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華爾茲賽
“我沒事，媽。”白曉音看著碗裏是米飯，還有自己剛才夾著的青菜，嘴角泛起苦澀。她站起來，丟下筷子，筷子拍的一聲重重地被按在桌上。
她的眼神冷得幾乎要皮膚襲上冷意，轉身走上樓去。看著慧玉左手怔在半空，白曉晴的笑意僵硬在嘴角邊，她幾乎明白了什麽。
“媽，我去看看姐姐。”說著，她站起來，拉開椅子，走過去。一人先上，一人後上，氣氛慢慢變得微變。
“這孩子……”慧玉歎息地說。
“好了，任她去吧，玉，你身體不好，多休息。”翻著報紙的白飛龍，蒼老的眼瞼可見魚紋，眸子帶著出奇的淡定。
“你知道？”
慧玉輕輕地一笑，“沒事，我很好呢。是保姆告訴你的吧？”
“不是，昨晚入睡的時候，半夜聽到你多次咳嗽。”
“嗯？”
慧玉沒有說下去什麽，看著白飛龍放下報紙，歎息地說，“玉，這麽多年來，讓你跟著我，你肯定受委屈了吧？”
“沒事，跟著你是我自願的。”慧玉淺淺一笑，“這孩子們，我放不下心啊。”
“她們已經長大了，不再是我們操心的孩子了。”白飛龍說著，微微再次歎息。
餐桌上，飯和菜已經涼了一半。慧玉扶著白飛龍走上樓，他說，“這麽多年來，好似一場夢。”
“龍，有我在，一切都安好。”
“嗯。”
語氣變得若有深意，一對幾乎要近於老年的他們，慢慢地感歎起來。
“姐姐，你沒事吧？”
白曉晴走過去，伸出手的時候，還沒進去的時候，麵對著白曉音生氣地一甩門，門重重地一關上的聲音，如此響亮。
她碰到的是厚厚的門，冰冷的門麵。
“你走開，我不想見你。”裏麵傳來吼叫。
白曉音無助地抱著雙膝，整個背貼著冰冷的門，外站著一個少女，眸子帶著憂傷，嘴唇緊抿著，慢慢地蹲著，她有多想告訴姐姐，她不喜歡她們這樣的關係，搞得好像仇人似的。她隻是單純地想保護姐姐，看著姐姐對她好一點的態度。
哪怕，一些，足夠了。
她的淚水從眼眶落下，這是她離開原來呆著的地方，從小到大玩耍的地方。她哭過，現在，她不是第一次哭了。
海區別墅。
水晶燈下，一個少女可愛地嘟著撅起嘴巴，她背後站著一個英俊的少年，金黃色的碎發懶散著，眸子帶著與自己年齡不符的沉穩，穿著很有職責的黑色西裝。
“絲小姐，請用餐。”
語氣恭恭敬敬的，是保鏢的職責。
“我說了，不想吃，難不成你要逼著我吃嗎？”少女臉色佯怒，轉過頭，瞪著他，“我說，雷可夫，是不是你跟著我習慣了，慢慢開始婆婆媽媽了啊？”
“不是的，公主，在下驚恐。”
“又來了，我不是說了，以後到哪裏，不要說公主兩個字，我可承受不起的。”愛麗絲嚴厲地說。
“是，絲小姐。”
雷可夫抱歉地低下頭。
“那
麽罰你站好了，一直到我叫你可以走了為止。”一個狡猾閃過在她眸底裏，沒辦法，誰叫他觸發了諱忌。
“是，絲小姐。”
雷可夫很情願地接受。
愛麗絲一步一步地走到餐桌麵前坐下，看著桌上放著令她吃膩了美食，不由得皺起眉頭，“喂，各位給我出來。”
“是。”
很快不出一分鍾，男仆和女仆急忙地從各地方出來，整整齊齊地排列著，像是做錯了的孩子，等待老師來批評。
“從現在開始，我不過著富家的生活，我要去打工，賺錢，成為一個普通的女子。”
愛麗絲在得意洋洋地述說自己的夢想，一個男仆驚恐地說，“萬萬不可，你可是英國尊貴的公主，我們怎麽可以眼看著你一人去打工。”
“閉嘴，我說了，這是我的決定，你們沒有權利來反抗。”愛麗絲嘴角微微一笑，“還有早中飯不要如皇帝吃的，要給清淡點。”
“絲小姐，請不要為難我們。”
女仆不忍心地說。
“我知道你們是受命令的，但是放心吧，你們愛什麽就做什麽，我做什麽就做什麽，我們可以假裝各自做事情就行了，到時候回去，我會免了你們的罪。”
“謝謝絲小姐。”
男女仆感激地說。
“下去吧。”愛麗絲擺擺手，大家各各散去，忙事情。
“雷可夫，你可以走了。”愛麗絲忽想起自己虐雷可夫，想著真對不起他，趕緊喊著。
雷可夫從那出來，走到她麵前，“有人要見你。”
