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無法抉擇
齊小然咽了咽口水，決定保持中立：“現在是和平社會，大家應該保持高度統一的作戰態度。既然你們兩個喜歡的人都背叛了你們兩個，那你們兩個還針鋒相對個什麽勁兒？早點和解把屬於自己的人追到手才是最重要的！”
“他還喜歡白琉？”柳絮從齊小然的話裏得到了最有用的信息。
程浩東平靜地說：“我也不知道我什麽時候又喜歡上了白琉，齊小然，不如你給我解釋下。”
齊小然頂著雙方的注視，亞曆山大！媽蛋，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自動吸引仇恨體質麽？誰能告訴她，她的話到底是哪一小句出了問題啊！為毛兩個人聽了她的話不僅沒有繼續爭鬥的意思，反倒有化幹戈為玉帛的趨勢，而且看起來還打算統一戰線啊！
她訕訕地牽著自己的衣角說：“咱們兩個在國外旅遊的時候，你對白琉的態度不是挺曖昧的麽？我覺得吧，你應該還是喜歡她的，隻不過你自己不願意承認罷了。”
心裏知道是一回事，真說出來心還是抽疼了下。
齊小然不敢看程浩東，怕從他眼中得到讚同的情緒，假裝在尋找什麽似地四處看風景，活潑地往前蹦蹦跳跳：“你們看……”
剩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人堵在口腔中。
齊小然驀地瞪大眼睛，不看相信地看著與她親密無間的男人，腦海亂成一團漿糊。
程浩東的手一用力，輾轉間加深了這個吻，聽著齊小然掙紮的嗚咽聲，嘴角下撇著依然能夠感覺到她心情的愉悅。
他慢慢地鬆開齊小然，讓她退到一邊：“以後再敢當著我的麵說我喜歡白琉，就說一次，親一次。”
“呸。”齊小然怯怯地瞄他一眼，看到他帥氣且冰冷外表上的堅定，臉不由得更紅，嘴上卻不願意認輸，可又怕她聽到，如此糾結之下，隻得小聲地嘟囔：“什麽嘛，喜歡還不讓人說了。”
“喂喂喂，你們兩個當著剛失戀的妹子麵前秀恩愛，是不是太不厚道了？”柳絮手別再身後，不滿地嘟著嘴，眼中卻噙著促狹的笑意：“話說，你們兩個的感情什麽時候好到這種地步啊，而且以前好像也沒見程浩東會用這種方法討妹子歡心啊？”
程浩東清冷的嗓音，沒有一絲的情緒波動：“我們兩個本來就很恩愛，還用秀麽？怎麽說你也跟著袁誠宇耗了好幾年，都快把女人最好的歲月都賠給他了，可他呢，還是不領情。我要是你，早就把他甩掉，換別的男人了。在說你的條件也不差，就算隨便找個男人也比他好。”
“哎，條件好的肯定有，但是我對他們沒感覺，他們對我也沒感覺啊！”柳絮聳了聳肩膀，依她們家的條件，要找個好的男朋友還真不是問題。
隻是，她現在跟袁誠宇的關係還不太明確，更沒有公開兩家已經退婚的消息。如果到時袁誠宇沒有說退婚，她就已經開始到處找男人的話隻會落人話柄。
更何況，找男朋友這種事心急不得，如果太心急，為了結婚而隨便找個男人應付一下，運氣好的話幸福一生，運氣不好的話誰知道會發生些什麽奇葩的事啊。
柳絮是標準的寧缺毋濫黨，找不到好的，那她寧可一輩子單著！
“現在你還講究感覺？”程浩東跟柳絮兩個人的關係簡直比哥們還親，否則，程浩東也不會浪費口舌跟她說這些沒有營養而且毒舌的話：“難道你看到袁誠宇跟白琉在一起不生氣麽？你不想找個人氣氣他？”
“還沒有公開說分手，他這麽做要是被媒體知道，隻會給他家裏人抹黑。而且找個人氣他，這樣對我找的人來說是不是太不公平了？”柳絮比較顧大體，所以即使被氣得要死，也不會做些出格的事讓自己以後難堪。而且，她也不喜歡玩弄別人的感情，既然要在一起，那就好好的相處。
假如沒有感覺，那就分手。
她以為感情都是簡單的你愛我，我愛你，自從遇到白琉之後，她才懂得原來跟一個男人在一起，也可以是一時興起。
“你啊。”程浩東麵無表情地感歎地說：“當年，你稍微有點心機白琉也不會把你的男人勾引走。”
“咱們兩個半斤八兩。”柳絮才不願意在程浩東的麵前認輸，廢話，你的前女友把我的男朋友勾搭走了，還要我在你的麵前低頭，我要是承認你的話對了，豈不是顯得我很沒麵子：“你要是看好她，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柳絮說完，自覺失言，慌忙看向齊小然。
