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種無法言喻的心疼

雪漫問‘真的不行’時,眼裏閃著一抹詭異的光,但可惜,夜陵沒有看她所以錯過。

“不行!”夜陵再次表明自己的決心。

得到這個回答,雪漫挑了挑眉,收回了放在夜陵肩上的手,轉身看向跪在地上的四個下人。

她聲音清脆地說道:“你們也親耳聽到你們王爺的回答了,所以這回離開夜王府之後呢,別人問你們為什麽被趕出夜王府啊?你們就說:不小心知道我們王爺不行啊,所以就被趕出來啦!”

‘嘶’!

跪在地上的四個下人,不約而同倒抽一口涼氣!包括那名本來淚眼汪汪的丫鬟,都忘了繼續掉眼淚。

肖樂也跪著,隻是,現在他雙腿有點顫抖,背脊也在發涼,他在想他是不是該先跑路?

“你說什麽?”夜陵第一次懷疑他聽力出了問題,否則那個整夜哭著在他身下討饒的女人,怎麽敢當著他手下的麵說他不行?

一地的人都在發顫,臉色蒼白,不過雪漫可不怕夜陵,當下就又重複了一遍:“你不行啊!而且是你自己說的,還說了兩遍呢!”

‘啪’的一聲,雪漫身後的桌子四分五裂,濺了不少木屑到雪漫身上!

夜陵緊握右拳,一字一頓地警告雪漫道:“不要以為你上過本王的床,便能在本王麵前撒野!”

雪漫心裏有點火,先前的感動全化作浮雲飄走。她也挑釁地看著夜陵,警告道:“不要以為你脫過本姑娘的衣裳,本姑娘就要對你言聽計從!”

肖樂又想噗了,但此時此刻真不是他該出聲的時候,他隻能憋啊憋啊憋著,不然他怕小命就要不在了。

“不知羞恥!”夜陵惱了,這女人真是一點廉恥都不知道,似乎這事兒有多麽光榮似的。

當然,夜陵以後才會真正見識到,什麽叫做真正的‘不知羞恥’。

“是啊,你最知羞恥了,知羞恥到昨晚又跑過來和我滾床單。既然這麽瞧不起我,怎麽還不把我趕出夜王府啊?正好這幾個下人也被趕出去了,連我一塊兒趕了唄!”雪漫伸手彈了彈手臂上的木屑,無視被木屑刮破的那幾道鮮紅,譏諷道。

夜陵還真想把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趕出去,看她身無分文又藥效沒過能在玉城怎麽討生活,不過,一看到雪漫手臂上那幾道鮮紅的痕跡,他的氣又瞬間消失於無形了。

這女人的皮膚,是豆腐做的不成?不過一點木屑而已,就刮傷成這樣了。夜陵有點惱火地想道。

“怎麽不說話啦?王爺想好沒有,是要我繼續留下來給王爺暖床呢?還是要我帶他們幾個去討生活啊?”雪漫可不知道夜陵心裏已經軟了,繼續挑釁道。

夜陵狠狠地瞪了雪漫一眼,撐起身來就慢慢走出房間了,連輪椅都沒要,更沒叫肖樂扶他。

雪漫怔了一下,視線不由自主隨著夜陵的背影而移動。那寬厚的背,和仿佛支撐不起他身體重量的腿,讓她心裏滋生了一種無法言喻的心疼。

心疼?雪漫被自己嚇了一跳!

她會心疼夜陵?

這這這……連上官情都

沒心疼過的她,可能會去心疼一個脾氣古怪、說話讓她討厭的夜陵?而且,她和夜陵才不過認識半個月而已,雖然說滾了兩次床單……

“肖護衛,我們……”一個下人顫顫地開口打破沉默。

肖樂站了起來,一瞥四人,唇一勾,道:“就當什麽也沒發生過,繼續在這兒伺候雪漫姑娘吧!”

既然王爺什麽也沒說就走了,說明這場博弈,雪漫姑娘是贏家。那麽,這四個下人自然也不用被趕出去了。

夜王府如今留下的人,可都對王爺忠心耿耿,他是不願意見到夜王府的人越來越少的。

跪著的四個下人一聽,頓時欣喜若狂,齊齊地給肖樂口頭:“多謝肖護衛指點……”

然後,四人又要多謝雪漫,但四人一轉向雪漫的方向,卻都是一愣:哪裏還有雪漫姑娘的影子?

肖樂臉上卻掛著神秘的微笑,他看著雪漫跑遠的背影,挺欣慰地想道:看來,以後這夜王府裏,又多了個扶王爺的人了。

鬱鬱蔥蔥的林木中間,一條石子小徑蜿蜒向前,一男一女正走在小徑上,遠遠看去,兩人身軀貼得很近。

“你慢點兒成嗎?不然待會兒你倒下去了,我可背不動你啊。”雪漫撐著夜陵小半個身子,聲音有點喘。

殊不知,夜陵的身體並沒那麽虛弱,他是故意懲罰雪漫的,所以才把身體一部分重量交給雪漫。

“你可以滾,本王沒讓你扶。”夜陵的語氣依舊冷冰冰的。

雪漫翻了個白眼:“是啊是啊,你是沒讓我扶,我自個兒作踐我自個兒成了嗎?不扶你我今天就渾身不舒服啊,求你讓我扶你吧!”

