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難受
天輝走到疤痕男前，奪過他手中的那把刀，對蘇丹笑著說，“如果是在試探著我的話，那我要是不搞出點模樣來咋可以讓你開心呢。所以不勞煩其他人了，我親自來。”
剛才這些話，天輝講得非常艱難的。不過這時，他是不敢瞧梁萌萌的神情的。在瞧見梁萌萌滿眼的驚訝與眼中的淚水時，天輝的心就像給鐵絲勾扯一樣。他來到她的眼前，非常溫柔的說，“梁萌萌，為啥你不可以乖一些？”
梁萌萌咬著嘴唇，手顫抖的覆住天輝的，“天輝……我好害怕啊。”
天輝隻感覺眼眶非常酸，讓梁萌萌握住的那個指尖似乎沒了力氣一樣移不出。刀子好似千斤重，好不容易抬了起來，“梁萌萌，你忍一下，很快……我就帶你回去的。”
天輝的手捂住了萌萌的嘴，身體感觸到刀子冰涼時，那種疼痛一下子蔓延開。梁萌萌用力咬住天輝的胳膊，低聲呻吟著。
天輝胳膊一點痛的感覺都沒有的，他的心早已被劃了好多刀。他望著血跡緩緩滲透出。梁萌萌連叫聲都發不出來，天輝的心痛得快停跳了。
鼻尖全是血腥的味道，那可是梁萌萌的鮮血啊……天輝望著梁萌萌趴在沙發裏的麵孔，還有那雙絕望的雙眼。
天輝大腦全是空白，一直到瞧見梁萌萌闔上雙眼，天輝才明白過來。拿過西裝把她包上，可卻不敢使勁。轉身瞧向蘇丹，“咋樣啊？你不會是真要對女生下毒手吧。”假如蘇丹真不罷休的話，就算是毀掉全隊的計劃他都要帶梁萌萌走。
蘇丹撇下嘴說，“哦，走吧，就算給愷翔個警告好了，我原本也沒要取她性命的。今後……咱倆合作開心。”
天輝沒有講話，也沒理他那些揶揄的。輕輕抱起梁萌萌，冷酷的走掉。蘇丹，這個賬我遲早會雙倍要回來的，瞧你還可以得意多長時間。大步的走向外麵等待的車子，天輝望著已沒意識的梁萌萌，喊著她說，“梁萌萌，梁萌萌。”
梁萌萌沒有回答，氣息灑到他的身上來。
嚴明馬上幫忙打開了車後的門，等天輝將梁萌萌抱到車裏後，嚴明吩咐別人不要跟著了。他就自己坐進去，開車走掉。
天輝拿起外套瞧了瞧，梁萌萌整個後背幾乎全是血。他手指似乎**一樣在那裏不敢碰她的，他用力抱住她，梁萌萌發出了呻吟聲，天輝馬上鬆開了。
梁萌萌意識有點模糊般睜開眼，望著麵前這人，又閉上了眼，覺得有一滴淚滴到了自己臉上。梁萌萌費力伸出了舌尖舔了下，有點鹹呢……
嚴明瞧了天輝一下，拿出電話，“於大夫，勞煩你過來一下，是，非常急的。”掛斷電話後，嚴明才對天輝講，“不要自責啦，你做的話總比蘇丹的人做強，不管怎麽說，她沒這樣遭罪的。”
瞧天輝不講話了，低著頭望著懷中的人兒，歎口氣說，“咱倆這樣的情況，幸運的話就端了蘇丹然後恢複警察身份的。不幸的話呢，不要講幾年，幾十年都是有可能的。我不想再連累了她，所以趁這回……了了吧。”
天輝用力的握住她的手指，咋也無法鬆開的。
梁萌萌這樣怕痛的人，剛剛那個時候，她是有多麽疼啊。假如鬆手的話，他得去哪兒找到他的梁萌萌，找回那個隻是他梁天輝自己的梁萌萌。
於大夫給萌萌打上麻藥後，又給傷口縫了針。整整十八針，這十八針，都縫到了天輝的心上。望著沉睡的萌萌，臉色還是非常蒼白。天輝小心摸著她那頭發，抓緊了她的手。
白楠走進來後，天輝瞧了她一下卻沒講話。白楠走近了他說，“聽嚴明講萌萌出事啦，我過來瞧瞧。”瞧見床裏的人，白楠也不說話了。這回天輝會有多憤怒，是她可以想象的。過了非常久，白楠想走掉，她想了一下對天輝講，“之前選擇當臥底時，就應想到要連累身旁的人的。嚴明講得不錯，這回……就借機了斷吧。假如順利，明年就可以將蘇丹的窩端掉。那時，萌萌會等著你。”
白楠也不曉得天輝在沒在聽，歎口氣，轉身走了。
天輝拉開了被子，與梁萌萌躺在一處，心疼的無法呼吸。要他放手嘛，他明白，可是……真要就那樣放手麽？並且是在她傷得這樣重得時候？他不舍得的，也放不開。但是……又必須要放手啊。
讓夢魘弄得沒啥力氣時，梁萌萌睜開了雙眼。她想了非常久才曉得自己是在元磊的公寓裏，萌萌暗自想著該讓元磊換張床了，真不舒服。
“咋了，你的傷口是不是又痛啦？”元磊感覺有動靜了，俯身下去要瞧下她的傷。
