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以牙還牙
白曉晴坐在能看到對麵的白曉音的位子，她看著白曉音對她勾起不察覺的笑容，好像是在不屑與得意洋洋。
白曉晴低下頭，幾乎明白了什麽，拿起早餐麵包小口小口地吃著，白曉音很自然地喊著，“媽，我和姐姐在你心中，哪個才是最重要的？”
拿著麵包吃著的白曉晴突然停下吃的動作，錯愕地看白曉音，她到底要幹什麽？
慧玉沒有發覺，笑著說，“這孩子，還要問我嗎？你們啊，是我最疼的女兒，哪有誰的重量，晴兒，其實你是我對不起的人，再說讓你委屈了十年了，作為媽媽，得好好給你多點的關愛。”
“媽，你這話什麽，你這樣說，會讓我的心情不好受呢。”白曉音眸底閃過一絲複雜的神情，不敢斷定媽媽的話是真的嗎？
白曉晴對於這句話很敏感，站起來，突然沒有食欲了。“媽，我走了。”
“晴兒，和姐姐一塊去。”慧玉還不忘地叫白曉音，她站起來，看著白曉晴，眼神好像是準備要吃掉她似的。
白曉晴聳了聳肩膀，正好拿上下人遞給她那包包，甩上肩走出去，司機開著轎車在門口前，等待她們上車。
白曉音擦過她一旁，站在她麵前，擋住她的去路，她那一甩長發，正好是烏黑的長發，白曉晴發現自己披著長發是自己特好的，誰知白曉音也跟著她一樣。
兩人長得一模一樣，是人沒法分辨出來。
白曉晴突然覺得姐姐在麵前，好像一把刺，隨時都可以刺傷她，把她遍體鱗傷。這是姐姐的希望吧。
“姐姐，你擋我的去路了？”
“嗯？我想說，你是不是可以靠雙腿走了啊？”白曉音那語氣變得樂意，樂意的命令。
“額。”白曉晴眨著不太明白意思的眸子，她一直是乖乖的，不想惹到白曉音而已。
可是……
白曉音走快了步，拉開車門，回頭看著白曉晴，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意上車。
白曉晴一步一步走到車門麵前，透過車窗看到一雙冰冷的眼神來，她姐姐在裏麵看著她，像是在等待什麽。
老叔突然從車窗露出頭，看著白曉晴站在車窗麵前，愣了很久。
“晴小姐，你快點上車，我要把你們送到英格帝中門口。再說你們的開學典禮不能錯過，校長在那等你們呢。”
老叔一說完，白曉晴突然不想上車，覺得和姐姐一起，多不好的氣氛呢。
白曉晴大步地走出大門，背影變得固執。坐在後座的白曉音滿意地看著白曉晴一路走著，老叔看著有點為難，“音小姐，你快去勸晴小姐上車吧，如果她一直要走著，恐怕到不了英格帝中門口呢。”
“這樣倒好，開車吧。”
白曉音毫不在意地說，“老叔，晴兒這麽喜歡走著，那隨她好了，我有事情急著趕回去，把我送去就是了，她自然會跟著到的。”
“音小姐。”
老叔見白曉音臉色沒什麽起疑，於是歎息地開著車離開，當轎車開過白曉晴一旁，掀起白曉晴那裙擺。
經過拐角的地方，轎車的尾氣慢慢地吐著，在半空，消失在眼前。
白曉晴深深地歎息，看著自己的雙腿，她想，也許趕不上開學典禮的時間了。
轎車開到英格帝中門口，經常可見地上有給名媛們走的紅毯，顯示誰才是高貴，才能有資格走著。
校長在一旁，後麵站著幾個老師們，微笑地禮貌彎下腰，這是對進去的名媛們和貴公子是有尊敬的態度。
老叔下車，為白曉音打開車門，白曉音從後座下來，臉色帶著淡淡的和悅，給人感覺是平易近人。
一旁的貴公子們個個站在，靠著自己開的車，饒有興趣地看白曉音走進紅毯，誰知校長對她彎下腰之後，她在得意洋洋的時候，腳底不知踩到什麽東西，突然一歪，整個人失去平衡，往地上倒下去。
“啊。”
整個人摔在地上，屁股正好和大地親吻著，痛的彌漫著屁股來，她吃痛地喊著，老叔本想上車，誰知聽到白曉音的喊著，猛地回頭看，白曉音摔在地上，惹得一旁校長偷笑。
靠著品牌車的貴公子，個個笑出聲來，不懷好意地笑起來。
老叔急忙地跑過去，扶起坐在地上的白曉音，“音小姐，你還好吧？”
正好……
下車的英娜看到這情景，好像看到了小醜上演出醜的戲碼，忍不住捂著嘴巴大笑起來，她走向老叔扶好白曉音麵前，“嘿，摔倒在地上，感覺如何？白曉音。”
