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亦師亦友
晚上,禹岩回到自己的房內。他雙腿蜷曲,盤坐在自己的床上,雙手相互疊在一起,中間留出一個空間,放在自己的腹部。嘴裏緩緩地吐出一口濁氣,禹岩閉上雙眼,按照家族內修煉的心法開始修煉。
修煉心法也有一定的等級分類,從高到低依次是天、地、玄、黃、人,每一個等級又分為高中低三個檔次。禹家雖然算不上大家族,但在墨岩城內,也是屬於數一數二的尖端。因此,修煉的功法也不是太低,屬於黃階下級。
人階心法是最普通的,最低檔次的基本在任意地方的雜貨鋪都能買到。但稍微高一些的,比如人階上級、黃階以上等,除了繁華大都市的高級雜貨鋪有可能有以外,那便隻有通過拍賣行獲取。
至於玄階、地階那便隻有某些底蘊深厚的大門派或者是傳承已久的神秘家族才會擁有。一般人除了靠奇遇或者拜入大門派門下進修,是絕難學到高級功法的。而最頂峰的天階,就一直是一種傳說,大陸上從未看見有人擁有這樣的功法。
低階心法的普通,造就了這個大陸所有人尚武的熱情,基本上所有家庭,那種吃得飽穿得暖的,家家戶戶都會備置一本低階心法。
決定一個人成就主要是看個人,修煉低級心法,但隻要你天賦好,也可以取得較高的成就。修煉高階心法,但資質太差,有可能連內氣都無法凝聚。所以,心法不是絕對的,而是相對的。
禹岩盤坐在床上,心裏念叨著口訣,按照心法的指示,意沉丹田,氣隨意走。一呼一吸之間,腦中幻想著肚臍眼下三寸的地方有一團小小的白霧,白霧隨著自己意誌力的指引,分出一小股氣流,在經脈中流淌,以此滋養自己的經脈。這便是在沒有凝聚內氣之前通用的冥想法。
禹岩就這般冥想了半個時辰,覺得兩腿發酸,就從床上下來,活動活動,舒展一下自己的肢體,調節一下氣血。
禹岩活動的時候,眼神不免注意到放在桌上的丹藥。紅色漆木的盒子,在月光下,蒙上一層淡淡的白色。
禹岩走過去,把紅色的盒子拿起來放在自己的手中。小心的打開盒子,就看見一枚淡黃色的藥丸安靜的躺在黃色的錦緞下,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香味。
這時候,禹岩手上的戒指亮起了微弱的光芒,老頭又在光芒中出現。看見禹岩手裏拿著的丹藥,老頭把鼻子貼著光幕對外聞了聞。但立馬他就臉色難看起來,左手捏著自己的鼻子,右手在眼前快速煽動,望著出神的禹岩問道:“這是什麽破東西?怎麽這麽臭。”
禹岩聞言,眉毛立馬就豎起來,雙眼噴火,指著老頭的鼻子
立刻罵道:“死老頭,這麽香的丹藥你居然敢說臭?你究竟有沒有基本的鑒別能力。”先不說這丹藥本身就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清香,即便是臭,那也是禹岩父親辛苦給自己買來的。這份深深的愛意,禹岩是絕不容許別人詆毀的。
“丹藥?這東西能稱之為丹藥?就連我扔的藥渣都不如。”老頭看著這枚丹藥,不屑一顧的評價道。如若按照老頭曾經的水準,這東西確實稱之為垃圾。想當年他所煉製的藥丸,哪一顆拿出去不是讓許多人為之爭的頭破血流?
老頭雖然失去了以前所有的記憶,但是自己的技藝卻是沒有忘記。技藝這東西確實最開始屬於記憶,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將會變成一種刻在骨子裏的熟悉,是不會隨著人的失憶而丟失的。因此,老頭才敢口出狂言,對禹岩手裏的愛心丹藥做出這類評價。
“哈,別吹牛了!你說你會煉丹就與我說我是大陸上最頂尖的強者一樣可笑!你信嗎?”禹岩用手快速的蓋上蓋子,把他放進自己懷裏,緊緊的抱著,對於老者的大話他當然不信。
“信,我相信你以後會成為大陸上最頂尖的強者。”老頭看著禹岩,認真的說道。
禹岩本想再次打擊老頭,但看著老頭認真嚴肅的表情,自己的想說的話就卡在喉嚨處,怎麽也吐不出來。
禹岩喉嚨滾動兩下,忽然歎氣一聲,一下倒在床上,看著淡白色的屋頂,忽而有些傷感的說道:“嗬嗬!老頭,我的目標其實沒那麽遠大,我從小到現在一直最想超越的目標就是禹劍那家夥。但是,不管我怎麽努力,我知道我和他的差距還是在不斷的在增大。就在今天,他已經修煉出內氣了,而我呢?嗬嗬!”
