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準備進宮
段可茹這麽一說，小荷是愈發的感動不已，從她九歲被賣進府中當丫頭開始，這些年在各個府中輾轉，倒是也見過不少的主子，但是像段可茹這般對待下人的，她的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麽一來，她倒是愈發篤定了跟隨之心。
“大小姐，您言重了，有什麽事情吩咐就是，奴婢哪裏擔待的起求這個字？”
“小荷，我希望你能到秦姨娘的身邊去，不僅僅要去，還要開開心心的去。”
小荷一愣，這是什麽意思？她就是來請求小姐不讓她安排到秦姨娘的身邊的，怎麽兜了個圈子又回去了？
小荷用求助的目光看了晴梅一眼，晴梅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小姐如此安排定然有她的用意。
“小荷，你也知道，秦姨娘似乎對我娘親有莫大的成見，也想要將我娘親扳倒，像是這次的投毒事件，若是有人能夠提前通知我和娘親，說不定，我們就不會遭受這次的冤枉了。”
段可茹的話意有所指，小荷卻頓時明白了過來，她低頭沉默不語，大小姐的意思是想要讓自己當這個能夠提前通知她的人，成為大夫人在秦姨娘身邊的耳朵和眼睛，隨時注意著秦姨娘的一舉一動。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拒絕，我絕對不會怪你，所以，小荷姐姐你不用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能否容我想想。”
小荷依然有幾分猶豫，“大小姐，並非我不識好歹，我知道這段府之中其實隻有大夫人和大小姐的心最善，我是擔心在秦姨娘那裏得不到信任，所以……”
“小荷，這個你不用擔心，秦姨娘的事情有誰比我們小姐和夫人清楚？隻要摸準了她的喜好，你一定會得到信任的，但是現在我們所擔心的隻有你的忠誠而已。”
晴梅的話無形之中給了小荷些許壓力，逼迫她要盡快做出表態來。
“好！我去！”小荷終於點頭，“從今日起，我人在秦姨娘那裏，心卻在大夫人這裏，所以請大小姐放心，隻要有我小荷一天，秦姨娘就別想做出傷害小姐和夫人的事情來。”
小荷的眼中劃過一絲堅毅來，段可茹上前拉過她的手，“如此，茹兒就多謝小荷姐姐了。”
等到晴梅帶著小荷一同離開，采盈才有些擔憂的開口道：“小姐，這麽貿然的用一個外人真的好嗎？這件事情要不要稟告夫人？”
“不用擔心，這個小荷應該不會背叛我們，對了，為了以防萬一，采盈姐姐，你今日就秘密的去小荷家裏一趟，將他們家裏人重新安排一下，最好能夠重新置辦一個院子，盡量隱蔽一些，不要讓其他人知道。”
“奴婢明白了，小姐放心，采盈一定會盡快辦妥的。”
“有采盈姐姐幫忙，我就放心了。”
將這件事情安排妥當之後，段可茹總算是稍稍放心下來，她走到窗前，想要稍稍平複一下心情。
“真是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竟然有如此縝密的心思，我該說是佩服呢？還是不屑呢？”
帶著幾分調侃的話語突然間從耳邊響起讓段可茹一怔，真是該死！方才那一幕居然落到了這個人的眼裏。
段可茹心中湧出幾分怒氣來，她語帶譏諷道：“我也沒想到堂堂小王爺竟然有偷窺的嗜好，還真是叫人
意外。”
周至賢摸了摸鼻子，他的這個小未婚妻還真是意外的牙尖嘴利，也不知道先前是誰說這丫頭性情懦弱的。
“小丫頭，這暗中安插奸細可不是什麽見得了光的事情，若是秦氏知道的話……”
“哼，你大可以去告訴秦姨娘，我絕對不攔著。”
段可茹一臉的無所謂，多少還帶著幾分賭氣的味道，看來這周至賢果然可惡，竟然監視她。
“若是我真的想要去告密，又何必出現在你的麵前，我隻是覺得奇怪，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與你有什麽關係？”
周至賢挑眉，這丫頭還真是不識好歹，“好吧，就算是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如何？”
段可茹瞥了他一眼，“我有什麽必要滿足小王爺如此奇怪的要求？”
見到段可茹如此軟硬不吃，周至賢眼眸一轉道：“好吧，我看這件事情我還是直接去問問看邱伯母好了，想必她應該會很樂意告訴我事情的真相才對。”
周至賢一邊說著準備轉身離開，沒有半分的猶豫，段可茹蹙眉，終於妥協道：“等一下！”
周至賢卻沒有停止腳步，段可茹心中不由焦急起來，這件事若是真的被娘親知道的話，隻怕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小王爺，你等一下，我告訴你就是。”
