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對質
早飯後，大堂內。
“給公公婆婆請安。”金家少夫人吃完早飯以後，跟著相公來大堂請安，眼睛卻不安的瞄向夏如然和卿若塵。
夏如然暗笑，對卿若塵說：“卿兄，一會兒我可要請你看一場好戲。”
卿若塵不明白的看著夏如然。
“少夫人可真是孝順了，今天在下在府中閑逛的時候，還看到少夫人親手做羹湯呢，金鏢頭金夫人還有金少爺可真有福氣呢。”
夏如然突然插嘴道。
金鏢頭點了點頭，臉上盡是笑容，剛要開口，卻被夏如然插了一句：“少夫人嫁進府中後，金家兩位千金就染上怪病，而且無藥可治，難道說，這是少夫人帶進府中的災難，還是少夫人一手造成的呢？”夏如然悠然的搖著扇子，漫不經心的說。
金少爺卻怒了：“你這少年，怎麽說話的，我妹妹的病與我夫人何幹！”
金家少夫人往金少爺的懷裏縮了縮。
夏如然笑而不語，卿若塵卻在一旁提醒：“夏如然，你在說些什麽？金少夫人怎麽可能是媚妖，而且，就算她是妖怪，我的法器為何沒有半點反應。”
夏如然冷冷道，聲音清冷得很：“媚妖長期在人間生活，身上的妖氣早已被長年累月的人氣所蓋，想要找到還真的有些難呢，但少夫人身上的香囊可是誠實的，卿兄，借你玉簫一用。”
卿若塵雖然不明白，但是還是把自己的玉簫給了夏如然。
夏如然走到金家少夫人的旁邊，把玉簫對準了金家少夫人身上的香囊，玉簫忽然不受控製的搖晃起來。
“就算媚妖身上的妖氣被人氣掩蓋，但她身上的物品卻不能被人氣掩蓋住，少夫人，你可有話說？”
“我怎麽知道這香囊是不是在我之前被妖物拿走過，而且，說不定這香囊被人調換過也不一定，想要陷害我呢。”金家少夫人眼中陰冷，美豔的麵容也沒有原先的溫婉動人了。
一下子眾人的目
光聚集到夏如然的身上。
卿若塵在一旁似乎明白了什麽，輕扯出笑容，看來這夏如然，還真的是聰明得很呢。
“那好吧，如果少夫人不承認你是媚妖，那麽，媚妖的容貌維持是有一段時間的，一個人的容貌不夠，兩個人的容貌，足以撐過幾年光陰，媚妖就算吸取的再多人的容貌來維持，也終有一天會恢複到原來的樣子，少夫人，你的容貌，可不能維持多久了，有可能是在明天，也有可能是在現在，或許，等一下我們就能看見你白骨的樣子了。要不，我們試試看怎麽樣？”夏如然笑得人畜無害，但是這話中帶著的意思，讓金家少夫人心中一驚。
這個人怎麽會知道的那麽多？
她是誰！
“你是誰？你知道的怎麽會那麽多？”金家少夫人一緊張，竟然露餡了。
夏如然用扇子遮住了自己的笑容。
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會知道那麽多媚妖的事情，好像在自己的記憶深處，這種妖物的特性和生活習慣是根深蒂固的，但是自己從前從來沒有碰到過這種妖物……真是奇怪了。
“我是除妖師，你的天敵，也是你那天見到我們臉色蒼白的原因，你早就認出我們是除妖師了，所以才會那麽處心積慮的把我引到廚房，然後想除掉我，但是少夫人可失算了，那碗中的湯雖然美味，可裏麵的料子，我實在不敢恭維，所以一直含在嘴裏呢。”
要不是以前自己體弱多病，父親經常熬製一些難喝的中藥，自己又不好忤逆了父親的好意，隻好每次這樣做，時間一久，沒有想到在這裏用上了。
真是造化弄人。
“哼，我怎麽知道這不是你想好來汙蔑我的呢？”金家少夫人一聲冷哼。
夏如然淡淡道：“那麽，不如我用饞了水的胭脂塗在少夫人的臉上，然後用鏡子一照，如果你不是媚妖，那麽鏡子不會出現什麽，如果你是……少夫人，你就會立馬出現原形，少夫人，你敢不敢試一試？”
媚妖最怕摻了水的胭脂，因為這樣，就會讓自己的容貌潰爛，然後在鏡子麵前現出原形。
金家少夫人的臉都扭曲了。
“好一個伶俐的除妖師，是我低估了。”金家少夫人哈哈大笑，美豔的麵容猙獰起來。
卿若塵厲聲喝道：“妖孽，你還不快點現出原形！”
“現出原形？哈哈哈……知道麽，我臉上的麵容是用多少女子的美貌滋養而成的，我怎麽可以說現出原形就現出原形！我修煉了幾百年，不知道騙過了多少愚蠢的人類，可沒有想到，如今卻栽在了你們的手上！真是不甘心！”媚妖大笑著，眼神中盡是恨。
金家少爺看著與自己相處了三年的妻子如此這般，不由得大喊：“你真的把我的妹妹容貌奪去了，我竟然跟一個妖孽生活了三年！我竟然寵了一個妖孽整整三年！我對你問心無愧，自認為我對你很好，但是你為什麽要這樣做！我到底做錯了什麽！讓你如此害人！”
妖孽？
媚妖心中一冷。
她那麽做，完全是為了這個男人，但是這個男人，在知道自己是媚妖之後，居然說自己是妖孽！
“我完全都是為了你！你居然說我是妖孽！要不是我愛你，我能做出這種事情麽！要不是我在大婚的時候，容貌快要消失現出原形，我不想讓你害怕，我隻想讓你看到美美的新娘，然後我就用了你兩個妹妹的容貌，我也是迫不得已！我遇見你以後，我真的想要改邪歸正，但是就算我修煉了百年，也不能抗拒容貌的消失！我擁有這樣的樣子都是因為你！告訴我，你喜歡這樣的我，我願意維持這樣的容貌，跟你過一輩子！不惜用上所有人的容貌！我要你看到的我，永遠都是漂亮的，要是你也想，我也可以維持你英俊的外表，我們可以相守幾百年！甚至更久！”媚妖的眼中盡是悲涼。
她愛他，所以這樣做。
“不！你知道麽！你這樣隻會讓我害怕！”金家少爺大喊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