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有事了你想起我了
當我平靜下來的時候，Shu卻突然找上我。她說：“你能不能借我點錢？”
幾年不見的初戀情人突然找上門來，而且第一句話就是向我開口借錢。當時我真的有點懵。最重要的是，這個女人曾經還背叛過我，然後，又深深地把我傷害我了之後把我給甩了。
在心裏，砰的一聲把門關上，然後，甩都不甩她。可是，我竟然將她請進了屋裏來。這麽做的原因，隻是因為我們認識，隻是因為她是一個女的，僅此而已。我想，就算出於禮貌的情況下，我也沒有辦法將她趕出去。
“進來吧，先進來再說。”我說。
然後，將她讓了進來。
坐在沙發上，Shu表情看起來很尷尬，我想，是的，她應該尷尬，不管怎麽樣，我們之間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而且，那麽多年沒有聯係，也沒有見過麵，最重要的是，她曾經還那麽對我，現在，她竟然好意思找上門來找我借錢。我覺得她的臉皮已經夠厚了，如果是我的話，我想我就算餓死也絕對不會找上門去找一個曾經被我深深傷害過的人借錢。所以，有時候，我真太西服她了。
我呆呆地看著她，目光裏帶著此許鄙視。是的，我想，這個時候我的確是沒有辦法用別的更好的眼光來看待這個女人。
“我……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所以我才來找你的。我……”她一臉難為情，看起來，也的確是遇見問題了。
但是，我的心裏依舊覺得很不爽。是的，我當然不爽，因為她遇見問題了，有了難處了，所以就來找我來了，當初呢那會兒是怎麽對我的。我的心裏當然很不爽。
我一句話也不說，等她看她還有什麽話要說。
“我……我知道我不應該來找你，可是，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所以我……我就厚著臉皮來了，希望你能幫幫我。”她說，著，手裏捧著杯子，一幅很是難為情的樣子。看起來，她說這話，的確也是需要很大的勇氣。
“我？嗬，我幫你？那你看，我能幫你什麽？”我冷笑道。
“我……我需要三萬塊錢。”她接著道，然後，目光抬起頭來。緊意地看著我，看樣子，她是豁出來了。
聽到錢的數目，我一下子怔了。對於一個靠寫稿子吃飯的人來說，三萬塊，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最重要的是，我其實，現在連一萬塊都拿不出來，更別提什麽三萬塊。我真的沒有那麽多存款。我窮得像什麽樣子，她難道一點都不清楚嗎？喔，是喔，她怎麽可能會清楚，我們都已經好幾年沒有見過麵了。
“你拿這麽多錢來幹什麽？”我說。
“還債，我借了別人高利貸，如果還不出來的話，他們不會放過我的……”她說。
那一刻，我真的想死了，我狠狠地瞪了一下眼，叫起來，道：“什麽？你竟然跑去借高利貸？你腦子沒問題吧，啊？你腦子真沒有問題吧？你精神病啊你，你竟然跑去借高利貸？你幹什麽吃的啊，你那是……你……”
我真想狠狠地把她臭罵一頓，我甚至恨不得把她給打一頓，可是，我沒有辦法，我管不到她，這關我什麽事，是的，一點也不關我的事。我們是什麽關係，我們的關係早就已經過去了，而且，我從來都以我們曾經的關係而為恥。
“是，我知道，我是做錯了，但是當時也的確是一點辦法也沒有，我的生意，我隻是想借點錢來，把生意救活，可是，沒有想到，全都賠完了，所以，現在還不出錢來，我沒有辦法，我……要不是走投無路，我是不會來找你的，幫幫我。求你了。”
看著這個可憐相的女人，我的心裏出跟著一陣痛，不管怎麽樣，她是一個女子，現在，欠著高利貸，如果，真的還不出來的話，我想，她真的是沒有辦法了，而現在，她也是因為沒有辦法所以才找上我，事實上，三萬塊，其實也不是很多，可是，現在，我真的沒有辦法。我現在，一萬塊錢都沒有。我怎麽想辦法啊？
“我隻有八千。”我說。
Shu抬起頭，懷疑地看著我，道：“八千不夠。”
我生氣地對她吼叫道：“我也沒有辦法，我能有什麽辦法啊，我現在隻拿得出八千塊錢，你要我怎麽地辦啊？要不要我把我的命拿給你？啊，你以前是怎麽對我的？啊，你是怎麽對我的？你忘記了嗎？你現在需要我了，所以想起我來了，現在，你活該，你去幹些事情，你這是報應，知道嗎？你這是報應。”
她低下頭去，漸漸地哭了起來，道：“是，當初的確是我對不起你，沒錯，我這就是報應，可是，我現在不是已經得到懲罰了嗎？現在，你高興了吧？啊，你高興了吧，我成這樣了，我真的沒有辦法，所以，我才來求你幫我的，我真的沒有辦法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看著她哭得那麽傷心，我也很難過，不管怎麽樣，我也不希望她真的有什麽事，盡管，我恨她，很恨地恨過她，恨不得希望她去死的心都有，可是，此刻，看著她這個樣子，我的心裏也是肉長的，我也會跟著難過。
“我隻有八千塊。沒有多的了，我隻有這麽點錢，信不信隨你，愛要就要，不要就算了。”我說。
她看了我一陣
之後，似乎發覺我的確也隻能拿出這麽點錢來，於是，便點頭道：“謝謝你！”
