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愛恨之間

他打定主意與趙娟生活一段時間等趙娟懷孕生產後那時自己再為她報仇也不晚。此時趙娟怎知王偉心中所想,兩個人恩愛過後,王偉身體的強悍讓她倍覺銷魂,遠非浩宇一個文弱書生所能比,她竟從心裏不願意屬於自己地男人馬上為了自己去死。所以她雖然感覺王偉並不著急為自己報仇也在心裏默認了,反正自己已經殺死了那個男人的孩子,他肯定生不如死,與其殺死他倒不如讓他在痛苦中活著反而更好一些,這麽想著,兩個人便在石咀村租了一間房屋暫時安頓下來。

此時東北的林業采伐泛濫成災,王偉頭腦活絡,拿出自己打工積蓄加上趙娟把存款取出,便在石咀村辦了一家木材加工廠。雇用了二十多個工人,東石村木材有限公司便成立了,王偉又買了長途運輸車,不斷的聯係貨源,生意越做越大,僅一年多便成了遠近聞名的農民企業家而趙娟一直沒有懷孕,引起了王偉的不滿,如今自己今非昔比,如今有錢有勢,偌大的家業無人繼承,終究不是辦法,雖然為了逃避追捕,自己改名李保得,但在他心裏清楚,自己總有一天會東窗事發的,到那時如果自己沒有後人那麽賺再多的錢也是為別人賺的,終究無用。加上周圍不乏年輕女孩的青睞,他有點討厭趙娟了,逐漸對趙娟冷語相向。

趙娟能體會到王偉的心情,但是她對王偉也有不滿之處,當初他信誓旦旦說要為自己報仇,還說要照顧自己,一時感動,不顧年齡的差距嫁給了他,如今他有錢了卻嫌棄自己了,也許自己當初做的人流太多,王偉帶她到醫院檢查結果是女方子宮壁過薄無法受孕,這更給了王偉充足的理由。

夜裏躺在床上的趙娟望著天花板發愣,想想自己真是傻的可以,以前年輕不懂事,稀裏糊塗做了人家二奶,被人玩夠後跟了一個混子,被他卷了積蓄逃跑,後來因寂寞征婚誤中圈套,被當作複仇的工具,再後來一心求死卻遇到父親的義兄被他感動以身相許,自以為找到了後半生的幸福,不曾想此人卻人麵獸心,困難時把自己當成心肝寶貝,有錢了不但不再珍惜自己,趙娟早聽見傳聞說他和工廠的幾個年輕女工關係噯昧,這個家更是很少回來,更別說答應過自己報仇的事了。

趙娟越想心理越不平衡,雖然王偉不知怎麽想的一直沒有對自己提分手二字,但是自己和他並沒有辦結婚,兩個人都是在逃犯,哪裏敢舉辦婚禮,全靠這個小村地處偏僻,兩個人才得以隱居,其實趙娟能猜的到,王偉之所以不敢像其他男人那樣明目張膽的拋棄自己,其實也有他的苦衷,王偉越獄潛逃,趙娟可是知情者,萬一她舉報自己,可是滿盤皆輸,若要殺人滅口,趙娟是已故大哥的女兒,自己受大哥囑托照顧她,怎可傷害她,何況以自己現在的身份,一舉一動都受人關注,怎敢做出格的事而加速毀滅自己?他卻不知趙娟此時也是害怕王偉舉報自己,雖然雙方都是待罪之身,但一旦有一方破釜沉舟,舉報對方將功折罪,那是可憂的大事,雙方各有顧慮,於是便相安無事的生活著。

可是好景不長,日子一久,趙娟便感到寂寞難耐,麻將桌和牌桌成了她消遣的地方,工人們都知

道她的苦衷,但因為趙娟為人隨和,體貼工人,所以大家又很敬重她,為她報不平,趙娟每日與工人打牌打發日子倒也感覺愜意,隻是日子久了,夜裏獨守空房,想起老公如今摟著別的女人纏綿,不由悲從中來,獨自蒙頭哭泣,白天雖然強顏歡笑但無法掩飾,她的心事逐漸引起一名工人地注意,他叫鄭朋,鄭朋年二十二歲,四川人,一個人跑到東北來打工,他家裏鄭朋也是一個沉默寡言,滿腹心事,家裏還有什麽人也從來不說,鄭朋也是一個沉默寡言,滿腹心事的人,大家都猜到他的家庭一定不幸福,但沒有人敢問,因為他的性格內向,別的事都行,隻是一問他的私事他便惱了。他對趙娟似乎特別關心,也特別感興趣,常夜裏送她回家,常把贏了的錢還給她。

趙娟啞然失笑,錢對於自己來說隻是個數字,廠裏的錢她還是能做的了一半主的,但她還是感激鄭朋對自己的好,感覺有些感動是用錢買不到的,十一月二十五是趙娟的生日,她打王偉的電話沒有接聽,一怒之下,她打電話給鄭朋,問道:“小朋,今天是姐的生日,今天放你的假,工資照發,我隻要你陪我一天。”鄭朋連忙答應:“好啊。我不但陪你,晚上請你到我的出租屋裏吃頓飯吧。”趙娟是個成熟女人,當然明白他邀請自己去他出租屋的意思,但是自己如今好寂寞,鄭朋長的雖不帥,卻青春陽剛,自己一個三十多歲的老女人還會在乎給他點什麽嗎?晚上趙娟精心打扮了一番,來到了鄭朋的家裏,她本想鄭朋一定置辦了一桌酒菜,想不到隻有簡單的兩個家常菜和一個很小的生日蛋糕,她這才想起,鄭朋平時自己的生活都很簡樸,從不像其他人那樣大魚大肉,也從不去飯店,穿著也很簡單,而且不嗜煙酒。趙娟突然對這樣一個男孩感了興趣,他身上有太多的謎,她真的渴望了解他的一切。

