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在乎的隻有你

無歡病好後一身輕鬆愉悅輕鬆的過了幾日。

一早花千顏就來到她的房間將她從床上拖起來。

“花夫人您幹嘛?天色還早呢。”無歡眯蒙著眼瞧了瞧天灰蒙蒙的,估計才早上五六點。

花千顏輕哄著將她帶到梳妝台前,“歡兒乖,待會再睡。怎麽說你都是丞相府裏的大千金,是嫡女,可是那個庶出君明玉深得老爺的寵愛,前幾日你們同時落水生病,老爺隻去看她而這邊連個慰問都沒有。”

無歡眯著眼垮著肩,慵懶的打了個哈吹。

君德澤愛看誰就看誰,反正又沒有把他當爹,無所謂。

“所以依娘看,你肯定是剛回來不久和老爺彼此之間不熟悉,多相處相處,老爺會疼愛你的。來,乖,待會老爺起來,你就端水給他梳洗,主動促進彼此間的關係。”花千顏連連勸說。

總這樣下去不行,老爺不疼愛歡兒,那歡兒也隻是一個空名的大千金怎麽把這地位給奪回來。

“花夫人。這跟相處沒有相處是沒有關係的,他就是看我不順眼要不然當初就不會狠心的將我拋棄了。”無歡說的滿不在乎,君德澤對她懷有戒心,怎麽可能會拉近關係。

說者無意,聽著有意。

花千顏以為無歡是介意當年被拋棄的事一直懷恨在心,才不願意叫她娘,好好的在丞相府相處。

銅鏡中的倒影,花千顏眸裏明顯的失落淒楚。

無歡輕歎了口氣,“好好,我去,我去還不成麽。”

花千顏立即喜顏於色,讓小玉給她梳妝。

小玉高高興興的走過來,“小姐,今兒想要梳什麽樣的型?”

無歡隨意的擺了擺手,“隨你高興。”

真是被花夫人打敗了,竟然會見不得她難過。

無歡發誓她連師傅的梳洗水都沒有端過,今天竟然頭一回破天遭的端著梳洗水站在君德澤的臥室門前。

“進來。”君德澤嚴厲的聲音響起。

無歡手愣了愣,轉臉看向角落裏的花千顏,花千顏朝她使勁的揮手讓她進去。

無歡再次歎了口氣抬腳邁了進去。

君德澤背著對她在整理衣裳,無歡剛將梳洗水放在架上,君德澤發話了,“今日怎麽磨磨蹭蹭的,再這般不自覺就去浣洗房。”這麽點小事都做不好,要著有何用。

可是奴婢聽見,一定高呼饒恕,下次不敢了,可端著梳洗水的是無歡。

君德澤久久沒有聽見奴婢的求饒聲,不由轉過了身,頓時麵色冷冽。

“你來做什麽,出去!”他嚴厲的怒吼著無歡。

無歡很平靜,“來給你端水梳洗。”

君德澤怒氣衝衝的咆哮,“誰讓你進來的!不需要你的端水!出去!”君德澤上前就將架子上的梳洗水揮掉,啷哐一聲掉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花千顏聽見聲音,暗生不妙,急急的奔了過來。

隻聽見君德澤對著無歡厲吼,“滾出去!你好大的膽敢進本相的房!”

“是我讓歡兒進的!”花千顏冷咧的出聲,一腳踹開了房門。

君德澤有些微愣,“顏兒。”

無歡轉過了臉看花千顏,臉上揚起輕笑,“花夫人,我就說不該來這趟的吧。”

花千顏瞳孔縮了縮,鼻頭有些酸楚更多的是怒火,看向君德澤的

目光極是憤怒,“君德澤,要不是今天我親眼所見,還不知道你平若是怎麽對待歡兒的!”

“原本還想促進你們之間的感情,現在看來是我的錯,你根本就憎恨著歡兒,歡兒哪裏對不起你了,從小被棄,好不容易回來了,卻被你大吼小叫,連端個水還不肯接收,嗬,你的房門不讓進,那君明玉就讓進了?君德澤,我告訴你,歡兒並沒有欠你,而你是欠她了許多許多,你這輩子根本就還不清!你根本就不配當一個爹!”花千顏怒氣冠發的吼著,胸口起伏不定,麵上氣的通紅,呼吸不穩,腳步不由的倒退了幾步。

君德澤擔憂的想上前扶她,“顏兒,你不宜動氣,你的身子骨虛弱。”

花千顏一把甩開了他的手,冷冷的道,“君德澤,你不待見歡兒不疼她,沒有關係,她是我的女兒我疼。你我的夫妻的緣分也就此盡了。”

“顏兒,你聽我說……她是來丞相府是懷有目的的。”君德澤急急想要給花千顏解釋。

無歡抬頭看他,君德澤的目光對她充滿戒意,比前幾日更重。

“目的?能有什麽目的!她是辛苦找回來的,你卻說她有目的,你丞相府是藏了什麽寶貝,還怕人窺視!”花千顏更為激切,臉都不正常的脹紅。

“我和歡兒會離開丞相府,你以後愛疼愛誰便去疼愛吧!歡兒,我們走!”花千顏撒了一腔怒氣後,冷冷的甩下句就要離開。

可她步伐混亂,歪歪斜斜的。

無歡皺起了眉,快步上前,花千顏忽然直直倒下。

“顏兒!”

