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獨舞探戈
“嗯。”林沫兒點頭。
鋪子裏，簡單的陳設，零散的坐著幾個客人，然林沫兒一進來瞬間把眾人目光都吸引過來，這平時難得一見的美人，居然會出現在這麽普通的地方，眾人都很驚訝。
林沫兒也不顧別人的眼光，坐在稍微偏遠的地方，覺得安靜，隨後問包子都有什麽陷的？
“有大肉白菜陷的，大肉芹菜玉麵小包子，還有肉丸陷的，和醬肉包子。菜肉的是一文一個，肉的是兩文一個。”夥計介紹著吃食，最後咽了口口水。
因秀色可餐的美人，平時太少見了。
“一樣來兩個，在上兩碗蛋花湯，順便在上兩碟可口的小菜。”林沫兒微笑著。
“好嘞！”夥計輕快的聲音，似乎有什麽喜悅的事情。
“聽雨，坐啊！”林沫兒看著聽雨還站在一旁，示意她坐下。
“小姐，我站著就行。”
“坐！”
“是。”聽雨勉強坐下，倒不是嫌棄這裏，隻是和主子坐在同一張桌子上，不太習慣。
很快，夥計便上了兩盤包子，熱情洋溢的笑容。
林沫兒舀了勺蛋花湯喝，拿起一個白菜肉包，麵不是磨得很細的白麵，稍微有些糙，掰開來，裏麵的白菜切的特細，而且整齊，林沫兒心道：刀工不錯。肉是肥多瘦少，輕咬一口，唇齒留香，滿臉幸福。
不過包子很大，不像二十一世紀的那麽小，陷少。這裏的包子大，餡料足，林沫兒每個都掰成一半，分給聽雨，原本想著四個隻能吃個七分飽，結果包子上來，林沫兒才知道一個便可吃的五分飽了。
半刻後，林沫兒滿足的揉揉肚皮喊：“夥計，結賬。”
“哎，來了。”夥計快步本來。
林沫兒伸出手背測了下包子的溫度，覺得有些涼了便說：“幫我重新包兩個素肉包子，打包帶走！”
“好勒！蛋花湯兩文，菜肉包子8個八
文，肉包子四個8文，一共是十八文錢。”夥計眉飛色舞，迅速算出價格。
林沫兒摸了摸錢袋，唔，似乎沒有銅板，非常不好意思的拿了一塊碎銀子，大概二錢的樣子。
夥計雙手接過，放在櫃台的秤上稱了一下，確實是二錢，找了林沫兒一錢銀子和八十二文錢，林沫兒接錢時笑道：“一塊銀子換這麽多，真劃算！”
隨後接過夥計用油紙包好的兩個包子，不知道玄聖儼那家夥吃不吃的慣呢！
繞了近路回玄聖儼的安泰居，安泰二子讓林沫兒想起：心若被困，世間處處都是牢籠，心若安泰，矮瓦鬥室也是天堂，至於玄聖儼這居名來曆，林沫兒也不甚關心。
“二皇子回來了嗎？”林沫兒問。
那侍衛看見林沫兒張了張嘴，本是沒見過的後麵的丫頭，昨日卻是見過了，也瞬間明白眼前人的身份，隻是什麽時候出去的？
“回了，應該在穎嘉良娣那！”侍衛有些訕訕的笑容。
穎嘉良娣？良娣排在孺人上麵，那就是得她尊我卑了。林沫兒笑笑看著手裏的包子，心中生了一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悵然，隨後塞給了侍衛：“你吃吧！還熱乎著呢！”笑容之甜美，好似就是給侍衛買的。
回到蕙心閣，林沫兒清洗了身子，換上了白色的素錦衣衫，在空蕩蕩的屋子裏，林沫兒突然想跳支舞。
她一個人跳起了探戈，絲絲不亂的束發，臂是高架，依然似有支撐，手指是輕盈舒展的，依然似能撥動夜晚的涼意，走三步，擺頭，仍然是節奏分明的，旋轉、後退，轉圈閃亮的珠飾，畫出完美的圓弧，依然將平淡舞出絢爛的色彩。步伐出錯，踩錯節點，沒關係，輕輕一個扭身，微微的一點調整，不顯山不露水，和她共舞的是光下的影子……偶爾拉長，偶爾縮短！
身影配合著心情，從屋子的這頭，慢慢地挪動到屋子的另一頭……
一個人盡情的舞著，一圈一圈
，一次一次，一遍一遍的舞著！
拚命的，忘情的舞動著，似乎忘記了時間。
屋外，玄聖儼靜靜的欣賞屋內不停轉動的身影，是那麽的唯美，夾雜著淒美。
終於，倦了，林沫兒直接倒地，仰地而歇，紊亂的呼吸聲，在空框的屋子裏回蕩。
門卻被“砰。”一聲踹開了、林沫兒累的隻能抬眼皮看看，一張很顯焦急的臉出現在自己視線內，看清容顏，林沫兒安心的閉上眼睛，好累的說。
“開陌陌，開陌陌，你怎麽了？”玄聖儼大聲喊著，原本悠轉的身影，忽然間倒了下去，他的心一下提了起來，似乎沒什麽事情，比這更讓他擔心了。
林沫兒搖了一下腦袋，表示沒事，同時也表示不想說話。
見林沫兒隻是累著了，心才算放下，隨即蹙眉，來了月事還往涼地上躺，也不怕凍著了，玄聖儼皺著眉，跪下身去，雙手緊抱著林沫兒托起林沫兒的身子，側著身子把林沫兒放到了床上，拉著被褥小心的給林沫兒掖著。
坐在床邊麵露微笑，看著林沫兒的臉，突然覺得這樣，也很幸福，平凡如水一般的幸福，然而這樣的念頭隻出現瞬間，便立刻被壓了下去，玄聖儼搖搖頭，不允許自己這麽想，皇位那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若是自己放棄了，日後成為親王的日子，定然不好過，屈居人下，連自己的生死都不能把握，隻有讓自己更強大，才能保護自己所想保護的人。
因昨日一夜未眠，所以靜靜守候林沫兒沒多久，便趴下睡著了，枕在林沫兒的腿上，安詳的麵容。
夜半，林沫兒自然而然睡夢中翻身，一次沒翻動，繼續入眠，二次、三次、林沫兒醒了，幾經反轉不得，林沫兒睜開朦朧的雙眼，意識漸漸清醒，看到玄聖儼爬在自己腿上睡覺，不由吃了一驚，隨即覺得腿上傳來陣陣麻意，我去，這家夥是睡了有多久，伸手就要推開玄聖儼，離肩一寸之地，心卻悠的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