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早晚會吃苦頭的
“給我。”方露朝杜如風伸出手說道。
“什麽呀?”杜如風問道。
“我的車鑰匙。”方露說道。
“哦。”杜如風把車鑰匙放到方露的手裏問道:“回去不用我開了?”
“不用了,我自己會開車。我先走了。”方露朝杜如風笑著擺了擺手,然後句朝自己的車走了過去。
“哎,方露,你什麽意思啊?你不會是想把我一個人扔在這兒吧?”杜如風緊鎖眉頭問道。
“說實話我是真不想把你一個人扔在這兒,畢竟這麽晚了嗎。可是你看看你身上,全身都是濕的,你要是坐我的車,那不得我的車給弄髒了嗎,所以你還是自己想辦法回去吧。”方露說完拉開車門就上了車。
“不是,你……”杜如風的話還沒說完,方露就啟動車走了。杜如風看著方露的車漸行漸遠,氣的拽下披在身上的衣服用力的在空中憤恨的甩了一下,可是由於身上都是濕的,而深夜風一吹身體會覺得很冷,於是杜如風就緊忙把衣服披在了身上。
杜如風冷笑著望著快要消失在自己視線裏方露的車,心說方露你就這樣吧,你就這麽整我吧,你最好我把我整死,我否則我杜如風肯定一輩子咒你嫁不出去。一個女人竟然一點都不善良,心腸這麽狠毒,你就等著吧,你早晚會吃苦頭的。
方露車雖然開走了,可是透過後視鏡卻一直都在看著杜如風。方露不讓杜如風上她的車,其實並不是因為她嫌杜如風全身都是濕的,而是因為杜如風說電話號碼的事情讓她感到你很不爽。方露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按理說杜如風把自己的手機號給誰不給誰,跟她方露一分錢關係都沒有,可是方露卻是莫名奇妙的覺得杜如風就不應該把自己的手機號告訴那個女孩,告訴了她就感到很不爽。
雖然方露對杜如風給顏雨佳手機號的事情感到很不爽,可是通過剛剛救人的事情,卻讓方露對杜如風有點刮目相看,因為方露沒有想到杜如風會見義勇為,那麽勇敢的跑到海裏去救人,那一瞬間方露甚至覺得好像杜如風這個人並不是一個一無是處的純吊絲,身上還是有一些閃光點的,至少這種見義勇為的精神就很好。
而由此就不由得讓方露又想起了搶包的事情,方露心說難道自己真的是冤枉了杜如風嗎?既然杜如風是這樣的一個人,那他又怎麽可能是搶包賊呢?可是方露又一想也沒什麽不可能的,人都是不隻有一麵的,就她自己而言,方露覺得自己至少有時在對待杜如風的時候,嘴上說的,其實和心裏想的都不一樣,那麽杜如風也完全是一個擁有雙層人格,或者是多重人格的人,一邊幹著違法犯罪的事情,一邊卻還幹著見義勇為的好事。
海邊距離杜如風和陳家龍租住的房子可是相當的遠,如果說杜如風和陳佳租住的地方坐出租車到方露住的耀星別墅小區要三四十分鍾的話,那麽以這個距離來衡量,杜如風覺得海邊離他和陳家龍租住的地方,至少有三個到方露住的耀星別墅小區那麽遠,打車的話肯定要花很多錢的,杜如風看了看時間,然後歎了口氣,心說還是先走一段再說吧,這樣至少能省點錢,等走不動時候再打車。
杜如風從海邊開始走的時候就已經十一點多了,而當他走到快要十二點的時候,他實在是走不動了,因為這時不僅疲憊的感覺又上來了,而且身上又特別的冷,不僅讓他有種要感冒的感覺,同時這會兒他又覺得很困,所以就隻好打車。可是深夜大街上並不像白天那樣,撓一下頭發都會停好幾輛出租車,通常在大街上跑的車裏麵都是有人的,而沒人的一般都會停在某個點兒等活兒。杜如風就是趕上了沒有出租車可以攔的情況,所以走了好遠之後才攔到,而這個時候的他已經開始流鼻涕
打噴嚏了。
回到住處的時候已經都淩晨一點半了,杜如風進屋以後先是趕忙脫下身上濕漉漉的衣服,然後進衛生間洗了個澡,由於想要洗熱水澡需要現燒水,要等半天,而杜如風顯然是等不了的,所以就直接洗了冷水澡,洗完之後,就緊忙跑到床上用大被往身上一捂就睡了起來。
