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口無遮攔

晚上，邢如風過來看寧小玲。隻見寧小玲一臉的不開心。便用以前的口氣問道：“怎麽了？不開心啊？”

寧小玲以用以前的口氣，很不客氣地說道：“你說你這樣有意思嗎？一點意思也沒有。”

邢如風道：“怎麽了？”

寧小玲道：“我真的不喜歡這個地方，真的，這是真的，一點都不喜歡這裏，我要瘋掉了，你知道嗎？真是的。要是早知道你是皇上的話，我早就不跟你來了，真是的，你怎麽能這樣呢，不管怎麽樣，你也不能騙我啊，你是皇上你怎麽能不早說呢。”

見寧小玲那麽不給自己麵子，而且還是當著丫鬟的麵，竟然那麽責備自己，邢如風的臉上突然之間有點過不去，於是，臉一拉，道：“放肆！大膽，竟敢這麽跟朕說話！”

寧小玲這時才突然之間，注意到自己的身份，忙道：“草民錯了。”

邢如風見她那個樣子，便又放低聲音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不是無家可歸嘛，所以，我才那個帶著你來皇宮嘛，這皇宮裏麵有什麽不好啊？啊，要什麽有什麽，要吃什麽盡管讓別人去做，你要玩什麽，盡管讓人陪你去玩，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這不挺好的嘛，這不挺自由的嘛！”

寧小玲道：“自由不過是你自己認為的罷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是個什麽地方，那些人，都是些什麽人，我這樣的性格，能在宮裏頭生存下去嗎？我不喜歡，真的很不喜歡。我一點都不想跟人爭鬥。”

邢如風道：“你不想鬥那就不要鬥啊，又沒人讓你鬥，再說了這不是一樣的嗎？你當初不是說了，要跟著我一輩子嗎？怎麽能說話不算數呢？我的心意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你覺得我應該給你封一個什麽位，那你就盡管說吧，你說，除非了皇後不能動以外，別的什麽位我都可以給你。”

寧小玲陌生地看著他，道：“我跟你在一起，並不是貪圖什麽，你應該很清楚，當初，我不知道你是皇上的時候，我們不是挺好的嗎？雖然，我們經常都吵吵小架，可是，我沒覺得那有什麽不好，可是，現在呢？我要的不是這些，你一天那麽忙，也沒有時間陪我，當然，這到也沒什麽，最重要的是這裏麵的，這些人……”

邢如風道：“什麽人啊？啊，怎麽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如果是有人欺負你了，那你就告訴我，我去給你出頭。”

寧小玲道：“得了吧！你去給我出頭，嗬嗬。你越來離我近，別人越是會對我有敵意，我覺得如果你真想讓我好好呆在宮裏的話，那你最好，少來找我，多去陪陪你的那些妃子們吧！”

邢如風道：“這……你這是氣話嗎？你在生氣？”

寧小玲道：“沒有，我哪兒資格生氣啊，你是高高在上的皇上，我不過就是一個普通老百姓。我哪兒敢生您的氣啊！”

邢如風心裏有點鬱悶，心想，這寧小玲的脾氣永遠都是這樣，無法改變。心裏雖然生氣，可是，也不願意讓她走啊，如果讓她走的話，那自己不是舍不得嘛！不管怎麽樣，心裏的確是喜歡著寧小玲的。可是這個寧小玲，竟然不可以為我受一點委屈。讓她在這裏享清福，她還不樂意，我已經是對她那麽好了，她到底還想要什麽啊

。真是不明白。

寧小玲見邢如風一句話也不說，便道：“算了，你走吧，以後少來這裏，我也不指望你放我出去。”

邢如風道：“你難道就那麽想離開皇宮，離開我嗎？”

寧小玲道：“對！”

邢如風受傷，道：“你一點都不喜歡我嗎？”

寧小玲愣了一下，道：“我不知道。”

邢如風簡直就是無語了，重重地哼了一聲，然後，便走掉了。

木衣忙道：“主子，你這是幹什麽啊？你看你都把皇上給氣走了，你……您……”

寧小玲道：“沒事，木衣，他要走走他的，他要生氣就生氣吧，他是皇上，他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木衣著急地道：“可是，您這是為什麽啊，難得皇上喜歡您，那不是很好嗎？這皇宮中那麽多妃子，哪一個巴不得皇上疼愛啊，可是您……”

寧小玲道：“算了，木衣，不說這些，你是不會懂的，對於我來說，什麽東西，都沒有比自由更重要，我討厭見到一些不想見到的人，而且，還得假悻悻的跟人家打招呼，我不想這樣，我喜歡向以前一樣，自由自在地生活，跟誰我都可以有說有笑，可是，來到這裏，我說句話都怕說錯了，我覺得活得真的很累。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木衣半明白，半不明白地道：“主子的這種感覺，奴婢不太清楚，奴婢隻知道，既來之，則安之，在這皇宮裏，隻要有皇上的寵愛，那比什麽都重要，隻要皇上一直喜歡你，那你就算是什麽都有了，也什麽都保住了，如果，一旦皇上不喜歡你了，那麽，你在這皇宮裏的日子，才是真的叫苦。所以，主子，您就聽奴婢一言，好好跟皇上相處，不要再惹他生氣了，這樣，你以後的日子，才會好過啊，才會有一個衣靠啊，不然的話，那往後可怎麽過啊？”

