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借住齊府
聞言不僅司瀾兒冷下臉，上官沐留更是看不過眼，他沉聲道：“真相尚未明朗，你們卻在這裏製造謠言，牽扯不相幹的人下水，難道這就是你們仙峰派作為嗎？”
仙峰派弟子臉色一變，正要反駁，齊清苒連忙拉住上官沐留讓他不要再說。那邊仙峰派趙全書叫喚弟子，那仙峰派弟子挑撥地瞪視上官沐留，碎碎念地走開。
上官沐留與司瀾兒更是不屑仙峰派作派，倒是齊清苒一臉隱忍難過，相必這一路也不知有多少人這麽認為。
司瀾兒見氣氛尷尬，隨口道：“我跟沐留來了湘安城數天，本想等大會完了，到城裏逛一逛。可這城雖大，卻著實不知從何逛起，你若有空，不如找個時間帶我逛一逛吧？”
齊清苒不想他們陪自己難過尷尬，猛點頭：“嗯，我自小在城裏長大，大街小巷我都熟。”
說著，齊清苒牽過司瀾兒的手：“既然來了，不如你們來我家住吧。我知道因為這次大會，外頭的客棧都滿了，我家也幾乎住滿了人，不過不怕，還是有些院子空著的。”
上官沐留本躲著不現身就是為了避免這些人情世故，又想跟司瀾兒單獨相處，誰知還是被齊清苒給逮住。他正想找借口推了，誰知司瀾兒毫不猶豫地答應道：“好呀。”
齊清苒再看站在司瀾兒背後的上官沐留難以言欲的表情，忍不住抿嘴偷笑：“那跟我來吧。”
齊家武林四大世家之首，氣派自不比上官家的差。司瀾兒初見，偌大門庭，兩尊石獅氣勢磅礴，進府之後，紅柱白牆，碧瓦玉磚，水榭樓閣，花圃池塘，碧水青天，富貴而不俗氣。就是客房也比源來客棧那破小的房間要大上好幾倍。
故人之子來訪，他們剛一進府，上官沐留就被齊許洛給請了過去。司瀾兒自認小人物，自然沒有跟去的道理。
倒是齊清苒，自從發現司瀾兒身懷武世，便有心與之切磋，誰知這一切磋，險些被打得落花流水，這一比試頓時生出一股崇敬之意，又對她師出何處產生極
大的興趣。
司瀾兒倒是沒有自報師門，一來她知道師門隱市多年，不想再牽扯入江湖之中；二來她師父和師娘當年隻算小有名氣，齊清苒還小，就算說了也不一定知道。
司瀾兒閑著無事，任由齊清苒帶她在府裏轉。齊清苒聽說司瀾兒原是上官沐英之妻的陪嫁丫鬟，很是驚奇。沒想到大隱隱於市，高手都藏得好深啊。
“那你怎麽就跟沐留哥跑了呀？”聽司瀾兒口氣，明顯還心懷她家小姐。齊清苒是小姐命，對曲央顏有這麽個既貼心又眷顧自己的丫鬟羨慕不己，恨自己身邊怎麽沒有這麽一個。
司瀾兒聽了哭笑不得，怎麽這話聽起來像她跟著上官沐留落跑了似的？
“小姐如今已有姑爺照顧，我即使留下來，作用也不大。”這也是司瀾兒的心病之一，隻覺得自己已無用功之處，留在曲央顏身邊也沒什麽用，不禁暗自神傷。
齊清苒眼一溜：“怎麽會呢？我要是曲姐姐，就算有相公在旁，但真正貼心的還是陪在自己身邊這麽多年人呀。你一走，曲姐姐心裏鐵定也很難過。”
司瀾兒一怔，一言驚醒夢中人。她老是自我憂傷，老是覺得自己已經沒有用處，卻沒想過在曲央顏心裏，是不是真的不需要她。
司瀾兒心中一暖，她了解曲央顏。她是個外表柔弱，內心卻異常堅強的女子，當初她勸自己跟上官沐留離開，表麵上雲淡風輕，心裏隻怕也跟她一樣萬分不舍吧？
待有機會，一定要回去看看她才好。
“謝謝你，清苒，你點醒了我。”司瀾兒言謝。
齊清苒臉一紅，不好意思地說：“這有什麽，我就是將心比心吧。唉……我還不曾見過曲姐姐呢，有機會一定要去見一見。”
“一定有機會的。”司瀾兒莞爾。
兩人一路聊著瑣碎之事，倒也不覺得悶。遠處漸漸行來一名羅袖朱裙的女子，齊清苒見了，喚她一聲：“二姐。”
來人容顏與齊清苒有幾分相似，五官較之
齊清苒更為精致，打扮上不若齊清苒輕裝一身，而是身著華美的羅綢絲帶，細紗長裙，這種打扮司瀾兒再熟悉不過，因之曲央顏未嫁之前便是如此打扮，典型的閨中女子打扮。
齊清苒的一聲二姐，喚出了此人的身份。
齊家二千金，齊露盈。
司瀾兒暗中打量此人，雖長得美，神情卻傲慢得很，不容親近。她眼尾掃過司瀾兒，並不作聲，隻是與齊清苒說：“聽說此次巾幗武會出了事，你沒事吧？”
齊清苒搖了搖頭，齊露盈卻道：“當初就告戒你不要參加這種武會，你偏要。女孩子家再厲害，將來也是要嫁人的，以咱們齊家在江湖上的地位，你贏得好名聲是一回事，一個萬一落得醜名，壞了咱家的名聲，指不定以後落到婆家處受人指點，到時苦的可是你自己。”
齊清苒早聽膩齊露盈這一番話，雖有不耐，卻也按下性子道：“嫁人跟比試是兩回事，我也沒料到今天會發生這種事，二姐就別老扯在一起說事了。”
齊露盈聞言，還想再說什麽，齊清苒靈機一轉，拉著司瀾兒又說：“你看，這是沐留哥的朋友，人家可累著，我要帶她回客房，有什麽事有空再說。”
齊清苒說完想走，齊露盈截道一攔，齊清苒扁嘴，隻見齊露盈蹙著眉頭：“是沐留不是沐英？”
齊清苒歎了口氣：“是沐留哥不是沐英哥。”
齊露盈麵露失望，倒也不再攔，轉身走了。
齊清苒無可奈何：“二姐還是不死心，沐英哥都娶了曲姐姐了。”
司瀾兒聽兩人的對話，已經猜得八九不離十，這時聽齊清苒的話，更加驗證了齊露盈的心思。
沒想到姑爺成了有婦之夫還魅力不減，她家小姐可真是大意不得啊。
齊清苒領她回了院子，也不多逗留，讓她好生休息，便離開了。
今天發生了許多事，司瀾兒還是頭一回遇到，不免有些疲憊。一回到房間，她往床上一躺，不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