段可茹不得不妥協，她賭不起，一旦這件事泄露出去，隻怕會反而幫助了秦姨娘，父親也可能因此而對其產生同情，而向來善於利用形勢的秦姨娘若是到時候反咬一口，說投毒的事情是自己替娘親認罪的，而這派去的小荷就是最好的證據。
到了那時候，她和娘親就真的百口莫辯了。
周至賢這才停了腳步，從窗口一躍而入，自顧自的在房中找了椅子坐下，一副準備看好戲的模樣，“怎麽？有客人來都不上杯茶嗎？小丫頭？”
段可茹暗自氣惱，在心中詛咒了這人千遍萬遍，這個無賴，什麽小王爺，簡直是小痞子，但是卻什麽辦法都沒有，隻得乖乖的親自去給他倒了茶，沒好氣的端到了他的麵前，“喝吧！”
周至賢端起那茶杯來，嘖嘖稱讚道：“看來茶藝倒是不錯，隻是這態度嘛……有待改進！”
段可茹銀牙微咬，真是該死，他竟然將自己當猴耍麽？真是不可原諒，一時間，段可茹心中對這人的印象又差了幾分。
“說吧，我洗耳恭聽！”
周小王爺一邊喝著茶，一邊饒是認真的想要聽聽這小丫頭到底要如何解釋這種幾乎卑鄙的行為。
“其實我也沒有別的意思，所謂吃一塹長一智，若是今後那秦姨娘再害我娘親該怎麽辦？所以，我自然要防範一下才是，再說，若是她沒有害人之心，又怎麽會害怕被人監視呢？”
周至賢似笑非笑的看著段可茹，看的她不由周身發毛，這眼神是什麽意思？不相信她的話？
周至賢在暗中判斷這段可茹的話中究竟有幾分真幾分假？從那雙略顯得成熟的雙眸來看，這個小丫頭倒不像是她這個年齡所應有的單純。
看著周至賢那明顯帶著幾分質疑的眼神，段可茹衝他道：“不相信就算了。”
“好吧，小王相信你就是。”
段可茹暗中鬆了口氣，也罷，這樣一來，倒是越發篤定了她不願意嫁給這人的心思。
“不過，我為何要幫你隱瞞呢？”突然間反悔的話語讓段可茹一下子睜大了眼眸看著眼前這個出爾反爾的男子。
“你先前不是說……”
“我隻是說想知道原因，卻並未想要替你隱瞞不是？”周至賢唇邊帶著幾分揶揄，不知為何遇到這小丫頭，他總是忍不住生出幾分逗弄之心。
段可茹氣急，手中的拳頭握緊，若不是知道憑她現在的武功還斷然不是周至賢的對手，她恨不得此時就將此人打上一頓方能解恨。
段可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她在做什麽？和這個紈絝子弟有什麽好糾纏的？前世本就沒有和他有過多少接觸，今生也沒有這個必要。
想到這裏，段可茹瞬間就冷靜了下來，她冷冷一笑，“既然如此，小王爺請吧，我這紫馨苑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雖然段可茹說的親切有禮卻難以掩飾語氣中的疏離感，這倒是讓這位周小王爺心中不舒服起來，他倒是寧可她像是先前那樣對他冷嘲熱諷，甚至怒火相向。
但是現在段可茹的表現簡直就像是將他徹底的當做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這讓他很是不快。
“茹兒……”
“小王爺，我們似乎沒有那麽熟悉吧，何況你這麽隨意闖入我閨房之中，傳出去總是不好聽，還勞煩小王爺你趕快走吧。”
段可茹依然語氣溫婉，聲音卻越發冷漠，臉上的神情也帶出幾分狠戾和厭惡來，周至賢一愣，這小丫頭是真的生氣了，真是可惜，本來還想著再逗弄她一番，沒想到這丫頭如此的不經逗。
周至賢還想說些什麽卻耳尖的聽到了有人走過來的聲音，於是也不再逗留，這裏畢竟是段可茹的閨房，雖說她年紀還小，但是畢竟男女有別，還是不要引起不必要的誤會為好，想到這裏，他足尖輕點，腳步匆匆的離開。
段可茹隻覺得一個身影從眼前一閃而過，再仔細看時哪裏有半分人影？
“周至賢……”
段可茹有些意外，卻也有些羨慕，這人的功夫還真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回過神來，房門已經被推開了，邱氏一臉喜色的走了進來，見到段可茹站在窗口發呆，不由奇怪道：“茹兒，怎麽了？”
“哦，沒什麽，剛剛有隻蒼蠅而已。”
“蒼蠅？”邱氏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段可茹一眼，雖然天氣漸熱，似乎還沒有熱到那種程度吧？
未曾細問，段可茹轉移話題道：“娘親，看你今日很是高興，莫不是有什麽好事發生？”
“倒也算的上是一件好事。”邱氏難得露出如此歡欣的神色來，“今日我和你父親去參加宮中的宴會，卻意外得到太後懿旨，讓我到宮中小住兩日，說是陪太後解悶。”
“陪太後解悶？”
這個理由還真是牽強的可以，且不說宮中眾多的妃子，嬪妾們，哪個不是身懷各種技藝？詩詞歌賦，對弈舞樂可以說是應有盡有，隻要太後一聲令下，哪個還不是趕著巴結呢？再說就算那些妃嬪們沒有時間，還有大把的宮女太監，有幾個不是玲瓏剔透的可人兒？怎麽著也輪不到一個外婦去宮中陪太後解悶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