我從臥室裏，取出錢，遞到她手上，道：“你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也替你難過，但是，我沒有辦法，我隻能拿出這麽點錢來。你先拿去應急吧。”
“謝謝。”她哭著說。
然後，她站起來。將錢放進包裏，提著包，感激地看了看我，然後走了。
她走後，我抱著頭，怒氣地歎了一口氣。我覺得，我自己就隻有那麽一點錢，現在，全都給了她了，那麽我該怎麽辦呢？我一邊覺得自己幫了她，自己會後悔，一邊又覺得自己不能幫她更多而苦腦。真的，一個女人，麵對這樣的情況，的確也是很慘的。可是，那一切，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我能有什麽辦法呢？我覺得她就是一個愛作的人。現在把自己作成這樣，我真的是拿她沒辦法。甚至覺得她就是有點活該。
可是，幾天後，她又找上了我。說是我借給她的錢不夠，她隻能拖幾天。幾天後，再不還錢，別人就會對她不客氣了。
我想，高利貸的確就是很沒有人性的，惹上那些人，脫身的確也是沒有辦法的了。
“求求你了，你再幫幫我吧。”她說。
“什麽？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我真的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我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我全部的錢都拿給你了，懂嗎？你到底差別人多少錢啊？啊？”我吼叫起來。
“本來是三萬的，可是現在，他們漲到了六萬。”她哭著道。
“什麽？那麽快就漲了一倍？有沒有搞錯啊，有沒有搞錯啊。你……唉，我真的是要被你氣死了，我憑什麽相信你啊，啊，你為什麽要來害我啊，你去找別人啊，我幫不了你，你走吧，我幫不了你了。”我真的要被氣瘋掉了，六萬，難道，要我給她想辦法，給她六萬嗎？怎麽可能，我就算是有錢我也不可能給她那麽多錢的，我們現在是什麽關係啊，她又不是我的愛人，何況，她當初是怎麽對我的，現在，竟然讓我那麽多錢，我不可能給她那麽多錢的，不可能。
可是，她就是不走，她說：“我求求你了，真的，我真的沒有辦法了，不然的話，他們一定會把我給殺了的，他們一定做得出來的，求求我吧。”
“你求我，我能有什麽辦啊？我也是沒有辦法。我能有什麽辦法啊？”我對她大吼大叫道。
她低頭頭，隻是不停地哭。
最後，我實在沒有辦法了，隻能歎了一口氣，然後，拿起電話，到處找朋友借錢。其實，我是一個最害怕麻煩別人的人，可是，現在，我竟然為了別人，要去麻煩朋友。我真的覺得自己很拉不下麵子，向人借錢，對我來說，真的就像是要命了一樣的。可是，現在，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個女人去死吧。
“哥們兒，最近手裏可寬裕嗎？能不能借點錢給我。”
“啊，借錢啊，我最近也很缺錢呢，我還說找你借點呢。”對方說。
“喔，這樣啊，那不好意思啊。”
掛掉後，又找另一個打：“嗯。哥們兒，好久不見啊，還好嗎？”
“嗯，還好，你呢？嗬嗬，好久不見了啊，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啊，你小子，那麽久都不聯係，在哪兒發財啊？”
“喔，沒有，發什麽財啊，最近遇見一點麻煩……”
“喂？喂？信息不好，怎麽回事啊，喂，掛了啊。”對方突然就說信號不好，然後掛掉了。
我打了好多個電話，可是，最後，卻沒有借到多少錢，就隻借到了兩千塊錢，我想，大概是我自己太沒有用了，人緣不好吧，大概也是因為大家都確實很困難，現在，想要向誰借錢，那可真的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而借了錢的，也未來就能收得回來。如果不是因為她，我真的不會向任何人借錢的。
最後，人家把兩千塊錢，打到了我的卡上，而我取來給她。
我眼睛一瞪，道：“你看見了吧，你幹出來的好事情，現在，我也沒有辦法了，就隻有兩千塊錢了。”
“對不起，為難你了。”她道。
“現在說這些話，已經晚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呢？”我說。
她一臉愁苦的樣子，搖了搖頭，道：“我也沒有辦法，唉，看來，我隻好被他們賣去做妓女了……”
“胡說。”我立刻道。
“我沒有胡說，我真的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看來，隻能是這樣了，如果，他們真的要賣掉我的話，那就賣了我吧，我也累了，謝謝你，這兩千塊錢，你拿去還給別人吧，兩千塊，的確也是什麽用也沒有。算了吧，隻能是這樣了，謝謝你。”
她說著，轉身走了，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我的心裏很難過，也覺得自己真的是一點用處也沒有，竟然幫不了她。
最後，我沒有辦法，終於向我的家人伸手了。我的家裏，雖然不是很窮，但是也不是很有錢，六萬塊錢，也夠我父親掙一年的生意的。
所以，不我向我父親說要錢的時候，我爸很疑惑地問我要來幹什麽，最後，想了各種各樣的辦法，才從我爸媽那裏，借來了六萬塊錢。拿給她。