齊小然啥話都不說，就努力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就在她幻想自己是個透明人，他們兩個都看不到自己，幻想的正嗨皮的
時候，卻突然對上柳絮的視線，不由得撓撓頭問：“我做了什麽蠢事嗎？還是衣服穿的不對勁？”
她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誒，衣服好像很正常，顏色搭配也並不突兀啊。那柳絮幹嘛用那種奇怪的眼神看她？
難道是她長得太好看，柳絮根本移不開視線？
齊小然沒有征得大家的同意就默默地肯定了這個答案。
哎，沒辦法，長得漂亮了就是到哪兒都吃香啊哈哈！
“沒什麽。”柳絮說完，又覺得不對勁，怎麽說別人老公的前女友回來了，作為正牌老婆的多少都會有點危機意識吧？可麵前的女人的反應，感覺淡定的有點過了吧：“你不怕白琉回來把你的老公搶走？”
程浩東不等齊小然說話，就寒著張臉表明立場：“你覺得我跟袁誠宇是同類人？他承受不住誘惑，不代表所有的人都會向他看齊。四年前是我甩了白琉，那麽四年後不管她會以怎樣風光的方式凱旋都與我無關不是嗎？”
“你確定你能做到這些？”別人不知道他們兩個愛到成麽程度，柳絮這個死黨兼旁觀者看得比誰都清楚，那段時間，程浩東幾乎變得不再是他。
平常的程浩東冷漠歸冷漠，可如果有人跟他說話，他還是不介意跟他們說兩句的。但是從跟白琉交往以後，這一切都變了，他像是被融化了的冰山，平日整天不見表情的臉上見到白琉後，總掛著甜蜜膩人的笑容。而對著別人，態度隻變得更冷，甚至跟她這個常年的小夥伴，都不願多說話。
柳絮那段時間總有一種，程浩東在戒備著她的錯覺，但具體是在戒備什麽，她又說不清楚。
這種感覺，在白琉勾搭袁誠宇的時候被放大，那時無論她跟程浩東說什麽程浩東都不會相信。柳絮不理解，為什麽冷若冰霜的男人，會因為一個沒有太大關係的人，崩壞成那個樣子。
“為什麽不能？”程浩東的底線，無人能夠觸，即使那個人是他用生命愛過的人。
“你在沒跟她交往之前，還信誓旦旦的和我說，你會理智的對待感情。你說你不會因為一個普通的女人，就改變了和我們的相處方式，可結果呢？”柳絮性感的嘴唇，抿成一條漂亮的線，雙臂交叉，右腳的腳尖在地麵上轉來轉去：“你和她交往不到一個月，就開始疏遠所有的異性。其實你會這麽做我能理解，我不能理解的是，為什麽你明知道她說的是謊話還要縱容她。”
程浩東冷峻的容貌，在清冷月光的映襯下，更顯得晦暗如同幽譚裏的水，聲音冰冷而嗜血，顯然很不悅：“我並不知道她在撒謊。”
“不知道？”柳絮明媚的眼睛睜睜大，先前殘留與眼睛裏的哀傷全部消失，不敢相信地說：“你那段時間不願意理我，我就死纏爛打，跟你說了事情的真相，而且還把證據放到你的麵前。嗬！你不是不知道，而是不願意相信吧。”
是不願意相信嗎？
程浩東垂眸，望著遠處的星空：“那都過去了，現在我跟小然在一起，我會跟她好好的過日子。”
“沒確定自己的心，就別給別人承諾。”別看有些女人表麵看起來很堅強，實際上談起來戀愛還是跟少女一樣，為了一兩句根本沒有任何價值的諾言心動，沉淪。柳絮轉而看向齊小然，望見她略帶哀傷的臉，心中微微地怔住，她以前不是言之鑿鑿地告訴自己，她會守好自己的心，不會愛上程浩東的麽？
那她為什麽會露出這種表情？
難道真愛上程浩東了？
“我確定，我不會在吃回頭草。”程浩東神情篤定地回答。
“勉強信你一次。”柳絮怕心中的猜想成真，沒有在繼續說下去。她歡快地蹦躂到齊小然的麵前，雙手緊緊地抓住她的手，笑著說：“你看，咱們這麽談的來，要不，明天一起出去慶祝慶祝？”
“慶祝？”齊小然還在失神當中，聽到這句話下意識地複述了遍，驚異地抬頭看到柳絮眼中的關切，心中頓時溫暖起來，回握住她的手，重新咧開嘴說：“好啊！去哪兒？”
程浩東瞄了眼手表，又看了看這兩個人像是遇到知己似的表情，無奈地牽起唇角：“走吧，上車在說。”
在車上，兩人商量好第二天的見麵時間和地點，就到了柳絮家，柳絮蹦蹦跳跳地下了車，跟他們揮手告別。
齊小然坐在車裏，遠遠地望著柳絮跟她擺手。
程浩東看到後視鏡裏不願意回過頭來的女孩兒，記起他跟柳絮談話時齊小然的反常，不禁有些懊惱，嘴唇張了又合，合了又張，如此反複數次，才開口問：“小然，你是不是不開心？”
