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酷刑
衙門裏的華仵作來了之後,夏希文隻是讓他檢驗一下,這個死者脖子上的青痕到底是死前造成的還是死後造成的。
但是仵作隻是看了一眼就說這個人是自殺而死的,讓夏希文大跌眼鏡啊,看來仵作做可真輕鬆。
夏希文雙手環胸看著仵作檢查,冷冷的問道:“華仵作,你確定人是自殺的嗎?如果是自殺的話,他脖子上為什麽有兩道勒痕?如果是自殺的話,他指甲裏為什麽會有那麽多的木屑?如果是自殺的話,他……”
麵對她的一連串質問,華仵作啞口無言了,聽說他隻是一個小鎮上的捕快,沒想到對於醫學的知識還知道那麽多,滿頭冷汗,結巴說道:“是嗎,我,我沒有注意到那麽多?”
夏希文真的生氣了,這個華仵作不是沒有注意,隻是他是故意的。
“來人呢,把華仵作和給關起來,聽後王爺的發落!”
榮軒靠著牆角站著,看著夏希文隻在短短的一瞬間之內就能注意到那麽多細節,看起來真的是心細如發了。
那個牢頭一聽要把自己關起來時,慌了起來,大聲說道:“夏捕頭,我在衙門當牢頭已經有五年了,沒有任何差錯,你為什麽要把我關起來啊?我是冤枉的!”
夏希文走到他麵前,伸手把他脖子裏的玉拿出來,然後仔細端詳了一下。
“我說牢頭大哥,你一個月的俸祿是多少?你要賺一輩子的錢都不一定買的起這塊玉佛,第二你的腰帶上沾了皮屑,跟死者脖子上一樣的,試問一下,你怎麽沾上去的?是不是勒死他之後沒來的及處理啊?”
牢頭臉上露出了細汗,看了一眼華仵作之後,又強裝鎮定了。
“我這個玉是家傳的,腰帶上的皮屑也是不小心沾上的,你不能因為這樣就證明我殺人了吧?”
夏希文笑了笑,看來真是死到臨頭都不認賬呢?
“放心好了,我夏夏從來都是按照證據說話的,我來衙門的時候看過各位捕快,牢卒包括雜役的身份介紹,
你父母在你年幼的時候就已經過世了,請問你是家傳哪裏的,啊?”
牢頭無話可說了,他確實是收了錢才做的,早知道就不那麽招搖了。
夏希文走到他麵前淡淡的說道:“不過呢?你如果能告訴我是誰買通你,說不定我可以幫你去求王爺,讓他網開一麵饒你一命怎麽樣?”
“沒有任何人指使,是我看那個家夥不順眼,所以才殺了他的。”牢頭的思想在掙紮著,但是最後還是承認了。
夏希文笑了笑說道:“沒關係,你可以考慮一下再做決定,來人呢,先帶下去。”
洛擎天從在地牢的樓梯口看著,這個夏捕頭果然不簡單,隻是三兩句話就能搞定,隻是他未免太仁慈了。
夏希文轉身來到華仵作麵前,簡單的翻了一下他的工具箱,拿出一包石灰粉和一堆防暑防疫的藥物。
“華仵作,不用我說,你也知道這兩樣東西是幹嘛的吧?一個知道用石灰粉來消毒的人會不知道勒痕有兩條,哪條才是真正的死因嗎?你的醫術不錯,能力也不錯,隻可惜沒有用在正道。”
洛擎天在剛剛就進來了,聽到了他的分析,不自覺的拍了拍手,走了進來。
“夏捕頭果然厲害,連這個都能看的出來。”
夏希文聽到他的聲音,也是一愣,低著頭恭敬的說道:“王爺見笑了,希望可以彌補早上的過失。”
洛擎天點點頭,算是答應了,戴罪立功的機會還是會給他的。
“我想既然是仵作有問題,那麽之前的知府祁光的驗屍報告肯定也是有問題的,我想去查看一下。”
他這一點跟自己倒是想到一塊去了,“隻不過這麽多天過去了,都已經下葬了,還能看出什麽呢?”
夏希文搖搖頭,說道:“沒事,下葬的也隻是一副皮囊罷了,人就算死了,骨頭也還是會告訴我們真相的。”
洛擎天在想,反正他相查就查好了,能多多查到些線索也好幫忙他追蹤幕後的人。
“那這裏……”關於這個華仵作和那個牢頭是目前唯一的線索了,他們肯定是知道什麽的,隻要能從他們口裏得到些許信息,她就有把握可以破案了。
洛擎天看了一眼那個仵作,冷冷的說道:“這裏就不用你管了,我派榮軒親自審問。”
夏希文聳聳肩就離開了,隻要牢頭肯供出來就好了,隻是目前他不想說那也就沒辦法了。但是這隻是她的想法,在洛擎天的眼睛裏,從來都沒有人能在他的刑罰之下還能堅持住的人。
夏希文和洛擎天一起離開了,剩下榮軒在牢裏笑著看著牢頭和華仵作了,榮軒審問的本領那可是一等一的高,隻要有他在的話,洛擎天從來都不需要擔心問不出來東西。
“來人呢,把他們綁起來。”
看著牢房裏各種各樣的刑罰,榮軒嘖嘖了兩聲,“我說牢頭啊,你們這裏的刑具可真是少啊,翻來覆去就這幾樣,真沒創意。”
牢頭和華仵作都低著頭沒有說話,這個人看起來滿臉笑容的,但是卻陰險的要命。
“我再給你們最後一個機會,說出幕後指使人,要不然等會受刑之後還是要說,又何必遭罪呢?”
兩人對看了一眼,誰都沒有說話。
榮軒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拍拍手,“好,很好,我等會倒要看看你們的骨頭是不是也一樣硬!”
夏希文讓人開啟了祁光知府的墳墓,知道他是個好官,所以夏希文是真心想還他一個公道的。
看了屍骨,果然跟他想象中的一樣,在頭顱處發現了一根長針。
夏希文用手絹包裹著長針遞到了洛擎天麵前,恭敬的說道:“王爺,應該是這根長針紮進了祁知府的頭顱,才會讓他顱內出血身亡的。”
洛擎天仔細看了一眼,這根針跟普通的不一樣,看起來又長又大,挑著眉毛問夏希文什麽意思。
說話總是喜歡說一半,另外一半是等著別人來猜呢還是故意賣弄,他的心情可不好,沒那麽多時間浪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