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實質性的證據
小廝猛然的送了一口氣，沒想到今天這老頭這麽簡單的就放過自己。擱往常肯定會捉弄自己一番才放自己離開。
“莫公子起身了嗎？大師說公子如果起來了請公子到院內的石桌處。”
“起了，告訴大師莫言隨後就到。”
“是。”
其實莫言也是一早就起了，隻不過他在屋裏聽到公主和無極的對話就把準備邁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來。所以鳳靈和無極的話莫言是全部聽到了。隻是沒想到皇家也有這麽心善之人。想到這，美眸暗了暗，自己是因為有不得以的使命才會任勞任怨的跟在女皇身邊，目的達到之後立馬抽身回國。隻有鳳靈善不善良這與自己又有何幹。
院子裏。
“莫公子，剛才我和我徒弟的對話想必你都聽到了吧。”
“是，晚輩並不是有意偷聽。”莫言知道以無極大師的武功，自己在屋子裏有什麽動靜他必然能知道的。更何況他也沒有刻意去隱瞞自己的氣息，二人心照不宣都不點破罷了。
“老夫並非糊塗之人。莫公子老夫是因為有事拜托你，所以才會和公主說那番話的。”
“不知大師要拜托莫言的是什麽事？”
聽出莫言話中的謹慎，無極老頭暗罵道：哼！和鳳靈那個丫頭一樣鬼精鬼精的，說話都會給自己留後路。
可是再氣也不能表現出來啊，畢竟還有事求人家不是。
“老夫知道莫公子不僅僅是世人所說的那般隻是女皇身邊的紅人。老夫還知道莫公子絕不是那種甘願幫助他人成就大業的人。”
莫言知道無極老人這麽說就說明他也隻是猜測自己，並沒有什麽實質性的證據。
“大師何出此言？莫言也隻是普通人罷了。”
“哼！你不用解釋，老夫沒有要為難你之意。隻是想請你幫個忙，還希望莫公子莫要推脫。”
說都說道這份上了，莫言不好再說什麽。看著莫言不再說話，無極趕緊說出自己的事。
“從公主剛才的話中公子一定可以聽出，公主她並不願意回到皇宮，隻是迫於身份無可奈何。公主12歲就被送到無極山了，期間雖有下山，可是接觸的人也隻是普通老百姓。老夫也是一直把她當成自己的孩子來照顧的，所以這丫頭沒什麽心計。雖然十分機靈，可是麵對皇族太弱了。”話到此處，無極不再繼續往下說，而是偷偷觀察莫言的表情。見他沒有露出什麽不滿的意思就接著說下去。
“所以老夫就懇請莫公子在公主回到宮裏之後能夠輔佐公主一二，幫幫她。老夫知道這個要求有點過分，可是老夫也是無奈啊。”
說完又是盯著莫言看，莫言聽到無極的請求陷入了沉思……
“大師為什麽指定要莫言輔佐公主，宮裏有很多能人異士。”莫言想了一會問道。
無極見莫言還是不肯鬆口，隻好再說：“老夫知道宮裏不缺能人，可是那些人老夫信不過。”
見莫言還是不表態，無極再加一劑猛藥：“莫公子，老夫懇請你答應老夫，你放心，莫公子日後有用的到老夫的地方老夫一定竭盡所能幫助莫公子。”
莫言心裏奇怪，無極為什麽這麽在意這個公主，就算是在一起的時間長了有感情了，也沒必要為了公主對自己拋出這麽大的誘餌啊？可是想歸想，他知道如果問的話，無極大師一定不會回答的。
“大師嚴重了，莫言以後一定會在宮裏多多輔佐公主的。”
看
到莫言終於鬆口答應了，無極心裏鬆了一口氣。這樣那丫頭在宮裏有莫言的幫助行事也會更加穩妥的。
看了看時辰，也不早了。自己該交代的也都交代了，剩下的就看公主自己的了。
“莫公子還是和公主趕快出發吧，這樣天黑之前就可以在山腳下的城鎮落腳了。”
“是。”莫言起身躬了躬身：“大師多保重。”
“去吧。”
房間裏。
鳳靈眼眸濕熱，師傅和莫言的談話自己聽的明白，師傅是一片善心。不惜放下自己的身份請求莫言。鳳靈知道師傅是害怕自己回到皇宮受欺負所以才拜托莫言的。可是自己何德何能能夠讓師傅為自己做到這一步。
擦了擦眼睛，拎起自己的包裹打開房門走了出去。無極一直在院子裏等著鳳靈出來。
“師傅”看到師傅的瞬間眼淚又出來了。
“過來，丫頭。”
鳳靈幾步跑過去一把抱住了他，把臉埋在他的懷裏不肯抬頭：“師傅，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等徒兒在宮裏穩定了，就來接師傅好嗎？”因為頭埋在懷裏，所以鳳靈說話甕聲甕氣的。
“好，等你萬事齊整了，師傅就去宮裏給你祝賀。”
“嗯！”鳳靈狠狠點了點頭。放開無極老人快速的跑出了院子看到門口停好的馬車，想也沒想的一個箭步飛了上去，鑽進車廂找個空地坐下就不吭聲了。快的以至於武易根本沒看清公主長得什麽樣子，如果他看清的話，肯定指著鳳靈又是一陣無語。
“走吧。”
“是，公子。”
如果鳳靈不是因為難過而對外界的聲音屏蔽的話，她一定可以聽出莫言的聲音，畢竟昨天才打過交道。隻是鳳靈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沒有發現。
