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痛思舊事

自從慶英去了那裏後,學會了做很多種博山菜,回家後便做給新民吃,新民感覺很幸福,也很放心,不料工作到月底慶英卻說什麽也不去了,也不說原因,隻是一個勁的哭泣,新民知道一定有原因,既然慶英不說那就算了,工作可以再找,但是一問發了多少工資慶英更是連連搖頭,新民火了,吼道:“難道他們連工資也沒有給你?那是為什麽?今天不把話說清楚,我和你沒有玩。”

慶英低頭隻好說出事情原因,原來這家飯店的老板是個色狼,雇用的員工裏隻有慶英一個人是女人,雖然姿色不佳,但對於單身多年的博山老板來講仍然充滿了誘惑,於是他提出為慶英漲工資,讓慶英晚上加班幹活,然後把她約到房間裏,關上房門後便撲向她,慶英拚命掙紮,眼看抵擋不住便在他胳膊上狠狠的咬了一口,血流了出來,老板捂著胳膊恨道:“你好狠啊。”頓了頓又狠狠的道:“你被開除了,由於你遲到次數過多,工資沒有,趕緊走人!”

慶英卻顧不得理他,趁他包紮傷口忙整理一下自己衣服,跑了出去。聽到這裏新民憤怒的一拍桌子,順手從餐桌上抄起水果刀便闖出去,他是痞子出身,在社會混這麽多年不去欺負別人已是不容易,想不到自己的女人竟被人如此欺負,半個多小時後,看到風塵樸樸回來的新民,慶英撲到他懷裏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哭泣道:“親愛的我好擔心你總算平安。”新民冷笑道:“那個老板我捅了兩刀都被他躲開,最後他跪在地上把工錢雙倍給我。”

說完新民有點內疚,老婆已經懷孕了,挺著大肚子還要出去打工,都是自己沒有本事,不能養活她,他決定不讓妻子再去打工,慶英落淚道:“其實我什麽工作也幹不了,我把從小到大的經曆講給你,其實我有很多事瞞了你。”那要從我母親說起,她是個苦命人,那一年,她出生在一個農村……慶英的母親名字叫於小花,是一個苦命的女人。

小時候於小花也許是母親胎裏帶來的毛病,小時便多病身體虛弱,從於小花十歲那年便死了母親,家裏就她一個孩子,父親非常的寵愛她,為了怕給她找後媽受氣,父親放棄了再婚的打算,也是於小花聽說爸爸要再婚,跪在爸爸的腳下,苦苦的哀求爸爸不要為自己找後媽,父親心疼的抱起女兒含淚答應了。不知為何,那時幼小的於小花便發現,父親看著自己的眼神有一絲異樣。

那時的她少不更事,潛意識裏覺得自己的身體都是爸爸給的,隨他怎麽樣都是愛自己,盡管如此,她還是感覺不舒服。童年時由於身體虛弱,頭暈,加上視力模糊,於小花過早的便輟學了,隻讀到五年級的她除了放牛不知道還會做些什麽?看著女兒一天天長大,蒼老的父親看女兒的眼神逐漸有些異樣,於小花已經十五歲了,她知道父親於東這些年又當爹又當媽很不容易,雖然她的身體不好但她也很渴望出門打工來給家裏減輕一份負擔,可是父親死活都不肯同意,摸摸她的小臉,父親的目光變的迷離。

於小花永遠無法忘記十五歲那年夏天的晚上,父親喝醉了酒,闖入她

的房間,自從她開始了噩夢般的生活,父親從此不再疼她,而且隻要她稍有不同,就非打即罵,她的性格開始變的扭曲,沉默寡言,不敢回家。可是於東為了更好的操縱她,給她買了手機,隻要給她打電話,不管她在哪玩?必須趕回家,回家稍微晚了,便是一頓毒打。

女友們發現小花的臉上,脖子,胳膊上常常有烙痕,但是麵對夥伴們的疑問,她是不敢說實話的,年少無知加上自卑心在做怪,使得她不敢尋求幫助,甚至連逃離的勇氣都沒有,人性本賤就是如此,但有一種賤是愚昧,落後的山區,缺乏教育的童年,孤單的生活封殺了孩子追求新生活的腳步,這樣的生活轉眼兩年過去了。

這一年,於小花十八,農曆六月初五是她的生日,她雖然從小不過生日,但是她對自己這個十八歲的生日卻充滿憧憬,她渴望有人給自己祝福,這天她在外麵找夥伴們玩,通知了這個消息,聽說她要過生日了,夥伴們都高興極了,她們帶她去了城裏,從小沒有出門的於小花第一次大開了眼界,原來城市裏這麽繁華,與落後的山村比,這裏簡直就是天堂,她有點喜歡這裏了,但是姐妹幾個逛了不久,父親的電話打來了。