聽見聲音梁萌萌愣了好久，轉過頭瞧瞧床上的人兒，臉色，竟有點恐懼呢。她眼中閃現的神情還是被元磊快速捕捉著了。
感覺元磊的走近，梁萌萌不知從哪來的力量，身體竟然朝床側移了移，這樣大的動作弄得剛縫好的傷口就像撕裂一樣疼了起來。元磊的手停在了距她傷口還有十厘米處。他眼裏閃過一絲驚訝，可瞬間就給掩飾好了，“……我想幫助你瞧瞧傷口的。”
梁萌萌曉得自己剛剛那反應有些激烈了，有點後悔那個舉動的，“我沒關係。”
元磊坐到床邊望著她背上那片紗布來，站到床邊，“我過去弄些粥，現在你肯定非常餓的。”
元磊走得非常快，步履就算還沉穩著，可是放到口袋中的手用力的握著拳，心中的情緒早已到了臨界點。
萌萌喊住已走到門外的他，“元磊……想吃青菜粥了。”梁萌萌側著頭望著元磊，元磊沒回頭，就是握緊的拳鬆了些力量。
“我很快就回來的……”
梁萌萌望著關上的門，有點疲累了，她感覺自己肯定是著魔了，那個眼中、心中應該沒半點地位給她的人。到底要到啥程度，才要放棄啊。他的心中……到底想些啥，梁萌萌猜不著，也明白不了。
元磊為她所做的事，根本也不少於她為天輝做的。梁萌萌再笨，也瞧見了元磊這幾年為她所做的事，這就是所謂的報應吧？自己已經辜負了元磊。
天輝留下給她那麽多東西，並且全是非常刻骨。就講當下這些傷，又要多長時間才可以愈合呢？這回……有足夠的日子來叫她記下天輝留下的這些東西吧。
元磊回來
時，手中是他熬好的青菜粥，是梁萌萌最中意吃的。慢慢扶她起來，元磊勺子仔細的喂她吃著。
桌上元磊的電話在震動著，元磊拿著調羹的動作頓住一秒，下一秒依舊神色自若的小心喂著梁萌萌喝粥，梁萌萌握住他的手，微微一笑，“沒關係，有事，就先走。”
元磊拿起電話，望著手機上閃爍的號碼，接聽起來，手機那端立刻傳來天輝的聲音，“現在我在和泰。”
天輝講完後就掛斷了，闔上雙眼，心中亂得一團糟。
元磊望著手機，雙眼的神情不斷的變化著。
“元磊？”
“什麽？”
“別，做不值得的事。”梁萌萌的兩眼閃亮，好像一下子就明白了元磊的想法。
“我曉得了。”元磊不中意梁萌萌當下這樣擔憂的，他有點不明白梁萌萌，也更不明白天輝。此刻，他隻曉得，假如他愛這個人的話，是不會在她的身上弄出這樣深的傷口的，更不舍得……讓她自己就那樣聽天由命。
那日，天輝突然打手機給他了，講讓他在宿舍等他。那時他才曉得，天輝回了D市。但是，梁萌萌傷得那樣重，天輝就是差人將她送了過來的。什麽話都沒說。梁萌萌就算是梁家抱養的，但是打小也沒受過罪，全家人都很疼愛她，這樣重的傷，元磊頭一次瞧見。
和泰還像往常一樣熱鬧的，元磊一進到包房就瞧見有個女的坐到天輝身上來，天輝正和她小聲講笑。
元磊坐到距他不算遠的位置，細細品著酒，又一邊暗暗觀察他。
天輝掐了下那個女人的臉，“出去吧。”元磊有點茫然，隻是三年，再與天輝相見，竟然是在這種地方。這時的天輝讓他覺得非常陌生。如今的天輝更有流氓的氣質了，“咋了，氣憤了？”
元磊低笑著，“那你是講我呢還是講她呢？”
天輝撇了下嘴，搖了下腦袋，“我早在三年之前就講過了，如果你為她好的話，就讓她忘了我。”
元磊眯起眼，“之前，我覺得她那心是屬於你的，我也不可能去搶。如今我不這麽想了，就算我搶不走她這心，但是人，不會再等你了。”
在包房中，元磊瞧不清天輝的神色，他就是輕輕的笑著，非常冷的模樣，“這樣最好。”
元磊臉色非常難看，“我到真的很懷疑的，為啥我倆長得相同，基因相似，可心卻這樣不同！”
天輝瞬間大笑起來，“不曉得嗎？親愛的元磊，因為……打小就沒人……愛我。”
元磊走了以後，天輝自己坐著，把人都趕了出去。嚴明站在門外，雖然隔音的效果非常好但依然可以聽到裏麵摔東西的聲，嚴明輕輕的歎口氣。
天輝將包房中的器皿都打碎了，可心底裏那股焦躁依然沒有舒緩。天輝拿起塊碎的玻璃片，朝自己手上劃了起來。望著紅色**緩緩滴到地上，一下子想起了梁萌萌的血同樣是這樣滴到了他心中的。
天輝疲倦的坐在沙發裏，這回……真要結束啦。
梁萌萌從此之後，不會是他的梁萌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