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你確實有病
秦川連扇了十幾個耳光，馮青的那張俊臉立即變成了豬頭。
保鏢倒在地上起不來，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雇主被欺負，那位身材火辣的辣妹倒是像個沒事人一樣，點了根煙坐在椅子上笑眯眯地看著這一幕。
好在陸安琪跑過來又求又勸，店裏的老板也戰戰兢兢地陪著笑臉，秦川隻好作罷。
“出完氣了吧，那我可以讓他們走了嗎？”衣著暴露的辣妹顯得極其有耐心，這時候才把煙在煙灰缸裏撚滅，微笑著說道。
“你好像對他們的狀況一點都不關心，剛才這小子不是還對你眉來眼去的嗎？”秦川有點看不透這個女人，從表麵上看她像是個忙於應酬搔姿弄首的夜店女郎，從從她反應、舉止、談吐間絕不會這般簡單。
“我隻是來和馮家談筆生意，不是和他談，他還代表不了馮家。雖然馮家甚至連燕京一等家族都算不上，隻能處於二流，但在中西部還是有些人脈、實力的。”
女人掏出錢包拿出一踏錢，看也不看丟到桌上，對餐廳老板說道：“這些足以賠償這點損失了，此事兒就不要聲張了吧，替我看好他們，一會有人過來接人。馮青得到了教訓，你呢贏回了麵子，就這樣吧。”
女人撥了一個電話，交代了幾句便掛掉了，經過秦川身邊的身後貼著他的耳邊輕聲說道：“你很不錯，我們還會再見的，記得想著姐姐哦，我叫鳳凰。”
說完，挎著包包推開門走了。
一頓飯就這樣搞砸了，再去別處也沒有了心情，三人沿著街溜達著，路過一家大排檔便在這裏解決了晚飯問題。
飯店門口對麵停靠的一輛黑色轎車裏，一個胡茬邋遢顏色花哨衣服的中年男人，拉開車門坐在了駕駛座位上，笑起來露出一嘴的黃牙，“‘青狼’輸了，真沒想到這個叫秦川的小子還挺厲害，劉少，杭城的林大少是您的朋友，他的事兒其實不需要我們插手吧。”
“隻是試探一下，林大少就是因為這個人成為了圈子裏的笑柄，他心裏怎能不恨？我劉家需要和林家有更緊密的合作，幫一把也是應該的。還有，秦川到了段海市和楊家有了親密的來往，這個消息看似很小其實很有用，楊家的技術就算放到燕京這些老牌家族都是眼熱已久，商界教父的威望健在，如果病逝或者事發意外死了，憑著楊光耀想要守住宏圖國際談何容易。”
衣著花哨的男人笑道：“大少既然對楊家這麽在乎，不如你把楊家的千金搞到手，楊家的技術、產業、人脈還不早晚都是你的嘛。”
“瞧你這點出息，開車吧，現在誰敢衝在前頭，隻能做別人的替死鬼。”
楊可馨坐在客廳和唐佳凝一邊看電視，一邊聊著天，聊著聊著不知道怎麽地話題扯到了秦川身上。
作為保鏢上班的頭一天就丟下雇主跑去和女生約會，楊可馨越想越氣，“佳凝姐，我們把門鎖了吧，我看他今晚會在外麵過夜。”
“不會。”
“為什麽？”
“他身上的錢不夠。”
楊可馨一想也有道理，秦川口袋裏的錢加在一起不會超過五十元，就算女生主動送上門來過夜的錢都拿不出來，作為一個男人肯定會覺得很沒麵子，隻得找個理由推脫。
“也不一定，沒準那個約他的極品女生，會付房錢呢？秦川又是那種沒皮沒臉的人，肯定不會覺得不好意思。”
“這倒是。”唐佳凝不假思索地讚同道。
楊可馨不由得浮想聯翩，“佳凝姐，你說戀愛的感覺是什麽樣的？”
“這個……很難說得清楚。”
“那佳凝姐肯定談過戀愛，我聽金胖子說你在國外的時候……接吻
是什麽感覺啊？”
唐佳凝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含糊地說道：“別胡思亂想的，第一天的學校生活感覺怎麽樣？”
“還行吧，認識了幾個朋友，來燕京他們不知道我是誰，聊起來也沒那種隔閡，有不少男孩主動約我呢。”
“有沒有覺得還不錯的？”
楊可馨搖搖頭，“還沒有，感覺上還不如秦川，他是把色心和色膽表現在外麵，而這些人隱藏在心裏。”
秦川剛抬腳從院子裏進屋，聽到這句話差點一個踉蹌。
你這是誇我呢還是罵我呢？
兩人看到他回來都態度冷淡，唐佳凝連招呼都沒打就上樓去了。
“玩的開心嗎？”楊可馨從冰箱裏拿了一罐果汁，十分隨意地說道。
“還行，就是沒吃飽。”
“活該！”楊可馨忽然湊過來壓低了聲音，“佳凝姐是不是有心理疾病啊，她都有三四年沒談過一個男朋友了，她現在可是處在女人最好的年齡，我問過金胖子說，說你知道原因。”
“你這位姐姐呢，是有一點心理問題。”
“嚴不嚴重？”
“簡單來說，就是心理過度壓抑，氣血有些虛，久而久之會容易脫發、衰老。”秦川拿出一副專業郎中的姿態，“想解決也簡單，用針灸，我曾經提出過這個要求，被婉拒了，你這個姐姐對我還是還太信任。”
“如果是我也會拒絕，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花花腸子，就想用這個借口讓女人脫衣服。”楊可馨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哼了一聲上樓去了。