“沒有，今天玩兒的挺開心的啊。”齊小然毫不猶豫地回答，身體緩緩地轉過去，坐直，分明告訴了自己不要在看他，可目光卻情不自禁地落在程浩東寬厚溫暖的背上。
齊小然？
你為什麽還要用那種眷戀的眼神看著他！
難道他們今晚的對話，還不足以讓你死心嗎！
程浩東喜歡的人是白琉！就算他強製和白琉分手，在白琉的麵前表現的冷酷，不近人情，但他愛的人，從始至終都隻會是白琉！不會是你，也永遠不會是你！
“別在意柳絮的話，我跟白琉都是過去式。隻要你不犯錯，我就會好好的跟你過日子，好好的對你。”程浩東察覺到齊小然忽然閃過的異常情緒，素來淡定波瀾不驚的心理，莫名的煩躁起來！
“咱們不是說過互不幹涉彼此的感情生活嗎？”齊小然直直地盯著後視鏡中他的眼睛，紅唇向上揚起，僵硬不堪的弧度掛在她俏皮可愛臉上竟然也有了幾分促狹的味道：“你這麽迫不及待的跟我承諾，到底是在安慰我，還是怕自己會做錯事，故意說給自己聽的？”
“齊小然！”程浩東略微有些生氣，我會跟你解釋，並不是因為我做錯了任何的事！而是因為我想讓你知道，程浩東屬於你！
齊小然沒心沒肺地反問：“怎麽？”
“吱呀！”
車猛地停下，刺耳的刹車聲穿透耳膜。
齊小然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麽回事，車門就已經被打開，程浩東氣勢洶洶地進來，陰鷙地抓住她的下巴，語氣陰狠地說：“你是不是故意惹我生氣？我說我不會犯錯不會跟白琉走，就一定會做到！你不需要反駁，隻需要信任我！”
“怎麽這麽生氣？莫非是我的話戳到你的痛腳了？”齊小然拽開他的手，害怕地往裏麵縮了縮，倔強地說：“你喜歡誰，想和誰生活都和我沒關係。”
“你！”程浩東再次捏住她的下巴，凶狠如狼般把嘴湊了過去，堵住了齊小然即將衝出口的話。
我不愛你，但是我能給你穩定的生活，陪伴著你走到白頭，保證自己不做出格的事！
我能做到這些你為什麽還是不信任我！
程浩東的吻霸道而凶猛，像是要把輾轉耗盡齊小然口腔中的空氣，讓她的嘴裏全都填滿他的氣息一樣，粗暴而又放肆！
“嗚嗚嗚！”程浩東你混蛋！你有喜歡的人就不該吻我！不該給我希望！齊小然想要咆哮出口的話，都在程浩東的吻下，化為了嗚咽聲，雙手使勁地捶打著他的後背。
齊小然手上的力氣漸漸變小，合上的眼角滑落兩滴清澈的淚水。
其實，錯的不是任何人，而是她。
她……不該對程浩東抱有幻想，不該輕易地付出自己的心，更不該愛上程浩東！
程浩東感覺到懷裏的女人漸漸放棄掙紮，乖乖的在他懷裏，讓他抱著……
“該死！”程浩東感覺到自己有了反應，就匆匆地開車飛向自己的家。
一夜的放縱，不僅沒把兩人的關係拉的更近，反倒讓他們兩個的心中隔閡更深。
黑夜在兩人各有所思間散去。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落在床上。
齊小然睜開雙眼，看到身畔的英俊的男人，腦海裏不自覺地又想起昨夜的場景，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他才好！
算了，不想麵對就不麵對唄！
齊小然趁他還在睡覺，偷偷地從床上爬起來，躡手躡腳地走出房間，洗漱完畢後，步行跟著手裏的GPS導航，找到柳絮跟自己說的地方。
溫馨咖啡館。
偏西式的裝修分明與大多數地方的風格相似，卻又能讓人從細節處分辨出它的另類。晦暗的色調，在視覺上是意料之中的舒服，輕緩流淌著的音樂，讓人的心也跟著平靜下來。
齊小然本來想坐在最角落的位置，可是走得近了，卻看到最裏麵的位置有人，不想離他太近，她特意挑了個不容易被人察覺的角落，托腮看著馬路上的行人。
失神的腦袋又想起昨晚下定的決心和兩個人抵死般的歡愉，齊小然圓乎乎的小臉霎時被紅霞覆蓋，不服地撇著嘴嘟囔：“齊小然，你既然已經決定了要和程浩東保持距離，就拿出點要和他保持距離的架勢來！不然，看到他露出想要的表情就給他，得等到什麽時候才能真正的忘掉他啊！”
“啪嗒！”
隱忍著的笑聲傳入齊小然的耳朵，她轉身，伸長脖子看身後的人，這個聲音聽起來好熟悉！
到底是誰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