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我們都害怕失去
吃完飯後，我帶未來到外麵去散步。村裏的一些熟人看到我帶著一個漂亮的姑娘，眼睛便目不轉睛地看著未來，不時還議論個不停。未來看到別人都盯著她便，便很疑惑地問我“怎麽回事啊，這些人怎麽這樣啊，一直看著我，感覺我是一個怪物。”
我說：“沒什麽的，很正常，因為他們覺得你是外地人，所以覺得很好奇，尤其是當你走在我的身邊的時候就更覺得更好奇了，不用想，他們心裏也在想什麽。”
“嗯？想什麽啊？”未來疑惑地看著我。
“他們一定是在想，你是我找的女朋友啊。”我說。
“我本來就是你女朋友好不好。”未來道。
“是啊，所以，他們才會那麽看著你，他們一定是在議論，唉喲，你看，那家那女朋友還真漂亮。”我道。
“嗬嗬，真受不了，唉，總之啊，被這樣看著我真的心裏有點不舒服，感覺怪怪的，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動物園裏出來的一樣。”未來說。
“沒事，很快你就能習慣了。”
我感覺很抱歉，我老家的人就是那樣，隻要來一個外地人，很是陌生的，而且長得就像那電視裏的明星一樣，他們就會覺得很奇怪，很好奇，那些人的目光裏有羨慕，也有嫉妒。總之，看起來就是很奇怪。我感覺，我就像帶回來了一個外星人一樣。
一會兒，在路上還遇見了一個熟人。那人跟我打招呼。目光裏，也是露出一種怪異的光。
“唉喲，這位姑娘真好看。”她說。
“謝謝，嘻嘻。”未來回道。
“是你女朋友？”她問。
“嗬嗬。”我尷尬地笑兩聲。
“唉喲喂，出息了，找到那麽好一個姑娘，人家還都說你找不到了，娶不到老婆，要打一輩子光棍，我就說了嘛，怎麽可能啊，你看，你這娃娃那麽好，怎麽可能會找不到呢，你看這不，現在這位姑娘那麽好，唉喲，看著真讓人喜歡。”老婦人道。
當時，我覺得很尷尬，而未來也很尷尬。隻是不停地傻笑。
等那老太婆走了之後，未來，拍了拍胸脯，道：“天啦，我真不敢相信，唉喲，我的天啦。”
“是啊，我老家的人就是這個樣子，唉，我也是沒有辦法。”
“我告訴你啊，要是，將來我們兩在一起生活的話，一定不能來你家這裏，知道嗎？不然的話，我是會死掉的。”
“那是當然了，傻瓜，當然不會回來生活了，我們會在外麵生活，我都離開家那麽多年了，早就不習慣這裏的生活了，唉，總之啊，我早就不屬於這裏的人了，如果不是我的父母親在這裏的話，我想，我是不會回來看的，我想我是打死也不會回來的。”
“嗯，那，等有錢了，就把爸媽接走。”未來道。
我很高興，未來在說你爸媽的時候，竟然說成是爸媽，我真的很高興。不過，也是，對於未來的爸媽，我也不好意思說你爸媽。我覺得我跟未來就是一體的。我相信，未來是一個不錯的姑娘是一個孝順的姑娘。
“走，帶我去你們學校看看。”未來說。
“好啊。”
於是，我帶著未來去了我以前的學校。那個學校，是我以前上小學和初中的地方。那個學校已經重建過了，也有不少的變化，我們以前上學的時候，那學校還很破。而且，還是土牆。
我指著一邊上的一間教室說，“知道嗎？以前我就是在那一間教室上課，那是初一，那時候，我的成績很差，簡直就是差得要命了。”
“是麽，那為什麽成績那麽差呢？是不是想戀愛去了？”未來調皮地問我。
“沒有的事，也不算是談戀愛，真的，我那會兒還沒有談戀愛呢，不過，到有一個女人追我來著，還給我寫書情，嗬嗬，真是有點意思。不過，我就是不喜歡她，反而，我心裏喜歡的，其實是另一個女生，她是我的同桌，那時候，她剛從別的學校，轉到我們學校來，我就覺得，她跟別人不一樣，我很好奇，真的。她身材很好，其實，長得並不怎麽樣，不過，也還不錯，現在比以前更漂亮了，嗬嗬，那會兒，我就是喜歡她，其實，事實上，她的性格還真不怎麽樣，有點奇怪。便我就是喜歡她。她成績很好，每回考試都是全班一二名。”