寧小玲看著木衣，心裏一陣憂鬱，大概，木衣說得對。生活在這樣的一個地方，隻有緊緊地抓住皇上的心，才能夠過得踏實一些，如果沒有了皇上，那麽，自己什麽都不是。邢如風，如果，你還是原來的你，那該有多好。那樣的話，我們之間，也許，真的可以在一起，可是，你現在是皇上，你要讓我如何跟你在一起。跟你在一起，就意味著，我得麵對很多東西。我得跟那麽多的女人分享你的愛。那不行，別人做得到，我可做不到。

寧小玲想著，心裏一陣難受。自己一個人來到花園中透氣。看著那滿園的花，自己心裏，不知道是該羨慕那些花呢，還是覺得跟那些花是一樣的命運。她自己也搞不清楚，隻是心裏，總是那麽憂鬱著，覺得很累。

正在發呆的時候，靖王爺不知道什麽時候來了。直到靖王爺喊了她兩聲，她才轉過身來。

看到靖王爺，寧小玲立刻對他行了一個禮，道：“見過靖王爺！”

靖王爺忙道：“姑娘太客氣了！姑娘這是在幹嘛呢？魂不守舍的，剛才，本王叫了你兩聲，你都沒聽見。”

寧小玲尷尬地道：“喔，是嗎？不好意思啊，我剛才，看這些花看得入了神，所以沒聽見你叫我。”

靖王爺道：“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怎麽了？是不是，我那皇上哥哥惹您生氣了？”

寧小玲道：“沒有的事，我隻是自己心情不好而已，與他人無關。”

靖王爺見她明明就是口是心非嘛，便笑道：“莫非是姑娘向皇上辭行，皇上沒允許？”

寧小玲輕笑了一聲，道：“沒有的事，我不過就是心情不好罷了。”

靖王爺道：“這有什麽想不開的啊，其實，你隻要知道，他是皇上就行了，你想啊，皇上，後宮三千佳麗，當然不能每一次都照顧到所有人的心意。何況，他是皇上，他看中的女人，沒有一個逃得掉的。你一定得尊從。”

寧小玲忙道：“不是……這憑什麽啊，啊，這憑什麽啊？是皇上就了不起啊，別人就不是人啊？他看上別人，別人並沒有看上他啊，難道非要強迫著別人嫁給他啊，憑什麽啊，憑什麽啊？這不跟強盜一樣嘛這。”

靖王爺見寧小玲說話真是沒分寸，要是這些話，被別人聽去的話，她寧小玲就算多一個腦袋也是不夠砍的，竟敢說皇上是強盜。這樣的話，也太嚴重了吧！靖王爺呆呆地看著寧小玲，沒想到，這娘們兒膽子竟然這麽大，這心眼兒也太實了嘛，心裏有什麽就說什麽。這樣的人，留在這宮裏，早晚得出大事兒。

寧小玲見靖王爺用一雙複雜的眼光看著自己，突然才意識到，剛才自己是沒分了輕重，自己剛才說的話，有多嚴重了，於是，忙道：“對不啊，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

靖王爺道：“這樣的話，你也敢說，我真的服了你的膽量，不過，下一次我可不想再次聽見這樣的話了，姑娘，以後說話的時候，得注意分寸，否則的話，會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的，雖然，我很喜歡你這種直來直去的性格，我相信，皇上也是因為這個才喜歡你，可是，你也要明白一點，此一時，彼一時，當初，聽說你跟皇上是地江南認識的，我不知道，當時，你們兩個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又怎麽就看了上你，但是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已經在了宮裏麵，而他現在的確就是皇上。一國之君。你得給他留麵子，你也得照顧他的形象，如果，他把你放出去了，那麽，別人得怎麽說他說，隻會覺得這個皇上沒本事，沒威信，連一個女人都想走就走，留不住。所以說啊，不管怎麽樣，你也得多為皇上想想。”

寧小玲一臉委屈地道：“我為他想，可是，誰為我想啊，我是真的不想呆在這裏，我也有錯嗎？我招誰惹誰了我？我不過就是想簡簡單單地過我的小日子罷了，當初，我要是早一點知道他是皇上的話，我哪兒跟著他一塊兒來啊，真是的，他不是誠心騙我呢嘛，真是的。”

靖王爺見她還在責怪皇上，心想，這姑娘還真是不知道死活，不過，看著她那麽傷心難過，也的確有些同情她，便道：“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相信，當然他向你隱瞞身份，那一定是有不得已的地方，你想啊，他一個人出門在外，身邊又沒有一個人在，他當然得隱藏自己的身份了啊。這個你得理解，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你隻要向前看，知道嗎？向前看，好好地活下去，好好地生活，依我的經驗你想要在這宮裏頭混下去，最好還是跟皇上搞好關係，懂嗎？否則的話，你隨時都有可能大禍臨頭。”

（本章完）