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窒息
“怎麽了？你妹妹好福氣，你應該為她高興才對，幹嘛給個臭臉。”走出外的走廊上，融雪不解地問。
“給我閉嘴，你這麽喜歡吵，給我滾去在一旁吵好了。”白曉音拉下黑臉，走去。
融雪被無情地甩在背後，完全不懂地看著。
今天的白曉音怎麽了？今天的火氣這麽大啊。
歌曲戛然而止，白曉晴的臉已經紅得如西紅柿那了，暮音溫柔地一笑看她，“你彈得很不錯，很有領悟。”
“謝謝……”
白曉晴站起來，飛快地跑到愛麗絲那邊去了。
“你害羞了啊？”愛麗絲拿她開玩笑地說。
“沒有。”
白曉晴反駁地說。
“嗬嗬。”愛麗絲笑了，在課下之後，有些女生操碎了心離開，有些女生圍著暮王子不放，“暮王子……為什麽沒有選中我啊。”
“暮王子……”
暮音可憐被圍著，他帶著笑眯眯的忙著給個解釋才終於離開了。
走在走廊上，白曉晴的腦海裏還是浮現一個畫麵，她和暮音一塊兒彈著，彈鋼琴的畫麵慢慢起暖昧。
想著，她臉色不爭氣地紅起來。
愛麗絲在一旁，喜歡打量著她的表情，冷不防地說，“晴兒，你該不會喜歡暮音吧？”
“沒有，你胡說什麽？”
“看看你那表情，我隻是說說而已，你緊張什麽呢。”
愛麗絲若有深思，壞笑起來，“我明白了，你該不會真的喜歡上了他吧？”
“你……”白曉晴說得啞口無言。
暮音站在走廊拐角，嘴角慢慢浮現春暖花開的笑容來。
白曉晴，你離我好像很近很近，我卻可以感覺到的。
下午放學之後，愛麗絲和白曉晴走到校門口，愛麗絲上法拉克轎車離開，白曉晴對著離開的轎車招手，可忽想起不對勁，她好像不知道愛麗絲家世。
總覺得她家世神神秘秘，無人猜透。
在她想著的時候，老叔開著轎車過來，停在她麵前，叫著她，“晴小姐，音小姐呢？”
白曉晴猛然才發現，白曉音沒來，不知道她去哪裏？
她在校門口等了多幾分鍾，白曉音出來，她走到白曉晴一旁，冷淡地說，“你怎麽不上車，難不成是來看我的笑話。”
“什麽？”白曉晴被說的糊塗了，不知道今天的她為什麽發什麽大火。
“姐姐，我和老叔在等你來。”
“得了。”白曉音上了車，冷淡地不去看白曉晴，“要不要上，隨便你。”
白曉晴默默地上了車，和她坐在一塊兒，誰知白曉音扭著屁股往縮，盡量和白曉晴有了一個保持的距離。
在沉默的氣氛中，轎車開到拐角的地方，白曉音心情不好，大叫，“給我停車。”
“音小姐。”老叔踩下汽油，停下，忍不住回頭看著白曉音，說。
“白曉晴，你給我下車。”
“我？”
正要入睡的白曉晴被喝道，猛地把瞌睡嚇跑了，她回頭看白曉音那冷淡的眼神，多
了一絲厭惡。
“音小姐，我是受夫人的命令，必須送你們到白家去。”
“我不管。”白曉音淡淡地說，“白曉晴，你到底要不要下車？”
“而是……”白曉晴猶豫著，見白曉音脾氣不好，一反怒，這樣氣氛會變得難堪。
“你不下對吧？那我下了。”白曉音冷笑起來，正要準備推開車門，白曉晴心軟，“姐姐，別下，我下吧。”
白曉晴說著，下了車，老叔驚恐地勸阻，“晴小姐，萬萬不可以，你一人不安全的，要不然夫人會把我罵死的。”
“沒事，正好那邊有圖書館的。”
“別羅嗦了，給我開車。”
白曉音冷冷地打斷了，催著老叔快點開走，老叔見事情沒法搞定，隻好默默地開車走了，打算找夫人好好說。
白曉晴臉色浮現苦笑，她姐姐每次都是這樣，對待她，她盡量不去做讓她生氣，盡量讓她做出高興的事情。
可是，現在，她一不小心把她惹怒了。
暮色四合。
沒有公交車，沒有租車的地方，白曉晴叫不到，隻好認命的走路，經過公園那樹下的木椅上，她累的雙腿發酸，找個木椅坐下來。
木椅隻有一個，但是上麵躺著一個人，正好讓出空的位子，白曉晴找不到好的地方坐下，隻好勉強地去坐，在走近的時候，她看到了一個少年的麵容，微微一怔。
“喬南白？”
天哪，他怎麽會在木椅上睡著？
她想起，中午她看到了有一個少年彎下腰，把臉接觸著噴泉池裏那清涼的水，居然自己發燒的額頭去碰觸清涼的水來。