又是這種語氣!毫無誠意!夜陵不悅地眯起了眼睛。

好不容易雪漫把夜陵扶回了夜陵自己的房間裏,已經累出了一身的汗。她這一刻突然覺得自己身體要是永遠恢複不了,那連夜陵還不如呢,想想都覺得可怕!

從進屋之後,夜陵就一直冷著臉坐在椅子上,一聲不吭。

雪漫見夜陵這樣子,心裏浮起淡淡的歉疚,對夜陵這樣從天堂掉進地獄的人來說,很容易就受到傷害了,他們的世界正常人不懂。

“咳!”雪漫咳了一聲,挺狗腿地端了杯水給夜陵,討好地笑道:“王爺您喝水。”

夜陵看都不看她一眼,也不接過她遞的水杯,更對她的笑容視若無睹。

“別這麽小氣嘛,你是堂堂夜王耶!當年無堅不摧的戰神啊,怎麽能跟我一個小女子置氣呢?嘿嘿,喝了這杯水,一笑泯恩仇怎麽樣?”雪漫再接再厲地討好道。

如果上官情他們看到雪漫這麽低下身段的樣子,肯定會鬱悶到心髒爆炸,為什麽他們就從來沒有過這種待遇!

夜陵依舊冷臉對著雪漫,不過,心底卻突然滋生了一個邪惡的念頭。

“要本王原諒你也可以。”夜陵眉毛一挑,冷冷地說道:“隻要你把這杯水喂進本王口中,本王就原諒你。”

雪漫一聽就樂了,這還不簡單嘛?

她連忙把水杯遞到夜陵唇邊,甜笑著說道:“王爺請喝水

。”

夜陵狠狠瞪她一眼,緊抿著唇,想這麽容易就過關?

雪漫被夜陵這麽一瞪,又看見夜陵眼中那不明光芒,一刹那間恍然大悟過來:原來他是要……嗬嗬!真是個壞男人。

“睡都睡過了,你還以為我害羞啊?”雪漫笑嘻嘻地說道,然後端著水杯遞到自己唇邊,抿了一口就側頭朝夜陵吻過去了。

溫熱的水被渡到夜陵口中,夜陵剛開始還克製著,但雪漫差不多把一杯水渡完了的時候,他就狠狠一把將雪漫摟住,肆意地在雪漫身上動手。

“白、白天……”最後,雪漫被壓在榻上時,猶然做著最後的掙紮。

夜陵哼了一聲:“你臉皮這麽厚,還怕白天不能**?本王今日絕不會放過你!”

說罷,夜陵占有了她。

一時間房裏旖旎無邊。

這一天,雪漫是在夜陵房裏度過的,這讓夜王府許多下人包括肖樂,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夜陵是個對私有地盤占有欲十分強烈的男人,他從來不讓別人進入他的臥房,甚至於書房。即便是夜陵另外三個最要好的發小,偷偷潛進去也會被夜陵給丟出來。

現在,雪漫才進夜王府不到五天,就占據了夜陵的私人地盤,那長此以往下去……

肖樂現在愁得頭發一撮撮地掉啊,他心裏呐喊著:王爺,咱們還有大事要做呢!不能這樣毀在一個來曆不明的女人身上啊……

不過,這時候夜陵正在享受雪漫的按摩。

“這樣會不會感覺好點兒?”雪漫雖然現在沒有半點本事,但她覺得可以先給夜陵的雙腿用特殊手法按摩按摩,對她將來‘下毒手’有很大的幫助,反正不會讓夜陵太痛苦就是。

“嗯。”夜陵從鼻子裏應了一聲,眯眼透過縫隙看著僅著單衣的雪漫。

那小臉上頗為認真的表情,還有鼻尖上隱隱冒出的汗珠,不知為何,讓夜陵突然覺得心裏有個地方特別綿軟。

“好了,不用按了。”過了一會兒,那小鼻尖上的汗珠越來越多,夜陵就開了口,淡淡地說道。

雪漫卻沒停止,頭也不抬地說道:“那不行呢,每天要按夠半個小時才行。”

“半個小時?”夜陵覺得雪漫的很多用詞都很奇怪,什麽‘一坨翔’之類的,現在又出了個‘小時’。

“呃……”雪漫察覺自己說溜嘴,忙改口道:“就是一炷香時間差不多,小時是我們那地方方言。”

夜陵聽了,倒也不說什麽了。既然她堅持,想必有她自己的道理,由她去吧!

終於,雪漫給夜陵按夠了半個小時,才甩了甩手後,給夜陵蓋上了被子,然後準備下床去。

“幹什麽去?”夜陵原本閉著的眼睛突然睜開了。

雪漫嚇了一跳:“我還以為你睡著了呢!”說著,她又笑了笑:“我回我自己房間去。”

夜陵卻伸手把她一撈,撈到自己身邊固定好,淡然道:“本王在哪兒,你就在哪兒。”

雪漫怔了一怔,漸漸地忍不住勾了唇:他在哪兒,她就在哪兒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