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勸說
“沒有為什麽，女人不要問得這麽無聊的話題來。”喬南白眸子別在離他們很近的窗前，不去看著她。
“你滾蛋。”
英娜激動地錘著少年的肩膀，自己的肩在發抖，她是那麽傷心，那麽想哭的衝動，現在她的情緒再也控製不下去了。
她蹲下，抱著雙膝，無助得像小孩子，她把麵臉埋進去，沒人能看清她是不是在哭。對麵站著一個少年，挺直，薄薄的嘴唇閃過一絲憂傷，像是猶豫著什麽，然後蹲下，把她抱入懷裏，輕聲地說，“對不起。”
對不起，三個字。好像有很多種，第一，愧疚。第二，抱歉。第三，譏諷等。不知道是哪個。
兩人抱在一起，英娜心痛的說，“喬南白，可不可以不要這樣對待我。”
抱著她的少年，眼神微微一顫，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好，我答應你。”
從醫務室出來，愛麗絲說老師找她有事情，說著，奔向走廊，見她擦過走廊，白曉晴撫摸著慢慢消除的紅腫出來，視線不經意地落在拐角的地方，一個少女仰頭看對麵的少年，嘴角帶著笑。
莫名其妙地看著，覺得心很悶似的。白曉晴移開視線，走向走廊上去了。
愛麗絲一推開門進來，經過老師叫可以進來之後。她看到坐在沙發上那麵帶著慈祥的笑臉，白發，臉滿皺紋，那是校長。
一旁坐著年輕的女生，這就是老師。
相比，有點差很大。
愛麗絲被校長叫到麵前，說是有事情拜托她，在不解的時候，校長說出實情來。
“我昨天觀察你和白曉晴相處，很想知道你們關係是不是朋友的關係？如果是，我有事情要拜托你。”
“嗯，我和晴兒是最好的朋友，不知道校長找我需要幫什麽忙？如果是不尊重的事情，原諒我不能幫上忙。”
“果然是傳說中英國女王獨生女，絲絲小姐。真的很仰慕你這大方的品德，晴兒有這樣的你，算是她的福氣好。”
愛麗絲的背景居然被校長說出來，這麽說她的身份被看穿了？
在難堪的氣氛，愛麗絲垂下眼瞼，“你既然這麽知道，看來真的瞞不下去了，請校長答應我，要隱瞞我的身份，讓我成為普通人生活下去吧。”
語氣懇切，校長微微一笑，“放心吧，我對每個同學的身份有所隱瞞，好了，進入正題。麻煩你去勸晴兒去參加國外芭蕾舞賽，我多次勸她，這一次真的打動不了她。”
“這比賽對她來說很重要嗎？”
“這是給她一個輝煌的前途啊。絲絲小姐，我想你作為她朋友，是不是和我一樣很希望她有輝煌的前途？”
愛麗絲看著校長，幾乎沒有說什麽。
走在走廊上，愛麗絲的腦海裏浮現校長的話，“白曉晴在十二歲開始學芭蕾舞，她對這個特別興趣，經常多次參賽，誰知在她十七歲的時候，突然公開不參加芭蕾舞賽，其實原因被隱瞞著，沒人知道。還有我是被她媽媽托幫忙的，作為同感的人，不忍心看著白曉晴這麽好的材料，慢慢地消失，
所以我找你是因為你和白曉晴很好相處，才找你來幫忙。如果對你來說，是不好幫忙的事情，那麽，我會想別的辦法。”
走著，憑她的記憶裏，好像曾在英國芭蕾舞會上，親眼看到了一個較小的身影，舞姿很優美。她依然記得這女生是來自中國，是大家追棒的芭蕾舞後者。
這麽說，她看到較小的身影，就是現在她交到朋友，白曉晴？
原來世界真小啊，居然讓她們碰見了，她卻不知道白曉晴曾是芭蕾舞後者。
白小晴出現在教室門口，瞬間教室裏多了奇怪的氣氛，她看到大家個個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她才想起還有課，本想找位子坐下，被班主任老師叫住。
“晴兒，你幫這位同學介紹吧。”
“啊？我嗎？”
白曉晴指著自己，問。
“嗯。”
班主任老師指著一旁的少女，“這位同學，和你很親，麻煩你替她來介紹。”
說完，她踩著高跟鞋走下台，走出外。
白曉晴不解地走到班主任老師指的方向，一步一步走著，可是她感覺眼前的少女好眼熟。
“大家好，我叫白曉音，是B班轉到這裏來的，我很喜歡A班每個活潑的學生，來這裏，是為了很好和你們相處。”