“是嗎？你看你，現在談到人家還話那麽多，哼。”看起來未來似乎有點吃醋的樣子。
“啊，這你也吃醋啊？嗬，我們早就沒有聯係了，而且，那個時候，根本就不懂得什麽愛情不愛情的，隻是覺得好玩吧。”我說。
“那，你沒有追她嗎？”未來道。
“嗯。是啊，我暗戀了她，一直到初中畢業，分開之後，才漸漸地沒有再想她。”我說。
“喔，原來如此，嗬嗬。看來，你還真是喜歡她，都暗戀了人家那麽久。”未來說著，臉上似乎的確是有一種醋意的感覺。其實，這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畢竟是過去的事情了，我隻是想對她說起我的過去而已。
見她有點不高興，我立刻牽住她的手，道：“等我長大了之後，我才知道，原來，什麽叫**情。我最美好的愛情，不是年輕時候，也不是初戀，而是三十歲的時候。那個時候，我認識了一個人，我認為，那才是
我真正的愛情，因為，我懂愛了。我想，在愛情方麵，我大概是成熟得比較晚的吧，三十歲，剛剛好，我擁有了一份前所謂的愛情。我想，我會一輩子記住這份愛。”
未來感動地看著我，笑道：“傻瓜。”
“親愛的，你知道嗎？我以前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去愛過一個人，我覺得，你就是我生命裏的奇跡。當有人知道你我以這樣的方式愛著時，他們會覺得這是一件非常‘幼稚’的行為。在認識你之前，我也是那麽看以這種方式相愛的戀人的。同時，我也覺得非常幼稚。我相信你也是一樣驚訝自己怎麽會愛上了一個遠在千裏以外，年紀相差六歲，甚至連麵都沒有見過的人。可是，我應該要如何才能讓別人了解我們之間的這種愛呢？我連一點擔心和焦慮感都沒有，我十足的信任你，也能給你十足的安全感，同時你也給了我這些。我相信“背叛”兩個字不會出現在你我之間。之所以有那麽大的自信，是因為你的人品和對我的愛，給了我這種自信的底氣。這樣安心、輕鬆、堅定、舒心的愛，是我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我願意把我往後的人生托付給你，也相信你能承載。我也願意承載你的人生。哪怕我們永遠不能相見，永遠不能生活在一起，我們的愛不會比現實中的任何一對戀人少分毫，甚至比大多數人的愛更美，更具有堅定性。我們之間已經達到了我對愛情的理解的最高度，如果將來能夠彼此牽手行走一輩子，那麽，我認為所謂完美的境界就是如此。如果不能牽手一輩子，那麽我也不會有半點遺憾，因為認識你，我已經很幸運了，與你如此相愛一場，已經超出了我原本對愛情的期望，所以，你如今給我的幸福，已經算是我賺來的。有你，我賺到了很多，大概是我這一輩子賺得最多的一項偉大工程。如果我再完成我事業上的夢想，那麽我想，我這一生將不會再有任何缺失。我所理解的完美生活也正是如此。”
“傻瓜。”她感動地看著我。
“嗬嗬。我告訴你一個好笑的事情，昨晚，好友問我說：以前的女同學有防著你的沒？我說：我又不打她們的主意，她們防著我幹嘛？何況幾乎都不怎麽聯係了。被她那麽一問，我頓時感覺自己有點像瘟疫，需要預防。如果，真有人覺得害怕我的話，那我想對你說：親，你多心了，我壓根對你沒興趣，讓我有興趣的人，早就被我摟懷裏了。哈哈……”我說著，輕輕將未來抱在懷裏。
