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夜店隱士

第一卷 第一章 夜店隱士

“you和me”,越夜越美麗。

城市的夜,從晚上的9點開始。

夜店就是夜晚的代表。

也許是夜色讓城市中的型人們沉醉;也許是他們體內那些久未澎湃的荷爾蒙,極需要狂歡氣氛的刺激;總之,夜店的每一個角落裏,都彌漫著濃濃的曖昧和激情。

一對又一對,沒有束縛,隻有放肆大膽、最真實自己的型男靚女,正在其中肆意狂歡,將無處隱藏的“High”能量無拘無束的釋放。這樣一個又一個盡情揮灑放縱的喧囂之夜,帶給人們無數的陶醉和滿足。

有高人說過:大隱隱於朝,中隱隱於市,小隱隱於野。

於是,慕容好好自認為,夜夜流連夜店的自己,無疑已經超脫到了大隱的高度。

不是嗎?夜夜流連在一個自己根本不喜歡也不願意流連的地方。

這裏有太多引人注目的人、事、物。但是那些人事物當中,永遠都不會有自己。

在“you和me”中,那個浮華幻彩點綴的DJ台,最為引人注目。

他是第一流的DJ,他喜歡的音樂,就是大家喜歡的音樂。

他的音樂不隻是音樂,而且是巫術,他可以用音樂輕易操縱人們的身體和情緒。

台下的極度內斂,台上的盡情放縱,他,就是為職業而生的天才。

蘇子焱,有DJ皇帝之稱。

挺拔的身材,宛如雕刻的臉龐,讓他成為型人們眼中最美的風景。

此時DJ台上的男人,一身酷黑,襯衫帥氣地半敞著,一條光芒閃爍的鏈子在頸前瀟灑地垂掛著,精心挑染的長發隨意地披散著,還有挺直的鼻梁、緊抿的唇和高大的身軀,這個男人由內至外彌漫開來的,都是既危險又高貴的氣質,如同隻屬於黑夜的尊貴惡魔,狂放不羈,充滿野性魅力。

然而注視著台下的每一個人的,卻是一雙沒有情緒、精準犀利的眼睛,像是完全洞悉了所有人的行為和思想。他看來很嚴肅冷酷,唇邊沒有任何微笑的痕跡,顯得無血無淚又無情。但就憑這“三無”,便足以令花癡女人瘋狂。

愛慕的眼光一道道流連在他身上,或許正是因為他身上透出的氣質過於冷傲,顯示他似乎是那麽的無法親近,才讓更多的女人心甘情願地為他趨之若騖、前赴後繼。

台下的女孩子們,體內的激素全都分泌過量了。個個都流著口水瞧著他,竊竊私語,紅著臉偷笑。那張俊臉,隻要稍稍流露一絲不一樣的表情,就會引得台下連聲尖叫,欣喜若狂。

所有的雌性動物,都密切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雙眼噴火,視線燒灼,具有強大的殺傷力,隻恨不能撲上來,一吃為快。

“台下的那些花癡,又有哪個需要被打發了?”

對於這一切早就習以為常,DJ台上,有人漫不經心地問道。

每隔一段時間,他們都會清除一部分走火入魔的,以維持蘇子焱身邊的清靜。沒辦法,時代不行了,現在的花癡少女,實在太多了。

“焱皇,那個女孩子,每天散場後,都是最後一個走,還一步三回頭。”

有人指著台下的一個異常顯眼的角落說道。她最執著,就像後宮的嬪妃等待皇帝的臨幸般執著。

接過台上的同伴遞過來的酒,蘇子焱一口喝盡。銳利的雙眸在沒人注意到時,變得更加冷冽,黑眸深處沒有流露任何情緒,平淡得如同一潭深水。

大家還在七嘴八舌,呱啦呱啦地說個不停。

“對,就是她,而且每次身邊都是跟著那隻恐龍。”

有人肯定地說。

“哦,你是說那頭大象嗎?”

有人頗不屑地瞥了議論的對象一眼,心不在焉。

“不,他一定是說那個‘孕婦’。”

有人自覺含蓄地提出自己的看法。

“那裏麵都是肥油,哪會有小孩?她恐怕還未成年呢!你見過那麽年輕的媽嗎?”

有人嘖嘖有聲,堅決地表示不敢苟同。

“總之呢,如果要形容她,最好的詞語就是:媲美大象,完勝恐龍,不是孕婦,勝似孕婦。”

這就是最後定論,大家的看法高度一致,打死他們都不變。

一群男人大驚小怪、比比劃劃地取笑著,毫不介意自己話裏的傷人程度。反正,那個超級肥妹也聽不到。

“別提那個了,那個隻是陪襯。旁邊的那位美女才是正主。她已經來了很多次了,每晚必到。”

“到今天,整整三個月,是最鍥而不舍的一個。”

聽了最權威的統計之後,有人咋舌,有人讚歎,有人聳肩,有人驚異地瞪大眼。

他們的眼神都期待地望著男主角的方向,期望著付出如此不懈努力的甜女郎的柔情,能夠打動鐵漢的心。

然而,事實證明,豬是不會飛的,泰山肯定不是牛堆的。回報他們的,隻有一聲冷哼。他的目光沒有離開她,冷漠的眼神卻也沒有任何改變。

這女孩長得相當漂亮。優雅的眉,清靈的眼,長而濃密的眼睫,高挺秀氣的鼻子,豐潤微翹的紅唇,她臉上的每一寸肌膚,顯然都經過了最精心的修飾,潔白無瑕,神秘典雅,足以令任何男人心神蕩漾。

可惜,她想勾引的人,並不是普通的男人。

他的視線向旁邊移動,冷酷如他,也禁不住眨了眨眼,看到那個大象般的身材,不自覺地搖了搖頭。

如果不是孕婦,那這位仁兄的噸位,可真是稱得上驚人。全身上下粗壯有力、走路有風,如此巾幗,氣勢上絕對是不會輸給喝過二十年大酒、大肚便便的須眉。

“找人解決掉這個麻煩。”

他淡淡地開口,口氣冷峻,讓人頭皮發麻。低沉的嗓音充滿命令的口吻,像是早就習慣了所有人的服從。

“我不要有人一天到晚像花癡一樣跟著我。”

他簡單地說道,眯起的眼中射出的光芒,比成吉思汗的馬頭刀還要鋒芒銳利;緊抿的唇中迸出的聲音,比寒冬臘月的西北風還要凜冽冰冷,逼人的寒意從眾人的骨頭裏散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