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辦公室裏的美女
齊小然使勁地把頭往裏麵縮，此刻的她，恨不得變身成小烏龜把全身都縮到龜殼裏才開心！
嗚嗚嗚，好糗！
“你是？”周瀚走到齊小然的身邊，依舊是同樣的語氣，可卻帶著一些疏離：“不知道你是為了什麽給我送飯的，我都要跟你說聲謝謝，但是，由於我吃不完，所以先向你說聲抱歉。”
“你不用道歉，因為我送錯地方了！”齊小然淚流滿麵地抬起頭，望著他。
周瀚看到她可憐兮兮的表情，臉上的麵具哢嚓裂了開來，不達眼底的笑意往裏擴散，就連眉角都氤氳著微笑：“你怎麽想到給我送飯了？是不是回家想了想，覺得我比東子更適合你，所以拿著拿著東西到我這兒來獻殷勤了？”他說著，就要伸手接齊小然手裏的飯盒。
齊小然緊緊地抱住食盒，機警地退了兩步說：“不，不是！你誤會了，我是應我老公的要求送飯給他吃的，可是我明明按照他給我的地址走了，可還是沒找對地方！”
“蠢！難道他沒跟你說他的公司名字？”周瀚笑得和煦，如同三月的春風，吹散了空氣中的尷尬。
齊小然愣了下，接著搖搖頭：“他說了，可是我覺得既然他給我的地址是這兒，而出租車司機又剛好停在這兒，我抬頭看見你們公司的招牌，就覺得我的目的地應該就是這家公司。”
周瀚指著對麵說：“你老公的公司在馬路對麵，過去吧。正好我公司還有個事要處理，就不陪你過去了！”
齊小然感激涕零：“謝謝！”
“不謝。”周瀚望著她蹦躂著出去離去的背影，溫潤的笑容漸漸地消散，凝結。
齊小然，既然我好心勸你讓你離開程浩東，你不答應。那麽，我隻能動用些手段，讓他討厭你了。
馬路的中央，吊著大大的紅綠燈。
川流不息的車輛在這裏或停或走，最終都奔赴不同的方向。
齊小然站在門口，鬼頭鬼腦地打量著這棟絲毫不輸與對麵，但更加有沉穩有內涵的辦公樓，突然心生膽怯，不敢往裏麵走了。在門口轉了好幾個圈，直到拿著電棍的保安看不下去，都往這邊聚過來，才推開門破釜沉舟地衝了進去。
公司的前台妹子看到她，和善地問：“總總裁夫人是嗎？”
齊小然小跑過去，點頭說：“你們的總裁是程浩東麽？”
前台妹子說：“是的，總裁在他辦公室裏等著你。”看到她麵露茫然，前台妹子繼續說：“總裁的辦公室在二十六樓最西邊。”
西邊是哪邊？
作為一名隻知道原路返回的妹子，齊小然覺得前台妹子說出來的話，特別的考驗她的智商。
前台妹子無力的解釋：“出了電梯，往左一直走。”
“謝謝！”齊小然說玩就一溜煙似地消失在大廳，鑽到電梯裏，到二十六樓往左走，看到最裏麵的總裁辦公室的標牌，禮貌地按了門鈴：“程浩東，飯送到了。”
“進來。”
齊小然進去，順手關上了門，即使已經在無數本小說上得知酷拽狂霸帥的總裁喜歡泡秘書什麽的，可還是不自覺地被眼前這一幕震得說不出話來。
辦公室裏，重要不重要得文件亂七八糟地躺在地上。
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的女人，衣服的扣子被解開，露出潔白如瓷的皮膚。裙子還完整地掛在腿上，沒有看出任何激情過的痕跡。
看到她進來，程雪眼鏡下的眼瞪大：“總裁，就算你不喜歡我，也不能這麽侮辱我啊！”
程浩東坐在辦公椅上，老僧入定般，麵對著美色不起漣漪，聲音裏的涼意卻帶著顯而易見的憤怒：“程雪，你記住了，我把你提上來，看上的是你出色的工作能力而不是你勾引人的能力。如果，你下次還這麽做，那麽，你可以辭職走人了。”
程雪麵色通紅，妖冶嫵媚的身姿完全沒有被保守的製服給擋住，雙眼裏還殘留著委屈的氣息，手卻沒有亂動，乖乖地把衣服整理好，嗓子沙啞地說：“總裁，我知道了。”
“你對麵剛進來的女人是我的老婆。”程浩東在她走之前，放了一記重磅炸彈。
程雪身體怔住，雙手擋住嘴唇，肩膀不由自主地**起來，她隻呆呆地看了齊小然一眼，就跑出了辦公室外。
“你對喜歡你的女人都是這種態度啊？”齊小然想到昨天夜裏的那個吻，臉頰沒由來地紅了起來，在心裏默念著你跟他是不可能的，他早就有喜歡的人了，才壓下了心頭的綺念，把飯菜放在桌子上說：“對女人太絕情，是不對的。”
程浩東臉上的冷意凝結成了冰霜：“不拒絕，隻會讓她們傷得更厲害。”
“可是你能選個較為婉轉的說法啊。”齊小然很不讚同他的做法。