“誰？”
愛麗絲轉動著黑淺藍色的眼珠，幾乎明白了什麽。
坐在金絲做的沙發上，愛麗絲享受著女仆個個端上的水果沙拉，放在茶幾上，她那手拿著叉子，銀色的在水晶燈下耀眼。
她大口大口地吃著葡萄，回頭看身邊的少年，他麵帶著笑容，背靠著沙發背，“絲絲，你什麽時候回來？這是要坑死我的節奏嗎？”
“沒有哇，自然來了就是來了，為什麽要向你報告。”愛麗絲吐吐舌頭，想起他幫她和白曉晴捧書，他那樣溫柔的表情，顯示善良的一麵，真叫人吐。
“絲絲，是不是幾年未見，你長這樣的性格了？”暮音伸出手，在她的肩膀用力地一捏，“這是給你小小的懲罰。”
“疼。”愛麗絲不高興地說，“你什麽時候改掉這個毛病啊？”
“絲絲。”暮音叫著她。
“啥了，不要老是喊著絲絲，人家誤會我是你女友好不。”愛麗絲無語地翻了白眼，“你要吃水果沙拉嗎？不想吃算了，這可是我叫她們特意給你做的。”
“謝謝公主賞給我吃。”暮音微微一笑，帥氣地拿著叉子吃著，兩人你鬧我鬧，樂得笑嗬嗬極了。
暮音收到來的電話，臉色微變，他站起來，“絲絲，我爸犯心髒病了。”
“去吧，叔叔還好嗎？有多年沒有見他，有空我去看看叔叔。”
“嗯。”
暮音走去，愛麗絲請叫雷可夫去把他送回去。
“你們要到什麽時候才能拍好
了？”躲在門裏的幾個女仆偷偷地拍照，誰知麵前愛麗絲擋住了她們的視線。
她叉著腰，笑眯眯地看女仆們，“看來你們是不是很喜歡暮音啊？”
“小姐，我們錯了。”女仆們驚恐地收好手機，趕緊地彎下腰，說。
“沒事，女生們嘛，看帥哥自然正常的。”愛麗絲擺擺手，轉身離開。
女仆們鬆了一口氣，拍著突突要跳起來的心髒，趕緊圍著看誰拍到的少年，帥氣的麵容顯示在屏幕裏，耀眼了她們的眸子。
轎車開到停車的地方，推開車門，下來一個少年，臉色微微擔心，奔向別墅門口去了，管家見他出來，恭敬地說，“暮少爺，老爺入睡，需要休息，請勿打擾。”
“知道了。”
暮音淡淡地說，大步大步地穿過縱橫交錯的路廊上，熟悉地走到旋轉台階踩上。
迎來下來年輕不少的貴婦，她眸底帶著疲倦，看著上來的暮音，“音，你爸沒事的，不要去打擾。”
“嗯，安安靜靜看著一會。”
“嗯。”
兩人之間的氣氛慢慢地奇怪，暮音開口，“媽，好好照顧自己，別累壞身體。”說完，他走上樓，之前叫媽，是多麽艱難的事情來。
下來的貴婦，眼神微微一顫，多了一個淡淡的笑意，他終於叫她媽了，不知道多少年終於聽到一個久違的聲音來。
暮音推開房間門，輕輕地走著，紅色的木板回響著輕聲，他不敢吵醒躺在床上的中年人，白黑發交錯著。
他閉上眼，臉色蒼白，之前大概病的不輕。
他坐在床邊坐下，輕輕地握著他的手，“爸……一定要好起來。”
嗓啞的聲音，略帶著深深的愧疚。
近著遊泳池那玻璃門，站著一個少女，把頭一歪在一個少年的肩上，貪婪地呼吸著他身上那味道。
“白，你說如果我們同拿到了畢業證，馬上結婚如何？”少女的眸子飄向遠方，憧憬著未來。
“這件事情，以後再說。”喬南白淡淡地說，“娜，但是我會保證，我會娶你的。”
“嗯。”英娜淺淺一笑，心發痛，她明知道，喬南白的話從來沒有當真實現過，好像一說說，成了天大的笑話。
她眸子慢慢地黯淡下來，好像眼前的少年離她卻來卻遠，是她不認識的喬南白。
英格帝中學院馬上要迎來第十三屆金華華爾茲賽，大家最期待的賽馬上要接近眼前。
每個教室裏開始沸騰起來。
愛麗絲拉著白曉晴奔去報名的地方，告訴她，“這一次是好機會，不能錯過。”在愛麗絲沒有說清楚下，白曉晴果斷地拒絕了。
“絲絲，我可是不會跳著華爾茲，就算你叫我去，我是不會去的。”站在路上，白曉晴搖著頭地說。
“晴兒，你傻啊，這可是無數女生的追求啊。如果你不要，這可惜了這麽好的機會，好晴兒，我報了名，你跟著我吧。”
“絲絲。”
“晴兒，不管你去不去，我便讓你去就是了。”
愛麗絲對著她吐吐舌頭，說著奔去報名的地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