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荷花池底
王平在這一個黑暗冰冷和令人窒息荷花池低,怎麽也想不到會遇到一個這樣的存在,人不人,鬼不鬼,那散亂的頭發,足足有好幾丈長,開始還以為那些是水草,本來就是晚上,加上是深水底部,以王平的功力,仍然看得很模糊。
此刻他和那個蒼白,毫無血色的臉,眼裏流出來血淚的臉,就這樣相對,隻隔著一個鋼鐵籠子,王平驚恐地發現,自己的功力不能夠運轉,就如同不屬於自己一般,無法運轉沉血經,也無法調動沉血經,更無法調動人族印記和第九印。
我現在已經是厲鬼,有本事你就來加害我,蕭薔,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不會放過你的。淒厲的慘叫從這個東西嘴裏咆哮而出,王平可以感知從她嘴裏吹出來的是腐朽的氣息,是一種充滿了滄桑和怨氣的氣息。
這個東西是人還是鬼?王平從小就不相信鬼這些玩意,可是此刻,他有一種要抓狂的感覺,難道自己不願相信的東西,就這樣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王平眼裏有九彩炫光閃耀,他心思此刻如同千萬戰馬奔騰,激烈無比,但沒有失去規律,也如同一個拉開的弓弦,緊張到了極致。那是一種失去對自身能力超控的恐懼。
他想馬上脫離這個鬼地方,盡管這裏麵有那種能夠令臨摹血鼎產生波動的東西存在,但比起生命安全來說,也仍然微不足道。正當王平焦急萬分之時,身後的水裏出現了波動,那張流著血淚而蠟白的臉,露出來驚恐的表情,瞬間跑到了鋼鐵籠子的底部,消失在了王平視線,王平瞬間感覺自己獲得了自由,俺不猶豫地朝一旁閃去,藏在了水底下麵一塊大石頭後麵。
他的心嘭嘭直跳,自己明明穿著隱形衣,可那東西為何能夠看見自己?難道是她身上的東西也能夠感應到我的存在,她本身不能夠感知我,是那讓我的血鼎波動的東西使得她發現了我嗎?如果是這樣,那物品絕對和沉血鼎有巨大聯係。正當王平思索之時,水裏麵波紋蕩漾,一道身影出現,矮胖,在這漆黑的水底,隻能夠看到一團黑影,但王平清楚地看到,這是那個矮胖的道士。
矮道士接近了鋼鐵籠子,口裏吐出來幾個氣泡,隻見一團光將之包裹,“賤人,你還不把沉血鼎碎片交出來嗎?說,你到底將它藏在哪裏啦?”
“哈哈哈哈,我怎麽可能會告訴你?除非獨孤茗那個賤人親自來找我?我還要考慮給不給她指示一下!”那張麵孔再度浮現在鋼鐵籠子的邊緣。
“我的主人,是你想見就見的嗎?”那胖道士比了比嘴!
“哈哈哈,蕭薔那個賤人都不能夠奈何我分毫,她想從我這裏拿到一根毛,那純粹是做夢?告訴你,那沉血鼎的一角碎片已經被我送人了。”這個女子的聲音雖然充滿了暴戾和不服輸,但王平能夠感受出來那種被折磨後行成的淒苦,蘊含在她的語氣中。
獨孤茗?她姓獨孤,那和娘親是什麽關係。這些人的主上,是不是就是那戴鬥笠者,
而她又和奶娘如此相似?奶娘和這個人是什麽關係?難道?那鬥笠者就是這個人口裏的獨孤茗,難道……
王平一邊想一邊搖了搖頭,覺得自己的想法太過匪夷所思,也不會有那麽巧合的事情,更何況,奶娘曾經說過,娘親已經不在人世多年。蕭薔是否就是蕭太後的本名,如果是,那麽她為何又同時會被獨孤和蕭氏同時折磨?
難道僅僅是為了那沉血鼎的碎片?或者還有其他原因,王平越想越覺得撲朔迷離。
“我勸你還是拿出來比較好,否則主人生氣,以她的脾氣,你不會不知道要發生事情嗎?”
