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冰涼的山洞
可光想是沒有用的,孫少陽得用眼睛觀察,他也確實睜大了眼睛,黑暗把他的眼睛蒙住,他什麽也看不見。孫少陽失落了起來。他什麽時候才能走到山洞深處而有不碰到潛在的危險呢,他已經盤算了很長時間,雖然這裏的時間不管怎麽流逝,孫少陽抖沒有一個準確的估算,但時間真的所剩無幾了。也許這時不幸的,他反而不擔心了。溜走就溜走吧,已經不在乎了。孫少陽自暴自棄的感受著心中慢慢滋生出來的另類的快感,時光的流逝讓他興奮的燃燒了起來。
孫少陽近乎咒怨的念叨著這個坑坑窪窪的山洞,他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自己的心情,總之糟透了像吃了一隻被大雨淋過的老鼠一樣,毛還卡在嗓子眼裏吞都吞不下去。
他扶著洞壁的手上像磨出了一層繭子似的硬邦邦的,跟糊上了一層紙的感覺一樣,他曾經無數次作者奇怪的事情,在手上糊上紙自然也是其中之一。孫少陽把手掌蓋在臉上,用鼻子嗅了嗅,一股難聞的氣味擰成一條條的麻繩拴住他的鼻子。孫少陽趕緊拿開手,嫌惡的長途一口氣,不由自主的說:“這個該死的地方,牆壁太惡心了,有朝一日我一定要把這裏掀開看看裏麵裝的是什麽狗東西。”
孫少陽不知不覺連自己也罵了。他自然覺得痛快,但一想到還要繼續往前走,他的思緒就紛亂的飛了起來。他無時無刻不對進山洞這件事深深怨恨著。現在他已經呆在山洞中了。那種怨恨就更加明亮,更加顯眼。
山洞是筆直的一條,雖然沒有光亮,孫少陽免不了被其中未知的東西絆的踉踉蹌蹌,發現山洞沒有拐角是因為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當時孫少陽變誒絆了一下,他的腿腫了個包,雖然看不見,想象一下就知道傷痛出多半是鼓起來了。也是他隻得慢慢扶著牆,放慢腳步慢吞吞的走。沒沒有了加快腳步的殘念,孫少陽感到覺察到牆壁雖然不平滑,但大致模樣是平的。非但如此,這麵相對平的洞壁一直蜿蜒著,插進石頭裏的劍一樣筆直。孫少陽懷疑這個山洞到底是不是人為的,平常的山洞不會布置的這麽整齊,何況還沒有拐角。
孫少陽自以為是的思忖著,一旦認定了自己的想法有很高的真實性,他就打起精神來。緩慢有力的往前走著。
不多一會功夫,孫少陽摸到了一塊冷冰冰像冰塊一樣的東西,那東西冒著寒氣但沒有融化也沒有發生其他變化。孫少陽開始以為那東西是冰做成的,現在想來顯然不是。那時候孫少陽沒有多想,他隻顧著趕路,盡量快的往前走,以求到底作為的目的地,拔出那把該死的劍。
孫少陽有些疑惑,他已經料想到那東西可能不是冰,因為在他溫暖手掌的撫摸下,那東西沒有現出冰的一些特質,孫少陽隻是稍微想了一下就慢慢從其中擦肩而過了。
與其說擦家而
過,孫少陽也確確實實觸摸到了那東西,但他隻是有點狐疑。很快洞壁就變成他熟悉的粗糙岩石了。孫少陽撫摸著那些粗製濫造劃的手掌難受的牆壁,這才回想起那冰涼的東西。他像回頭再試一遍那東西,但是沒有,他必須一刻不停的往前走,走一步是一步。
山洞真是長的離譜。孫少陽狠狠喘了幾口粗氣就什麽都不想了。他累啊。走了這麽長的路,又是這種黑的看不見手指頭的地方,憑空生出一種無力感不說,肉體與心靈相互受著來自字麵八方的考驗與折磨,孫少陽早就惱火了,隻是一直沒有變現出來罷了。
前麵沒有路了。孫少陽怔怔的站在這裏。摸索著前方,左右兩方的牆壁,這裏完全是一體的,山洞就到這裏。盡頭也是同一塊岩石的某個部分,但沒有所謂插在石頭中的劍,孫少陽有些氣憤,對方是猶疑耍他?