可她給喬南白留下白粥和雞蛋，誰知她一離開，再回來，發現他也不見影子，這家夥，眸底帶著一絲淡淡的憂傷，好像是無人無法讀出來的。
現在，白曉晴眼前的少年，整個人要虛脫地躺著，閉上雙眼，帥氣的麵容多了蒼白，他那呼吸變得不平穩，一仔細聽起來，他好像在呻吟著。
“喂，喬南白？你怎麽可以躺在這裏？”
白曉晴試圖地去搖醒木椅上的喬南白，可喬南白在脆弱的一麵顯出來，他突然反手拉住白曉晴的手腕，求求她不要離開。
聲音如容易碎掉的玻璃。
他半睜開著，半閉著，語氣有氣無力地說著，他那眸子多了玻璃薄可見底的悲傷，洶湧如死沉的海水幾乎要淹沒著掛在天上的太陽。
白曉晴被他的眸子慢慢地吸引著，好像他繼續把自己閉關在他的世界裏。
她一不小心碰到他那額上的發燙，趕緊收回手，他居然發高燒了，她一驚，趕緊打算背著他去醫院，在這時候，在喬南白身上有個手機的聲音在響著，好像是來電話示。她趕緊在他身上找到手機，一看是英娜來電示。
她想，也許英娜在焦急地尋找他，她一按下，趕緊捏著鼻翼，說，“先生在海區公園，請過來一下，他發高燒了。”
“我馬上到。”
對方傳來沒有冷的聲音，隻有平常的聲音，很有禮貌的語氣。
白曉晴手中那手機屏幕顯示對方掛掉
，趕緊在他的身上放好，打算在英娜沒來之前溜走。誰知，他好像預知到什麽，抓住正要溜走的她。
“不要離開我……”
聲音輕輕的。
白曉晴心一軟，想到英娜來了，被她發現了，會是很慘的事情，她趕緊脫開，“喬南白，好好照顧自己。”說完，她溜走在黑夜裏。
喬南白鼻孔裏殘留著海棠花味，久久沒散去。
他躺在木椅上，久久喊著，“不要走……”
聲音撕裂地打破了夜裏的氣氛。
一輛紅色的轎車出現在路旁，下來的是焦急的英娜，她跑過去，看到喬南白躺在木椅上，冰冷的木椅居然被他睡得那麽舒服。
“白。”英娜擔心地撲去，把喬南白背上，誰知來了一輛轎車，趕緊下車的是保鏢，他大步地走到英娜麵前，“冒犯了。”說著，他一大力氣扶著喬南白上了轎車離開，丟下目瞪口呆的英娜。
喬南白到底是誰？
她好像很久很久不知道喬南白是哪何人物？
躲在樹下看著情景的白曉晴，眼神錯愕地看著。
白曉音回到家裏，慧玉已經不在家，出去參加朋友的會去了。白曉音帶著疲倦的眼神走去自己的房間去了。
白曉晴終於到了白家，已經累得真想休息，她撲上沙發，好好休息一下，誰知白曉音走下來，拿著杯子，走到她麵前，一在茶幾邊放好。
白曉晴站起來，誰知白曉音一想到暖昧的畫麵，激怒了她，氣著她揮著胳膊，對著白曉晴重重地一甩而去。
拍的一聲，如此響亮。
打在白曉晴的左臉頰，她記得，第一次她去保護姐姐，卻被英娜甩了耳光，第二次，現在姐姐居然給她甩了一耳光。
好像，現實很相似，她隻不過是拿著出氣的對象而已。
想也不明白，白曉晴忍不下去，衝她喊道，“姐姐，我哪裏做錯了？你為什麽要打我，我喜歡溫和的姐姐，我喜歡能理解我的姐姐，為什麽現在，你對我變成這樣。”
“你好像誤會了，以前的表情，你還當真啊？我的傻妹妹，居然真的以為我是這樣的表情嗎？我告訴你，還有殘酷的事情讓你必須知道。”
“姐姐……”白曉晴錯愕地看著眼前的姐姐，原來在她小時候，姐姐對她好，原來是長時間裝來的。
“我告訴你，你隻不過是多餘的人，自從那時候，你失蹤了，你爸媽沒有去找你，為什麽要到我十歲的時候，該死的你為什麽要出現在我眼前，你應該失蹤才對，為什麽要來，為什麽要奪走屬於我的幸福。”
白曉晴的心慢慢地淒涼，她像是虛脫了一半，眼神一顫，原來她一直以為爸媽是有苦衷才會拋棄她，原來不是，是肯定有別的事情。
她所不知的真相。
她的眼神空虛，失去了力氣，坐在沙發上，麵對著可怕的姐姐，她那笑意卻來卻深，“你隻不過是老頭子帶來的多餘。”
多餘？
她不是多餘？
她記得，她爺爺告訴她，她是白家失蹤的二千金，她爸媽找她多年了。
可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