她的眸底閃過一絲很滿意的戲碼，若有笑意地看著白曉音一臉不悅瞪著她。
“英娜，你……”
“好了，別傷和氣了，現在你出醜很精彩，大家在看你呢，嘿，演得不錯，有機會得讓你好好進入文藝會去了。”
英娜一說著，走多幾個名媛們個個走在白曉音麵前，和英娜站在一塊兒，帶著好戲看似的，捂著嘴巴大笑起來。
“姐妹們，記得好好拍一下，她剛才那狼狽的表情。”英娜丟下一句話，眸底閃過一絲笑意，離開了。
她擦過白曉音，激怒了白曉音，她像是發了神經似的，快步地把英娜推開，推得她整個人站不穩。
正好，英娜對這早有防備，當站不穩，後來慢慢地站穩了，她鎮定之後，帶著憤怒的眼神看著白曉音。
“你妹的，怎麽可以推我。”
英娜從肩上甩了包包，看著白曉音帶著勝利的笑容看，“英娜，這是誰也不想惹到我了，還有你，是我最大的敵人。”
“白曉音，你這瘋子。”英娜在名媛們勸下，“英姐，別和無知的女人計較。”
“就是啊，看看她不怎麽看鏡子，還不知羞。”
無數難聽的話，把白曉音吐糟著。
英娜不屑地擦過，走了，後麵跟著名媛們，走了。
老叔吃驚地看剛才的情景，真不知道怎麽說才好。白曉音回頭看一旁的老叔，嚴厲地說，“別告訴我爸媽，這件事情當做沒有發現。”
“是，音小姐。”
老叔驚慌地奔去轎車上，開著車離開了。
白曉音嘴角帶著不屑的笑容走去開學典禮的地方，她摸著一屁股，一按著，疼的要命。他媽的，今天真倒黴。
“果然是倒黴。”
英娜走到教學樓門口，氣著還沒消，掏出手機，一旁的名媛們看到，“嘿，這是向男友投訴的吧？”
“是啊，還不如叫男友過來一下，好好教訓不知羞的女生。”
“……”
“是的，這女生，我是不會放過的，白曉音，還有一個，白曉晴。”
英娜眸底閃過一絲怨恨，名媛們想起有事情，個個散去。
她按著撥打給對方的手機號，正好打到正在路上開車轎車的少年，他那刺蝟發被風吹著，呼呼地搖來搖去。
他享受著開車的滋味，按著汽油，加快了速度，整個轎車好像火箭似的，一衝上天。呼呼啦啦的風愉快在耳邊跳著。
播放出旋律的歌曲……蘇打綠的歌《小情歌》，矯情地出來。
白曉晴一路走著，雙腿發酸，她打算停下來休息，看到和她年齡差不多的學生們，走的樂乎，毫不知累。
個個穿著很舊的校服，戴著紅領巾，個個在她一旁擦過，看著她忽然想起，十七年前，她居住的生活，是那麽美好。
有新鮮的空氣，有熱鬧的小街，有親切的鄰居們，有帶著油菜花的田野，有種著海棠花的地方……
一閉上眼，她會覺得自己整個身體飛到那邊去了。
幾個盲人拿著盲杖，一步一步走著，靠著盲杖點的盲道走下去，個個不小心撞到正在閉上眼的白曉晴。
突然有個老爺爺走不穩，踩著盲道，往白曉晴一倒，睜開眼的白曉晴見不好，趕緊扶住，“你還好嗎？”
“我的盲杖……”
老爺爺嘴裏不停地重複著，他的眼睛望著前方，雙手在摸索著什麽，白曉晴邊扶他，幾乎明白了他要找盲杖。
“是盲杖嗎？別急，我幫你找。”
她東張西望，在停著一旁的自行車那車輪壓著，有一根盲杖，於是撿起來，“你的盲杖找到了，拿好。”
說著，她把盲杖歸到老爺爺手中，見他走到盲道盡頭，沒有出路，擔心他一人走不安全，“老爺爺，你是要去哪裏，我把你送回去吧。”
“經過人行橫道就行了，謝謝姑娘啊。”
老爺爺看不到自己的笑在，和氣地道謝。
“沒事。”
白曉晴把他扶到人行橫道的時候，正好那開過的轎車，少年看到麵前綠燈跳到紅燈的時候，閃爍著紅燈，在提示著停車，不可開過去。
他趕緊踩著汽油，戛然地停在人行橫道麵前，他透過前窗，看到一個少女扶著老爺爺經過在眼前。
披著長發的少女，烏黑的發絲在風吹著，亂飛舞起來。她一臉帶著和悅的笑容，一步一步送著他過人行橫道。
不知為什麽，她那笑容好似光芒，刺痛了他的眸底，驅趕著他眸底建立著冰山，慢慢地被她的笑容融化。
好像，有奇特的東西奇跡般的，曬進他心底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