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就是來打醬油的
晚上九點半。
客廳的電視機開著，正播放著當下最紅的電視劇《來自火星的我》，蘇月歌剛洗完澡穿著一件卡通的睡衣，她的行李在半小時前送過來了，手上捧著一本時裝雜誌看的津津有味。
相隔不到半米的長沙發上楊可馨蜷著腿，盯著屏幕不時地咯咯發笑，兩人之間互不理睬。
秦川從廚房走出來，他切好了水果放在一個托盤上，看著客廳裏的兩個人嘴裏直發苦。
大小姐突然決定住進來，而且還把兩人的房間安排的很近，都在一樓，卻偏偏把蘇月歌安排到二樓。
此外，蘇月歌去跑步機上健身，大小姐也健身，她便回來了到客廳看電視，誰料大小姐也過來看電視，一直霸占著遙控器不撒手。她們之間應該沒有什麽矛盾啊，到底是怎麽回事？
“來，來，吃水果了！”秦川笑嗬嗬地走過來。
楊可馨敲了敲茶幾，“放下吧。”
秦川隻好把果盤放下，順手拿起一片切好的西瓜，“月歌，給你。”
楊可馨一抬手把西爪搶過來，哢嚓咬了一口，“真甜！”
“你幹什麽？不是給你的。”秦川生氣地說道。
“這塊甜，我就要吃這塊，有什麽問題嗎？”楊可馨抬起頭看著秦川的眼睛。
“我困了，去睡了。”蘇月歌啪地把雜誌一合，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轉身上樓去了。
秦川再也忍不住，一把抓住楊可馨的手腕，“你有什麽不爽全衝我來！”
“哎喲，這麽護著你的女朋友，你不該騙我，你們都不該騙我。我剛才問過金管家了，你們才認識不到兩天，那個女人說你們很早以前就認識了，撒謊！”
秦川氣勢一下子就萎了，“這個……確實是我騙了你，我跟你道歉，不是她的錯。”
“其實要我原諒也簡單，明天跟我出去一趟，我就大人不計小人過。”
“去哪兒？”
“問那麽多幹嘛，你到時就知道了。”楊可馨打了個哈欠，起身回房間了。
秦川一頭霧水，大小姐找自己能有什麽事，怎麽突然覺得準沒好事情呢。
快到中午了楊可馨才從床上爬起來，似乎把昨天的事給忘了，見到秦川還是愛理不理的。
吃過午飯她連聲招呼都沒打就出去了。
蘇月歌接了一個電話之後心情似乎不好，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裏。
老金人也不在，秦川隻好找李鍾民，他今天休假索性直接叫到藍
鳥屋來。
啃著雞爪，喝著冰啤酒，兩人還是喜歡吃這種廉價食品。
“老金，怎麽不見他人？”秦川隨口問道。
“去看楊老爺子了，那邊的療養院雖說人手充足，還是不如金總管有能力。而且他還有一些公司的事務要匯報。”
“大小姐呢，最近在忙啥呢，我看她吃完飯就急匆匆地出門了。”
李鍾民把雞骨頭扔在桌上，用牙簽剃了剃牙，淡淡地說道：“參加同學會去了，一個學生聚會搞得跟電影節紅毯似的，那個奢華啊，他奶奶的上次我過去，飯店外麵停的全是豪車，還以為是富豪在搞相親會，結果裏頭隻是一群高中生小孩包場搞聯歡。”
“你去過？”
“就那麽一次，這些小姐少爺各個家世顯赫，現在的孩子都早熟，什麽刺激玩什麽，上次就是以為有一個人吸毒驚動了警方，管家親自過去把小姐給帶回來，我也就一同跟過去了。”
“大小姐昨天說讓我跟她出去一趟，不會就是這個同學會吧？”秦川皺了皺眉，這種場合讓他去幹什麽。