聽著禹岩忽然低沉的自白,老頭開始囂張霸氣的情緒也消失不見,陪著禹岩輕聲歎了一口氣道:“或許,你可以嚐試把你的身體進行不斷的錘煉。”老頭剛從戒指裏蘇醒的時候,就曾經動過歪心思,想要奪取禹岩的身體。畢竟這是對生的渴望,也可以算作人之常情。
但是在他把自己的靈念悄悄摸索進禹岩的腦海深處時,卻發現那裏有一股異常強大的靈魂力量。在那股靈魂力量麵前,老頭感覺自己有一種遏製不住想要膜拜的衝動。特別是自己當初對禹岩的靈魂露出惡意時,那種威壓更是讓老頭喘不過氣來。
不過他卻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那就是這股靈魂是死物,並非有人故意植入。但是也正是因為這股靈魂力量太過強大,造成了禹岩的精神和身體不能徹底的融合,簡單的說來就是一般人的身體是自己的身體,但是禹岩卻不是這種狀態,他的靈魂在那股靈魂力量的壓製下,
隻有常人的三分之一不到,所以天賦相對於其他人來說,弱了不是一點半點。
根據靈魂身體一體論原則,所以老頭給禹岩的建議則是希望他通過鍛煉把自己身體練得足夠強大,以此來反作用於他的靈魂,讓靈魂力量獲得的空間更多。再通過加強的靈魂又作用與身體,就會形成一個良性循環,最終把那死去的靈魂吞噬。
“哎,對了,老頭,你是不是真會煉藥?要不你給我兩顆,讓我打敗禹劍那家夥,這樣就沒人瞧不起我了,他們也就會重視我,不會再取笑我了。”禹岩說著,眼中透露出強烈的渴望。得到大家的關愛與重視,那才是他心中最需要的。
“行,明天你給我準備兩株露水蓮,一截青葉根,再隨便買一個藥鼎就可以了。”老頭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禹岩的要求,旋即他又囑咐道:“丹藥的作用隻是一種輔助,如果你真想要打敗對手,就必須依靠自己真正的實力。”深諳煉丹之道的老頭警告著禹岩。
對於老頭這麽快答應自己,禹岩根本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立馬又確認了一遍,惹得老頭再次發飆時心裏才安定下來,覺得老頭沒有騙自己。
“哎,老頭,你叫什麽?家在哪兒?”禹岩躺在床上,揚起手臂看著戒指問道。
“以後你可稱呼本人為奉老,至於其他的,不知道。”奉老很幹脆的說道。
“那你知不知道我手上的戒指有什麽來曆?你又為什麽在裏麵呢?”禹岩又把話題轉到了戒指上。對於這枚戒指,就像禹岩的父親禹戰說的那樣。自從他記事起,這枚戒指就一直戴著自己的手上。
小時候調皮的時候,禹岩有一次摔倒後,牙齒磕在了戒指上麵,以至於一口好牙掉了一顆,幸而當時還處於發育期,牙齒後麵可以長出來,不然現在禹岩就是一口漏風牙了。但當時的禹岩是何等的惱怒,氣憤的他立馬就想把手上的戒指取下來扔了,可是無論他怎麽弄,戒指就像是嵌在自己骨頭上一樣,根本弄不下來。
而且隨著年齡的增長,戒指帶著手上也沒有丁點不適,總是剛好,但是卻仍舊無法取下來。戒指的形狀呈一個圓形的‘工’字型,在‘工’的中間,雕刻著九條顏色形狀各不像似的龍,栩栩如生,好像要從戒指裏掙脫出來一樣。不過由於這枚戒指曾經讓禹岩的好牙掉了一顆,從此他就給這枚戒指取名叫‘九蟲’。
“不知道!”奉老再一次幹脆的說道。
禹岩是從來沒有人和自己這麽毫無顧忌的聊天,而奉老則是剛從沉睡中蘇醒,自然也有很多話說不完。因此,兩人就這麽一直聊著聊著,不知東方之既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