鄭朋看見趙娟看自己的眼神呆呆發愣,於是道:“趙姐我知道你對我的身世充滿了好奇,對別人我是不會說的,但是對你我想把我從小到大的經曆告訴你,我想在你麵前做一個沒有任何秘密的透明人。原來鄭朋從小出生在四川綿陽縣的一個農村,上麵還有一個哥哥二個姐,還有未去世的爺爺奶奶,父親是老實巴交的農民,沒有本事賺錢,除了種地,隻有到鎮上的木材廠打點零工賺點微薄費用補貼家用,但八口之家的重擔壓在他身上,他根本承受不起,於是他開始變的非常懶惰,逃避勞動,成天去賭不務正業,五歲那年,一場大病幾乎奪去了他的性命,先是頭發脫落,一夜之間變成禿頂,後來頭皮開始紅腫,母親背著鄭朋到處求醫問藥,花錢無數最終幸虧一個老中醫用偏方治好了我的大病,但隨後又出現頭暈失眠的症狀,大夫檢查後確診我是先天性心髒病,幸虧是慢性,以鄭朋的家庭是沒有條件治病的,無奈之下放棄治病,但我卻體質虛弱幹不了重活。”

“由於治病把家裏的積蓄全部花光,父親從此視我當眼中釘,時常打罵我,鄭朋小學時讀書成績不好,父親有些惱怒時常想讓他下學和姐姐們一起放牛,幸虧母親的攔阻。但哥哥的成績卻出奇的好,幾年後考上了大學,成為全村第一個考上大學的農民

大學生,一家人沉浸在喜悅中一向懶惰好賭的父親竟然也表態,就算砸鍋賣鐵也要把兒子供完大學,就在一家人有了希望時,哥哥卻無論如何也不讀了,原來他因為早戀被女友拋棄,傷透了心,再也不想讀書了,父親罵了他一頓,不想他卻離家出走,從此沒有了消息。無奈鄭朋成了全家人唯一的希望,他也變的懂事了,讀書非常刻苦,但讀到高中時,由於承受不住學業的重擔,退學回家,這次父親眼看唯一的希望破滅,徹底惱怒了,把鄭朋的行李摔出家門,讓他滾,鄭朋淚流滿麵,但他個性倔強,所以他並沒有哀求父親的原諒,也不顧母親的哀求,拎起行李,頭也不回的走了。來到了王偉的木材加工廠加入了打工族。”

鄭朋說道這裏真誠的對趙娟說道:“娟姐,我身體不好,而且是個有病的不詳之人,根本佩不上你,我想我們還是做朋友比較合適。”趙娟歎了口氣,突然把鄭朋摟住,嘴貼在他的耳邊道:“你能如此真心對我,我就是你的,你有病我給你治,治不好我也陪著你,不管未來如何,我們都在一起。”鄭朋聽了感動了,反手摟住趙娟道:“姐姐如此對我,就算死也不忘記你的好,以後你不再是我的姐姐,我愛你娟。”趙娟不再說話,閉上了雙眼,鄭朋心神領會,把趙娟輕輕的放倒在自己的床上,拉滅了燈。那一夜,兩個人恩愛的如膠似漆,鄭朋一個勁的在趙娟耳邊說會愛她一輩子,永遠把她當成手心裏的寶,趙娟真的陶醉了,躺在小老公的懷裏,春風一度,感覺春天般的溫暖,感到幸福極了。此時她是真的感覺到了什麽才是一個真正的女人,就算讓她為了鄭朋去死她也絕不會猶豫,從此趙娟一改往昔的愁眉苦臉,多愁善感。變的快樂起來,青春陽溢,渾身散發著成熟女人的魅力。

周圍的人都說趙娟變化很大,王偉偶然回家看見趙娟的驚人變化也不由暗暗吃驚,但他此時周圍的女人很多,也懶得碰趙娟,趙娟此時的心思全在小老公身上,對王偉這樣一個五十多的老頭子再無半點興趣,兩個人互不理睬,趙娟暗渡陳倉,不時與小老公幽會倒也自得其樂,但花無百日好,這天趙娟剛與小老公纏綿完,鄭朋突然淚如雨下,放聲大哭,趙娟大驚,摟緊鄭朋急問:“老公你怎麽了呀?是不是我不夠好,對你不夠溫柔,還是你嫌棄我人老珠黃,配不上你?”

鄭朋一言不發,在桌子裏找出一封信放趙娟眼前,哭到:“最近剛剛與家裏取的聯係,卻得到父親病重得消息,聽說父親病重需要開刀住院的消息,鄭朋趕緊把自己打工積蓄的兩萬塊錢郵回家中,卻遠遠不夠,父親治病需要十萬,自己到處借錢,可是由於自己是個打工的,沒有人敢借錢給自己,說道這裏,鄭朋把信遞給趙娟哭著說:“爸爸雖然對我不好,但他畢竟是我的親生爸爸,生我養我,身為兒女的,若是得知父親病重而不管他,那麽與禽獸有何分別?”趙娟點頭,拿過書信大略一掃,隻見內容果然如鄭朋所說,放下信件在鄭朋臉上親了一口笑道:“老公家裏有事,我做為你的老婆怎麽會袖手旁觀。錢不是問題,隻要你我恩愛,隻要你能一直對我好。缺多少錢我都會幫你解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