“今天的話，那八成就是了。最近公司有些人員變動，老板對大小姐也非常關心，特別是她的安全方麵，一般出去都會有人暗中保護，估計今年的同學會也不例外。”李鍾民說道，“昨天，大小姐讓人從車庫提了一輛跑車，估計今年的同學會會有新節目。”
“新節目？”
“對，是賽車。”李鍾民一臉羨慕地說道，“有錢人才玩得起的遊戲啊，大小姐對賽車很感興趣，技術也不錯。”
“很危險的活動，不用管嗎？”
“以前禁止過，不允許大小姐在公開場合去和人賽車，但今年不行，再過一個月大小姐就去燕京念書了，不能讓她走之前不痛快，老板也交代過什麽事都要盡量滿足她。”
“對了，秦，如果你真的也去這個同學會，當心一個人，這個人是電力集團薑家的千金：薑妍，和大小姐同校，不同級，大小姐是現任北園高中的校花，薑妍是上一屆的。”
秦川沒上過學，不解地問道：“她們之間有恩怨？”
“不清楚，無非就是校花頭銜之爭，誰才是北園高中第一美女，反正就是彼此看不對眼，到底啥原因誰知道呢。”
電話響了，秦川一看來電顯示，“噗”地把嘴裏的半隻雞爪吐出去，按下了接聽鍵。
很快，秦川掛了電話，“真被你說中了，大小姐跟老金打過招呼了，說我會一同去不許再派人跟
著她，看來我不去不行了。”
李鍾民笑道：“美女很多，絕對讓你大飽眼福，不過隻能看不能碰哦。”
秦川沒再耽擱，楊可馨的紅色蘭博基尼跑車已經停在了別墅門口，他走過去直接拉開車門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
“這車不錯啊，椅子就夠軟，比我在柳溝村坐李二狗那個破鬥子車強多了，那個顛啊坐上去就觸電似的。”秦川還特地拿屁股壓了壓，坐墊的彈性不錯，椅背也軟靠上去舒服極了。
“土包子！”楊可馨哼了一聲，她帶著一副太陽鏡隻掃了秦川一眼就叫了起來，“你怎麽還穿這身衣服？”
秦川低頭看了看，沒問題啊，昨天剛剛洗過很幹淨，也沒有破洞補丁，自己在段海一直都穿這一身。老金送的那幾套西裝穿著太緊了，根本活動不開，所以一早上就給換了。
“算了，時間快來不及了，就這樣吧，雖然有些丟人……”楊可馨心裏暗惱，這家夥絕對是故意的，穿的這麽破爛到底是想給誰看呢。
笑就笑吧，她轉念一想，本來就看這家夥不順眼，他想被人嘲笑自己還巴不得呢。
楊可馨車子開得很穩，她雖然喜歡和人競速，但在大街上，車來車往，可不會人來瘋那般不管不顧。
“一會你一直跟著我就行了，沒你什麽事，我隻是討厭金胖子安排的那幾個保鏢，一點小事就小題大做除了讓人掃興之外，什麽都幹不了。”
“說說今晚的安排。”秦川沒點頭也沒搖頭。
“我們先去百嶽山莊，在外環邊上，聚餐酒會，然後是舞會，舞會過後是助興節目，今年是賽車，也就這個還有點意思。”
“賽車很危險，特別是在晚上。”秦川提醒道。
“你膽子可真小。百嶽山莊那條山路很適合競速，照明設施很齊全的，而且請的是專業一流的團隊負責保護工作，說這麽多你也不懂。”
“那我們大概什麽時候回去？”
“怎麽也得很晚了吧，那群人玩的很瘋，很多都在山莊過夜。高中畢業有一大半同學都要出國留學，雖然沒幾個真正的朋友，最後一次聚會錯過了可惜。”楊可馨話音一頓，“何況，薑妍難得也會來，那我就更要來了。”
“聽起來你們矛盾挺深的，因為什麽？”
“你的話怎麽這麽多，搞清楚你的定位，做好你的本分就行了。”
秦川一臉茫然地問道：“我的定位是什麽？”
“簡單點說，你就是來打醬油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