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那孩子
事情沒那麽簡單，正如表麵上的異樣，那孩子雖然撥弄著百靈的頭發，真正感興趣的確實孫少陽。他以百靈威要挾要孫少陽做的事情肯定會讓孫少陽付出沉重的代價。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事情，那孩子所遇到的麻煩肯定也不不僅僅隻要孫少陽同意就能化解的。
眼看百靈在對方手中像玩偶一樣任意擺布，孫少陽的處境又不能讓他有所作為。他隻好咬著牙答應下來。那孩子笑的時候還不住的瞥百靈：“妖獸，人類，真是可笑。”
“這跟你沒有關係。既然我已經答應幫你了。現在可以告訴我具體的事情了吧。”
那孩子搖搖頭，仿佛沒有聽到孫少陽的話似的：“我一直生活在這片山林之中，山中的一草一木都是我的至親，早上醒來的時候，太陽多半爬到了山腰。從這個角度看，太陽與高山似乎在同一條直線上，其實不是的，我住的地方永遠能看到太陽與高山交叉開來。那是一種近乎平行的交叉。我不說謊，真的是交叉的。”
孫少陽聽了半天，他不明白那孩子講這麽多有什麽實際意義。他雙手抱在胸前，似笑非笑的看著那孩子，等他接著說。
果然，那孩子像陶醉於自己的語言似的又開口說了起來：“我是這片山林的守護者，說是守護者，其實也隻是自封的吧，如果有人破壞這裏，我是絕對不會原諒對方的。我總是這麽想，這些年來，也趕走了一些像你這樣的窩囊廢，人類都是不中用的家夥，即使在困難的使其，我憑借著對這裏的熟悉，依舊沒有讓誰從這裏帶走一點東西。我做的不錯吧。”
孫少陽剛要點頭，那孩子又開始說了起來：“我不知道怎麽稱呼那個家夥，他奪走了我唯一的東西。但我不能離開這片山林，我屬於這裏，也將長眠於此地，我不知道人類為什麽要政府其他種族。為什麽？”
孫少陽惶然不知：“我怎麽知道為什麽，至少把事情說的連貫些讓我聽明白。你要我幫你什麽忙，我可是很忙的。”
那孩子用餘光瞥了他一眼，咯咯的笑了起來：“口是心非，笑鳥怪在我手裏，你還能有什麽事比救他更重要的嗎，我要你把我的心帶回來。那個男人奪走了我的心。”
孫少陽情不自禁的感歎了一聲，那個孩子剛才說他的新被人拿走了。是真的嗎，沒了心怎麽能活著，肯定是逗他的，他憑什麽挨逗，很好笑嗎，他可不覺得。孫瘙打了個哆嗦：“等一下，我沒聽明白你的話，剛才說你的新怎麽了？”
“我的心被人類帶走了。我要你幫我找回來。”
他的聲音很低沉，但很清晰，在清晰不過。孫少陽還是不能理解，心沒有的生命還能存在，那什麽才是維持生命最重要的東西，靈魂嗎？事物是分為多麵性的，既有內在的也有外在的，靈魂肯定是內在的，與之相對應的外在的東西往大了
說是肉體，往小了說是維持肉體正常行動的東西。其中最重要的部分不就是心髒嗎，沒有了心髒誰還能活呢。
那孩子見了孫少陽好像特別興奮，興奮之餘，看白靈的眼神則顯得有些淡漠。其中可能百靈閉著眼，不能傾聽他的情愫吧。總之這個孩子給孫少陽的感覺雖然有點不好，也說不上壞。反而有些滑稽，這樣一個生命體，到底在演繹著什麽樣的人生呢，真是耐人尋味啊。
孫少陽沒有多說話，與其說沒有多說，更像是插不進嘴，那孩子像是被神秘人禍害了似的，總是表露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偶爾露出來的笑意也是冷笑。在這種天氣之中，那孩子顯得很陰森。孫少陽到還好，他怎麽都無所謂，隻是有點別扭，覺得那孩子做作。他又不能說什麽，因為實力的懸殊，孫少陽隻能閉上嘴，對誰都好。
那孩子一邊絮絮叨叨一邊背著手，手指頭不安的亂動，相互疊加交叉，有時也回過頭看看孫少陽有沒有在聽他說話。每次到這個時刻，孫少陽都會善意的笑，矜持的點頭，鄭重其事的歎氣。
那孩子自然很滿足，他大概就是想要這種結果，但這樣其實是對誰都不好的。孫少陽也明白，這個孩子不可能隻是為了說這些話才把百靈弄暈借此威脅孫少陽的，雖然算不上嚴格意義上的威脅，因為隻要對方願意，隨便用一招就能把孫少陽擺平，所以這種對話更像一種洗腦，對靈魂的挑逗與灼燒。
