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童話夢
“晴兒，你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在暮音麵前逃開？”愛麗絲坐在她對麵，拿著椅子坐下，不解的問。
“我腦子很亂。”簡簡單單的借口來堵住。
“這樣，那你好好讓腦子裏的東西整理一下。”愛麗絲略開玩笑道。
白曉晴沉默不語，眸子多了複雜的神情，她不知道怎麽給愛麗絲說。
放學，白曉晴走向校門口，看到白曉音在轎車門邊，好像在等她來似的。她一步走到白曉音麵前，看著她。
白曉音看著她，淡淡地說，“我找你有事談。”
兩人入轎車後座，白曉音回頭看一旁的白曉晴，“晴兒，如果你想和我和好，能像親密的姐妹，但是我有一個要求，希望你成全我。”
“……”
白曉晴垂下眼瞼，在白曉音開始說的話，讓她的憧憬一下子實現了，可是她卻拿著要求來交換。
姐姐，到底要什麽，她怎麽會不知道。
“好，你說吧，要我怎麽成全你。”
“我和你長得一模一樣，所以你不要去參加華爾茲賽，讓我成為暮音的舞伴吧，還有……所以我必須模仿你。”
白曉音像是把握似的，帶著笑意。
“……”白曉晴的心涼了一半，原來姐姐一心要得到暮音，如果得不到他，她會毀掉自己。
“好。”
白曉晴那僵硬的語氣擠出一個字來。
“走吧。”
停了很久的轎車，終於開動了，往向白家的路上。
白家。
“媽，我回來了。”
白曉音一進門，故意做出如白曉晴常使用這樣的表情，果然，慧玉從前院出來，看到白曉音進來，後麵也跟著白曉晴。
她高興地拉著白曉音走向前院，告訴她，“晴兒，你看看媽媽給你帶了什麽樣的。”
“呃？”
白曉音故作驚訝的表情，跟著慧玉走進前院，那邊有很多海棠花樹，正好這時花開的時期，海棠花瓣從樹枝上紛紛落下，一落地。
看著美麗的情景，白曉音突然厭惡起來，她不怎麽喜歡海棠花，不知道媽媽為什麽要種下這麽多海棠花樹。
“媽，為什麽要給我種下啊。”
慧玉淺淺一笑，“晴兒啊，我聽管家說，你十年住那邊，喜歡跑海棠花那院子，有了它在，你不再寂寞了，每天去那玩耍。所以，我想給你十年未給你母愛的補償，來好好補償你，喜歡嗎？你可以經常來這裏玩玩，我會經常叫下人每天給肥料。”
“謝謝媽。”
白曉音做出很高興的表情，可內心卻嫉妒得要命了，她媽媽居然在白曉晴身上灌注了用心的關愛。
可她自己，變成了用完了扔掉的試驗品。
嗬嗬，真是天大的笑話。
白曉音到了自己的房間，一推開門的時候，看到白曉晴慌張的收回自己的手機，見她做事有心虛，她哼的一聲，往白曉晴，從她手裏奪下手機，一看還沒關掉的短信：晴兒，記得五天之後，好好準備，成為暮音那最美的舞伴。
看著之後，白曉音的眸子發冷，“嗬嗬，你這麽情願想去啊，這麽情願想成為暮音的舞伴啊？連我要的東西，你居然要跟我敢搶，你這是活膩了嗎？”
她給白曉晴甩了幾個耳光，然後推著她，看著白曉晴站不穩，整個身體倒在床上，突然撲哧一笑，“我怎麽覺得，你總是弱小，好像是裝出來的。”
白曉晴睜大眼睛看著白曉音，發現她真的卻來卻可怕，成為她厭惡的對象。
白曉音帶著不屑的笑容，在白曉晴麵前走來走去，思考著些什麽，然後下了決心，“到了這時候，你記得給我不要回去，回去的隻有我，才是有資格的，白曉晴，你的那童話夢已經碎了。”
她那靠近著白曉晴的眼前，露出勝利的笑容，她像是高高的君主，而自己是服從她的奴隸。
白曉音雙手抱胸，離開。
直到……下人喊著，“晴小姐，下來吃飯。”
白曉晴的委屈再也放不下去，淚水濕了眼眶，她上床，把被子蓋過身體，蓋過自己的臉，遮住自己的狼狽。