“大夫,夫人她怎麽樣了?”柳月憂心腫腫的問著大夫。

君德澤守在床沿瞧著一直暈迷不醒的花千顏,滿是悔恨。

“急火攻心,待老夫開幾幅藥敗敗火。”大夫執筆在桌上寫著藥方。

柳月連連道謝,“謝謝大夫。”

無歡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麵上說不出的情緒。

急火攻心,有必要為了她氣暈過去麽。

大夫停下了筆,拿起藥方,麵色有些沉重,“不過……”

柳月見大夫的麵色,心也跟著沉了。“不過什麽?”

“不過夫人的身子骨本就虛弱,又曾大病一場,本就不該動怒動氣,若以後再這般恐怕是會癱在床榻上。”

君德澤愣了,急急的奔了過來,“大夫,大夫,不管用什麽藥都要將夫人身體治好,千萬不要落下病根。”

無歡瞧了瞧裏麵一臉蒼白如紙的花千顏,不由有些心疼。

“丞相放心,老夫說的隻是恐怕,隻要好好護養少動怒動氣,不會出現那種狀況的。派個人隨老夫去領藥。”

“勞煩大夫費心了,柳月你跟著大夫去領藥。”君德澤稍放了放心,呼出一口緊張的氣。

柳月跟著大夫去領藥。

君德澤護在花千顏的床榻前,滿是擔憂,而無歡站在一旁沒有離開。

過了好久,君德澤冷冷的出聲,“本相希望你隻是單純的回歸丞相府,不要再懷有目的,這一次看顏兒的麵上放你一馬。”

“嗬,丞相大人您是查到了什麽,還是看見我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無歡冷笑。

君德澤轉過臉,滿臉怒氣,“君無歡,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你自己心裏清楚!”

無歡聳肩滿是無辜,“可

我真的不知道是做了什麽。還望丞相大人提醒提醒。”

“你!”君德澤指著她,欲要戳破她的佯裝。

這時床榻上的花千顏悠悠轉醒,君德澤顧不上爭執,立馬奔到花千顏的身邊。

“顏兒,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君德澤麵上溫柔滿滿,可花千顏冷氣滿麵,“見到你我渾身都覺得不舒服。”

君德澤尷尬,“顏兒……”

花千顏說著就要起身,身形艱難。

君德澤連忙阻止,蹙起眉心,“顏兒,你這是要幹嘛,你都病成這樣還起來做何。”

花千顏依舊要坐起,冷哼,“離開,我要帶著歡兒離開這個鬼地方。才不要受你們白眼,欺負。”

花千顏都病成這樣了,君德澤想不服都不行。

“顏兒,別鬧了,我錯了。”君德澤低著聲道。

“錯了?你何錯之有,你可以隨意在人後喝斥歡兒,以後你照樣還可以在人前喝斥,歡兒不說,可是我是她的娘親,不可能不管!”

君德澤歎了口氣,“顏兒,我以後保證不喝斥了,你說的算行嗎?別動氣了,你的身體承受不起。”

花千顏臉色更蒼白了,虛弱的靠在床榻上,呼吸有些微喘,“你走,我不想看見你。”

君德澤還想呆在這裏,花千顏狠瞪著眸子盯著她,他隻好作罷,“好好,我走,你別生氣,我讓人端上補藥一會你要乖乖服下。”

花千顏閉上了眸子不再看她,君德澤戀戀不舍的離開。

“其實君丞相是很疼愛你的,你沒有必要為了我跟他鬧翻。”無歡看出來了。

君德澤是真心對花夫人好不然不會如此縱容她,任她罵,任她鬧,更擔心著她的身體。

花千顏睜開了眼,悠悠的道,“那有何用,最終他還是娶了個妾,曾經的承諾都一消而散,還任聽那妾出的鬼話將剛出生的你生生的拋棄,男人永遠都不可能為一人而生,而我現在在乎的就隻有你,歡兒。娘要為你做好一切鋪墊,要盡所能的給你最好的,絕不能比那庶出差。”花千顏的話說的低沉,有些人虛無飄渺,卻看她的目光充滿了慈愛。

對於花千顏來說,就是給無歡謀得更多的愛,更多的幸福,不管是物質,還是精神上的。

無歡偏過了頭,不敢對視花千顏的眼神。

“其實我過的很好,你沒有必要這樣爭鬥。”那些東西,對於她來說有跟沒有是一樣的,她從不在乎。

“不行,娘不能忍受。你離家那麽多年,在外麵受盡了苦,而那個庶出卻享盡富貴!我不能原諒!”花千顏一旦認定的就必須要做。

無歡無奈一笑,也許,她的固執也是源於花千顏吧。

一直固執的喜歡著師傅,即使他不曾回示過,可她依舊固執的喜歡著他,不曾改變過。

最讓無歡沒有想到的是,花千顏竟然也是向往那種一世一雙人的堅硬女子。

這可是古代她竟然能有這樣的思想,還保持不變。

如不能一世一雙人,寧可獨身一人。

她越來越欣賞花千顏,這個奇女子。

如果……如果師傅真要娶了沐輕瀾那個女人,那麽她能不能保持理性,一世一雙人,到時她真的會離得開師傅麽?

她不敢想像,這麽多年的陪伴在她身邊的一直都是師傅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