“壞壞蛋，你就是一個流氓。”她說著，用一皮眼睛輕輕地瞪了我一眼。
“是啊，沒錯啊，我就量個壞蛋，嗬嗬，那你喜歡這個壞蛋嗎？嗬嗬。”
“哼，不喜歡。”未來說。
“才怪。”我說。
“好吧，流氓，我是傻逼，所以，我才才會喜歡流氓。”未來說著，在我的臉上輕輕吻了一下。
“唉喲，你什麽時候也跟著說髒話了，還傻逼呢？頂多就算得上是一個笨雞蛋。”
“還不都是跟你學的啊，你就是一個流氓。”
“好吧，你就是一個女流氓。其實啊，我以前不這樣的，可是呢，後來，漸漸的，可能是因為流氓的書看得太多了，所以才會這個樣子，你知道嗎？我喜歡的作家，其實都挺流氓的，比如，朝寒，還有王小波，我覺得他們都挺流氓的，嗬嗬，唉！可是，我偏偏喜歡的就是流氓，唉，你說這可怎麽辦才好呢。不過，我覺得，隻有那樣的人，才能是牛逼人物，而且啊，事實上也不是真正的流氓。他們很善良，事實上，真正的流氓是那些欺負軟小的，禍害別人的。那些才是流氓。”
“嗯。親愛的，做你自己吧，我相信，你一定會成為一個牛逼人物的。”
“哈哈，是嗎？好吧，其實，我也沒有想要成為一個什麽特別牛逼的人物，我隻是想，做著我喜歡做的事情，養活我的家人，和愛人，然後，天天開心，當然，如果，在我能力特別強大的時候，我想，我會去幫助別人吧。但是，我也有自己的原則，我的處事原則，可以向我拿錢（在我拿得出錢的情況下），但千萬不要請我做事。我很懶，而且最怕麻煩，更不喜歡為了辦事而對別人點頭哈腰磨嘴皮子，那會讓我萬分痛苦。我從不喜歡求人，哪怕那件事情用求人的方式一分鍾就能辦成，而通我自己的方式要十天才辦成，我也情願忍受那十天的辛苦而不願意忍受那一分鍾的折磨。我知道自己不懂得為人處事，不懂得人情世故，這樣的性格實在不適合與人打交道，不適合在這世界上混，甚至會吃好多虧，受好多苦。但是我改不了了，也不想改，更不需要改。好在我不喜歡被人麻煩的情況下，也從不喜歡去麻煩別人。當然，如果將來在我能力強大的那一天，對於那些需要幫助的人，不管是陌生人還是熟人，我想我都會主動伸出援手。但我幫助的方式大概也隻是捐款和捐物資，絕對不會幫人辦事，更不會領養幾個孤兒放在家裏。因為我不想為了別人而讓自己活得太累。我要在我自己活得爽的情況下，幫助別人也活得爽。僅此而已。”
“嗯，親愛的，你真好，按著你想的去走吧，我支持你。”未來說著，挽著我的手。
“喔，對了，嗬嗬，親愛的，我寫了一首詩給你，好吧，也不算是詩，那算是什麽，我也不知道，總之，我就是寫給你的。”我說著，從口袋裏摸出一個紙條來
。
“真的嗎。我看看，我看看。”未來高興地叫著。一把搶過去。
打開來，念道：“你是我粘心的小棉襖，是我的被褥，是我的手套，是我的綿襪，你還是迎麵吹來的清風，溫柔地撫動我的發稍，也是我電腦前的那杯水，每寫完一段字時，我便習慣地望一望你，你還是我窗外的一束光，每當我拉開窗簾，你便從縫隙裏照射進來，溫暖我的臉。你是我遠行時的一盞路燈，照亮我向前的腳步，你還是……大千世界裏的所有物體，你圍繞在我的周圍，我也離不開你。最重要的是，你是我心裏的一片血液，你若流失，我便枯寂。我要你遍布我的整顆心，到處流竄，鮮活、飽滿、跳動。我要你永駐在此，成為我的不朽。你是我的一切。”
看完後，未來感動地看著我，然後，笑著看著我，道：“傻瓜，親愛的，你真好，不過，你好肉麻喔。”
“啊？好吧，我承認我的的確是好肉嘛，哈哈。”我笑道。
“不過，我好喜歡，嗬嗬，吻。”未來說著，在我的臉上親吻了一下。
“唉喲，天啦，別人看到了。”
未來轉過頭，向旁邊那幾個正在指指點點的幾個婦女們看去。道：“看見就看見吧，反正，我們愛我們的，她們說她們的。”
