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必勝的信心
看著麵前這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老人，孟羽一時之間都沒有想起來，什麽時候孟家還有這樣一個老人存在。
直到他看見了老者手上的破掃帚後，才反應了過來。
原來這老者就是平日裏負責維持演武閣內清潔的老伯伯。
“這個毫不起眼的老伯伯，竟然一眼就能看出我剛剛所練的是滾石拳？”
心中疑惑，但出於禮貌孟羽卻還是點了點頭道：“是，正是晚輩所打的滾石拳。”
“第一次練？”
渾濁的瞳孔之中的精芒緩緩收斂，掃地老頭滿不在乎地挖了挖鼻孔，看似隨意地問道。
“呃……您老慧眼如炬。”
心中一凜，看著麵前這老頭再次恢複了那種平平無奇的模樣，孟羽沒由來地想起了之前他剛剛進來之時所感受到了那股窺視感。
其實說起來，要說年年月月一直居住在這演武閣之中的人，也就隻有這老者一個。
一念及此，孟羽心中不由得肅然起敬，在他看來，這負責打掃演武閣的老者就像是金庸小說《天龍八部》之中的掃地僧一般，是一個隱藏極深的可怕高手！
似乎是注意到了孟羽眼神中陡然出現的尊敬，這發須皆白的老者哈哈一笑，然後拍了拍孟羽的肩膀道：“好聰明的娃娃，好，好！”
“您過讚了。”
猜測出了老者的身份後，孟羽的態度也是越發尊敬。
“好了，走吧。”轉過了身，老頭擺了擺手道：“以後若是有興趣，就來三樓找我老頭子聊聊天。”
“呃……”整個人一滯，孟羽心中狂喜，可是口中卻還是試探著說道：“老伯伯，按族中規定，我們三代子弟隻能夠在第一層活動呢。”
“我說來你就隻管來便是了。”咧嘴一笑，老者手中的掃帚一揮，整個人便如同清風一般消失在了孟羽的麵前，隻留下了一句淡淡的話。
“既然老頭子我發話了，這演武閣中，便沒人敢再攔你。”
“好可怕。”
看著眨眼間消失在了自己眼前的老者，孟羽咂了咂嘴，知道今天自己的無心之舉恐怕是讓這位老強者來了興趣。
收拾心情，孟羽走出了靜室，而在出門的時候他碰巧遇見了之前跟他套近乎的孟晴。麵對著後者那幽怨的眼神，他也隻好裝作視而不見，匆匆離開了演武閣。
“知道他去演武閣幹嘛了嗎？”
孟麟的房中，一襲藍衫的孟麟看著椅子上的孟晴，開口輕聲問道。
“表哥，這麽關心那個廢物幹嘛？難道他還能在你手裏翻出天來不成？”
媚眼如絲，孟晴伸了一個懶腰，有些不開心地問道。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孟麟搖了搖頭，然後催促道：“快告訴我。”
“那個家夥不過就是挑選了一本地係初級中品的靈武技，好像是叫《滾石拳》。”見到孟麟堅持，孟晴也不敢怠慢，連忙把自己觀察到的給說了出來。
“我本來還想躲到靜室門口去看看這家夥的，可是剛剛接近卻沒由來地覺得一陣心慌，然後莫名其妙的就走到演武閣大門口去了。”
說到這，孟晴心有餘悸地深喘口氣，嘟著紅唇道：
“之後那個廢物就離開了，我也不知道在靜室究竟發生了什麽。”
“哦？”眼底閃過了一絲冷芒，孟麟輕笑了一聲道：“竟然選了滾石拳，哈哈，這家夥倒是不笨，竟然知道用地係的靈武技來克製我所擅長的水係靈武技。”
“即便是他再怎麽準備，表哥和他之間的差距也不會改變啦。”擺手嬌笑著，孟晴嫵媚地坐到了孟麟的腿上，食指在他的胸膛上劃著圈圈道：“剛剛小妹去幫你辦了事情，表哥要怎麽獎勵人家呢？”
看著她這副任君采摘的模樣，孟麟隻覺得小腹一熱，便是朗笑著抱起了她。不過隻有他自己才知道，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他的心中卻總是抑製不住地浮現出，秀兒那柔弱中透露著堅強的俏臉。
孟羽剛剛回到家中，秀兒早就已經張羅好了中午的飯菜，在眼巴巴地等著自己的少爺回來。
品嚐著秀兒所做的美食，孟羽心中一片平靜。有時候他忍不住想，若是日子就這樣一直過下去，其實也挺不錯的。
吃完飯，在秀兒收拾碗筷的時候，孟羽忍耐不住，又走到院子之中操練起來上午在演武閣之中所學會的滾石拳。
拳腳展開，一時之間孟羽周身拳風大作，早上那種泥沙俱下的暢快感再次在他心頭激烈回蕩。
拳風獵獵，這門滾石拳的特點就是隻要靈力夠用，那麽越施展下去，所積蓄的威能就越強大，如果是一位修為達到了靈通級的強大靈修來施展，即便這隻是一門初級中品的靈武技，也能夠發揮出莫大的威能。
“喝！”
停步收功，孟羽臉色微紅，不過氣息卻依舊均勻。再次確認過後，他終於是接受了這個事實，這門自己第一次接觸的地係初級中品靈武技他已經完全學會了！