程浩東堅持地說：“解決感情這種事，不快刀斬亂麻，隻會給你曖昧的人帶來更深的傷害。”
齊小然沒有遇到過這種問題，不知道怎麽處理才是正確的，但又不想承認程浩東是正確的，就鼓著腮幫子惡狠狠地看著他。
程浩東像是在給寵物順毛似地摸摸她的腦袋。
齊小然磨牙謔謔。
辦公室的門被打開。
“呦，你的路癡媳婦找到你辦公室了啊，我還以為她在半路上被人拐賣，找不到你在哪兒了呢。”說有工作要處理的周瀚，光明正大地從門口走進來，看到齊小然後，稍微愣了一下，接著出聲調侃。
齊小然聞言，苦逼兮兮地把頭埋在桌子上，不想也不願意承認那個白癡就是自己。
“怎麽回事？”程浩東看看兩人問道。
齊小然聞言，恨不得鑽到桌子底下。
周瀚大大咧咧地走到程浩東的旁邊，目光流轉在齊小然的臉上說：“你媳婦剛才給你送飯的時候，不小心跑到我公司裏去。我公司的前台看見了就一直問我你什麽時候連未成年都不放過了！你說我冤不冤？”
未成年？
齊小然忍住了想要湊上前去揍他一頓的衝動，繼續趴在桌子上，裝死。
“小然的身材，比你看到的要好。”程浩東清冷的聲音裏噙著不易察覺的笑意，看到齊小然控訴的眼神才慢悠悠地繼續：“她就是喜歡，所以才天天穿不顯身材的衣服。”
媽蛋！
她才不喜歡呢！
她喜歡的是好身材，人間最好的身材！可是她沒有！齊小然沒有精神地趴在桌子上，不滿地用眼神指責程浩東。
周瀚意有所值地問：“是嗎？”
程浩東麵
不改色地說：“是。”
周瀚臉上的笑意沒有減少：“那你怎麽能肯定你老婆不是故意跑錯地方，過去找我的呢？”
“我恨不得這輩子都不看到你，還故意過去找你呢。”齊小然小聲地嘟囔。
齊小然不是個愛記仇的人，但她更不是可以任人欺負的聖母。她能夠容忍周瀚語言上的嘲諷，卻不能忍受周瀚昨天在酒吧裏的強吻，把她當成賭注，和故意不賭就讓給別人的惡劣行徑！
周瀚裝作沒聽見，惡意地說：“東子，莫非你已經忘了，昨天齊小然還在酒吧裏主動親吻我？”
那叫主動親麽！
尼瑪那明明是被迫的好麽！而且還是怎麽掙紮都掙不開的那種！
齊小然想到昨天那喪心病狂的畫麵，偷偷看了周瀚一眼，心驚膽戰地搬著小板凳，麻溜地跑到了程浩東的身邊。
呼呼！
終於找到合適的機會離開那個比惡魔還要恐怖的男人了，好幸福！
“你確定是她主動？”程浩東對周瀚的了解，足以讓他懷疑主動這兩個字的真實性。
周瀚笑眯眯地說：“你不是都看到了麽？”
程浩東淡定地說：“眼見未必為實。”
周瀚噌地坐在辦公桌上，歪著身子問：“你就這麽相信她？”
程浩東理所當然地說：“我不信我的老婆，那我信誰？”
周瀚也不生氣，慢慢地擴大了笑容，淡定的態度就像是在開玩笑一樣：“為了你這個才娶到家沒幾天的老婆，你寧願放棄和好朋友的幾十年的感情？”
“是你主動針對的小然，並不是小然針對你。”如果周瀚隻是單純的討厭齊小然，程浩東或許會離齊小然遠點，來證明自己對友情的重視。
但周瀚不是。
周瀚針對齊小然的目的，是讓程浩東等白琉回來。
“你的意思是，她主動針對我，你就會和她離婚了？”周瀚滿不在乎地說。
程浩東頓了下說：“知道你的目的後，不管她做了什麽，我都不會和她離婚。”
“她可真抓住了個鐵飯碗。”周瀚就是看不起齊小然，在他的眼裏，齊小然跟普通的拜金女沒什麽兩樣。如果非要找什麽不同，大概是齊小然的運氣比他們的好，而且比那些人更會用手段。
程浩東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至少她能夠抓得住。”
周瀚笑吟吟地說：“若是你能對白琉，有對她的一半容忍，你跟白琉就不會分開這麽長時間。”
“別拿白琉跟她比。”白琉二字，已經成為程浩東的禁詞，他發自內心地討厭那個立場不堅定，而且在跟了他之後還跟多個男人發生過關係的女人，語氣森然地說：“白琉，不配。”
周瀚不知道白琉跟他以外的男人的故事，所以就以為，程浩東還忌諱著他：“東子，你不是說了都過去了麽？”
程浩東深吸了口氣：“我想過去，可你總不想讓這件事過去。”
周瀚問：“我隻是想讓你們兩個複合。”
“我們會分開跟你完全沒有關係，所以你不用總覺得是你做錯了事，也沒必要撮合我跟她。”程浩東爭論時的冷漠，慢慢地散開，他拿起一支筆，轉著：“我跟她，不可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