看見於小花滿麵驚恐,姐妹們忙搶過她的電話並替她關機嚷道:“今天不玩痛快,哪裏都不許去。”於小花見逃不掉不由絕望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失聲痛哭起來,男人獰笑道:“既然你跑不掉,那就乖乖地留下來享受吧,我們先做一下了解,我叫徐朋,剛才領你來的女孩子李如玉是敦化藍月亮歌廳的舞女,我不是她姑父,而是她相好的,這次我花重金托她從鄉下找一個清純的女孩來陪我,因為我已經患癌症,妻子正準備和我離婚,我在人世的日子不多了,醫生說我最多還能再活一年,在這生命裏最後的日子裏,我要好好享受我的人生,吃喝嫖抽這些我都要好好的滿足一下,不帶任何遺憾的離開這個肮髒的世界。”

說到這裏,男人用手抬起小花的下巴惋惜的道:“可惜你不是處女,我的人生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破一個處女,我的老婆遇到她時她被男友剛剛拋棄嫁給了我,那時我貧窮,沒有錢,隻好玩別人扔掉的,但是現在不同,現在我有錢了,就是不患重病,我也要享受人生。”說罷從抽屜裏扔出一捆錢摔到於小花麵前,於小花驚呆了,從小到大她還沒有見過這麽多錢,這麽厚厚的一大捆錢到底是多少?看於小花滿臉疑惑,男人得意的笑道:“這些錢一共是十萬元,你相不相信我會把它們全部送給你?但是你要陪好我讓我舒服,如果你不願意陪我,那也好,我不勉強你,給你房門的鑰匙,你走吧。”

說完男人扔過一串鑰匙指了指房門,於小花接過鑰匙,沉思了半天,再次望了望那厚厚的一捆錢,遲疑的道:“如果我肯陪你一個月,你真的會把這些錢全部給我嗎?其實我隻要一半我就知足。”男人樂了,拍拍胸脯道:“我徐朋說過的話還沒有不算數的時候,這樣吧,如果你信不過我,現在我們就去銀行為你開個帳戶,把錢存到你的卡上,然後你可要遵守諾言,好

好陪我。”

聽到男人這麽說,於小花心裏震憾了,十萬元,自己如果去打工要多少年才能賺到?何況自己一個農村女孩,一點長處都沒有,又能去哪裏賺錢。男人看見她默默不語,知道她的心裏已經認可,摟過她抱在懷裏,於小花沒有拒絕,更不想掙紮,潛意識裏她覺得這個男人對自己非常好,自己從小到大,父親於虎連一分錢零花錢都不給自己,卻糟塌了自己,更常常打罵自己,而這個男人順手之間便甩給自己一筆巨款。對自己這麽好,這麽大方的男人,自己真的希望能夠陪在他身邊一輩子。”

第二天,男人果然沒有食言,帶她去了銀行,為她開了一個帳戶,把錢存在了她的戶頭。於小花高興極了,想到以後自己就有錢可以隨便花了,撲入他的懷裏,摟住他不肯鬆開,徐朋拍拍她的肩膀道:“不要太黏我吆,我可是有老婆的人,雖然她要和我離婚,不過孩子們不同意,隻怕短時間內沒有結果,等婚離了,我也不在了。”

於小花張嘴剛想說什麽突然電話響了,聽見電話聲響,小花的臉色立變,竟不敢去接,從小到大,她一直生活在父親的淫威下,對於父親,她內心有極端的恐懼,徐朋看她不敢接電話,搶過電話聽到打來電話的是她的父親,徐朋有點震驚,不明白這個女孩為什麽會害怕自己的爸爸到這種程度,他不擔心說錯話害了這個女孩,忙說她是在自己的公司找了份工作。

由於工作和公司要求隻能在公司住宿,說完這些他感覺自己說的沒有錯,便向小花看了看隻見這個女孩全身都在發抖,顯然是怕到了極點,他不由心下大奇,當老於聽說女兒竟敢私自離開自己的懷抱,出去找工作,而且在工廠裏住,明明是想離開自己,脫離自己的控製,但他不敢過分相逼,努力壓抑著急躁的脾氣勸徐朋把女兒還回家,不然他會報警立案尋找。

這話一說,徐朋真的手足無措,自己倒真的擔心他會報案,如果他報警尋找女兒,那麽警察一來,自己囚禁女孩並強奸怕是會判刑很多年,雖然後來他用金錢撫慰了女孩的內心,但是法律可是無情的,它不以個人情感為轉移,但自己的錢又不能白花,想到這裏他對於虎承諾,一個月內他開車把小花送回家裏,至於以後的事再說。

他哪裏知道,於虎其實是不敢報警的,自小花離家一直未歸,於虎快急瘋了,他最擔心女兒找了對象隨對象離開了,但無論如何他不敢報警,因為警方若是插手進來,自己虐待女兒的事怕是要東窗事發,到那時倒黴的反而是他自己。

徐朋倒不在乎他報警,自己的生命已經所剩無幾,就算在牢裏又能如何?但是徐朋雖然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卻也是個守承諾的人,自己在商海沉浮數十年,雖然懂得爾虞我詐,但也知道人無信不立的道理,聽見小花的父親在電話裏答應一個月內不報警,自己也隻想讓她陪自己一個月,算算這筆賬自己已經虧了,本來想花錢買處,誰知花了十萬卻找了一個被處理過的女孩,他不想問小花破他身的第一個男人是誰?因為知道了徒贈煩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