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遺憾
蘇丹倒地而去，嚴豔不知該怎麽辦，拿槍的那隻手不停的抖著。
蘇丹回頭望向她的時候，臉上並沒露出驚訝的神色，就是手用力的按住被打中的傷口，臉色非常蒼白。
嚴豔槍口對準了天輝，天輝有點搞不清楚如今究竟是啥情況的。嚴豔剛剛這舉動，莫非不是在幫他啊？
嚴豔嘴唇有點幹澀呢，她定定是望著天輝，緩緩走近蘇丹，小心攙扶起他來。蘇丹瞧的眼神流露出的情緒有點複雜，不過沒有什麽過分的動作，就是失血的臉可以隱約瞧出他這時有點虛弱呢。
天輝瞧出嚴豔想帶蘇丹走，過去攔住了她，“嚴豔，你覺得你可以帶他到什麽地方去，他如今受傷了，無法走遠的，外頭全是警察呢。”
嚴豔沒回答天輝的話，反而是講出了個讓天輝驚訝的事，“天輝，不要傻了啊。蘇丹早就曉得你是警方臥底的，楊哼財也曉得。楊哼財從剛開始時就曉得你那身份的，他隻是幫於冬澤演場戲而已。你卻給卷入了這場報複中而沒知覺，那些啥警察啊，全是幫凶的！你居然還這樣給他們拚命的。”
天輝傻在當地，腦袋一下子就像當機一樣，根本沒理清嚴豔講的話是啥意思。他當臥底都是於冬澤設計的嘛？不過當時自己是主動去報名的呢！如今想下，真的有點不正常，為啥警隊這樣多的人，非得找這些才入校不久的學生啊？就算找學生，也有這樣多學長在啊！
蘇丹露出了奸詐的笑來，之後瞪著嚴豔說，“不要和他這些廢話了。”
天輝快步上前要攔下她，嚴豔立刻戒備般槍口對準了他說，“不要過來啊，我是真會開槍的。”
“我曉得。”天輝站在不遠處，“可你剛剛那話是啥意思啊？”
蘇丹笑起來，“想曉得啊？你覺得你為啥會給選中當臥底的？於冬澤非常了解你呢，他早就曉得你會報名的。與我這合作，也是我老早就想好的。並且我也與楊哼財講好就要你過來的。這回你來了，肯定是沒命能回去的。”講完後他又咳了下，嚴豔滿臉擔憂般望著他。
蘇丹接著講，“但是計劃沒有變化快，我依然失算啦。”這時他瞧向嚴豔，“我隻是算少了一步。”他沒想到，嚴豔能出手來幫梁天輝。
嚴豔望著他那眼睛，笑說，“抱歉。”講完後她的眼眶有點泛紅了，“就算你殺天輝，也都不能離開這個地方的。我倆早就讓警察給包圍啦，你也做了這樣多的錯事呢。隻是想給你姐報仇的，她曉得了，都不會放心的。因為她不願你這樣的。我都做了這樣多的壞事啊，都想在死之前，行點好來補償下。”
蘇丹愣了下，“你那樣做，那我也不能諒解你的。”
嚴豔微微笑笑，“沒事的，你不諒解我也沒啥。”
天輝心中五味雜陳，他不曉得蘇丹和梁茂究竟有啥仇恨的，梁茂從沒說起過的，而蘇丹也太善長偽裝了。他完全都不曉得這所有的事原來都是因為蘇丹對梁茂的一場報複的。那自己呢，剛剛真的差點沒命。
嚴豔攙著蘇丹緩緩後退到甲板那裏，槍一直是對著天輝，“天輝，警隊中太複雜了。不要繼續傻啦，我曉得我之前做了非常多的壞事呢。今晚……可以救你也算我為之前的嚴豔做的一些善事吧。都不枉我倆認識一回。因此，不要再難為他啦，我就想他可以死的有顏麵一些。”
嚴豔和蘇丹站到船尾處，海麵投來非常多的光打到他倆身上來。喇叭裏是胡忠哲勸降的話，天輝曉得嚴豔和蘇丹無法走了，周圍都停滿警察的船。
他講不明白自己這時是感受的，蘇
