頭也不回的離開。嘖嘖，他倒是沒有遇到過這麽有個性的男人，有錢都不賺難道是傻子？
回想起剛才手中信封的手感和重量，季末心底對酒吧老板倒是升起幾分好感了，沒想到竟然是一個大方的主兒。低著頭在酒吧街上漫走，聽著混響的音樂，捉摸著今晚是找一個便宜的旅店休息一晚呢？還是直接去火車站買票去往下一個地方？
晚風佛麵，帶著海水的氣息，季末竟有一絲恍惚，心中升起一股想要看看這座城市的念想。好久沒有這樣的念頭，難道是因為中午遇見的女人？搖搖頭甩掉不切實際的想法，繼續邁步朝前走去。隻是，一個衝撞，被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人絆了一下，差點摔倒。
轉頭看向扶著路旁一顆梧桐樹嘔吐不止的女人，季末揪起眉頭，還是上前一步表示關懷。誰想到自己還沒詢問出聲，衣角竟然被一隻細白的手緊緊拽住。忍住了翻白眼這麽娘們的舉動，季末心頭突然有萬馬奔騰的感覺，這是不是就是自找苦吃？
張芳此刻頭暈目眩，下午在婚戀網上認識一個男人，誌趣相投，相談甚歡。於是就約好下班一起來酒吧街見麵，這可是她第一次這麽前衛主動的舉止啊！誰知道，剛一見麵，看見長相斯文的男子，還沒有表現出自己的好感他就開始和自己拚起酒了。
經曆沙場的張芳喝酒可是有兩把刷子，實誠得每一杯都一幹為敬，弄得最後這樣的結果。原本打算靠在沙發上閉目休息一會兒，誰知道那個該死的男人，衣冠禽獸，竟然開始對自己毛手毛腳，哪有第一次見麵就這麽露骨的人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