她的身體在顫動，哭著拚命地咬緊著嘴唇。
在她腦海裏浮現：“好，你說吧，要我怎麽成全你。”
慧玉發現一旁空空的位子，問，“音，晴兒怎麽不下來吃飯？”
“媽，她剛才在忙事情，會下來的。”
“這孩子。”慧玉笑著說，“忙事了，也不能忘了吃飯啊。”
白曉音臉色淡冷，慧玉的眼裏居然隻有白曉晴，不知為什麽，白曉音突然不舒服，丟下筷子，離開了。
“音？”
慧玉被搞糊塗了，喊著，白曉音沒有聽進去，大步地走上樓去。
白曉音踢開房間門，驚動了床上蓋著被子的少女。
“白曉晴，你媽媽叫你下來吃飯，你裝什麽可憐，給我下去，萬一被媽媽發現，別拿我的事情來給媽媽告狀。”
白曉音那厭惡的表情，令白曉晴慢慢地掀開被子，下了床，走向外去。
她哼的一聲，一屁股坐在床上。
白曉晴走下樓，看到慧玉夾著好菜好肉放進空空的碗裏，她心忍不住泛酸起來，她媽媽是那麽關心她。
真真實實的感覺，看不像姐姐說媽媽是那麽狠心的人。
她承認，自己有恨過媽媽，為什麽當初讓她不回來？
她走向自己的位子，入座。慧玉見她雙眼紅了，“晴兒，你哭了？”
“媽，我很好，沒事。”
白曉晴搖著頭，拿著筷子，吃著吃著，嘴裏突然無味
。
慧玉笑眯眯地看著她大口大口地吃著，“慢點吃，你廋了不少，該多吃點。”
聽著，白曉晴的鼻子一酸。
就算姐姐對她不好，至少她還有媽。
吃完晚飯之後，慧玉喊著下人來收拾碗筷，她突然想起什麽，“晴兒，去前院玩吧。”
“嗯。”
白曉晴走去前院，果然在她眼前展開，海棠花樹種了幾棵，大約占了很大的麵積，海棠花樹上掛著白日燈，點點碎碎的閃光。
加上背景是黑夜，是多麽美麗啊。
看著白曉晴微微揚起，煩惱和難過什麽都如煙消失，她一恍惚，好像回到了七年前……她是那麽愛玩的孩子，總是經常跑來跑去，折壞了海棠花的樹枝。
看著，她揚起欣賞的笑容來。
華爾茲賽到了，晚上。陰雲。
舉辦點：操場。
白家。
白曉音穿著帶著銀色的連衣裙，背後是露出的。她踩著高跟鞋，走上轎車，當她還沒進去的時候，回過頭看二樓，一個少女站在窗戶，她那淡淡的眼神望著她。
白曉音忍不住一笑，入後座，示意老叔快點開走。
見轎車揚氣離開，白曉晴走下樓，走向前院的時候，慧玉從房間出來，看到她沒有去，問，“晴兒，你怎麽不去啊？”
“媽，我不舒服，不想去。”
“這樣啊，媽媽有參加會，先走了，你在家好好休息。”慧玉已經化妝好了，已經穿好，整個人落出芙蓉來。
她踩著高跟鞋，塔塔地走向下樓去了。
白曉晴看著離開的媽媽，深深地歎息，走向前院。
不知，有個花瓣從樹枝上落下，落在她那睫毛上，它親吻著她那睫毛，然後拂過，落在地上，被她踩過去。
白曉晴走到一棵很粗的樹幹，輕輕地撫摸著，她在呐呐道，“我難以容忍姐姐去和自己喜歡的人去跳著華爾茲，我該怎麽辦？有沒有灰姑娘那夢，給我一點魔法，讓我坐上南瓜車，好讓我趕去和他跳著一支舞？”
說著，她的睫毛一顫，卻說得傷心。
她無助地靠著樹幹下，想要抓住救命草，緊緊地抱著樹幹，她多麽希望童話真的存在，也許她碰見善良的仙女，讓她揮一揮棍棒，好給一點魔法。
她沉沉地入睡，在夢中見到一個少年，他那暖意的眸子告訴她，“晴兒，你這麽不情願和我跳著嗎？我是多麽希望和你跳著，跳到大家仰慕的眼裏去了。”
說著，他轉身背著她，慢慢地走向另一個少女，他說，“這才是我的舞伴。”
“不是的……”
白曉晴看著白曉音對著她帶有勝利的一笑，挽著暮音，走去黑門。
“不要。”
海棠花樹下，空空無人，隻有花瓣碎了一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