丹作惡真的太多了，就算死也是應得的懲罰。不過嚴豔，都是與他打小就一同長大的。他曉得她吃太多的苦了，但是如今她這樣，也是咎由自取。不過，剛才依然是救他了，那麽她是不是還有些良知呢？
“嚴豔，放棄吧，如今都還有救的。蘇丹曉得非常多楊哼財和於冬澤的事，他要是能配合的話，肯定能夠寬大的。”
嚴豔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瞧了眼身邊的蘇丹，“其實你不明白，蘇丹想要的，並不是啥寬大的。他現在的做這些，就是想報複梁家和愷翔。如果無法報複，那活著都是折磨的。”蘇丹驚訝的望著她，他沒料到她竟然懂得他心中想的。
嚴豔衝蘇丹笑，“都是我害得你無法完成你那計劃的，不要生我氣啊。”講著，就把槍口突然對著自己的胸口。
天輝驚訝的看著她，“嚴豔！”
“別。”這聲卻是她身邊的蘇丹發出來的。
隨著一聲槍響，嚴豔的心口處綻放出紅色的玫瑰。
蘇丹緊抿住唇，抱緊了她，瞧不清他這時的神情。嚴豔的嘴動了下，覆在蘇丹耳旁講了句啥。天輝聽不見，就是瞧見蘇丹還是沒有啥表情的，他突然瞧了自己下，這一下，好像把非常多的話都包括了。
天輝感覺今日有非常多的事情都在他的預料之前，這些都遠離了他原有的軌跡。還沒從剛剛的驚訝中回過神來，就聽到耳旁想起的槍聲了。
蘇丹和嚴豔一同跳入了海中。
天輝不曉得是咋回家的呢，此刻他什麽都不願去想的隻想快些見到梁萌萌，之後……靜靜的相守著一生。
房間一片漆黑，天輝望著空空的房間，不祥的感覺占滿了整個大腦。他匆忙打開了櫃子，啥也沒了。那些屬於梁萌萌的衣服，全沒啦。天輝不能相信的，今早還幫他係領帶這個人，今晚就不見啦？
他倒到床裏，好久好久才回過神來拿出電話瘋了似的撥打梁萌萌的手機，但是聽到的永遠都是那句已關機。
天輝滿身的力量都在這時給掏空了，他是不會相信的。梁萌萌肯定是回到梁家去了！或者是生氣跑到元磊那邊了。梁萌萌那樣愛他的，咋都不會就這樣走掉不要他的。更加不會話都不講一聲就離開的。
目光落在一旁的櫃子上，有張紙在那上麵。天輝打開了燈，看到梁萌萌的字：
“天輝，照顧好自己哦，不要擔憂我，沒事的。這些年來，頭一次有了與自己那樣親密關係的人，所以我無法放棄掉他的。這種滋味，是真的非常難受呢。因此，我就要犧牲了你。孩子是老天給我的最珍貴的禮物呢，補償了我這些年來失去的那份母愛的。沒了我，天輝你也可以好好的生活是嗎？但是沒有他，我卻不能好。抱歉，天輝，諒解我。”
天輝失神般望著這些字，啥叫沒有我你都可以好好的生活啊？天輝閉上眼，心中一股苦澀的滋味。梁萌萌，誰告訴你走掉我能夠好好的。
天輝慌張般跑了出去，開車到了梁家。鄭雅看見他之後驚愕訝的嘴巴合不攏，天輝用力的握住祝鄭雅的手，話語裏透著焦慮，“媽媽，梁萌萌回來了嗎？她和你講啥沒？”
鄭雅好久才明白過來，詫異的瞧望著他，“萌萌不是住在學校？如今應該在寢室啊，咋會在家？”
天輝頓時陷入了絕望中，梁萌萌連鄭雅也沒告別。她就是不想叫他找到！不過……現在的梁萌萌可以去什麽地方啊？離開了梁家她可以好好的嗎？
元磊接到鄭雅的手機趕到回家就瞧見滿臉失落的天輝，他呆呆的坐到沙發裏，任由鄭雅問他
啥他也不講。元磊一瞧就曉得是出大事了，快步走去他和前拽住他的衣領，“是不是梁萌萌出事啦，你又咋她了啊？”