“對不起，
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你。謝謝，謝謝，謝謝！”她拿著錢的時候，一邊說著謝謝，一邊哭。
“好啦，沒事了，快把錢拿去還了吧。不然，遲了又要加價了。”
“嗯。謝謝你。”
從那以後，shu時常來找我。我想，經過這件事情之後，她的確是心裏感激我的。而我也想不出來，自己竟然會幫她那麽多的忙。
還了錢之後，shu開始找班上。因為以前有過經商的經驗，所以，到也很容易就找到了一份銷售經理的職位，待遇也還不錯，起碼是比我寫稿紙要掙得多的。
那個時候，她時常都會跑到我住的地方來，然後，買一些菜，做飯給我吃。而且，她對我的態度也很好，不管是洗衣服，做飯，等一切，都會幫我做，有時候，我到反而，有些過意不去。
我知道，她是因為欠了我的錢，所以才會對我這麽好的。
我說：“shu，你不用這樣，真的不用這樣。你……以後也不用天天來，沒事的，我會自己照顧自己。你也要照顧好自己。”
Shu看著我，道：“怎麽了？你不喜歡我來嗎？”
“沒有，不是的，我隻是不想你這樣，你不要覺得欠了我什麽，還想要還我，真的，我沒有覺得有什麽的，我幫你也不是想讓你覺得欠我什麽，我那是很誠心地幫你，真的，我沒有別的想法。”
“我知道，我真的很感激你幫了我，而且，經過這一次事情之後，我真的看清了許多東西，也想明白了許多，你是一個好人，所以，我想要對你好，因為，這個世界上，大概也隻有你才能讓我覺得你值得對你好，所以，我想好好對你，就當是彌補曾經對你的傷害吧。”
“別這樣，真的不用這樣的，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真的，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你不必這樣，我們還是朋友嘛。”我說。
“我知道。我也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想多為你做些事，哪怕是一些小事，這樣，我的心裏會覺得舒服一些。放心，你的錢，我也會想辦法還你的，我會每個月還你一些，每個月，我都會還你一半的工資的。”shu說。
看著她那麽認真的樣子，我的心裏反而有些過意不去。
“可是，shu，我不希望你太辛苦，你要太辛苦了，好嗎？錢不著急，慢慢來，慢慢還，我家裏也不著急用錢，所以，不著急，好嗎，照顧好自己。”
看我突然對她那麽溫柔，她感動地看著我，漸漸地流出淚來，道：“為什麽，當初我為什麽要那麽傻，當初，我為什麽要那麽對你，我自己好傻，我真的好瞎，真的，我為什麽要那麽對你呢？以後，我會好好對你的，我會好好對你。”好說著，伸出一隻手，摸了摸我的臉。
我自然反應地轉到一邊去。一臉的尷尬。
而她也發現，剛才她的反應有點過激了，不管怎麽樣，那麽多年過去了，我心裏早就沒有她了，她也應該明白這一點。
她一臉尷尬地怔了一下，道：“喔，不好意思。那個水開了，我去上水。”
她走進了廚房。而我的心裏，似乎也有一點淡淡的幸福之感。覺得，現在，又有一個女人似乎，在愛著我。
當然，我也不可能再跟shu怎麽樣。何況，現在，事情已經很複雜了。KZ我還沒有找到她。而未來……
跟shu一起吃飯，談起了他的男朋友。
“當初，你離開我後，你跟他？對了，他呢？”我說。
“其實，跟你分開之後，我又談過好幾個男朋友，可是都不長。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麽，總之，就是覺得不適合，會因為這樣或者那樣的事情吵架，最後分手。”她說。
“喔，原來如此。沒事，會好的，以後，我相信你能找到一個很好的，很適合你的人。”我說。
她看著我，然後，一字一句地道：“沒有人比你更好了。”
我怔了一下，忙吃飯，一句話也不說。
Shu定定地看著我，道：“真的，我說的是真話，沒有誰比你更好了，如果，你再肯給我一次機會的話，我想，好好地，一輩子呆在你的身邊，可以嗎？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我怔了一下，沉默了一陣，道：“不，很多事情你不明白，我們已經是不可能了，何況，我已經有了一個孩子。”
“什麽？你結婚了？”她驚訝地叫道。
“沒有。”我搖了搖頭，難為情地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說，我以前認識了一個女子，我們在一起過一段時間，後來，又分手，後來……唉，總之，她懷了我的孩子，而現在，我不知道她去了哪裏，我在到處找她，可是，我不知道該怎去哪裏找她，我很著急，也很無奈。也很擔心。”
“啊，是嗎？那她為什麽要離開呢？”她問道。
“這個……唉，說來話長，以後有機會再告訴你吧，總之，我跟你，是不可能的了。”我說。
“我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而你現在，都已經是做父親的人了，可我還來麻煩你。真是很不應該。”她說。
“沒有。”我搖了搖頭，臉上一陣愁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