看到鳳靈因為難過一直低著頭不說話，莫言當然也是沉默不語了。莫言也不是話多的人。
就這麽一路無言的走下去？他們願意，有的人還不願意呢。
正當莫言閉目養神，鳳靈與世隔絕的時候馬車突然一個顛簸。鳳靈毫無防備的隨著馬車晃動的力道撲在了莫言身上，莫言下意識的的接住了她。
“啊！”鳳靈痛呼。因為沒防備直接撲倒在莫言身上，撞得她一陣頭暈眼花。
“怎麽回事？”莫言一臉凝重的問道。
莫言剛一出口，鳳靈就反射性的抬頭。入眼就是一張俊美到絕世的臉，‘傾國傾城’這四個字用到他身上都不為過。雖然都是用來形容女子。隻是這張臉好熟悉啊。
“回主子，有埋伏。”武易警惕的查看著四周。
“能看出有幾個人嗎？”沒有給鳳靈多餘的時間回想，莫言冷靜的又問道。
雖然對眼前這個人的說話方式不了解，可是鳳靈硬是聽出莫言話裏帶著的怒氣。平時就連莫言身邊的人也聽不出的。隻知道他家公子穩重冷靜，永遠一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淡然。說話都是一個調調。
“是你”鳳靈被撞暈的腦袋終於清醒了，也認出這人就是自己昨天遇到的那個馬車裏的人。
聽到鳳靈說話莫言低頭看了一眼，看著鳳靈有點慘白的小臉以為鳳靈是在害怕就安慰道：“公主莫怕，有莫言在。”
一句話說的鳳靈鼻子又是一酸，有多久了，有多久沒有人在自己難過無助的時候安慰過自己了。聞著從莫言身上傳來的淡淡的竹香味道。鳳靈感覺自己的心情不再像剛才那樣亂了。隻是這竹香太淡，不仔
細聞的話覺察不到。舊是和昨天一樣淡青色的長衫，簡單淡雅。
鳳靈知道現在的情況不容她矯情。
“我們被人包圍了，隻是對方沒有露麵還不能確定是什麽人。”
聽到莫言的話鳳靈乖乖的點頭也不說話。迷人的大眼看著莫言，無故的就是相信眼前這個人，覺得有他在身邊什麽事都不用擔心。
鳳靈被自己心中奇怪的想法嚇到了，趕忙坐起來，不敢靠他太近。
不等鳳靈坐穩，莫言一把抓住鳳靈的胳膊，猛地一拽，鳳靈就又倒在莫言的懷裏了。正欲掙紮起身，車外的武易突然快速說道：“公主主子小心，對方有五個人。看不出來是什麽人，但是武功很高。”
聽到這話，鳳靈也不再掙紮了，她知道關鍵時期不可以任性。莫言側耳聽著外麵的打鬥聲，僅僅是聽聲音莫言就知道盡管對方是五個人，但是武易可以對付的。
“你不去幫他嗎？”鳳靈小聲的問道。
“不需要，武易可以解決。再說公主的安危更重要。”
如果沒有聽到出發之前師傅對莫言的請求，聽到莫言的對自己關心鳳靈也許會感動。可是她知道莫言的關心僅僅是因為師傅的拜托，再有就是自己公主的身份。鳳靈低下了頭，掩去自己的心思，隻是心裏不由得苦澀。
鳳靈不知道她的苦澀其實已經說明她對莫言開始在乎了，隻是她沒有發覺。
“所以在結束之前請公主先委屈一下。”鳳靈收起自己不該有的情緒。冷靜之後就不在說話。
直到武易說：“主子已經解決了，屬下檢查了他們的屍體，沒有任何可以證明他們身份的東西，應該是對方派出的死士。”
“嗯，趕路吧。”莫言放開鳳靈頭靠在身後的車壁上閉上眼睛不知道在思考什麽。
“你知道是誰要殺我是嗎？”鳳靈盯著莫言的臉問道。
“公主何出此言？武易也說了對方派出的是死士。”言下之意就是都說了是死士怎麽可能知道對方的身份。
“可是我知道你一定知道是誰，不願意說嗎？”鳳靈繼續逼問。
莫言睜開了雙眼，看著鳳靈也不回答。眼中的波光讓鳳靈又差點迷失。鳳靈害怕自己被他迷惑，索性別開了眼不再看他。隻是等著他回答。
正當鳳靈想放棄得到他的回答時，莫言充滿磁性穩重的聲音突然充斥在鳳靈的耳邊：“公主，這其實並不難猜，公主回到鳳國對一些人來說是致命的威脅，公主離開皇宮四年，很多人、事發生了變化。公主覺得公主的回歸對哪些人是威脅？”
聽到莫言的話，鳳靈知道即使莫言沒有說出具體是誰，但是確實如他所說的那樣，想要她死的人就那麽幾個。她是太女，從一出生這個身份就注定了，而自己所為的皇弟皇妹隻不過比自己晚出生了幾年而已，他們並不必自己差多少。又怎麽會甘心放棄爭奪那個位子，眼睜睜看著自己繼位。
隻是他們真當自己是窩囊廢嗎？以為自己離開皇宮是因為害怕懦弱所以天真的認為自己是任他們拿捏的軟柿子嗎？那他們就大錯特錯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人家已經欺上門了，還沒出無極山呢，就這麽急著殺死自己。看了這次回皇宮會有一場惡戰啊。
莫言提點鳳靈之後就不再說話，看著鳳靈越來越堅定的眼神，他知道這個公主並沒有像他們說的那樣是因為害怕所以躲到無極山的。看來自己以後真的可以借助這個公主完成使命也說不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