孫少陽想了想,對方對他本來就帶著惡意,惡作劇什麽的倒是很有可能,孫少陽大步的往回走,心中盤算著該怎麽講述自己的經曆。但他找不到合適的切入點,就像平靜的湖麵上要找到一艘小船,不是已經容易的事情。
回去的路出奇的順利。孫少陽不敢相信來與回的是同一條路。溢出了洞口,孫少陽就看見那孩子目不轉睛的卡著他,百靈被擺成文字的模樣,**在外麵的皮膚還塗上了一層彩色的背景。上麵橫七豎八的東西讓人很快想到一片孤寂的草地上,那些兵分的花,百靈身上的兔牙也像百花一樣盛開著。
那孩子陰沉著臉對他說:“怎麽,你沒有拔出那把劍?”
孫少岩點點頭。他悶著頭一直走到山洞嘴深處,但等來的不是所謂的劍,石頭,而是山洞真正的盡頭,沒有路的地方,如果可能,孫少陽真想一把把那孩子拎過來問個清楚。
“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沒有走到山洞盡頭嗎?”
“走到了。”
“那為什麽還?”
“山洞的盡頭不是重點,我沒有找到那把劍,我好不容易走到山洞的盡頭,那裏什麽也沒有,除了未經開發的石頭就是被砸的坑坑窪窪的牆壁,你確定山洞之中有那把劍?”
那孩子向他說明山洞的情況,以及他所不知道的機關,這個山洞本身並不是衣蛾純粹的山洞,而是作為萬無一失的盒子而存在的。盒子的價值就是,在物品還填在盒子之中時,這個堅硬的外殼就要祈禱寶華作用,就像母體守護自己的後代一樣。
也就是會所,那把劍藏在山洞之中,更確切的說,間藏在山洞的幻境之中。
又是幻境,孫少陽恨透了幻境,為什麽沒見事情都要與幻境搭上點關係,從離開水村到現在,他經曆的事情之中,無疑不與幻境有關,但幻境到底是什麽,恐怕很多人都說不出吧,口口聲聲說著幻境卻不知道幻
境本身是什麽的家夥是沒有資格在他麵前絮絮不止的。
孫少陽神色一滯:“你的意思說是,山洞是幻境?”
“山洞不是幻境,隻是給人造成幻境的假象,事實上,這裏的一草一木都真實的不能再真實了。這裏不存在幻境。但如果我不這麽說,你可能不會理解這裏的情況,山洞本身掩藏了那把劍的所在,就像幻境隱藏某件事情是大致相同的。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孫少陽不能理解那孩子的話。雖然是從一個小毛孩子口中說出來。但其中蘊含的意義是一般人所不能理解的,孫少陽一字一句的聽著他的解釋,終究沒能明白對方的意思,他覺得這種概論已經不屬於這裏了。它應該去更高的地方,高到孫少陽這種凡夫俗子踮起腳尖都夠不到的地方。
加之那孩子的話繚亂成一段段沒有仔細組織的語言,句子與句子之間也沒有必然聯係,甚至一句話之中也有幾處意思曖昧的詞語,所以在本就不理解的基礎上,又給孫少陽的理解力增加了煩惱。所以,孫少陽覺得自己不能理解也是理所當然,甚至是必然事件。
那孩子見孫少陽一直皺著眉頭就知道對方沒有理解他的話,但他不在意,理解與否似乎對他影響不大:“你還是再去一次吧,那把劍隻有你才能拔出來。”
孫少陽驚訝之餘有些沾沾自喜,沒有人跟他說過這種話。雖然語音略帶命令,但其中的意思是沒有他不行。孫少陽頓時感覺自己的高大,有些事情是必須有他的出現的。他不是一個人在活著,孫少陽不禁喜上眉梢,喜色很快消退,他不動聲色的點點頭,表示已經知道並且默認了對方的話。
由那個孩子提起,孫少陽才想到他在山洞之中,摸到的那股涼意,那是一種怎樣的溫度呢,起初他以為那廝冰,是隻要有熱量就會融化的東西,現在看來。孫少陽的手明明貼上去了。他隻是覺得冷,並沒有感到冰在融化。而在不冷不熱的山洞之中幾乎是不會聖城冰的。如果有,那個地方一定是個凶地。
那孩子將之前的話重複了一邊,他頹然坐下來。屁股擦過百靈的下擺,像一顆炮彈似的深深墜入大:“自從這個山洞有了那把劍,我就再也沒有進去過。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變故。在你眼中,山洞中會發生什麽事?”
孫少陽無言以對,他沒有經曆過那孩子經曆的事情,所以不知道該什麽說,如果果真有這麽個山洞把他的一段記憶藏起來。那他就不辭辛苦的小尋找那段回憶。
“那你要我怎麽做?”孫少陽問。
他不該問的,答案很明確,他得再去山洞,這次他可不想犯同樣的錯了。如果說山洞中真有什麽貓膩,那塊冰涼的牆壁首當其衝,應該被砸碎並一點點擺在陽光之下,仔仔細細看看那些冰涼的東西是怎麽形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