“是啊，我們倆那麽肉麻，可是呢，我們自己卻不覺得得肉麻，這就是愛情吧，嗬，要是被別人聽見的話，要笑死人了，我們一天都會說好多情話。”
“哈哈。傻瓜。我就是愛你，沒辦法，我就是愛你，哼哼。”
“嗯。小笨笨。”
“唉！其實，一直以來都希望有一個人可以對我這麽說：“親愛的，我想給你一個空間，或許那個空間不算大，也不算豪華，我希望你可以在那個空間裏幹任何你想幹的事情，比如，你可以在那裏完成你追求夢想之路的過程。在這期間，我不會來打擾你，外界的一切都由我來處理就好，你就安心幹你的事。等你閑下來，想我的時候，你給我發發短信，或者來找我。”但是，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然後我就想，有一天，我可以對我愛的人說這樣的話。親愛的，我曾經沒得到的，我希望你能得到，我曾經沒擁有的，我都希望你能擁有，我曾經所承受過的苦，我希望你永遠不要被承受到。我希望你不受現實折磨，不被現實改變，我希望你毫無後顧之憂地幹你想幹的事情，我希望你每天都生活在幸福和快樂之中！這便是我夢想要給你的。”
“傻瓜，我不要你給我什麽，我隻要你在我的身邊，我隻要你跟我好好愛著，別的一切都不再那麽重要了。”
“不，親愛的，我會為了我們的生活而努力，我會好好對你的。”我拉著她的手，緊定地看著她。
“嗯。我也會努力的，不過，你還是不要太辛苦，知道嗎？不然，我會心疼的。”她說。
“嗯。”
“親愛的，我感覺，我越來越愛你了。”未來抬起頭看著我。
我低下頭，在她的臉上親吻了一下，道：“我也是。”
“我害怕，其實，我害怕去愛的。”她說著，挽著我的手接著往前走。
“嗯？”我道。
“我很害怕去愛，因為，我也害怕分離，我害怕，有一天我會不再愛了，我害怕，有一天你也不再愛了，我害怕有一天我們會分離，我害怕失去這樣的感覺，那時候，我該怎麽辦，總之，我很害怕，你知道嗎？我很想你，見不到你的時候，我想你想得心裏發痛，那時候，我好希望你能在我的身邊，可是，你卻無法在我的身邊，然後，我就害怕自己的心會一點一點的消失，那樣，我該怎麽辦，你知道，我不要這樣的。我不想離開你，也不要你離開我。”
我停下腳步，捧著未來的臉，深情地看著她，道：“傻瓜，我不會離開你的，對不起，你想我的時候，我沒有辦法在你的身邊，但是我的心裏卻是一直都愛著你，很愛你，親愛的，所以，你不可以不愛我，其實，我也是跟你一樣的，害怕你不會再愛我了，那麽，我該怎麽辦呢，如果沒有了你，我想，我以後無法再去愛別人了吧，我太愛你了，親愛的，所以，我們要相好久，好久，我們要好好在一起，無論如何，也要好好在一起。”
“可是，我怕，隨著時間，我們的愛會變少。”
“不，那不是愛變少了，那隻是愛沉底了，需要時不時地去攪一下。”我說。
“那你覺得，我們現在平淡嗎？”
“不，沒有，我說的是，如果時間久了，我們的愛漸漸平淡下來，那麽，就需要時不時地攪一下。”
“嗯。”
說完，我緊緊地抱著她，她也緊緊地抱著我。其實，我覺得自己跟未來一樣，是一個害怕失去，也會害怕愛情不完美的人。我們都是那樣的人，追求完美。對愛情的要求很高，如果，有一天平淡，我想，我們都會覺得很遺憾，可是，事實上，世界上是沒有完美的愛情的，隨著時間的變化，人的愛情，也會變得越來越平淡，我想，愛情，最重要的還是要經受得注平淡吧。可是，那樣的愛情，到底還有沒有意思。我不明白。或者說，那更像是一種責任吧。我要的，是我們的愛情，一直那麽鮮豔。那麽美。
我會努力的，未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