當如風還在路上走的時候,方露就已經到家了。而等方露洗完澡上床準備睡覺的時候,方露看了眼時間,心說也不知道杜如風有沒有到家,於是就想給杜如風打個電話問一下。可是一想自己那麽晚都把杜如風一個人扔在了海邊,現在又打電話問杜如風有沒有回家難免有點假惺惺的意思。還有就是,方露問自己為什麽要給杜如風打電話?杜如風似乎是睡大街也跟她沒有關係吧?杜如風不過是自己的奴隸使喚人,有奴隸主關心自己的奴隸的嗎?如果有那還叫奴隸主嗎?所以方露就直接將手機關係,然後就睡覺了。
杜如風早上醒來的時候,鼻涕那叫一個勁兒的流,而且還伴有咳嗦,杜如風心說自己可是不能感冒,要是感冒再發燒了,那可就太耽誤事兒了,於是趕緊找出感冒藥吃了下去,考慮到收鬆快件流鼻涕外加咳嗽實在是不太好,所以杜如風臨出門的時候又戴了個口罩。
出了家門到了樓下,附近有很多賣早點的。杜如風到了一家賣豆腐腦和油條的早點攤前要了一碗豆腐腦兩根大油條,快速吃完以後就趕忙去了極速快遞的集散點兒。到了以後,杜如風就開始了一天的工作。不過這一天注定是不舒服的,是難受的,因為傷風的感覺實在是讓杜如風非常非常的難受,可是沒辦法,他幹的這個工作是不能請假的,因為他一請假,就表示他一天的錢就要被別人掙了,而他顯然不想讓本應該屬於自己的錢被別人賺多,所以杜如風覺得有病也得堅持,更何況隻是傷風感到而已,小意思,根本就不叫個事兒。
方露早上起床以後,可是跟杜如風完全不一樣,因為方露從來不會到馬路邊兒上去吃早餐,並且方露也很難理解為什麽有那麽多人去路邊吃早餐,難道就不能在家吃嗎?路邊人來人往,車來車往,得有多少髒東西會掉到碗裏麵啊?所以方露從來都是在家裏吃早餐,即便遇到減肥不吃的時候,方露也會喝一杯咖啡。
方露每天早上起床後必做的一件事情就是量自己的體重,然後以此來決定自己是不是要吃早餐,譬如今天早上起床以後,方露覺得肚子有點餓,可是上了稱一量發現重了一點,於是當即就決定早餐不吃了,而是改成喝咖啡。
方露的最愛無疑是卡布基諾,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想到卡布基諾就會想到劉勇,所以方露就覺得自己以後絕對不能再喝卡布基諾了?不喝喝什麽呢?還是喝拿鐵吧。雖然這個頭兒是杜如風引出來的,可是方露卻對此不以為然,方露覺得其實拿鐵也還不錯啦。
方露喝完咖啡就離開家開車去了公司,不過在去公司的路上,方露發現好像有人一直在她後麵跟著她,方露開始的時候覺得可能是錯覺,但是直到看到那輛車以後,在她故意走別的路兜圈子的時候,見到那輛車仍跟在後麵,方露就知道自己是真的被人跟上了。方露很好奇對方是什麽人?不過方露倒並沒有感到多害怕,因為畢竟是白天,不是黑天,而且哪哪都是人,而且方露想想自己也沒什麽仇家,唯一能稱得上有仇的可能就是杜如風了,可是杜如風顯然沒有車,而且跟蹤她的車還是一輛路虎攬勝,杜如風能買得起路虎攬勝嗎?方露覺得杜如風連個車軲轆都買不起。
方露到了公司以後也沒多想,進了自己的辦公室以後就忙了起來。而沒過多一會兒,方露麵前的電話就響了,方露接起電話,就聽到公司的前台說有人要見她,說有非常重要的事
情,方露也沒問是誰,以為是她生意上的夥伴或者朋友什麽的,於是就說了聲讓他進來吧。
當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方露抬頭一看的時候,方露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心說怎麽會是他呢?早知道是他我就不讓他進來了。