天輝閉上了眼，幾乎絕望般講，“我將她丟啦。”
元磊恨恨的說道，“梁天輝，你混蛋啊你！講了那麽多次得好好的對她的。可你除傷害她外還會做啥？”
天輝沒講話，心中停的問著自己說，對啊，他究竟做了些啥啊？梁萌萌思維還有常識全比普通人慢一些的。小孩會許有問題的，不管結果怎樣他也應該嚐試與她溝通一下的，都不應該自己一個人強勢般做這個決定的。也更不該啥都不與和她講，老是以自己這種方式愛她的，叫她在疑惑中沒了這種安全感的。
如今想想，她那晚會去問自己是不是愛她的，她果真是在對他的愛產生懷疑了吧？天輝有些會很，他為啥就不可以坦白的和她講出他的這份愛啊，為啥就無法多思考一下萌萌的想法呢，多觀察下她的這些心理變化的。在他倆的這份關係中，他真的是經常占據主導的位置。老實忽略掉梁萌萌的這些感受的。在他的頭腦中，想到的全是他自己，壓根就不明白好好的尊重下她的。
如今……這些都不趕趟了。
天輝和元磊找遍機場還有車站的，旅客的名單中也沒梁萌萌的名。天輝已確定了，梁萌萌是真要離開他了。世界這樣大，或許這一生也無法找回梁萌萌了。
梁萌萌閉上眼靠到椅子裏，望著機艙外麵的景色，而身邊是愷翔的助理Lina。她睡熟了，梁萌萌幫她蓋上了毯子。之後又轉向了窗外，手覆在了肚子上。
天輝歸隊之後才發覺自己的情緒遠沒想象中那樣激動的，之前在楊哼財那裏當臥底查了很多涉毒案件，又加上蘇丹這案子成功告破。天輝也得到了晉升，可是再高的榮譽，也激不起內心的那份熱情的。講來真的非常諷刺呢，擺明自己隻是這場報複中的棋子，可卻依然得到了之前盼望的榮譽，天輝想，不曉得於冬澤和蘇丹能不能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呢。
不管怎樣，他卻不高興。
蘇丹和嚴豔跳海前講的那些話，依然非常清晰般響在他的耳旁，似乎噩夢似的無法揮去。
梁萌萌完全失去了音訊。而在愷翔那裏也總是碰壁的，天輝不曉得還可以做啥，也不曉得該用啥辦法能找著她。回了梁家後，就更加難受了。梁家有屬於梁萌萌的回憶太多了，他這時才發覺，他走掉的那段時間裏，梁萌萌是咋過來的。也是同樣每天望著他的屋子發傻嗎？
天輝總是晚上就躺在梁萌萌的床上發愣，就算這樣做，也還是沒啥睡意的。他知道自己非常自私的，知道自己非常混蛋呢。為他那不知所謂的信仰，居然犧牲了梁萌萌那麽多回。又由於自己那強烈的占有欲，總是不鬆手的。之後她懷了小孩，又由於自己那份自尊和霸道，做著自已認為對的決定。
天輝開始賣力的工作了，經常加班一直到非常晚才回來。然後沒有力氣的倒頭便睡。
元磊不理他了，老是非常少與他相遇的。鄭雅夾在倆人中間非常的為難，她勸了幾回沒有用後也作罷了。天輝似乎感覺自己到欠了梁萌萌的東西非用這樣的方式折騰才能償還似的。
他不願去想梁萌萌是不是真的就不回來了，也都不去麵對梁萌萌有或許真的結婚生子了，從此和他像陌生人一樣。他無法接受，因此他不可以叫自己停下來的。
他還是抱有一點希望的，梁萌萌肯定能回來的。梁萌萌不舍得他的，早晚會出現在他的麵前，對他講，“天輝，親下我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