秦川竟然心虛了一下，難不成自己真有這樣邪惡的想法？
入校的第二天，對於李猛全班三十幾位男同胞絕對是激動人心的一天。中藥學的課程被安排在下午，燕大的校園女神終於要現身了。
秦川的心思完全不在這裏，中午的時候他收到了大小姐的短信，提到晚上要跟班級的一位女同學過生日，自然是要外出，不過會跟著一大幫人出去讓人還算放心一些。
聚會很容易出亂子，因為拿不定注意他不得不給唐佳凝打了個電話，最終結果方齊會負責此事，親自在暗中保護。
在秦川愣神的時候，噠噠噠的高跟鞋聲音在走廊裏回響，門輕輕地被推開，男生們的尖叫聲還沒響起，巴掌已經拍了起來。
走進來的女老師留著中長發，帶著黑框眼鏡，一身休閑裝配短裙，腳下一雙白色的高跟鞋，知性和性感巧妙地結合在一起恰到好處。她的身材偏瘦，但站在講台上散發著一股氣場，讓一開始想要吹口哨、扯著嗓子幹嚎、甚至大膽表白的男生變得老老實實。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葉紫，也可以叫我葉子。我的課不允許無故曠課，每節課的筆記要記清楚，下一堂課我會隨機提問，如果回答不上來的在期末的考試上會扣十分，這個是日常表現的分數，每個人有三次機會。”
此話一出，講台下一片哀嚎。
“還有，我沒有說完呢，這個分數雖然不計入到考試總分當中，但如果有同學隻拿到了五十分，日常的分數得到了這個十分，那我會算入進去就意味著及格了。此外，還有獎勵機製的特殊分，也是十分。簡單說就是課上提出一些新的設想，特別是在中藥的配方上，一旦求證結果有一些好的預期效果，那也可以適當地獎勵，這個分數也可以在期末考試上加上去的。”
葉紫掃視著台下的學生，“我在這裏教學兩年，帶過一共六個班級，平均分一直是學校第一名，我喜歡做第一名。這些人畢業後大都在社會上找到了一份比較理想的工作，中醫是老祖宗留下來的寶貴財富，但傳承不意味著守舊，還要求新
求變。”
李猛大著膽子舉起了手，“葉老師，我有個問題。”
“這位同學請講。”
“如果我能考班級第一名，能跟老師約會一天嗎？”
有不少男同學跟著起哄，葉紫十分隨意地回答道：“可以啊。”
李猛差點忍不住來了個狼嚎，秦川雙手枕著腦袋靠在椅子上，懶洋洋地說道：“要是考一百二十分呢？”
葉紫看了台下發言的同學一眼，他的神色不羈，目光神遊十分的漫不經心，但在這種狀態下又帶著極大的自信。
“等你做到了再來問我這個問題吧。”
“葉老師，學中醫無外乎還是治病救人，您是從美國歸來的高材生，除了中藥學，方劑、診斷、針灸等無所不通，能不能現場給我們展示一下，就把我們這些學生當作會診的病人好了，除了要說出診斷結果還要寫下調理解決的配方。”
不少同學被勾起了興趣，有熱鬧不看那是王八蛋。
讓老師免費給看病，這種好事沒有人會不願意，保不齊身體真的有什麽隱疾呢。
想要贏得學生的尊敬必須得露一手，葉紫對此倒也不反感，她因為年輕貌美又是副校長特聘的教師，薪資很高，一些老師就覺得心裏不太平衡，說她是花瓶靠出賣色相才混到這一步。
“那就從第一排第一位同學開始好了。”葉紫看了看麵前這位齊劉海女同學的臉色，問了兩個問題便刷刷兩筆寫下了診斷結果和藥方。
“對！我就是因為認床，剛搬來住校總是失眠，太準了！”
“我的也對！肝火太盛，飲食不均衡，缺乏鍛煉。”第二桌的男同學叫嚷著，拿著寫著藥方的筆記本如獲至寶。
葉紫每經過一個人都會立即說出對方的身體情況，很快輪到秦川了，兩人的目光默默地對視了幾秒。
“你很健康。”
“我不接受這個診斷結果。”
葉紫俏麗的小眉毛挑了起來，“為什麽？”
“我經常會感到心裏空虛寂寞，特別是晚上一個人躺在床上的時候，總想旁邊摟著什麽東西，我是不是生病了？”
在場同學聽到這句話想笑又不敢笑，這是在和老師公然調情嗎？這小子真大膽夠不要臉，李猛一臉的垂頭喪氣，自己剛才咋就沒想到呢？
“很多人都會有這樣的感受，你沒病。”
“那葉老師你也有嗎？”秦川一臉認真地問道。
葉紫俏臉一紅，怎麽話題跑到這上麵去了，當著幾十名同學的麵她也不好岔開或是拒絕回答，不自然咳了一聲說道：“我也有，就像心裏缺失了某一塊，需要什麽東西來填補這個空洞。這位同學你很健康，下一位！”
“等一下，我還有一個症狀，看到異性，特別是見到像葉老師這樣的女性，腦子裏總冒出一些不好的想法，我很害怕，很心慌該怎麽辦？”
這種事能搬到課堂上來說嗎？李猛嘴裏不爽地嘟囔著，在課桌底下朝著秦川豎起了大拇指。
“啊，這個……”
王小磊說道：“秦同學，你腦子裏有什麽不好的想法當著大夥的麵說出來，讓我們也幫你出出主意。”
“這不好吧……”秦川樣子扭捏。
葉紫可真急了，她怎麽會不知道年輕人看到魅力女性腦子裏的yy想法，說出來她還要不要活了？這小子從一開始就設好了圈套讓自己鑽。
她的氣場、睿智又回來了，對著秦川十分惋惜的說道：“你確實有病，你患有自卑賤骨頭妄想思春綜合症。”
“藥方呢？”
“絕症，無藥可救。”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