白曉音回頭，披著長發之前擋住她的麵容，白曉晴自然看不到，現在，她回過頭，露出麵容來。
“曉音？”
白曉音錯愕地看著眼前的白曉音，長得一模一樣的女生，引起台下的同學們唏噓起來。
坐在後排的少年雙手抱胸，帶著饒有興趣地看兩個人站在台上，分不清哪個是姐姐，哪個是妹妹。
好像，名字，分不清，白曉晴是誰，白曉音是誰。
好有意思的雙胞胎。
喬南白仔細地觀察之後，幾乎明白了什麽。
一旁的英娜忍不住地說，“兩位賤人，真的在這裏來撒野。”
白曉音坐在離白曉晴那課桌有了一段的距離，這是可走來走去的小路。白曉晴不會明白，白曉音怎麽突然轉到A班，之前的B班，難道不適應她了？
在胡思亂想的時候，白曉晴那小腿不知被什麽東西砸上，她低下頭，是一個團成的白紙，回頭看後麵的愛麗絲。
她無聲地告訴她，使用口型，“快點看。”
白曉晴撿起打開一看，漂亮的字跡在皺巴巴的紙上寫著：下課之後，來食堂後麵那綠蔭道，不見不散。
愛麗絲特意把不見不散寫上去，是不是有重要的事情告訴她嗎？
誰知……下課之後，大家洶湧地奔去教室外去了。愛麗絲先早出去了，剩下的白曉晴，白曉音，英娜，喬南白四人。
白曉晴打算閃的時候，白曉音叫住她，“晴兒，以後我們是互相照顧的同學。就像在家裏互相照顧的親姐妹。”
她的語氣，懇切地說，如果她聽著，肯定會感動，可是現在，她的語氣，令她的心起毛。她姐姐反常到現在根本看不透出來。
不記仇的白曉晴
微微一笑，善意地忘掉之前的不好事情，她說，“嗯，音。”
英娜看不下去，站起來，熱潮地說，“一對姐妹們，在外人眼裏，是感動的畫麵，可是在我眼裏，是對峙著。”
喬南白淡淡地看了一眼白曉晴，再看著白曉音，幾乎沒有說什麽，大步地離開。
“喂，白，等等我。”
英娜見喬南白離開，焦急地跟著出去。
原本英娜的譏諷，慢慢地消失在她們的耳根邊，白曉晴本想說，“姐姐，要不一起去。”可她想起愛麗絲找她有事情談。
沒想到，白曉音頭也不回，走出教室外，和之前的她，判若兩人。
“姐姐……”
白曉晴來不及說，白曉音消失在她眼前。
坐在草地上，愛麗絲享受著新鮮的空氣，等白曉晴出來。她那雙腿貼著綠嫩的草地，軟軟地有了感覺。
白曉晴出現，她大步地走到愛麗絲一旁坐下，“喂，剛才我找你繞了大圈，終於在這裏看到你了。你真是的，幹嘛要躲著隱藏的地方。”
“我有嗎？”愛麗絲不解地看著四周，根本沒有阻礙她的東西，再仔細一看，原來擋住她有不少棵樹。
“好了，你找我有什麽事情？”
白曉晴換個話題問。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說著，愛麗絲一臉神秘地笑了，拉著她走向後麵那跳舞室。
舞蹈室。
音樂有節奏地跳躍著，透過窗戶看到裏麵有幾個少女，苗條的身材，上半身短，下半身長，顯示很有氣質。
她們個個穿著芭蕾舞衣，一個一個隨著老師的指揮下，跳躍，旋轉，她們踮起腳尖，穩穩當當地對著地上。
“晴兒，你知道嗎？我小時候見過會上有一個小女孩跳的很厲害，所以會經常夢見她。晴兒，你喜歡芭蕾舞嗎？”
白曉晴看著一個少女踮起腳尖，對著地上，臉色蒼白，好像回憶慢慢地浮現起來，這是她不願麵對的現實。
“絲絲，我們走吧，天色很晚。”白曉晴的眼神變得暗淡，臉色驚慌地拉著愛麗絲離開，她心中建起來的城堡，轟然地倒塌。
這是兩年前的時候，她開始不再接觸芭蕾舞。
可是，現在愛麗絲把她不願麵對的現實穿破。
“晴兒，你怎麽了？不喜歡芭蕾舞嗎？”
愛麗絲佯裝不解地問。
白曉晴抓著她的手腕，緊緊地抓著，淚水終於忍不下，奪眶而出。
淚水從她的眼眶落下，愛麗絲看著心慌，她像是自己做錯了事情似的，忙著問，“還好嗎？晴兒，不知道怎麽回事？”
白曉晴帶著淚水回頭看著窗戶，一個少女不知為什麽踮起不穩，整個身體摔在地上，後來被幾個少女圍著扶著她。
老師嚴厲地看著倒在地上的少女，“你起來，給我起來！”
地上的少女，咬緊著嘴唇，眼眶發紅。
“老師，她的腳踝斷了。”
“老師，要不把她送去醫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