“我說，我都說了這麽多，你總也得說些什麽吧，總不至於讓我一個人絮叨不止，我讓你留在我身邊可不是隻允許你想木偶似的什麽都不說。”
孫少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但事實上，他就是覺得與那孩子在一起隻要點頭示意就能相安無事的活著，但對方忽然提出這樣的要求倒是令他措手不及。說點什麽呢，孫少陽的記憶中，除了空空道人就是水村，但那孩子顯然不是人類，其童年也不會在人類的回憶中找到共鳴，除了水村就隻能說起空空道人了。
孫少陽又不想提到空空道人他覺得在旁人麵前提及自己的師傅有點心慌。
“算了，我還是接著說吧，我說道哪兒了？”那孩子舔舔嘴唇，神情一下子黯淡起來。他停下腳步認真的朝四周看看就對孫少陽說：“這次來找你，多半就是出於這種原因。我需要你的幫忙，雖然你隻是個沒有生存能力的人類。但你們的腦子很好使，血液而又專門用途。與我在一起絕對會讓你的價值最大化。”
那孩子開始說起了他對人類的看法，但說著說著又跑偏了。他開始講述平原中的一顆石頭，那顆石頭被歲月打磨的像一麵鏡子鏡子的側麵是很久之前某個人的題字。字跡有些模糊，但蒼勁的筆法令人印象深刻，誰看了也不會短時間被忘記。即使忘記了。隻要再看一眼就永遠牢牢記在心裏了。那孩子就是這麽說的，他把這塊石
頭與石頭上的字說的神乎其神，但他不答應帶著孫少陽去看。所以孫少**本不知道世上偶沒有那麽光滑的石頭。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孩子的世界裏一定有一塊一模一樣石頭，但他說石頭要做什麽呢。
正是一年之中最好的時光，孫少陽默默的跟在孩子身後。孫少陽扛著百靈的身子在天邊緩緩移動著，在無數的風沙之中，那孩子的聲音忽高忽低，有點飄渺也有點孤單。孫少陽驀然流露出一種悲戚。
那個孩子說他一開始就在這裏，但是林子裏開出靈智的生命不多，在其他生物有靈智之前他是怎麽度過的，大部分生靈都是群居生物，那孩子的孤單身影讓孫少陽頗為顧影自憐，他也曾不止一次的獨自徘徊在人生的十字街頭。不知什麽時候起，他就有了空空道人，有了百靈，有了各種各樣與真實世界一樣的東西。孫少陽笑了起來。但沒有出聲，他極力忍著，咳嗽了起來。
那孩子扭頭看他，疑惑與嫉妒並生，自此孫少陽才感覺到那個孩子的心裏活動，他是在嫉妒。一個修為高深的生靈嫉妒低等的修士，氣原因肯定不會是修為上的事情，或許孫少陽身上有種別人不曾擁有的東西。比如他吞下了虺與真龍的血。
孫少陽心悸的哆嗦了一下，他體內還有虺與真龍的精血，那孩子該不會是衝著這個老的吧，但在精血成型之前，任何東西都是沒有探取意義的。這一點孫少陽很明白。現在的精血其實隻是遊離在靈魂之外的物體，其實是不具備靈智的。
而金靴好處在於其中蘊含的巨大能量，那些擎天撼地的能量正式人們需求的。孫少岩需需要這些力量，那孩子或許有額想要。東西隻有一份，孫少陽已經開始消化了。誰額別想輕易得到他。想罷，他不安的亂顫，整個人變得沉默寡言了。
那孩子湊到孫少陽麵前，他繼續說：“人類總是找各種各樣的接口騙各種各樣的人，甚至是妖獸，比如你，居然騙了一頭妖獸，使其臣服於你，著本身就會卑鄙的。”
孫少陽無從辯解，他醒來的時候，百靈就已經是他的守護獸了。孫少陽到了現在還沒有明白所謂的宿命與守護獸到底是做什麽用的，結果隻得到一些不找邊際的話語。
那孩子轉了個神他哼哼笑著：“有這麽一位可愛的妖獸也不算是壞事，隻是你一個人類的修士，擁有這般等階的妖獸也實屬罕見。不如你把她讓給我，我來做她的主人也不賴。”
孫少陽沒有回答。
“我說，目的地快要到了，給我打起精神來，等你到了那裏可不要跑，雖然會有恐怖的東西出現，但總體是沒有危害的，說不定你還會喜歡上那裏，恩，喜歡是一回事，討厭又是另一回事。知道現在我都喜歡並討厭著，真是一個糾結的矛盾體。你在做什麽呢……”
孫少陽聳聳肩頭，他隻是稍微走神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