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白堊

“是啊!他說讓我做皇後,可我不喜歡,哪裏女人太多,你知道的,女人多的地方總是是非不斷,男人打個架解決的事情,女人總喜歡玩陰的,深宮的日子,不好過呀!”林沫兒搖搖頭,歎息一聲,真心不喜哪裏,沉默一會又抱怨道:“可是皇上根本不給我拒絕的機會,一句朕意已決,便堵死了我一肚子的不情願,真是昏君。”

“住口!”玄聖毅一把捂住了林沫兒的嘴,根本沒想到林沫兒居然膽敢光天化日辱罵聖上。

林沫兒扒下玄聖毅的大手:“這裏又沒其他人,你總不會跑去告狀的吧!有必要這麽緊張嗎?”

“你膽子也忒大了,不知道隔牆有耳嗎?”玄聖毅怒氣不減分毫。

林沫兒眼睛一瞪,立馬站了起來,警惕的看看四周,附在玄聖毅胸前小聲問:“是不是有人監視你?”

“在別人身邊安插眼線很正常啊!一個院落裏,有一半都是別人安排進來的。”玄聖毅淡淡的,似乎早已習以為常。

“唔,那你還蠻可憐的!”林沫兒傷感道,一半呀!每天都要演戲給別人看,身心俱疲。

“難道你不知道自己身邊有別人安插的人嗎?”玄聖毅帶著一絲質疑,這麽常見的事情,你怎會不懂?

“不知道啊!”林沫兒脫口而出,低眉苦想,補充:“有的話也沒關係,不過就是紀錄我的生活,有什麽特別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是誰,不用象你一樣,天天表演,裝,累死了。”林沫兒聳聳肩。

“你倒真想的開。”玄聖毅對於林沫兒這種沒有危機感個性,很是無奈。

“那不想得開咋辦?把那些人都抓起來揍一頓?嗬!我才不幹呢!”林沫兒嘿笑一聲,確實沒膽量揍別人一頓,我可是好孩子,要文明,暴力,是解決不了問題滴。

“哦,皇上有和你說我的婚期嗎?”林沫兒眨巴眨巴眼睛看著玄聖毅。

玄聖毅漠然的搖搖頭,父皇根本沒想讓我

去的,真的是考慮了我的感受嗎?

“哦,下個月初三,好像隻有一個星期了呢。”林沫兒掰掰手指,狀似無意的說:“你要不要學你哥哥呀!他挺厲害的。”

玄聖毅皺眉,看著林沫兒眼神中流露著:學他?

林沫兒滿懷笑容,玉手撐著臉蛋:“他既然在你大婚前夕,搶了你媳婦,還害死了她,難道你不想報複他嗎?這可是尊嚴問題呀!”

玄聖毅悄然一笑,原來是變著花想讓我帶你走啊!一隻手搭在林沫兒的香肩上:“你的意思是讓我在初二把你偷運出去?”

林沫兒小兔子般乖巧的點頭,眼神中流露著欣賞:真是孺子可教也!卻聽到玄聖毅幽幽補了一句:“然後,把你也殺掉,給陌陌報仇?”

林沫兒的臉一下黑了:“下次說話能別大喘氣嗎?不知道還以為你有哮喘病呢!”推開玄聖毅,拉門而出。

玄聖毅看著林沫兒氣衝衝的背影,覺得她真是幼稚,遠遠消失,心中一股無名黯然之意上湧,嘴角勾著自嘲,喝了幾海碗的酒,都壓不住那抹愁意。是時候了,該存積自己的力量了。玄聖毅放下酒碗,終是下定決心,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舉起海碗,心道:“二哥,我敬你,日後,我們便是真正的敵對了。”

“小姐,怎麽了?不是來看四殿下的嗎?他惹你不高興了?”看著林沫兒氣呼呼的樣子,聽雨一個勁的問,這個時候,總要把事情說出來,不然時間久了,會把自己憋壞的。

“沒有。”林沫兒斜眼思索著,得給他點教訓才行,這家夥真是……

咦?有了,林沫兒腦袋上的燈泡碎了,就這麽辦,臉上帶著孩子視的微笑,招呼聽雨,附在聽雨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滿是得意。

“小姐要這個幹什麽?是哪裏不舒服嗎?”聽雨上下看著林沫兒,沒有不舒服的樣子呀!

“那玩意還能治病?”林沫兒疑惑,她隻知道能用來畫畫。

見聽雨點頭,林沫兒也不細問,拍拍聽雨的肩:“我是用來嚇唬人的。”

不消一時,聽雨便按林沫兒的吩咐買來了白堊,顏料。放在桌上,林沫兒一見激動的立馬從塌上跳下來,連鞋子都不穿,便用顏料兌了水,把白堊投進去浸泡,嘴角的笑意,一直不淡。

聽雨雖然不知道小姐要嚇唬誰,但是這麽高興,那便足夠了。

夜半,林沫兒剛準備去拿已經裝在匣子白堊,便看到了個討厭鬼,忍不住翻眼皮:“你怎麽來了?”“本宮來看看你,聽說你今天去老四那了?”玄聖儼淡淡的語氣,輕輕的擦著自己隨身的玉簫,在哪幹淨的根本無一點灰塵的蕭上,吹了口氣,似乎是要把灰塵吹掉。

“是啊!我去了。”林沫兒也不否認,卻想起玄聖毅說的眼線,腦海中不斷閃了幾個人影,也不知道誰才是這家夥的眼線,屁大點是也要傳到你耳朵裏,真不嫌累得慌。

“你這是要去哪?”玄聖儼從房梁上躍下,看著林沫兒根本沒有脫掉的石榴色褙子,要知道往常那次來,她不是早就穿著中衣睡覺了,這明顯是有出去的打算。

“沒要去哪,就知道你會來,特意等你呢,衣衫不整的,對你是不是太不尊敬了?”林沫兒打著哈哈。

“你怎麽會知道本宮要來?”玄聖儼知道林沫兒撒謊,卻還莫名的想要聽她介意,自圓其說。

“因為那個……”林沫兒奧了一聲,接道:“皇上說你在慶元宮外跪了一早上,因體力不支而暈厥,我想你肯定是裝的,一個大男人那裏那麽容易暈?所以就猜到你要來嘍,這裏麵還含有女人的第六感。”

“第六感是什麽東西?”玄聖儼疑惑,沒聽說過,不過這明目張膽的說自己是裝的,也就隻有眼前人了,就是太醫也沒敢說自己是裝暈。

“就是直覺,女人的直覺,你不知道女人的直覺一向很準嗎?你身邊那麽多女人,應該曉得呀!”林沫兒瞥瞥玄聖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