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打蛇打七寸
這個喊著慕遲哥哥的妹紙,雖然我沒有回頭,但是也能猜到是誰。
可不正是陪他一同來宴會的那位美女麽。
想到這心裏不禁一陣發堵,這家夥一來就找我興師問罪,自己還不是領著個美女來宴會了。而且兩人剛進大廳的時候,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那個言笑晏晏,靠那麽近是巴不得別人知道他們很登對嗎?
這一聲慕遲哥哥聲音並不小,所以阿遲自然也是聽到了的,他朝那邊冷聲道:“別過來。”
對方沉默了一下,隨即又語帶笑意的開口:“那我在裏麵等你,你快點回來哦,那些男人好討厭哦!”
這似嬌似嗔的語調,像是情人間的呢喃,我隻覺得胃裏一陣泛酸。等聽到那女人離開的腳步聲後,我才雙手抱胸一臉打趣道:“慕遲哥哥,趕緊陪你的小美人去吧,讓美人等太久可不是紳士行為哦!”
估計是聽出我語氣裏的酸意,他突然起身咧嘴露出一口白牙:“老婆,你吃醋了?”
被說中心事,我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好在這裏燈光不是太亮,他應該看不出來吧。
想到這我故意裝出不屑的語氣:“笑話,我吃哪門子醋啊!”
“嗯?難道是我聞錯了?這不是酸味?”他說著湊近我脖頸,故意用力嗅了嗅,淡淡古龍水香味撲鼻而來,他說話時噴出的氣體像是要灼燒我的肌膚,“老婆,她隻是公司的員工,你放心,這裏始終都是你的位置。”
溫暖的手掌牽引著我的手放到他心口,他抵著我的額頭,漆黑如墨的瞳孔裏滿是深情。我心裏一陣激蕩,腦海裏什麽都放不下,滿滿的都是他。
看我為他失神的傻樣,他滿意的勾了勾唇,輕輕在我唇邊吻了下,然後便率先回大廳去了,留下我一個人捂著嘴傻笑。
經過這麽一出,一開始的那點鬱悶早就蒸發了,隻希望快些結束這個宴會,以後便跟這徐亦傑再無瓜葛。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上突然傳來一陣涼意,一抬頭便看到拿著阿遲外套一臉冰冷的徐亦傑。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外套,指節發白:“梁
以諾,誰準許你跟他見麵了?竟然還披他的外套?”
我一把奪過他手中的衣服,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徐亦傑,你可笑不可笑,我見我老公難不成還要你批準?”
“別忘了你今晚是我女伴!”
“隻是女伴而已,拜托你成熟一點,我是有夫……”
“開始跳舞了。”我還沒說完他突然打斷我的話,然後像是剛剛的事沒發生一樣,搶過我手中的衣服拉著我重新進入大廳。
我沒想到他竟然又這樣,每當我要說他不喜歡聽的話他就開始打岔,然後重新對你笑臉相對。每每這樣,我都要懷疑他是不是精神有點不正常。
大概是我眼裏的鄙視太濃重,他瞳孔一縮,緊抿著唇不再說話,而是直接攬著我的腰進入舞池。
我們一進入舞池,便成為全場的焦點,我保持著僵屍的姿態,跟著他移動腳步。
不少人已經議論開來,有猜測我身份的,有羨慕嫉妒恨的,但更多的卻是不屑。
“這女人誰啊,是徐少的女朋友嗎?”
“怎麽可能,不像是哪家的千金啊,可能隻是臨時拉來當女伴的吧。”
“長的這麽醜還敢站在徐少身邊,真是看了就讓人惡心。”
不用刻意去聽也知道他們會怎麽說我,不就是飛上枝頭變鳳凰,灰姑娘踩狗屎運,要不然就是靠潛規則上位,總之怎麽難聽怎麽說。
我始終冷著一張臉,不去聽不去看,隻是在穿梭的人群中尋找阿遲的身影。
阿遲並沒有進舞池來,隻是坐在角落裏品酒,真得感謝我的好眼力,才能一眼就看到重重人群外的他。
而他旁邊那個不停說著什麽的女人,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一看就知道是墜入愛河的女人,隻可惜注定要失望了。
在我看向阿遲的時候,他也正在看我,我忙向他發送一個求救的眼神,隻希望他能看懂。隻可惜直到我眼睛都要抽筋了他都無動於衷,就在我幾乎要放棄的時候,他突然放下手中的酒杯,拉起了身旁的女人,帶著她往舞池走來。
看到這一幕我眼裏幾乎
要噴火,這個混蛋,我在這裏受苦他竟然還敢跟別的女人跳舞!
果然,那女人一臉嬌羞的跟著他踏進舞池,然後跟著音樂的節拍踏起步子,瞧她那欲語還休的表情,我就恨不得上前把他們分開。
那是我的男人,誰準許你靠那麽近了,就差貼上去了。還有,那禮服確定沒有穿反嗎?隻要阿遲一低頭就能將美景盡收眼底了。
我咬牙切齒的盯著他們,沒注意到腳下,不禁踩了徐亦傑好幾下,隻不過氣頭上的我隻會覺得他是活該,才不會覺得愧疚呢,最好是趁機多踩幾下。
“小諾,再踩下去我就得考慮是不是得脫掉你的高跟鞋了。”我的壞心思還沒開始行動呢,就被對方看穿,無奈隻得乖乖跳了。
被他這一打斷,我再去看阿遲那邊,卻發現人竟然不見了,我找了幾圈竟然都沒發現。
可能是我找人的動靜大了點,徐亦傑察覺到什麽,突然帶著我一個旋轉移到右邊,然後便看到那兩個緊緊相貼的身影。
我想我的臉色一定很難看,因為徐亦傑笑的很欠揍。
“怎麽,心痛了?男人都一個樣,見到美女沒有不心動的。”
我冷眼斜睨了他一眼,停了下來甩開他的手:“我累了,先回去了。”
還不等我轉身,他再次欺身上來,這一次貼的更緊,雙手緊箍住我兩側,讓我想走都動不了。
“宴會還沒結束,你就想走了?你大概不知道吧,蘇慕遲最近正合作的那家公司老總,跟我老爸是好哥們。”他語氣輕快的在我耳邊說,如果這話的內容也能像這氣氛一樣輕鬆就好了。
我緊咬著下唇不知該怎麽反駁,這個人太卑鄙了,知道打蛇打七寸,隻要一被他捏住死脈,我就跟那砧板上的豬肉一樣,任人宰割。
可是偏偏我又拿他沒可奈何,這種時候隻能恨我為什麽沒有一個有權有勢的親戚,說不定就可以大聲的反駁了。
這個時候我壓根就沒想到遠在美國的雷諾姨夫,也正因此,才有後麵那些發展,已經脫離軌道的火車,要怎麽才能讓它重新回到正軌上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