“嗬嗬，難道我還是個修煉地係靈武技的天才？”
笑了笑，孟羽回家換了身衣服，然後和秀兒打了聲招呼便是離開了孟家莊。
今天下午他可是和李鋒約好了，關於他一周後要和孟麟約戰的事，自己的李叔決定要臨時培訓一下自己。
輕車熟路地來到了上次李鋒帶他去過的旅店，孟羽來到二樓最裏邊的那間房前，輕輕地叩了叩門。
“進來吧。”
聽到房內傳出了李鋒的聲音，孟羽放心地推門而入，可是房門剛剛打開，他心中一動，卻是驀地察覺到了一絲危機。
腳步一錯，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孟羽右手探出兩指，夾住了從旁邊激射而來的筷子，然後再次施展出了雨燕飛旋的身法，避開了李鋒從天而降的一腳。
“李叔，你這歡迎方式我可有些受不了啊！”
直起身子，孟羽看著麵前臉上寫滿了驚歎的李鋒，笑著將手中的筷子再次擲入了桌上的筷筒之中。
“好小子，好靈敏的反應！”
李鋒咂了咂嘴，大笑著過來拍了拍孟羽的肩膀，欣慰道：“你李叔行走江湖，數次徘徊在生死邊緣這才練就了野獸般的直覺，沒想到你小子卻也差不多了！娘的，這就是天賦！人比人，氣死人啊！”
雖然他嘴上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可是孟羽從李鋒的語氣中卻沒有聽出絲毫的嫉妒，而是濃濃的欣慰，一種如同父親般的慈愛。
“李叔，你不是說要幫我臨陣磨槍嗎？”對著李鋒笑了笑，今天剛剛新學了滾石拳，他也正有些技癢呢。
“別急。”
說到這，李鋒也是正色了起來，對著孟羽嚴肅道：“我今天要教給你的東西不多，就一樣！”
聽了李鋒這話，孟羽也是來了興趣。就一樣？那不知道李叔今天要交給他究竟是什麽。
“小羽，我問你，你覺得兩人交戰之中最重要的是什麽？”李鋒看著孟羽，一字一頓地問道。
“當然是實力啊！”
孟羽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不錯，那麽如果兩個人修為差距並不大，那你覺得決定勝負的又是什麽呢？”點了點頭，李鋒緊接著問道。
“那應該是看誰掌握的靈武技更勝一籌吧。”思索了片刻，孟羽沉吟道。
“不。”
嘴角揚起了一抹笑意，李鋒看著孟羽的眼睛，輕輕地搖了搖頭道：“決定勝負的並不是靈武技，而是這裏。”
說完，他的手指輕輕在孟羽的胸膛上點了點道：“是信心，是氣勢！”
看著孟羽有些不解的眼神，李鋒微笑著開口道：“夫戰，勇氣也，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你想想，兩個修為相若的人交手，如果其中一方一上來就氣勢如虹，打得對手隻能苦苦被動防禦，那麽即便是對手掌握著再強大的進攻手段，那也是根本沒有施展的機會！對嗎？”
聽他這麽一說，孟羽立刻便是明白了李鋒的意思，他今天把自己叫過來根本就不是為了教自己什麽靈武技，而是要給自己必勝的信心。
“既然你想跟那個孟麟比試一番，那就放手去搏！”李鋒拍了拍孟羽的肩膀，朗聲道：“你是我兄弟的兒子，哪有被人家欺負到頭上來了還畏縮不前的道理？你放心，五天後李叔一定親自到場，出任何事我都擔著！”
聽了他這話，孟羽重重的點了點頭，心中的信心前所未有的澎湃了起來。
放手一搏！雖然說孟麟的修為要比他高出一截，但是誰勝誰負，還真的不得而知呢！
接下來，孟羽又和李鋒交流了一些關於對戰之時所需要注意的細節。雖然說之前在《奇跡》中孟羽自己也是數一數二的PK大神，可是遊戲中的戰鬥和現實中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區別。而李鋒闖蕩江湖的經驗則都是刀口舔血所換來的，給了孟羽極大的幫助。
天色漸晚，孟羽和李鋒一起吃過了晚餐之後這才離開了旅店。
並沒有原路返回孟家莊，孟羽邁步走在城中的街道上，又是不死心地想要購買一尊勉強能看得上眼的藥鼎。
現在小金龍陷入了深度睡眠之中，他想要把那加強版的培元功德湯給弄出來，除了已經到手的材料以外，剩下的就差一尊能用來提煉藥材精華的藥鼎了。
在街市上逛了一圈之後，讓孟羽失望的是，別說讓他看得上眼的藥鼎，就連藥鼎他都沒有瞧見一個。
正當他苦惱不已的時候，雙耳一動，他卻是突然從前方聽到了一個極為熟悉的聲音。
“嘿嘿，小妹妹，你皮膚真好啊！”
嘿嘿一笑，孟羽連忙閃身朝著那聲音的方向奔了過去，然後高聲叫道：“楊老，等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