讓方露生出憎惡之情的不是別人,正是方露的前男友,之前找過方露的劉勇。劉勇來到方露的辦公桌前坐了下來,麵帶微笑,與方露的表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來幹什麽?”方露沒好氣的問道。
“真沒想到短短三年的時間你就把公司經營的這麽棒了,看來你還是真有做生意的天賦啊。”劉勇誇讚方露說道。
“你來就是為了來誇我的?如果是的話我不需要,你可以走了!”方露瞪著眼睛說道。
“嗬嗬,我當然不是來誇你的,我是來跟你說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劉勇收起笑容,從兜裏掏出一個盒子,將盒子打開以後,放到方露辦公桌上,正色道:“露露,咱們結婚吧。”
劉勇放到方露辦工桌上的不是別的東西,而是一枚戒指,金光閃閃,而且價值不菲的鑽戒。方露看到戒指以後很喜歡,不過隻是單純的喜歡戒指而已,但是聽到劉勇的話,方露直覺得一陣惡心。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方露皺著沒有問道。
“露露,我是認真的,真的。過去我跟你分開是因為身不由己,這你是知道的。但是現在我是自由身了,我沒有任何的束縛,而且這次回國我也已經全麵接管家裏的生意了。你跟我結婚以後,如果你要是願意繼續工作你就繼續做你的影視投資,如果你要是不願意在外麵奔波,你就在家裏呆著好了,我養你。好不好?”劉勇非常認真的說道。
“好你個頭!你給我閉嘴!劉勇,我原來一直不相信時間可以改變一個人,但是現在看到你,我真的是不得不相信了,你怎麽變的這麽不要臉了呢?什麽話都敢隨便往出說是嗎?那邊剛拋棄妻子,現在就來跟我求婚,你還是人嗎?你現在的所作所為,你不覺得良心有愧嗎?”方露質問道。
“我知道我對不起我的前妻和我的孩子,可是我這不也是沒有辦法嗎,如果當初我可以選擇,你覺得會委曲求全嗎?我會為了家裏的生意而選擇離開你,而跟一個我不喜歡的女人結婚嗎?我告訴你不會,我肯定不會。可是我當時由於我別無選擇,所以我隻能跟你分手,可是過去的三年我無時無刻腦子裏想的不是你,也無時無刻不提醒自己你才是我的真愛,我隻有跟你在一起我才能夠幸福。人的一輩子很漫長,所以難免會犯錯,有時錯誤是自己找的,而有時是被迫的,我一直都知道我跟我前妻的結合是一種錯誤,但是我卻付出了自己足足三年的時間,這樣的代價還不算大嗎?難道我還要一錯到底,委屈自己一輩子嗎?我知道從你的角度,從所有人的角度都是我拋棄妻子,都是我不是人,我雖然不認同,但是我也不想否認,我隻知道我愛人是你,我想跟你在一起,別人說什麽我無所謂,但是我真心希望露露你能理解我,重新回到我們身邊,讓我們完成以前所沒有完成的愛,難道你想嗎?”劉勇用情至深的說道。
方露當然想了,方露在跟劉勇剛剛分手的那段時間每天都在想,方露甚至想可能劉勇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身邊,然後告訴自己分手的事情是假的,是個玩笑。可是時間讓方露知道一切都是真的,她和劉勇是真的結束了。雖然那段日子方露過的十分難熬,可是方露還是挺了過來,方露知道那段時間自己的內心是個什麽感覺,同時更知道現在的自己想要的什麽,所以方露時刻告訴自己,永遠不要做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事情,那是自己對自己的一種不負責,同時也是一種極其低級的錯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