“臭道士,滾吧,獨孤賤人和蕭賤人都是一個德行,早晚一天,如果我脫困了,我一定會殺她倆滿門。”
“嘴硬,好,我就將你的話原原本本地告訴主人。”
“你去吧,我看她能把我怎麽樣。”
那道士轉身一步邁出,水裏出現了大量的氣泡和波紋,而道士已經消失不見,王平在大石頭旁邊躲了好一會,見沒有任何動靜,正準備離開,忽然,那個令人淒苦尖銳的聲音說話了:“小兄弟,剛才多有得罪,我還以為你是獨孤賤人派來的爪牙,所以才會有那一幕,後來見你躲了起來,麵又很生,你身上的氣息也和他們截然不同,所以,你應該和他們不是一夥的。”
王平並不想進入這個漩渦,一切的一切,不用那麽著急,相信自己想知道的真相,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自動出現,所以王平假裝沒有聽到,在那塊大石頭後麵一動不動,等待一會時間長了,趁這個詭異的人不注意,飛快地離開這裏才是。
“小兄弟,你不要怕,我沒有惡意,剛才隻不過是在試探,雖然你不可能是她們兩方之一者,但你身上既有雙方的波動,所以我才斷定,你不是他們陣營之一,但你與他們一定有些關係。在你身上,我同樣感受到了那種波動。”那人耐心的解釋。
在這個水底,王平覺得自己還是小心為妙,所以還是不為所動。
“小兄弟,我知道你在這裏的,不用再裝了,出來吧,你想不想要沉血鼎的碎片?”
王平聽到這幾個字,知道這代表著什麽,一旦擁有這東西,將不是臨摹的血鼎可以比擬的。但王平不是衝動之輩,眼裏有光芒閃耀,很小的時候,奶娘就教自己,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更不會憑空掉下來餡餅。像這般一見麵就說出來這等秘密之人,顯然不可信。
“你是什麽族?”王平試探地問。
“我……我,你管我是什麽族,我其實隻想和你做一筆交易而已,隻要你同意,剛才鎖定你的那種能量,就是屬於我手裏的沉血鼎碎片的氣息,隻要你答應我的條件,它就是你的。”
“我憑什麽相信你。”王平說道。
“憑你身上也有這種碎片?”
王平思索,自己身上並沒有碎片,但有臨摹的血鼎,看來自己的臨摹血鼎隻
能相當於正真的血鼎的一塊碎片而已。如果將她那塊碎片,融入我的臨摹血鼎,那我的血鼎是否就會發揮出來真正血鼎的威力呢,就如同之前那樣。
不對,這裏麵有很多疑問,如果她哪裏的根本不是血鼎,而是什麽其他東西,同樣能夠引起臨摹血鼎的波動,有或者說,她真的有血鼎碎片,但她拿給我的是其他東西,那且不是不劃算?
“小兄弟,我已經說了,我沒有惡意,你別害怕,也別猶豫了,我跟你的交易很簡單,我相信你不是壞人,所以才會跟你說,你的身上,有八族血脈傳承印記,還有皇道神兵的氣息,更有沉血鼎的氣息,還有皇室正統血脈的霸者氣息,所以,我斷定你是有大機緣的人,以你這樣有大氣運加持於身的人,不會是壞人。”
當王平聽到這個人的分析後,震驚無比,雖然這個人分析並非麵麵俱到,也不是多麽徹底,但剛一見麵,還是在如此昏暗而陰冷的水底世界,就說到如此程度,讓他內心有了很大的觸動。
“前輩!你到底是誰?”王平問道。
“我是誰?我是誰?這個問題,我也一直在問我自己,可是,仿佛我已經失去了忘記了自己很久很久,但前輩保證,跟你說過的話,我不會忘記!”
王平仍然沒有出去,而是在原地,甚至又後退了幾步,問道:“不知前輩和晚輩的交易是什麽?”
“將我從這裏救出去,我就把血鼎的碎片給你,這樣我們兩不相欠!”那人歎息了一聲,聲音中有些許悲天憫人。
“前輩,獨孤皇後是怎麽樣的一個人?”王平忽然問道。
“獨孤賤人?她和蕭賤人沒有什麽區別。嘿嘿!小兄弟,你問這些幹什麽?”
“我一直聽人說,獨孤莫名死去,但幾乎所有人都不明白她真正死因。前輩口裏的獨孤……獨孤……見人是否就是獨孤皇後?”
“除了她還能有誰?誰跟你說獨孤皇後已經死了?她活得好好的。不就在上麵的大殿中嗎?想來你身上有她的隱形衣,怕是此寶是你偷來的吧?”
“我……你是說,她沒死?”
“小兄弟,你關注這些幹什麽?我和她之間的仇恨,我自己解決,你要關注的,就是怎麽將我從這裏救出去。哦!我明白了,莫非你和她也有仇。”
“晚輩和她確實有一些恩怨,這段恩怨不解決,晚輩日日夜夜難以入睡。”王平之所以說恩怨,因在他想來,如果那個戴鬥笠者確實是自己的母後,那麽自己這樣的說法,也不能算不孝。
“原來如此,還是不要說遠了,我現在就想將他們殺了,不過這個獨孤心思慎密,不會輕易露出來破綻,小兄弟你麵對她要注意些。你身具八族血脈傳承,要不是我具有這血鼎碎片,是感知不了你的身體狀況的。”
對於這個人該如何辦,碎片是要定了,但是,她所說之事不可盡信,看來我得好好分析分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